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道友,我等二星宗門之間的交流會,旨在加強各大宗門的聯系。”虎目如炬,方林如是說道。
“諸位道友一會在交流的過程之中,切記不可傷對方性命,不然,就是與我陰陽宗為敵,就是我等二星宗門的公敵!”緊接著,方林又是沉聲說道。
交流會并無特定的形式以及規則,全憑自由發揮,但有一點是一條無論如何都不能踩踏的紅線,那就是傷及對方的性命。
這是唯一的規矩,也是最大的規矩。
方林此時鄭重其事的進行強調,所為的,就是避免發生意外,那般一來的話,對于所有人而言,都注定不會是一件愉快的事情。
諸人響應,旋即在方林的安排之下,這一次的交流會,就是正式開始。
陰陽宗作為東道主,拋磚引玉,第一時間,派遣一個新晉弟子,登上了那演武場上的擂臺。
“譚山,有請各位道友指教!”少年男子望向四方,目光銳利,猶如鷹視狼顧,那無疑是對自身有著莫大的自信的一種體現。
不過這名為譚山的修士,第一個被陰陽宗所指派,登上擂臺,本身亦是證明了他在陰陽宗之內的地位,以及陰陽宗對其重視程度。
“譚道友,我來會會你!”
伴隨著譚山的話音落下,一道嬌喝之聲傳出,緊隨其后,一道嬌俏的身影飛速往前,沖上了那擂臺,立身于譚山的對面。
“小姑娘可真是沉不住氣啊。”看過去,舒靜琀悠悠說道,不忘調侃江楓,“江師弟,你可知道自己錯了。”
“我?”江楓為之錯愕,卻是不知,自身究竟是哪里錯了。
“若非是江師弟你辣手摧花的話,人家小姑娘又如何會變得如此急迫呢,江師弟,莫非你還是沒意識到,自己到底哪里錯了嗎?”舒靜琀幽幽問道。
那沖上擂臺之人,不是別人,正是靈墟宗的陳靈。
陳靈此前挑釁過他,落得一個慘敗的下場,對于江楓而言,會有那樣的結局,乃是陳靈自取其辱而已,卻是誰也怪罪不得。
不過,舒靜琀這話調侃歸調侃,江楓又是焉能不懂,陳靈之所以變得如此急躁,委實是與他有著一定的關聯。
一來,陳靈第一時間登上擂臺,是要證明她自身,二來則是,與她一戰,近乎于摧毀了陳靈的自信,如此一來,陳靈就是意圖在譚山的身上,找回那一份自信。
兩點因素導致陳靈登上擂臺,是那必然之事,不過雖然如此,江楓卻也是無心理會就是了。
就在江楓與舒靜琀交談的同時,擂臺上的戰斗,已然開始。
無論陳靈還是譚山,都是各自宗門的精英弟子,雙方一戰,盡管是以交流來論,但這實則是在檢驗對方所在宗門對于各自弟子的教導與栽培。
也就是說,二者各自所代表的,是各自所在宗門的臉面。
因此之故,無論是陳靈還是譚山,交手之初,就是各自展露出強大的手段,誰也不曾有半點的懈怠之處。
但這一戰的結局,最終毫無懸念,以陳靈的落敗告終。
當摔下擂臺的那一個剎那,明顯可見陳靈臉色慘白,一片死灰之色。
誠如江楓所料想的那樣,陳靈是要在譚山身上找回自信,奈何雙方之間所存在的差距,又豈是那般容易就能夠彌補的?
