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盛頓。
明媚的陽光下,卻依舊抵擋不住著冰寒的天氣,雖然冬季已經快要過去,但是余寒卻依舊籠罩著這座城市。
原本繁榮的星月大樓,此刻基本上已是人去樓空,異常的冷清。
柳若月失蹤的將近一周時間,讓原本就在燕衡還有他聯合的企業的攻勢之下處于弱勢的星月徹底的崩潰。
星月的原本人員也都見風使舵,準備投靠燕衡,并且一些小點的董事已經把自己手里的股份賣給了同為星月原董事的一個叫燕要亭的手里,這個人就等著燕衡從法院那里取得同意收購星月,然后這人就把星月的股份全部賣給燕衡。
星月大廈里柳若月的辦公室里,邁克爾頹廢的坐在那里,這個五十多歲的男子以前的時候不知道什么原因,一直保持著三十歲的容貌,羨煞不少的人,可就是這樣一個神奇的人,在這幾天全力為星月竭力挽救,但卻依舊于事無補的令人失望的情況下,再加上身體的過渡勞累,邁克爾的額頭終于是多了幾道的皺紋,看起來漸漸的像五十歲的中年男子了。
“邁克爾,你老了。”邁克爾的妻子站在邁克爾的旁邊,細心的為邁克爾揉捏著肩膀,隨后趴在了邁克爾的肩膀上,看著邁克爾漸多皺紋的額頭,邁克爾的妻子流露出了深深地擔憂與痛惜。
“五十多了,能不老嗎。”邁克爾抓住妻子的手,呵呵的笑了笑,只是這一笑臉上皺紋的溝壑又深了幾分。
“老了就多休息休息。”邁克爾的妻子心疼的說道。
“不行啊,看著這諾大的企業即將被歹人占去,我這心里很難受啊。當年老董事怎么對我們的,你可是知道的。如果沒有老董事就沒有我們的現在啊…”邁克爾心痛的說道,還有一種無奈,為自己不能幫助星月挽回這一切的深深地無奈。
“可是…現在已經是大局已定。你也盡心了。”雖然不愿意承認,雖然這個結果很殘酷,但是邁克爾的妻子并沒有否認,而是接受了這個事實,她知道在柳若月失蹤之后星月就已經跨了。名存實亡了。
“不,我要與星月同存亡!”邁克爾老眼之中涌動著決然之色,這個老家伙用自己的實際行動,表明了他對星月的忠誠。
“柳若月在的時候都不行,更別說現在不在了,你怎么辦,還有你現在在公司里什么也不是,所有的股份全部被燕要亭收購準備賣給燕衡,你還能怎么辦。”邁克爾的妻子并沒有放棄,她不希望看到自己的丈夫做出這種無畏的犧牲來。
“親愛的,你不用勸我了,哪怕是剩最后一秒,我都會找到以前老董事的那個合同,還有小姐的消息…”邁克爾倔強的說道。
“親愛的,放棄吧,幫我們找柳若月的警員都已經撤了,她恐怕是遇難了。”
“不!小姐沒有遇難,一定沒有。”邁克爾堅定的否認道。
“唉。”邁克爾的妻子嘆了口氣。
“親愛的,你先回去吧,讓我好好的靜一下,想一下。”邁克爾擺了擺手。
“你要注意身體,邁克爾。”似乎是察覺到了邁克爾根本不會聽自己的勸,索性邁克爾的妻子也不再勸了。
“嗯。”邁克爾點頭。
“再見,親愛的。”邁克爾的妻子問了邁克爾一下,然后退出了屋子。
靜悄悄的辦公室里,邁克爾滿是愁緒的靠在滑椅之上。
嗒嗒!
而在這時,門口又響起了腳步走路的聲音。
“我不是說了,讓我一個人靜靜。”邁克爾以為自己的妻子又回來了,有些不耐煩的回頭說了一句。
可是來人并沒有離開,最后反而是走到了邁克爾臨著后邊的位置才停了下來。
邁克爾回頭看了一下,然后瞬間就瞪住了,“小…小…小姐。”
柳若月一襲白衣的站在那里,頭發盤著,十分精煉,那一如既往的冷漠的眸子里流露著令人心生懼意的寒意。
然而這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柳若月竟然出現了…
邁克爾滿眼的震驚與愕然,瞪著眼看著眼前的女人,要多驚訝有多驚訝。
柳若月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異常的冷漠,并沒有多說什么。
見到柳若月給自己打招呼點頭,邁克爾這才緩過來勁,然后眼中流露出狂喜之色,“小姐,真的是你?真的是你!”
“嗯,柳若月再次點了點頭。”
“你快坐你快坐!”邁克爾激動的叫了起來,“太好了,你能夠回來真是太好了!”邁克爾此刻的心情就像是那種丟失了孩子的父母找到了自己的孩子一樣的感覺,是狂喜,是絕望中帶來的黎明與希望!
“謝謝你,邁克爾。”看著邁克爾老了,柳若月眼中泛起一抹柔和的波動。
“不不不不,小姐,這是我的職責。”邁克爾道。
“嗯。”柳若月點了點頭,“現在形勢如何?”
其實邁克爾是想問柳若月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呢,但是話到嘴邊邁克爾沒有問出來,他似乎知道,他問柳若月也不會說,索性就不問,而是回答道,“小姐,形勢不好。
現在星月的股份都拿在一個叫做燕要亭的手里,只等法院給我們的期限到期,燕衡就會收購星月,到時候燕要亭就會把股份賣過去的。”
“燕要亭?”柳若月皺了皺眉。
“是的。”
“沒問題,等兩天我去找找他。”柳若月點了點頭,然后平靜的說道,“邁克爾,你先出去吧,我一個人靜靜。”
“好,小姐,你好好休息。”邁克爾仔細的打量了柳若月一下,心里似乎有些疑惑,小姐變得好像和以前不一樣了…不過他沒多想,也知道柳若月可能很累,所以就離開了。
邁克爾走后,柳若月一個人坐在滑椅之上,皺著眉頭,俏臉之上蒙著一層難堪之色,讓人心疼。
一周了啊…
柳若月皺著眉頭想著,首先柳若月拿出手機就像給劉天打電話,這就像是一個被綁架的妻子回來后第一件事就是想給擔憂自己的老公報平安是一個心情,但是馬上似乎想到了什么事情,柳若月臉色頓時變得糾結起來,最后逐漸的冷漠下來,隨后把手機就給收了起來。
然后沉默了一會兒,又拿起手機撥了個電話,不過卻不是劉天的,而是另一串號碼。
“我要燕要亭的一切資料。”電話通后,柳若月冷漠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