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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氏和林琛兩人的身子皆一顫。
劉氏說是不會再管,難免還是會在乎。
明蘭回來了,皇宮里卻沒有報喪鐘,證明徐宛如沒有死逆世女王。
心里說不出是什么滋味,馬氏對林琛道:“你美夢成真了,快去看看吧!”
關系到徐宛如,林琛連猶豫都沒有,只問道:“你要去嗎?”
“我去干什么?”劉氏冷笑,“我不會再管你了。”
林琛眼神黯了下,沒再說什么,很快出了屋子。
劉氏強裝的堅強和鎮定在他離開的一剎那土崩瓦解,她扶著林媽媽的手劇烈顫抖,許久許久才平復了自己的情緒。
“媽媽,派了人跟著去看一看吧!我,不放心。”
林媽媽嘆了口氣,真是作孽啊!
馬氏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跟林老太太稟告宮中之事,宛妃沒事,但必須盡快醫治,不能再拖了。
馬氏同林老太太說:“孫兒也沒有辦法,已經委婉拒絕了這件事。”
林老太太沉吟片刻,道:“你能做到這樣也已經仁至義盡,皇上再昏庸也不會再拿玨哥兒開刀,接下來的事情你別管了,祖母自會處理。”
馬氏點了點頭,垂下去的眸中閃著愧疚的光。
這次入宮,她旁敲側擊地問了宛妃的貼身宮婢一些事,得知宛妃曾經還生過一個女兒。終于確定昭兒的確是她的親生女兒。
雖說醫者仁心,但她實在不敢拿這件事冒險,到頭來死的可不止一個兩個。
所以,只有犧牲宛妃了。
她心里清楚。她能做到今天這樣真的算是仁至義盡,便是當初就拒絕,皇上也沒有理由把她怎么樣,現在不是她見死不救,是她沒有辦法,真的沒有辦法。
她已經同皇上說了,大約還有三日時間,等到馬老爺子來了信,如果也沒有辦法,那宛妃就是真的沒救了。
皇上的神情看上去很痛苦。但沒有對她說什么。很快放了她回來。
她明白皇上不會對她怎么樣。就怕三叔會…
馬氏決定去找林琛好好談一談,卻沒料到被林琛先找上了門。
“三叔…”馬氏望著眼前明顯蒼老了許多的林琛,那些大道理一時間堵在喉嚨口說不出來。
一旁的林玨見狀。豈會不知道馬氏內心所想,他嘆了口氣,趕在林琛說話前開口,“三叔,宛妃暫時沒事。”
林琛頷首,“我知道,宮里沒有報喪。”
林玨又道:“三叔,侄兒想同您商量一件事。”
林琛望著林玨,他和宛如成親時,林玨還只是一個稚嫩的孩童。如今都已經長成這樣一個風度翩翩的俊朗少年,也已經娶了溫柔體貼的妻子。
不知道,他還記不記得曾經的那個三嬸?曾經那個,他纏著,要她說故事的三嬸。
“你說。”
林玨沒有絲毫猶豫,男人或許就是這樣,在處理事情上總比女人要爽快利落。
他說:“我同明蘭已經知道了昭兒的真實身份,也知道三叔你想讓昭兒去救宛妃。但是,恕侄兒說句不好聽的話,為了一個早已經跟三叔毫無瓜葛的女子,要置整個侯府于不義之地,置自己的親生女兒于危險的境地,那樣是不是太不值得了?”
“你的意思是,便讓我眼睜睜地看著心愛的女子死去?”林琛靜靜地望著林玨,表情平靜地好像早知道林玨會說什么秦女瀟瀟。
林玨勾了勾唇角,“那您要眼睜睜地看著昭兒去送死?看著祖母為您操碎了心?三叔,侄兒沒說救宛妃不好,但事情,也要分輕重緩急,分值不值得。”
林琛沒有說話。
林玨又道:“如果三叔執意如此,但侄兒就不得不為了保護侯府做出什么以下犯上的事情。”
“你不必做。”林琛的表情看上去依舊很平靜,聲音淡淡的,像是一縷青煙,“你們都覺得我瘋了,覺得我所為不值得,那我就是瘋了,就是不值得吧!你三嬸說得對,無論我做什么,都不該牽涉到無辜的人。”
要死,也合該死他一個人。
林玨皺了皺眉,林琛的反應不在他的預料之中,倒叫他不知如何應對。
馬氏也覺得不對勁,忙道:“三叔,還是有希望的,祖父的信大約這兩日便會到,也不是一定沒救了。”
林琛的眼睛亮了亮,不過很快黯淡下來。
他根本不敢抱有希望,因為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宛妃沒事了,剛剛還漂泊的大雨突然停了下來。
榮升堂內,陸氏望著這詭異多變的天氣,眸光越來越沉。
她聽到門外進來的腳步聲,幽幽道:“如何,都安排好了嗎?”
