第二天,一大早,關于教育部領導親自前來調查張琦舞弊一事的新聞已經鬧的滿城皆知。頂點小說,x.
“你們看新聞了嗎?那個什么省狀元,居然是作弊的!”菜市場買菜的婦女們見面就扯了起來。
“我就說邪門,哪有人考這么高的分啊,原來是作弊。嘿,真不要臉!”老大娘唾了一口。
“今天中央派人過來調查了,恐怕要出大事!估計咱們省得倒一大批當官的。”一個濃妝艷抹的婦人幸災樂禍的說道。
“那些當官的,一個個都沒良心,被抓了才好!”
“媽!你們可別瞎說,張琦他沒有作弊,今年上午教育部的人會開新聞發布會的,肯定能洗清他的清白!”跟著老娘來買菜的小姑娘卻是不服氣的說道。
“你個小屁孩懂什么,這個社會可黑暗著呢!里面的彎彎繞繞,你太小,還不懂。”
那小姑娘的老娘也是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你說你,整天迷那個什么張琦的,他如果是貨真價實的省狀元也就罷了,可卻是一個作弊的,實在太卑劣,你可不能喜歡這種人!”
“媽,我都說了,琦哥他是清白的,可別冤枉他。”小姑娘的爭辯十分無力,“看今天的發布會就知道了,肯定能給他洗冤的!”
“小女娃,你這可就說錯了。你不知道什么是官官相護嗎?就算那個家伙真是舞弊,難道那些官老爺還會承認?這不是國家自己打自己的臉嗎?”
小姑娘氣憤極了:“我看不是社會黑暗,是你們這些人自己的心理黑暗!心中有香,看什么都香。心中有屎,看什么都是屎。”
“誒,你這女娃怎么說話的呢!”
她一番話,引起眾人的圍攻。
她母親連忙拉著她,沉著臉叱喝她。
“小莉你可別瞎說了,趕緊給大家道歉!”
“哼,我就不道歉,我要回去看新聞發布會了!”
貼吧里,戰爭已經進入白熱化。
以貓妖為首的張琦黑,正在和張琦的粉絲們進行慘烈的大戰。
這是一個沒有硝煙的戰場,也沒有口水四濺,有的只是透著屏幕都能聞到的惡心言論,和那粗俗骯臟的生殖語言。
“馬上就要召開新聞發布會了,你們這些家伙就等著被打臉吧!”
“呵呵,事實真相是什么,還都不知道呢!誰被打臉還不一定呢!你們就那么肯定張琦沒有作弊?你們難道是他肚子里的蛔蟲?真是腦殘粉無藥可醫。”
“用屁股想也都知道,人家教育廳在之前更正通告已經表明了,張琦的成績毫無問題!只有你們這些無腦黑假裝看不到事實。退一萬步來說,張琦就算舞弊了,有必要把自己弄成省狀元嗎?在這樣的風口浪尖上,就不怕粉身碎骨嗎?張琦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做出這樣的傻事!”
“那可不一定,這年頭,傻逼年年都有,今年也特別多。說不定張琦就是這樣的一個傻逼呢?教育廳的話能信嗎?要是被張琦買通了呢?”
“那新聞發布會你也沒有必要看了,等下看了,又說教育部也被買通了。沒有腦子的黑子實在是太可怕!”
“誰說沒有必要看啊的?說的有理我自然相信,沒有理,那誰也不能信啊!”
“嘿,得了吧。我看你們是選擇性相信,專挑對你們有利的,無視客觀事實!”
