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兵多如潮,敵眾我寡的局面,白家主心中雖然憂慮,可是他不相信白家堡會這么快被攻破,他還有重要的武器沒有拿出來,那是一個大殺招。
可是,現在才一開始,怎么能就將底牌盡出。
不斷有人被殺,白家人箭矣被壓制,很是被動,再這樣下去白家人的信心會受到致命的摧殘,甚至一敗如山倒,到時候就來不及了。
“敗家叛逆,還不快快投降,否則殺無赦!”
堡下,齊周肆意大笑,對著堡上吼道,前面是無數嗷嗷狼叫的幽州士卒,他們眼中的白家堡已經是白花花的銀子,官爵,戰功,數萬大軍圍城,他們不相信白家還能翻天。
“殺啊!”
無數大喊殺聲,刀槍交鳴,在戰場上隨處可見。
白掙開著身邊不斷有白家人死去,終于忍不住了,他是一只狼,坐以待斃的受宰割不是他白掙,曾經的他能在草原上肆無忌憚,殺戮無數,鑄就赫赫威名,成為白家第一人,他不想就這樣。
一腳踹飛一個想要爬上來的幽州士卒,那士卒的身體瞬間飛出,掉到堡下,尸骨無存。
手中的戰刀流著鮮血,雙眼凌厲,發出攝人的光芒,一路走向白家家主,所遇之幽州軍士卒全都被他一刀斬殺,毫不留情,干脆鐵血,完全不像是一個少年,更似一個沙場殺神。
“白家兒郎們,幽州負我白家,我等誓死捍衛白家威名,血不流干誓不休戰!”
不遠處的白家家主同樣猶如戰神,一柄英雄劍殺進幽州士卒中,無一合之敵,渾身浴血,血滿衣襟,看到白掙無敵之資,戰意盎然,向著他走來,白家主微微一笑,不愧是白家第一人。
看著白掙,夸贊道:“無衣,威猛無敵,無愧武藝二字!”
白掙面無表情,依舊冷漠,無視臉上的鮮血,頭上發髻已亂,只有手中的刀是他在意的,甚至連身上粘著的碎肉他都沒有步驟,視若不見。
“刷!”
突然,白掙一刀劈向白家家主,電光火石間的動作,白家家主甚至連動都來不及,那一刀之快,之刁鉆實屬罕見,白家家主只聽得見刀鋒破空的聲音。
這一刀躲不過了,白家主心中悲切,閉上了眼睛。
可是,許久之后,他都沒有感覺到異樣,睜開眼睛,卻發現白掙已經竄到他身后,而他的刀卻已經插進了一個幽州士卒的胸膛,那幽州士卒瞪大了雙眼,眼中驚恐莫名,似乎死前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
可是,白家家主卻看到那士卒舉起的戰刀對準了自己的后腦,要不是白掙快速出刀,或許他已經死于小卒之手,當然這是由于他見到白掙失卻了警惕的緣故。
白掙迅速抽出戰刀,頓時鮮血肆意,噴到他的衣襟之上,可是白掙視若無睹,眼睛緊緊盯著面前的云梯,只見一雙嗜血的眼睛露了出來,那是一個膀大腰圓,兇神惡煞的幽州士卒。
他緩緩爬上堡上,嘴里銜著戰刀,一雙眼睛血紅,身上也同樣殺氣凜然,緊緊盯著白掙,似乎遇到了對手。
“家主,快讓開,此人不好對付。”
看到白掙如臨大敵,白家家主退下,他知道白掙的武藝,那幽州士卒絕對不是好相與的角色。
幽州漢子取下嘴里的戰刀,指著白掙。
“你們,都是我的!吼!”
說完,兇煞漢子一刀就劈向白掙,說動手就動手,行如流水,刀鋒霹靂。
白掙冷冷一笑,雖然對方兇神惡煞,恐有武力,但是他是驕傲的白家人,他是白家的種,無懼一戰,揚起還流著鮮血的戰刀大喝一聲!
“殺!”
兩人刀鋒相撞,碰出血腥的火花,怒目相視,都是用刀高手,真可謂棋逢對手,殺意沖霄。
兇煞漢子一腳撩起,想要踹開白掙。
客戶數,白掙眼疾手快,原地一轉。躲過致命的一腳,同時反身一肘對著兇煞漢子而去,這招數都是在草原上殺敵學來的搏殺技,拳腳相加,以身體為兵器。
“嘭!”
兇煞漢子也不是吃素的,一手連忙舉起抵擋白掙的肘擊,身體相觸,兩人都是一個踉蹌,力量竟然差不了多少,甚至那兇煞漢子氣力還要大上一些。
“死來!”
漢子斜劈一刀,口中大喝,殺氣逼人,四周無論是白家人還是要攀上來的幽州軍都連忙避退,兇煞漢子全力相拼,刀鋒凌厲,虎虎生風。
白掙眼中厲芒一閃而逝,居然沒有躲避,提著血刀徑直沖了上去,勇往無前,雖然身軀相差甚大,但是同樣的殺氣更加凝聚,讓人生寒。
“哼!”