某種程度而言,陰陽宗派出譚山,乃是有備而來,所以這一戰稱得上是以有備打無備,陳靈的落敗,根本就是理所當然之事。
除非陳靈超越自身極限發揮,力挽狂瀾,那樣一來,或許方有一線勝算。
可是在戰斗之中,譚山一力將陳靈給壓制,使得陳靈連翻盤的余地都沒有,最終只能失敗。
“小姑娘可憐兮兮的,真是我見猶憐的很呢。”舒靜琀戲笑著說道,很是顯然對于這樣的結局,是無比的樂見其成。
“可惜就是太蠢了,這莫不是表示,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沒腦子?”舒靜琀又是頗為遺憾的說道。
江楓苦笑,沒有附和舒靜琀的話。
他所關注的,是戰斗的過程,至于戰斗結果,并不重要。
譚山在戰斗之中,出手霸道,與厲天鴻的風格如出一轍,想來,陰陽宗在他的身上,頗為砸下了一些資源。
陳靈落敗,引發陣陣唏噓之聲,擂臺之上,譚山傲然而立,并沒有走下去的打算。
“譚兄,我來會會你。”有聲音響起,在恒元宗穆翰的身側,那少年男子大步往前,身影如箭,筆直射向擂臺。
“文兄!”譚山頷首。
恒元宗這一次跟隨著穆翰前來的弟子,只有兩個人,其一是這名為文毅的少年男子,還有一個名為賀晴晴的少女。
除了天劍宗只有江楓一人之外,恒元宗的弟子數量最少,因此,這文毅與賀晴晴,頗為吸引了一些人的眼球,情知既然二者能夠代表恒元宗的眾多新晉弟子,必然有著與眾不同之處。
文毅從一開始就被譚山所關注,這時候當文毅出現在擂臺之上,譚山說話的口吻,頗為客氣。
“譚兄,請!”文毅伸手邀請道。
譚山點頭,不再多言,與文毅一戰。
然后就見擂臺之上,劍氣如虹,文毅出劍,施展一條完整的劍道之路,他的劍法大開大合,有宗師風采,卓越不凡。
“過于駁雜了。”舒靜琀隨口說道,興致勃勃的看著文毅演練劍道之路。
文毅的劍道之路,有著多處可見的痕跡,那是結合了多種劍法的緣故,可以算得上是集百家之大成。
這并不能算是缺點,而是莫大的優點。
但集百家之大成,又談何容易,絕非是隨隨便便,就能做到,稍有不慎,便是落得一個畫虎不成反類犬的下場。
從文毅出劍來看,中規中矩,劍道天賦甚為不俗,遺憾的是,卻是太過規矩了,渾然忘記,之所以要集百家之大成,目的正是要開拓出一條嶄新的道路來。
而以文毅的劍道造詣而言,卻是遠遠沒有企及那樣的高度,如此一來,舒靜琀肆意點評,不曾將之放在眼里,則是再正常不過。
“舒師姐你的要求太高了。”江楓笑著說道。
文毅并不算弱,相反很強,放眼諸多二星宗門的新晉弟子之中,也算得上是出類拔萃。
只不過若是舒靜琀以她自身的標準去量化文毅的話,那本身就是對文毅很不公平。
“江師弟,該謙虛的時候要謙虛,該驕傲的時候一定要驕傲啊。”舒靜琀語重心長的說道。
“這樣的劍法,江師弟你信手一劍,殺十人不為過。”舒靜琀不緊不慢的說道。
江楓搖頭,然后在舒靜琀分外疑惑的眼神中,緩緩說道,“八個。”
舒靜琀失笑,嗔怪的瞪江楓一眼,她差點失控放聲大笑,那樣一來的話,諸人一定是會以看怪物一樣的眼神看待她的。
戰斗繼續,極短時間就是進入白熱化階段,站在江楓的角度來看,并無任何讓人眼前一亮之處。
但有一點,譚山在戰斗之中所展現出來的手段,卻也是多少讓江楓對之高看一眼。
陳靈也好,文毅也罷,還有譚山,都是化神后期大圓滿的修為,同等修為的情況之下,各自都不占任何便宜。
不過譚山在戰斗之中所顯露出來的戰斗天賦,則是不俗,往往在一些看似微不足道的細節上能夠極限出手。
不難得知,這一點也是陰陽宗方面所看重的一點,這才是讓譚山第一個代表陰陽宗參與交流。
這是旗鼓相當的一戰,足有半個時辰,才是分出勝負,以文毅略勝一籌。
“譚兄,承讓了。”雙手抱拳,文毅輕輕吐出一口濁氣。
身為劍修,天生在戰斗之中處于優勢地位,然而與譚山這一戰,卻是迫使他傾盡底牌,勝出之時,亦是有所僥幸。
“恭喜文兄!”譚山回應,快速走下擂臺。
文毅消耗過大,并未守擂臺,也是很快走了下去,而后陰陽宗又是派了一個弟子登上擂臺。
“戚風,愿與諸位道友,多多交流。”那名為戚風的少年人說道,話音落下,其目光一轉,落于江楓的身上。
似乎是對江楓有所興趣,分明可見其眼底深處,有著濃烈的挑釁欲望在流淌。
“江兄,可否一戰!”就聽戚風說道。
“我?”眉頭微皺,江楓倒是意外,這戚風會點名道姓,要挑戰自己,不然的話,按照他的打算,卻是并不打算如此之快,就是走上擂臺。
只是既然被點名道姓,江楓情知,即便有心拒絕,也是拒絕不了的,于是點頭。
“居然挑戰江師弟,我只能說你勇氣可嘉!”舒靜琀笑吟吟的說道。
“舒前輩過獎了。”戚風說道。
舒靜琀滿頭黑線,她是在夸人呢?然后心想難怪此人會挑釁江楓,敢情是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
“江師弟,你明白怎么做了嗎?”舒靜琀問江楓。
江楓嘴角微微抽搐,為了避免舒靜琀說出一些得罪人的話,他只好在舒靜琀接下來的話,還未曾說出口之前,踏臨擂臺。
“江兄,久聞大名!”戚風望向江楓,嘴上說道,“若有得罪之處,還請江兄不要見怪。”
“互相交流罷了。”江楓隨口說道。
“江兄所言極是。”戚風點頭,下一秒,他暴起出手,有雷霆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