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底了,學生們臨近期末考試,自身也面臨著測評,紀言的工作變得愈發繁忙起來,她有心請假休息幾天,卻都是擠不出任何的時間。
但生活雖然過的無比忙碌,心底深處,卻是空蕩蕩的,仿佛是缺失了什么。
下午六點鐘左右,辦公室內的同事們陸陸續續離開,紀言也收拾好東西,獨自走出了辦公室。
她沒有立即離開學校,而是去了一趟教室,紀言站在教室門口,看到教室里有學生在自習,但卻再也無法,看到她想看到的那個人。
明明覺得,因為她的勸說,江楓不過才剛走進教室上課,教室里,似乎都還存在江楓的身影,可是,算算時間,江楓離開燕京的時間已經不短了。
“江楓,你在哪里,過的可好?”紀言輕聲嘆了口氣,喃喃自語說道。發覺竟是不知從何時起,自己對江楓,竟是如此的想念。
但紀言也明白,這樣的想念,或許更多的是出于愧疚以及感恩的心理,因為若不是她的緣故,江楓身上就不會發生那么多的事情。
可以她的能力,根本就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在心中默默為江楓祈福。
“紀老師,你沒事吧?”袁朗不知何時出現在了身后,好奇的問道。
紀言看袁朗一眼,搖了搖頭,袁朗笑道:“紀老師這段時間來教室的頻率很高,是不是在等什么人?”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紀言的臉倏然爆紅,卻還是搖頭。
袁朗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小聲說道:“紀老師,你說江楓,還會來教室上課嗎?”
紀言更是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幾乎是落荒而逃的跑著走開了。
然后紀言又去了一趟圖書館,站在圖書館大門口,她停留了約莫二十來分鐘,看著來來往往進進出出的學生,確定江楓是再也不會從里邊走出來,這才有些心不在焉的,朝停車場方向行去。
紀言才剛走到露天停車場邊緣,就是見得兩輛車子,在她身后不遠處停了下來,一輛車內,有兩個男人迅速下了車來。
因為這里是停車場的緣故,紀言也沒過多注意,徑直朝車子停放處走去。
但很快紀言就是察覺有點不太對勁,那兩個男人,不知道什么時候,尾隨著她跟了過來,聽得出現在身后的腳步聲,紀言下意識的停下了腳步,有些驚疑的打量了那兩個男人幾眼。
“你們跟著我做什么?”紀言疑惑的問道。
“是紀老師嗎?”其中一個男人問道。
“有事嗎?”紀言微有些不安 兩個男人得到她的答復,相視一眼,一人伸出一只手朝她的肩膀扣來,說道:“紀老師,對不住了,請跟我們走一趟吧。”
紀言見得伸過來的兩只手,雖然不知道他們到底要對自己做什么,但本能的危機意識,還是讓她往后退了一步,聲音抬高了點,大聲道:“你們要做什么,我要報警了。”
兩個男人似乎沒聽到她的話一般,依舊朝她逼近,其中一個說道:“紀老師,有些事情我們需要你幫忙確定一下,希望你不要做無謂的反抗,不然對你,對我們,都絕無好處。”
聽得這人的威脅,紀言的一顆心都為之顫栗了,她日夜擔憂的事情,終究還是不可避免的發生,咬了咬唇,轉身就朝停車場內跑去。
她一跑,那兩個男人迅速跟上,只是一小會,就攔住了她的去路,其中一個男人怒聲說道:“紀老師,你再這樣下去,可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紀言沒有吭聲,拿起手中的包包,奮力朝其中一個人的臉上砸去,那人伸手一抓,抓住她砸過去的包包,隨手丟在一旁,不悅的說道:“我看你是找死。”
反手就是一個耳光,朝紀言臉上扇去,紀言嘴里發出一聲小小的尖叫,慌亂的往后方閃躲,好不容易避開這個耳光,兩只手,卻是落入了另外一人的手中,那人稍一用力,便是將她給控制住了。擰著她的雙手,押著朝車輛停放處走去。
紀言想要大聲求救,那人就是陰冷的盯了她一眼,冷笑道:“紀老師,如果你不怕把事情鬧大的話,盡管放開了鬧便是。”
紀言說不出話來了,被動的走向車子停放處,后方的一輛車內,一個年輕男人坐在后排座位,他的手中拿著一張照片,照片中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紀言。
一根手指,輕輕摩挲過照片,年輕男人嘴角浮現出一絲冷笑,然后才慢慢抬起頭,看向被押著走過來的紀言。
相比較于照片,紀言本人,讓他更為驚艷,這時多多少少有點明白李元玨為何會為了這個女人,做出那么荒唐的事情了。
“江楓,你說我是該說你桃花運旺盛,還是該說紅顏禍水呢?”順手一撕,年輕男人將照片撕的粉碎,那眼中悄然多了幾分戾氣。
車門打開,背后的一只手一推,紀言被推的一個踉蹌,半邊身體不由自主的跌入了車內,紀言輕吸了口冷氣,說道:“不用你推我,我自己會走。”
那人笑了笑,說道:“這樣才對,免得浪費大家的時間,上車吧。”
紀言眼神閃爍了一下,慢騰騰的上車,趁著那人不注意,猛然一推車門,撞在那人的身上,拔腿就朝相反的方向跑去。
那人似是沒想到紀言會跑,先是一呆,然后立即追了上去,這時已經下班,來停車場的人并不多,紀言有心求救都不知道該找誰,只能拼命的朝一個方向跑。
可她的速度,如何能比得過兩個大男人的速度,很快就被追近了不少,紀言心中一緊,情知自己今天怎么都逃不過這一劫了,心中不由又慌又怕,稍一猶豫,那兩個男人就是追了過來,再度攔住了她的去路。
“紀老師,你跑啊,我倒是想看看,你能跑到哪里去。”一人面露猙獰之色的說道。
紀言后怕的看他一眼,失聲說道:“你們到底是什么人?”
