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賺錢問題

　　清晨，陳新被一陣刺耳電話鈴聲吵醒，迷迷糊糊按下接聽鍵。

　　“喂，哪位？”

　　“我說陳大少，這都什么時候了還在睡覺？稿件呢？這一期雜志今天就要打印樣張了，你到底完成了沒？不行我馬上換人！”

　　陳新被電話那頭炮仗似得聲音嚇了個激靈，立馬清醒了許多：“老胡老胡，千萬別，稿件我昨晚熬夜做完了，等我一小時…不，半小時，馬上給你發過去。”

　　陳新大學本科學的是軟件工程，可惜他不誤正業，高中的時候就迷上了CG，像3DMAX,ZB乳sh之類的軟件玩得出神入化。他的空間想象力非常不錯，尤其喜歡軍事CG，在超級大本營，他的大號ID深藍海盜旗可是和軍事CG大師高山齊名的人物。

　　后來因為家里變故，他才沉寂了許多。

　　大學畢業后，為了方便照顧外公，他沒有去找工作，而是做起了業余插畫師的行當，專門為那些軍事雜志提供武器CG圖片，偶爾也憑著自己的專業接一些編程任務，每月的收入竟然也有六七千。

　　之前殲20出來之后，《兵器》雜志的封面策劃胡先平就打來電話，讓陳新制作一副殲20的CG圖片。陳新剛得到鋼镚不久，哪有心思放在這上面，隨口就答應了下來。

　　結果這段時間玩得太瘋，不知不覺就把這事拋到了腦后。

　　和老胡合作這么多年，雙方一直很愉快，陳新也不好意思放對方鴿子，匆匆從床上爬起來，衣服也懶得穿，走到電腦桌前拍桌子道：“鋼镚，快出來，幫幫忙幫幫忙。”

　　二十一寸的LCD屏幕突然泛起一陣漣漪，鋼镚從里頭探出腦袋道：“老豆，干嘛，沒見我正忙嗎？”

　　陳新道：“別看你的破小說了，快幫我做一份殲20戰機的CG靜幀圖片，要求2500萬像素，16開，長寬為195mm271mm。”

　　鋼镚電子眼閃了閃，嘴巴發出嘎嘎的響聲：“二十塊！”

　　陳新道：“不行，十塊！”

　　這小子的胃口越來越大了，要知道一開始的時候自己只用五塊人民幣就讓他花了死力氣給自己搞到“曙光女神”的情報，可現在價格居然直接漲了四倍。這可相當于三百二十美分，都可以讓網易里的噴子叫喚上幾十次了。

　　鋼镚咬咬牙，道：“就當我吃虧一次，十八塊！”

　　“不行，最多十二塊！”

　　“十六！”

　　“十四！”

　　“十五。”

　　“成交！”

　　陳新懶得再廢話，直接從網上找來殲20不同角度的照片供鋼镚參考。

　　很快，電腦屏幕上出現了鋼镚建立的殲20骨架模型。

　　從棱形機頭開始，整體式鍍膜艙蓋，主起落架，DSI鼓包進氣道，上反鴨翼，拱形邊條，外傾垂尾，鋸齒邊設計起落架艙門，上色之后，機身深為墨綠色涂裝，遠觀近似于黑色。

　　接著，鋼镚又在機頭涂上了白色的2001編號，機翼和雙垂尾則涂上中國空軍的紅五星八一軍徽。

　　相比于陳新，鋼镚的作品無論是在整體結構、色彩飽和度以及清晰度都要遠遠超過前者，更遑論速度了。如果不是親眼看見鋼镚的建模過程，陳新都要懷疑這根本就是一張殲20近距離拍攝的高清照片。

　　陳新想了想，讓鋼镚把從雷達罩中伸出的空速管移到機頭頂部，然后將主彈倉和側彈倉打開，里面分別掛上PL9近距格斗導彈和PL12中距空對空導彈，這樣，其他人應該不會認為這是照片了吧。

　　至于背景，由于沒有了參考，鋼镚無法獨立完成，陳新只好將自己腦海中構建好的畫面描述給鋼镚聽，鋼镚的理解能力很強，兩者配合默契，很快就搞定了，一看時間，還不到二十分鐘。

　　當陳新截取靜幀畫面后，出現在他面前的是連他自己都為之驚嘆的作品。

　　鏡頭對準的是殲20正面，微微向上，可以看到鴨翼、棱形機頭和水泡狀的艙蓋，艙蓋內部還有一抹亮綠，那是衍射屏顯，再往后，隱約可見飛行員墨綠色的頭盔以及閃亮的紅五星。

　　機頭遮住了后面小半個橘紅色的落日，天空呈深藍色，再加上尖銳的鴨翼以及機身部隱約可見的空對空導彈，整個機身仿佛張滿的弓箭，蓄勢待發，看上去霸氣外露，科技感十足。

　　陳新滿意地點點頭，這算是他從事軍事CG工作這么長時間以來看過的最令人驚艷的一幅作品，只是可惜不是自己親自動手，多多少少讓人覺得有些遺憾。

　　陳新將圖片打包加密，通過電子郵件發到《兵器》雜志的專用郵箱。

　　沒過十分鐘，電話鈴聲再次響起，陳新按下接聽，電話那頭傳來老胡滿是驚嘆的聲音：“陳新，我靠！你小子怎么做到的？這絕對是大師級作品，簡直不可思議，如果不是空速管和導彈，我都懷疑這是不是近距離拍攝的殲20照片了。”

　　陳新哈哈笑道：“怎么樣？能不能上封面？”

