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森被棺蓋上血紅色的字體嚇住,他清清楚楚的記得,棺蓋上是沒有字的。手掌心摸過的感覺,還記憶猶新——字體栩栩如生鮮紅色,跟新鮮血液差不多。看久了,給人一種眩暈感,身子微微搖晃一下,甩甩頭想要拋開一切困厄和雜念。那種不可抑止的不安感,深深扎根在心里,是無論如何也擺脫不了了——,
小欣是被周能失常的神態嚇住“親愛的,你怎么啦?別嚇我。”她的喊聲,把他從迷失的心智中喚醒過來。
周能神情異樣地瞥了小欣一眼,又看向江森,最后定格在已經死亡了的霸氣哥身上。悶悶的說道:“咱把他抬出去吧!”這座墓地一定有寶藏,這是他腦海里現如今唯一存在的想法。可惜的是,自己對于偷梁換柱用假藥糊弄人,很精通。卻真心的不知道,怎么來應對墓地里的突發事件!
他沒事,小欣心里松了口氣。雖然自己手無搏雞之力,但是只要能夠平平安安的離開這里,那就比什么都好。
當下她和江森抬腿。
周能獨自捧起霸氣哥的肩頭,三個人湊成團狀一邊走,一邊警惕的掃視身邊環境,很害怕再次發生什么意外。就那么,跌跌撞撞的退了出去。
退出墓穴后,江森等人繃緊的神經才松懈下來。可心里那種不安,卻頑固的徘徊在心頭久久不散!接下來,他們還得想法去老頭那里,把發生的事情告訴他。然后讓他幫忙在當地找到可以幫助他們三離開這里的相關人士——
帶著尸體不方便行動,周能說出一個可以擺脫被拖累的法子。那就是就地把霸氣哥的遺體火化掉,這樣既可以帶走他的骨灰,行動起來也方便。
這個建議說出來,江森和小欣都沒有表態。沒有他們倆的表態,周能不好擅作主張,剛才的想法也就暫時擱淺,只得等找到老頭再作打算。
讓他們感到奇怪的是,老頭好像根本就沒有回來過。累了,也乏了。小欣一下體力不支幾乎暈倒,周能充滿自責和懊悔,一把摟住她。兩人無聲對視,千言萬語盡在不言中!
江森一直對這個奇怪的老頭存在一個疑問,究竟是什么疑問,他也說不清楚。反正,在第一天接觸老頭時,他就覺得有一種怪怪的感覺。
現在周能不能撇下小欣,還得安慰她,陪伴她。所以尋找老頭的任務,自然就交給江森。
江森不是人啊?不知道累么?怎么可能?他也累!雙腿就像給灌鉛似的,很沉重很沉重。渾身無力,走一步都覺得很吃力。
老頭家的房子不多,進進出出的也就那么兩三間。江森有發現,有一間貌似柴房的小屋子。他挺納悶的,之前怎么就沒有看到這一間屋子?
也難怪,他們四個人在老頭這里,除了休息的地就是院壩下那顆老榕樹,其他地方都沒有去觀察過。加之一門心思的想古墓問題,誰也沒有注意到這里還有一間小屋子。
這一間小屋子。看著不起眼,低矮簡陋,屋檐下掛滿蜘蛛網。那扇門,破舊搖搖欲墜的樣子。他滿腹狐疑的盯著這間小屋子,心里暗自奇怪,老頭怎么就沒有告訴他們這里還有一間屋子?會不會是老頭的密室?想法冒出腦海,又覺得好笑。想那老頭,看似一個普普通通的老農,怎么可能還有密室?
想法配合行動,江森顧不得其他。徑直上前,搭手就推動木門——在手指觸到木門時,一陣滑膩的感覺從指尖傳遞到大腦。這種滑膩的感覺,應該是持久性沒有人觸摸,或者說是很久沒有開啟的緣故,積滿了灰塵所致。
江森抬起那只觸摸到木門的手指一看,媽蛋!指尖上給黏上一層厚厚灰褐色的塵埃。這下他更是納悶了,看來老頭沒有來這里——既然人老頭沒有在里面,那么也就沒有必要進去查看!這樣一想,他就預備轉身離開…
按照大腦的邏輯思維想法,江森已經扭轉身子——陳舊的木門發出震動心房的尖銳響聲‘吱——嘎’居然在他預備要離開時,就像人為控制一般,詭異的緩緩開啟!怎么說呢!這種聲音,真心的很嚇人。當時就把他給嚇得渾身一顫,加上木門是毫無預兆,慢慢慢的開啟的,驚怕之余,他下意識的看看自己的手指,幾秒鐘前,他清晰的記得之前好像沒有用力去推門的。
看著緩緩開啟沉重,熟悉、也陌生的木門。江森遲疑著,僵直的身子,不敢動彈一下,就那么機械狀眼里充滿驚恐,木木的凝視著已經敞開一半,露出黑乎乎門洞的屋子。木門開啟,屋里的空氣與之外面的空氣和光線成對流趨勢。有限的光線圈里,有許多細小得就像微生物的塵埃,在光圈里有條不紊的旋轉著。
隨著木門的開啟,冥冥之中好像有什么神奇的力量,在吸引著江森的注意力。想走、也想留,更想一探究竟屋里究竟是什么樣子?
好奇心占據上風,理智在急劇地運轉。運轉中的理智,固執的尋找諸多理由想要遂服自己進入屋里的借口。這時的理智不是思維的理智,而是直覺的理智!明知道進去會看見不好的東西,可是他還是一步步的靠近木門。
剛剛走到門口,一股腐臭氣息見縫插針的撲來。本能的捂住口鼻,卻沒有辦法停住腳步,依舊,不緊不慢的進入。視線在安靜、暗黑的空間里,度過短暫的適應期!他看見了可怕的一幕——
屋里簡陋得不能再簡陋,一張木質藤椅上,坐著一具被白色蜘蛛網掛滿的骷髏。骷髏身上的肌肉,不知道是被老鼠給啃食光了,還是在歲月的流逝中,自行腐化掉的。骷髏上,爬滿蟑螂、還有一些叫不出名的生物。
眼見這一切,無論你是信還是不信,都無所謂了。反正江森是以神經質高難度彈跳的舉動,從小屋里狂奔跑出去的。小屋里的死人骷髏,是老頭無疑。這是周能做出的判斷,因為這里前不著村,后不著店,就這老頭孤零零的一個人駐守在這里。他好像故意留下來,要做什么,卻又沒有來得及做的事!在小屋里的木桌上,有一只臟兮兮的茶盅,還有一張乏黃,腐朽得不能觸碰的紙質圖紙,圖紙上刻畫著墓地機關分布的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