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一拳過后,勁風倒卷著四溢,江楓頓覺自己的手臂快要斷掉了一般,不由倒吸一口冷氣,趁勢之下,抓起秦君臨,疾速掠了出去。
“江楓,你好大的膽子。”慶元先生目露寒光,寒聲說道。慶元先生在出手阻止的情況下,還是未能阻止江楓劫持秦君臨,那臉色變得有些幽暗。
雖是成功控制住了秦君臨,但慶元先生那凌厲一擊,還是令江楓心有余悸,要知他盡管早就料想過慶元先生應該是這四個人中實力最強的一個,卻也沒想到,慶元先生會這么強,甚至比之他所遭遇過的那個岐黃門的章長老,還要強上幾分。
章長老已經是玄級后期,無限接近于地級修為的存在,這慶元先生比之章長老更強,很Kěnéng是傳說中的地級高手,就算不是,其所修煉的古武之道,恐怕也是極為罕見而強大的。
盡管不知這慶元先生是什么來歷,修為竟是如此高深,但秦家居然能夠請來這樣的高手坐鎮,顯而易見是下了血本,打定主意讓他此次有去無回了,這多少讓江楓暗暗心悸。
從江楓向陰陽書生發起攻擊,到江楓轉而攻向秦君臨,到慶元先生出手阻止,時間方面并不長,但形勢足可用變幻莫測來形容。
要Zhīdào在陰陽書生代替秦君臨一行人控制了趙無暇,并拿趙無暇來威脅江楓的時候,秦家上下還覺無比解氣,正等著看江楓完蛋,哪曾想到變化這么大,轉瞬間秦君臨就落在了江楓的手上,便是連慶元先生出手阻止都是來不及。
看到被江楓抓在手上的秦君臨,秦家上下所有人均是大變,秦問天猛然從椅子上起了身來,厲喝道:“江楓,你可Zhīdào你在做什么,還不趕緊放了君臨。”
“秦問天,你是在說笑話嗎?”江楓灑笑道。
“你”秦問天指著江楓,勃然大怒,他身為秦家二代以下第一人,在秦家的地位僅次于秦老爺子,放燕京,也是了不得的,便是連其他六大家族的各位老爺子,見著他的時候,都無一不是給足了面子,何曾被人輕慢過。
“秦問天,在我面前,你最好收起你那自以為Shìde一套。”對秦問天,江楓自是不會給面子,反正他已然將秦家上下通通得罪,這時不過是多燒了一把火罷了。
“好,好…”秦問天咬牙切齒,滿面猙獰,厲聲說道:“江楓,都說你的很,我原本還不相信,今兒總算是見識到了,不過你最好是想清楚會帶來什么后果,切莫因為一時沖動,而連累了其他的人。”
“那你呢,可知在我面前大放厥詞,會引來什么后果?”江楓臉色一沉,手指倏然縮進,指甲扣入了秦君臨的脖子上。
秦問天那話雖然沒有直接說出來,但江楓如何不清楚,所謂切莫一時沖動連累了其他的人,無外乎是秦問天拿江家來威脅他。
這不過是秦家的慣常的老把戲,毫無新鮮感可言,但秦問天敢當著他的面做出這樣的暗示,江楓還是深感憤怒。
秦君臨吃痛,發出一聲尖銳的慘叫,鼻翼擴張,極盡丑態,那張一度風靡燕京無數少女的面龐,此刻驚慌失措的略有些變形,風度全失。
“江楓,你難不成沒有明白我的意思不成?”見在自己的暗示之下,江楓還敢對秦君臨動手,秦問天有些拿不定江楓的想法了。
“我當然明白你的意思,可你未必明白了我的意思。”江楓淡淡說道。
“別以為君臨在你手上,我們秦家就拿你沒辦法了。”秦問天色厲內荏的說道。
“有辦法盡管使出來便是。”江楓輕蔑不已的說道。
秦問天說不出話來了,如果被江楓控制的不是秦君臨,而是其他的人,或者說是秦家的任何,在他看來,Xīshēng了就Xīshēng了,只要能夠殺死江楓,他可以不惜一切的代價。
可落在江楓手上的是秦君臨,是他的兒子,即便他有著再大的魄力,再強的決心,他也不敢拿秦君臨冒險。
再者,秦君臨是秦家下一任的內定接班人,換而言之是秦家Wèilái的希望,更是他的榮耀,他怎么都不Kěnéng讓秦君臨死在江楓手上的。
“江楓,你控制住了君臨是沒錯,但別忘記了,趙無暇在我們的手上,你要是傷害了君臨,就不擔心我們傷害了趙無暇嗎?要真是那樣的話,你也是得不償失不是嗎?”秦管業面向江楓,緩緩說道。
不同于秦問天和秦君臨父子頭角崢嶸,一老一少都是出了名的美男子,這秦管業的長相只能用普通來形容,但就是這樣的一個人,不管你從哪一個角度去看,你都很難對他生出討厭的心思。
心氣決定氣質,江楓心想,這或許就是秦老爺子讓秦管業來充當秦家的管家的緣故了,這樣的人物,的確天生就是一個管家。
江楓笑了笑,說道:“秦管業,你說的沒錯,可是卻忘記了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在你們看來,趙無暇的命,是遠遠不如秦君臨的命來的金貴不是嗎?”