　　以前陳新投稿《兵器》、三大知識（《艦船知識》、《航空知識》、《兵器知識》）、《兵工科技》之類的雜志，一般只能上封底或者扉頁，雜志封面通常直接上武器的照片。

這次主要是殲20首飛的消息太過勁爆，而現在只有　　到的殲20偷拍照，根本不適合上雜志封面，所以胡先平才想著用CG圖片代替。他自己也沒料到，陳新的作品會如此驚艷。

　　“沒問題沒問題，主編說了，不用選了，就上你的圖。至于價格，一口價，一萬，你看怎么樣？另外，主編還讓我問問，能不能轉讓這部作品的版權？”

　　陳新道：“版權免談，就這價格吧，盡快給我轉賬，我現在正缺錢呢！”

　　掛斷電話，陳新揉揉臉，家里多了這么個吃貨，是時候考慮如何賺錢的問題了。

　　陳新家庭條件一直不錯，從小到大幾乎沒怎么為錢愁過。

　　父母去世時國家支付了兩百萬的撫恤金，再加上雜七雜八的補貼，以及父母的積蓄，一共兩百九十多萬，雖然買房以及外公在醫院待的這兩年花了不少錢，到現在賬戶里將近還有七十來萬，說多不多，說少不少。

　　但養了鋼镚后，家里的開銷一下子就大了起來。

　　按照鋼镚的說法，每天十公斤金屬只能勉強讓它餓不死，至于再讓它干些什么，那就強人所難了。

　　一開始陳新去廢品收購站找些破銅爛鐵喂養鋼镚，結果小家伙挑挑揀揀怎么都不愿意吃，說鐵銹含量太多對它身體有害。

　　沒辦法陳新干脆去市郊租了間倉庫，又從訂購了一噸的不銹鋼鋼錠、一噸的銅錠、一噸鋁鋁錠，再加上鎳錫銻等金屬，一下子就花出去十幾萬。

　　目前不銹鋼價格是18000/噸，銅價52000/噸，鋁價15000/噸，鎳板10萬每噸，規格為99.9的錫錠價格為15萬，銻錠價格63000每噸。陳新按照鋼镚的要求給它搭配的伙食是十公斤不銹鋼，十公斤的銅，五公斤鋁，一公斤的鎳、錫、銻，每天要吃掉陳新一千二百塊人民幣。

　　這也就只能勉強供鋼镚吃上三個月，而且還不算鋼镚愛吃一塊硬幣的特殊癖好。

　　至于像金銀鈦鎢之類的貴重金屬，陳新根本不考慮。

　　思考了一會，沒啥頭緒，陳新懶得再想，反正有鋼镚在，不用擔心找不到賺錢的機會。

　　看看外面已經天光大亮，陳新也不愿再回床上補覺，干脆刷牙洗臉，回房間叫道：“鋼镚，走，我們吃飯去。”

　　話音未落，一團銀白色的液態金屬球啵的一聲從電腦里躥出來，輕盈地落到陳新的手腕上，把他的手腕包裹起來，伴隨著咔咔咔的齒輪響動，眨眼間就變成了一款精致絕倫的男士手表。

　　陳新又指了指自己的眼睛，道：“還有這兒！”

　　手表又分泌出一小團的金屬球，變換成小機器人的模樣，順著陳新的衣袖往上爬，來到陳新的耳根處后，跳上去飛快地變成了一副黑色邊框近視眼睛，直接架在他的鼻梁上。

　　這是鋼镚偷吃陳新的鈦合金眼睛邊框后付出的代價。

　　陳新繼續道：“去hao123導航，我先看下新聞。”

　　他眼里驀地亮起一道光幕，hao123首頁突兀地出現在他面前。

　　這時就算有人在陳新邊上，除了發現陳新的眼神稍稍有些呆滯外，其余什么都看不到。

　　鋼镚在這方面還是非常給力的，有了它之后，以前的那些所謂的水果之類的高科技玩具全是渣渣，而且還不用擔心流量，不用擔心信號，不用擔心兜里的小錢錢。按照鋼镚的說法，只要陳新還在地球上，就不愁沒有網絡可用。

　　陳新去四大門戶網站轉了一圈，前兩天還火熱的殲20消息全擠了下去，首頁頭條基本上都是“曙光女神”的相關新聞，新華社甚至還專門發了社論，抨擊美國依舊保持冷戰思維，在世界范圍內制造緊張局勢。

　　這一次，中國方面的反應極為迅速，顯然，高層在意識到無法封鎖消息的時候，率先向美國施加輿論壓力。

　　陳新大致看了下，沒啥意思，便又上了超級大本營。剛打開那帖子，陳新就嚇了一大跳，從昨天晚上十一點半到早晨八點半，短短的九小時里，帖子點擊居然達到了一百多萬，評論多達八萬余條。

　　更為有趣的是，帖子里的回復不只有中文，英語評論也占據了回復的百分之二十以上，其他的像法語、德語、日語、韓語、阿拉伯語、意大利語也不在少數。

　　評論更是五花八門，說什么的都有，很多國內網民也跟著湊熱鬧，用著亂七八糟的中式英語和一群老外互動。

　　而且隨著白天的到來，將會有越來越多閑得蛋疼的中國網民加入進去。

　　陳新也沒料到會出現這么一出叫人哭笑不得的景象，幸好鋼镚動過手腳，超大的網絡依舊通暢，不用擔心服務器會被擠爆的問題。

　　現在正在努力碼字存稿，如果有什么意見建議也請大家多多留言，我會努力做到讓弟兄們滿意。

　　再次拜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