“我們是什么人你不用管,不過你如果敢再跑的話,我一點都不介意,讓你當著全校學生的面大大的出一次名。”那人說道。
紀言倒吸一口冷氣,還沒說完,就是聽一個清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是嗎,那你倒是說說,要怎么讓紀老師出名?”
伴隨著話語聲,一個女人出現在了紀言的身旁,冷冷看著那兩個男人,極為不善的說道。
紀言側頭一看,見是夏冬雪,一顆心才稍稍安定,下意識的抓住了夏冬雪的手臂,夏冬雪拍拍她的手安慰了一番,說道:“怎么著,不敢說話了?”
那二人也是沒料到關鍵時候夏冬雪會出現,面面相覷一陣,均是說不出話來,二人的目光,一起朝身后不遠處的那輛黑色轎車看去。
車內,年輕男人見到憑空出現的夏冬雪,眉頭微微一皺,推開車門下了車來,大步走了過來。
“夏隊長,好久不見。”年輕男人說道。
“李元柏,在這樣的時候,你應該是絕對不想見到我的吧,又何必假惺惺!”夏冬雪毫不客氣的說道。
“夏隊長說笑了,夏隊長這樣的美人,我李元柏又如何會不想見面,只是工作太忙,抽不出時間罷了。”李元柏不動聲色的說道。
“是嗎?”夏冬雪哪會相信李元柏的鬼話,說道:“李元柏,你也不用跟我說漂亮話,紀老師是我的朋友,請你以后不要騷擾她。”
“怎么,請紀老師喝杯咖啡,你也要管?”李元柏眉角多了幾分怒火。
“喝咖啡?”夏冬雪冷笑:“真是有意思,李元柏,真是喝咖啡的話,需要這么大的陣仗嗎?我有理由懷疑,你們是在進行一起有預謀的綁架案件。”
“夏隊長真會說笑,就算是借給我一個膽子,我又如何敢在光天化日之下綁架。”李元柏笑吟吟的說道。
雖是笑著,表情之中卻是無半點笑意,反而心中將夏冬雪忌恨到了極點,若不是夏冬雪的出現,紀言早就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不是就好,那我現在要帶紀老師離開,請問你有什么意見嗎?”夏冬雪直接說道。
她知道李元柏此人看似溫和,和李元玨做事的方式截然不同,但骨子里卻是相當的難纏,她可不想過多的和他打交道。
“我是真心實意想要邀請紀老師喝一杯咖啡。”李元柏重新申明了一句,又是說道:“不過看來今天不太湊巧,既是如此,我改天再來便是。”
說著話,轉身朝車子停放處走去,夏冬雪見李元柏離開,小小的松了口氣,她還真有點擔心李元柏會強來,好在,李元柏還是要臉面的,不然今天的事情勢必會變得無比糟糕。
她擔心李元柏隨時改變主意,不敢多做逗留,亦是拉著紀言上了自己的車子,快速開車離去。
李元柏坐在車內,看著夏冬雪的車子離去,眼中多了幾分陰毒之色,他剛才之所以會給夏冬雪面子,倒不是怕了夏冬雪,而是擔心以夏冬雪的性格會將此事鬧大。
夏家對他而言不足為慮,但夏家背后站著的人,卻由不得他不為之忌憚,但暫時的退讓,并不表示永遠的退讓,他倒是想要看看,夏冬雪能保紀言幾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