進屋的是劉嬤嬤。
她幾步走上前,壓低了聲音道:“都好了,那邊已經同意了。”
陸氏唇角的笑容擴大,院子里栽種的木芙蓉已經全都被鏟除了,只剩下光禿禿的被雨侵潤的泥土翻卷在外面。
她頷首,“很好,我們靜等佳音吧,否則,等到林琛緩過神來,一切都來不及了。”
“三老爺剛剛又去找大少奶奶了,不過這回有大少爺在,綠芹沒能聽到什么。”劉嬤嬤道。
陸氏像是有所自豪,“玨哥兒一向謹慎,有他在綠芹自聽不出什么。不過沒有關系,我想玨哥兒無非已經勸住了三弟,對咱們更有利。”
劉嬤嬤一想三老爺的確沒有什么動靜,便點頭道:“看來也是。”
“等過了明日,一切就可以塵埃落定了。”陸氏的聲音輕飄飄的,很快被風吹入了空氣中。
不會有人知道,明日,到底會發生什么。
林昭言一晚上沒睡,腦中翻來覆去地都在想林琛畫像上的那個女子,那個造成林琛和劉氏隔閡,造成她十三年來不受寵的女子。
沒想到,她竟然是宮里的妃子。
七皇子的母親。
林昭言想起七皇子稚嫩乖巧的小臉,心里竟然對宛妃生不出怨氣來。
無論如何,愛情這種東西都沒有對錯,宛妃,未必就是壞女人。
就這樣迷迷糊糊地想著,直到天亮才有了些睡意,卻又被院子外面悉悉索索的聲音吵醒嫡女難嫁。
昨兒個下的大雨已經停了,秋日暖陽從云端爬出來,明燦燦地照在落葉滿地的院子里。
幾個小丫鬟正在院子里清掃落葉,眼睛卻時不時地朝廊檐下瞧。
只見廊檐下站著曼雙和曼華兩大婢女,她們正看著眼前穿一身綠衣的姑娘,神情滿是戒備。
“你來干什么?又想找我們姑娘麻煩嗎?”曼雙率先開口。
原來這位穿綠衣的姑娘正是青角胡同劉家的丫鬟,盧氏的心腹南煙。
自從上一回盧氏打了林昭言兩個耳光后,沁芳閣內的丫鬟都視盧氏為洪水猛獸,她們不了解其中的內情,只以為盧氏將劉文軒的死都怪到林昭言頭上,所以今日盧氏的丫鬟前來,她們都以為是上門找麻煩的。
南煙的面上帶著幾分討好的笑容,“兩位妹妹,你們真是說笑了,我怎么會來找四表姑娘的麻煩,我是奉我們家夫人的命,給四表姑娘傳一句話的。”
“什么話?”曼雙的神色仍舊戒備,那日盧氏打林昭言的那股狠勁她瞧得清清楚楚,她可不信盧氏真能“改邪歸正”!
南煙道:“今日是我家少爺過世整半年,我家夫人要去寺廟幫他放長明燈,想請四表姑娘一道兒去。”
劉文軒喜歡林昭言的事情人盡皆知,也都知道他是“因為”林昭言死的,放長明燈本就是為了傳達生者對死者的思念,讓死者在天之靈能夠安息和樂,盧氏會請林昭言一道兒,倒是再正常不過。
曼雙算了下日子,才發現今日果真是劉文軒過世滿整整六個月了。
想到從前那個如清風般芝蘭玉樹的少年,曼雙喉頭有些哽咽,那些難聽的話便說不出口。
“我會去的。”身后突然傳來淡淡的語聲。
曼雙回頭去看,才發現穿著一襲單衣的林昭言立在堂屋門外。
她看上去很悲傷,如一縷一觸就散的輕煙。
幾個丫鬟都沒敢說話。
林昭言上前兩步,認真地望著南煙,“你去同二舅母說,我會去的,一定。”
這兩日府中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她都忘記了,今天,是劉文軒半年前過世的日子。
心里說不出是什么滋味,只覺得特別對不起他,對不起那個全心全意愛著她的少年。
南煙先是怔了怔,隨后欣喜地點了點頭,“四表姑娘,謝謝你,我替夫人謝謝你!”
林昭言笑了笑,“無礙的,便是二舅母不說,我也會為文軒表哥祈福的。”
南煙臉上露出真摯的笑容,像是想起了什么,又道:“對了四表姑娘,我家夫人還要在家中準備片刻,您收拾好了就先行去靈運寺,我家夫人早已經準備好了廂房,自會有僧人帶您前去。”
林昭言頷首,沒有什么意見。
南煙又謝了幾句,才告辭離去。
預告預告,下個禮拜會有小昭兒的感情戲,咩哈哈!
寫感情戲神馬的,最激動澎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