再一次雙刀相撞,只不過白掙眼中狡詐之色一閃而逝,欺身而退,竟然不選擇硬碰硬,讓兇煞漢子一刀似乎砍在虛處,身體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白掙嘴角掀起一絲冷笑,反身一刀斬下,有若雷霆壓下,勢無可擋。
“啊!”
兇煞漢子的一直臂膀被斬斷,鮮血瞬間噴撒于空,兇煞漢子禁不住疼痛,大聲吼了出來,可是他的眼睛卻更加鮮紅,就算一臂被斬斷這漢子依舊沒有放棄,一手拿刀依舊想要戰斗。
只見他仰天大吼一聲。
“殺!”
一個碩大的身軀瞬間沖了上來,猶如巨山撞地,排山倒海。
白掙終于說話了,長刀仰空,嗤笑道:“無知莽夫,徒有蠻力,殺之!”
無視兇煞漢子的沖撞,白掙迎面而上,血刀揮舞,破空聲音響起,二人猶如風馳電掣,一閃而逝,周圍的人只看見一道亮光閃現,隨后兩人立住不動。
“滴答···滴答···”
白掙臉上冷漠,而手中血刀卻滴著一滴又一滴如墜人們心底的鮮血,猩紅醒目。
這時,他們才看到兇煞漢子眼中的不敢置信,而他的脖子上卻不知什么時候多了一絲血線,戰場上都不可置信的看著這一幕,兇煞漢子可謂勇冠三軍,幽州軍中幾乎無人可敵,只是有些傻。
可是此時居然敗在了這個少年手中,那一柄血刀讓幽州軍將士遍體生寒。
“兇煞不可怕,可怕的是無知,而代價就是生命!”
白掙語氣冷漠寒冷,聲音猶如九幽傳出,當他轉身時,眼中的凌厲更加叫人不敢直視,這是一個殺神。
可是,沒過多久,堡下戰鼓更加震耳欲聾。
“蹦、蹦、蹦!”
堡上的幽州軍雖然被白掙的血腥武力嚇住,可是這一陣的戰鼓卻叫他們清醒,此時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就算白掙神勇如斯,他們都不得不選擇戰。
“殺啊!他就一個人!”
幽州軍士卒期望用著吶喊驅逐心中的畏懼,可是白掙隨身而動,血刀飲血,那才說了一句話的士卒就已經命喪黃泉,這一幕叫其余的人更加畏之如虎。
白掙知道一鼓作氣勢如虎,對著白家眾人喝道:“殺退他們!”
一刀當先,隨后白家眾人有如神助,跟著白掙勢如破竹,讓好不容易登上城堡的幽州士卒瞬間倒下大半,就算有的人僥幸沒有死,可面對猶如魔鬼的白掙,他們寧愿承受軍法,慌不擇路后退,致使許多人墜死。
終于打退了第一波進攻,可是城堡上沒有一個人露出高興的樣子,他們都知道幽州軍還有多少,甚至他們殺的只是寥寥百十人,還有成千上萬的幽州兵。
白掙血刀都已經砍去缺了,慢慢走到白家家主面前。
“家主,我們需要出擊!”
所有的人都露出不敢置信的樣子,這時候出擊不是找死嗎,外邊千軍萬馬,他們能守住就不錯了,還想要出擊嗎,這完全是自殺的路途。
可是白家家主知道,白掙的意思,很多人都看得出來,要是沒有意外的話,他們是守不住白家堡的,說好的援軍可還在遙遙無際的地方,可恨家族叛徒。
“無衣,此時還沒到最后的時刻,此法不行!”白家主毫不猶豫的拒絕,他知道白掙的想法,可是就算白掙是神,他都不可能千人破萬軍,更何況他們還被堵在了城中。
不到萬不得已,他是不會這樣玉石俱焚的。
白掙張嘴想要說些什么,可是被白家家主制止。
“無衣,我知道你想說什么,可是現在我們還有機會,你要相信我們還有機會,白家男兒是不會輕易言敗的,血不流干誓不休戰,我們白家男兒何懼一戰!”
白家家主最后甚至是吼出來的,他要激勵白家人,此戰只要擁有必勝的信心,無敵的戰意他們就還有機會,因為他相信,不知相信他自己,還有那個人。
“家主,可是······”白掙還想說什么,可是白家家主是不會同意的,打斷他的話。
“無衣,現在你帶人去取秦弩,我要讓他們嘗嘗,我大秦兵鋒之力,多少年秦弩沒出世了,使人幾乎都要忘記它的威力了,這一戰我要讓它的名字再次震驚天下,尊主回歸,秦弩也是時候現世了。”
白家家主面帶微笑,但是眼中卻十分堅毅,甚至充滿了火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