就在這樣的爭論中,時間飛快的流逝著。
上午十點。
由省電視臺,各地方電視臺直播的教育部調查小組的新聞發布會正式開始。
余廣發發言:“關于大家很是關注的張琦高考高分一事,經過徹夜不眠的調查,我們已經得出了真相。這里是張琦的高考試卷,大家可以看看,對比一下標準答案。”
工作人員把張琦試卷復印的備份都裝訂成冊,一本一本的發給在場的記者。
現場里坐滿了記者,發到后面都不夠用,馬上臨時多引發了幾十份。
余廣發又讓工作人員把投影儀打開,將拍攝好制成幻燈片的試卷展示出來,給電視機前的觀眾看。
答題卡之類的都沒有什么仔細看的必要,大略的一掃,全部都和標準答案一模一樣。
大家更關心的是那些解答題和作文等等主觀題。
幻燈片放映比較慢,就連電視機前的觀眾都能看清楚。各科的主觀題,張琦答的都很好,雖然和標準答案用詞有出入,但是意思都差不多。基本上算是無可挑剔。
在場的記者看了也是連連點頭,交口稱贊。
“這作文的確寫的很漂亮,拿滿分沒有問題。”
記者們低聲的說著。
“你們快網上查一下,看看張琦這篇作文,有沒有類似的,或者有抄襲句子的?”
等所有記者把張琦的各科試卷都看完后,他們也沒能從網上找到和張琦作文有一分相似的地方。
“這句算不算抄襲?”一個記者忽然問道。
旁邊的記者們立馬興奮起來,說道:“哪句哪句?”
“就是這句,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我網上找到了很多相同的句子。”
“我靠,這他嗎是名人名言,你懂不懂?算個毛抄襲啊!讓我們白興奮一場。”
那個記者頓時被人鄙視。
到最后,他們也沒有發現張琦的卷子有任何的問題存在。
但是這樣并不能讓他們滿足。
一個記者舉手提問道:“那有沒有可能是他事先得到了標準答案,或者說他的卷子是考試完了之后,對著標準答案寫出來的,然后再通過某些人,偷天換日,把之前的試卷換成這張全對的?”
貼吧里,張琦的粉絲發帖質問那些黑子:“你們都看到了張琦的試卷嗎?我都對著電視機拍照拍下來了,你們看,這卷子有任何問題沒有?”
貓妖不屑的冷笑回帖:“這可說不準,我覺得那個記者說的不錯,誰知道張琦是不是在看過題目,甚至看過標準答案之后,再寫出的試卷。”
“那作文呢?你有本事寫一篇滿分作文我看看?”
“切,這還不簡單,隨便找個人代筆捉刀,再用自己的筆跡寫上去唄,這還不容易?你們不記得韓二那事?他的那篇獲獎作文不就是他默寫他爸的嗎?我估計張琦的手段和他差不多,都一副德行。”
這會兒電視上繼續播著直播。
余廣發并沒有馬上回答那個記者的問話,而是安排工作人員把大屏幕上的幻燈片換成了考場的監控視頻。
然后他才對那個記者說道:“你提出了兩點疑問。第一,你質疑張琦有可能在考試之前就得到了標準答案。第二,你質疑張琦有可能是在考試之后,重新寫了一張試卷,替換之前的試卷來瞞天過海。”
“我首先說你的第一點。”余廣發搖了搖頭,“你的第一點,其實是在質疑我們整個教育系統。你要知道,高考,是我國每年最重要的事件之一,每次國家都會動用大量的人力來為它保駕護航。我們為高考試卷和標準答案的保密,做了大量工作。比如出卷人會被暫時隔離,從出題直到考試結束,他們都會被我們好吃好喝的招待在一個偏遠的地方,與世隔絕,不能使用手機和網絡。出題之后的排版印刷,甚至運送,我們都做了大量的相關工作,每一環都有我們的工作人員進行監督。所有有可能看到試卷的人,都會被暫時的與世隔絕。試卷印制出來后,會裝進有多重保護鎖的箱子里,由武警保護配送。在考場開箱的時候,也是有我們的工作人員和武警一起守護著,等到考試時間到才允許開箱取試卷,發到各個考場。”
“這其中的每一個環節,都有相應的負責人,如果出了事,就會有人受到處理。你如果在質疑這個,我想是沒有道理的。高考是公正的,而我們的工作制度,保證了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