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玉紅了紅臉,感情自己鬧了一個大笑話,好在面紗蒙著臉,別人也看不到她臉紅。
羽田信的眼睛在唐玉身上掃了掃,轉移到她身旁的張琦,帶著一絲挑釁的味道,說道:“張琦君,我如果沒有猜錯的話,你就是共和國軍方的代表吧?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他這話一出,立馬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張琦。這句話是用中文說的,而被各個組織派到這里來的,多少也是聽得懂中文的人,所以馬上就知道羽田信在和那個黑發黑眼珠的中國男人說話。
“我不管你說的對不對,我只警告你一句,離齊微微遠點,別打她的主意,否則我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在這樣的地方,被一群靈武境界的強者虎視眈眈的看著,尤其是里面還有藍色靈武境界的強者,羽田信的話,就相當于在給張琦拉仇恨。
張琦并不傻,他把自己的身份輕輕的放下,話題轉移到羽田信個人身上。
羽田信笑了笑,充滿了譏諷的意味:“哦?你是她什么人?管得著我?再說了,我沒有打她主意,是她非得賴上我的。怎么?你吃醋了?呵呵,自己沒本事看著女人,還說這么多廢話。”
張琦的怒氣成功被他挑動,他也不再廢話,一步沖了過去,掏出龍牙匕¥◆,..就是一揚。
羽田信臉色頓時大變,急忙閃身躲開。可匕首來的太快,他根本沒有時間躲避,匕首插在了他的肩頭頸窩連接的地方,鮮血彪射而出。
與此同時,張琦整個人也猛撲了過去,手中又拿出一把龍牙匕,朝著羽田信的喉嚨抹去。
唰唰唰唰。
他瞬間聽到了一堆槍支上膛的密集聲音。
“停下!如果你不想她死的話!”
張琦余光看到,無數人掏出了槍支,黑洞洞的槍口有一部分瞄準了他,有一部分瞄準著唐玉。
雖然唐玉身旁有幾個達到紅色靈武境界的唐門弟子,但面對密密麻麻的槍口,他們也是頭皮發麻,不敢力敵。他們還沒有肉身抗子彈的本事。
別說他們,就連張琦自己,也沒有辦法用肉體擋子彈。
張琦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匕首離羽田信的喉嚨只有一寸之遙,但是他已經無法下手了。
“我們承認你很強,比我們大多數人都要強,而且,我們也承認,如果你想離開,我們最多只能讓你受重傷。但是,如果你殺死了羽田君,讓我們失去了那個文件的下落,我們會跟你魚死網破的。就算你殺光了我們也沒有用,我們這里發生的一舉一動,我們背后的組織都能通過暗中的監控看到。如果你不想共和國的國土成為恐怖的搖籃,你的朋友家人面對生命威脅,我勸你最好是不要輕舉妄動,放下羽田君。”
張琦的臉上微微抽動,他一把拔出羽田信肩頭的龍牙匕,收回手中,狠狠的瞪著臉色慘白的羽田信,說道:“離她遠點,說實話,我不怕你們的威脅,你們的組織在我眼中,不值一提。”
羽田信這會兒倒是不敢張狂了,臉色蒼白,沉默不語,看向張琦的眼神卻是冷靜的可怕。
張琦并沒有打算放過羽田信,但現在卻明顯不是好時機,他不想因為一個小小的羽田信而搞的魚死網破。唐玉畢竟還在這里。
看到張琦束手,眾人都松了口氣。
羽田信輕輕捂著傷口,和大家說了一聲之后,便轉身離開。
其它人生怕張琦對他不利,也跟著一起離開了。
“要不要我幫你一起做掉羽田信?”唐玉明亮的眼眸里閃爍著殺機,對于這些外國人,她是沒有半點好感的。她可沒忘記,羽田信這個人曾經挑撥唐門內亂,對他早已是懷有殺意。
“我還沒把他放在心上,想要殺他隨時都可以殺。”張琦淡淡的說道,“這件事我會處理。”
張琦很明白分寸,他的主要任務是保護齊微微,而非殺羽田信。殺羽田信固然痛快了,但是卻會引來很難解決的大麻煩。
不過,如果羽田信不知好歹,經過今晚的警告,仍然試圖對齊微微或者他身邊的別的人不利的話,他不介意把他干凈利落的殺掉。
和唐玉隨便聊了幾句之后,張琦回到了賓館。
羽田信假冒學生接近齊微微,肯定有所企圖。難道他說的那個文件,和齊微微有關?
張琦早就有所懷疑,從一開始,就不斷的有人在打齊微微的主意,自始至終沒有消停過。如果羽田信所說的價值上百億的文件,和齊微微有關,那么就不難理解了。
“不如這樣,我把那個文件從微微那里拿過來,然后讓大家知道這東西在我手里,這樣微微就不會再遇到這種事情了。我想必也能安全的離開吧?”
張琦這么想著,又搖了搖頭。
“不行,以我現在和微微的關系,她根本不會跟我說。而且從這大半年的接觸來看,似乎她也不知道有這回事,不知道為什么那些家伙都會以為綁架她能賺大錢?”
他想了想,又忽然想到了一點。
“對啊,我真是傻了!微微有危險不是更好嗎?我的任務就是保護她,如果她的危險解除,不需要人保護了,那么我的任務自然結束了。但如果她一直處于危險之中,而那些敵人,又是其它人所無法解決的,只有我能保護她,那我豈不是可以借著這個理由,一直賴在這里不走,永遠做這個任務。”
張琦有點后悔自己醒悟的太晚,這叫養寇自重啊!古代的大將平叛都不會出全力,既讓皇帝看到他解決叛亂的能力,又始終無法徹底根除叛亂,甚至和盜匪默契合作,放任發展。皇帝只能一直讓他呆在那里鎮壓,將軍久而久之就成軍閥了,一方土霸王。
難怪,自己鼎定中山之后,消除了隱患,孫滿弓就馬上透露出任務即將結束。
張琦不由得一陣蛋疼,這個任務真是糾結,明明是保護齊微微,現在反而成故意給她找麻煩了。
看來,羽田信暫時還真不能殺啊!就讓他鬧一鬧吧,最好鬧大一點。
張琦微微一笑,一直以來壓抑的心情都一掃而空。
咚咚咚。
他敲了敲門。
沒有反應,又敲了敲。
門打開了,是楊曉茹來開的。
里面的齊微微正在生悶氣,嘀咕著:“說了是那個混蛋,叫你別開門,你偏不聽我的話!”
“曉茹,你和微微晚上沒有出去玩嗎?”張琦微笑著說道。
“沒有啊!”楊曉茹對他的來意心知肚明,沖他眨了眨眼,“你放心吧,有我看著她,不會讓別人得逞的。”
“那個習信沒有來找過她?”張琦問道。
“來過,”楊曉茹誠實的回答道,“不過微微沒有給他開門,找借口委婉的把他趕走了。”
“嗯,那個習信你要注意一點,他可能還會再來找微微。你不要阻攔,暗地里給我打電話就行了。”張琦說道。
楊曉茹皺眉說道:“不阻攔他?張琦,這樣做很危險啊,雖然微微只是借著他來惡心你,但是也難免會有假戲真做的時候,你不要搞的沒法收場…”
“你給我打電話就行了,我自然有把握。”張琦說道,又壓低聲音,“偷偷告訴你一件事,你暫時先別給微微說,我想給她一個驚喜。”
“什么事?”楊曉茹看他神秘兮兮的樣子,不由好奇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