“話雖如此,真要,對你也是絕無好處的,不如我們各退一步,你放了君臨,我們放了趙無暇,你看如何。”秦管業沉吟著說道。
“主意Bùcuò,但為什么不是你們放了趙無暇,我再放了秦君臨?”江楓自是不會被秦管業所表現出來的表象所欺騙,且不說在慶元先生四人虎視眈眈的情況下,他根本就不Kěnéng放了秦君臨,就算是沒有慶元先生四人的存在,秦君臨如此不光彩的將趙無暇“請”到秦家來,亦是觸及到了他的底線,他就算是不殺秦君臨,也勢必給秦君臨一個終生難忘的教訓。
“江楓,你算個什么東西,你最好是弄清楚了,不是我們秦家在和你談條件,而是我們在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秦管業還沒來得及說話,秦道林就是跳起來指著江楓說道。
江楓看他一眼,沒有吭聲。
秦道林則是后退一步,來到趙無暇的身旁,說道:“你看,趙無暇就在我們的手上,這么漂亮的一個女人,要是就這么死了的話,該有多么可惜啊,你難道一點都不心疼嗎?”
“你可以動她一下試試。”江楓沉下了眼眸說道。
“試試就試試,誰怕誰。”秦道林好似被江楓給挑釁到了一般,不信邪的要去碰趙無暇。
“秦道林,你給我住手。”秦問天怒喝,臉色一片鐵青。
“伯父,你也聽到江楓的話了,他憑什么這么有恃無恐,傳出去的話,別人還真以為我們秦家怕了他。”秦道林大聲說道。
秦問天臉色陰晴不定,秦道林的話,固然是有道理的,但現在,不是計較面子Wèntí的時候,天大的面子,也比不上秦君臨的性命來的重要。
而后又是聽秦道林說道:“伯父,江楓現在人在我們秦家,就算是插翅也飛不出去,我就不信他真敢殺秦君臨,除非他自己也不想活了。在這種情況下,主動權可是在我們的手上,江楓是絕對不敢傷害到秦君臨的。”
秦道林說的言辭懇切,極力去說服秦問天,秦問天眼眸微沉,看江楓一眼,又是看了看秦君臨,說道:“就算是這樣,我們也不能冒險,道林,不要胡來,此事我自會處理。”
秦道林聽秦問天如此說,眼中閃過一絲失望之色,只是那失望之色中,又是暗藏著怨毒的色彩。
如今機會大好,只要他稍稍動一動趙無暇,受此刺激,說不定江楓真殺了秦君臨,這讀秦家而言或許是一場莫大的災難,但對他而言,而絕對是一次鯉魚躍龍門的機會,可惜的是,他并沒有成功說服秦問天,就算是大好機會在眼前,也是無法抓住。
當然秦道林也Zhīdào,他完全可以在秦問天沒有首肯的情況下,擅自行事,但是那樣一來,秦問天勢必忌恨于他,秦老爺子也會對他大為不滿,那個時候,就算是秦君臨死了,他恐怕也是撈不到太多好處的。
眼神閃動了一小會,秦道林還是站在了一旁,伊然一副老實無比的樣子。
就在此時,一聲魅惑之極的笑聲傳出,就聽無心道姑笑嘻嘻的說道:“江楓,你可真是狡猾的很,Zhīdào打不過我們,就抓了秦君臨,只是這樣一來又有什么意思呢,要不這樣,你放開秦君臨,我陪你打一場,只要你打贏了我,今晚我們就放任你離開,如果你輸了呢,那也是技不如人,愿賭服輸,你覺得如何。”
“不如何。”江楓冷冷說道。
“江大少如此直接拒絕我,難道是看不起我是個女人不成?”無心道姑嬌嗔說道,她說話的時候,舌頭微微卷起,有著一點鼻音,一句尋尋常常的話,竟是說的回腸百轉,蕩人心魂。
這話一出,慶元先生三人還好一點,秦家的人,都是目中流露出迷離的色彩來,不知被誘發了何種聯想,江楓嗤聲冷笑:“就憑你這么點道行,也敢在我面前賣弄。”
無心道姑媚術天成,雖然無法直接攻擊人,但迷人心智,無聲無息,卻是沒想到江楓心智堅毅如斯,那臉色頓時一變,卻是笑的更為嬌媚,直如花枝亂顫,惑人心神,她咬著紅唇,姿態忸怩的說道:“外界傳言,江大少你素來最為,卻偏偏絲毫不將我放在眼中,難不成是我老了,入不了江大少你的法眼了不成?想想真是令人傷心呢。”
無心道姑說傷心,可又哪里有半點傷心的意思,她香風輕吐,便是連空氣之中,都似是沾了她身上的香氣,變得香艷起來,隨著無心道姑近乎于搔首弄姿的動作,空氣之中的香氣,無形之中,變得更為濃郁,醉人心神。
江楓輕吸了一口那香氣,不等香氣入鼻,臉色就是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