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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橫:
將近兩年,兩百萬字,一千個收藏,感謝之類的說得太多了,但是還是想說。
云沐陽飄身入了牌樓,景色驟然一變,就見得層層樓閣相連,八方游廊交通,假山奇石堆疊,瑤草琪花芬芳馥郁。若是自空俯瞰,則是好似一個巨大八卦盤,正中之處乃是一座雄偉宮闕,高有千丈,頂上八角各有一頭神獸。有龍、有鳳,狻猊、天馬、嘲風、青獅、斗牛、獬豸。有數十根蟠龍大柱摩頂觸云,寶光斗射,祥云飛旋,無數云霓聚聚散散。
那一處便是正殿所在,喚作擎天闕,而罡相臺也在其中。正殿兩側乃是偏殿,分為東西兩殿,東殿乃是那位袁真人四位弟子修行之所,西殿乃是其門下弟子處理門中俗事的所在。
擎天闕之外有數重宮闕圍拱,細細一看也是以八卦之位排布陣勢。云沐陽看片刻,暗中稱奇,“這位袁真人果是博學,這等陣勢自成靈脈,自蘊地氣,合了五行相生之理。如此陣勢,必定要到得陣道五重萬物皆陣境界,若我能細細參研,定然大有助益。”
他雖是如此想,實則也是心中清明,這陣勢排布復雜無比,若要將其理清再是細細參悟不知要耗費多少時日。是故他也只是如此一想,若是真正要行此道,非得在此閉關百載不可。
過有片刻聽著隆隆巨響,異獸凄厲嘶吼,他舉目望去,又見妖云魔氣亂閃,法力激蕩,下方花木猶如狂風吹過,紛紛折腰,便是那些假山石塊也是發出咚咚響聲。他眉頭緊鎖,一看便知道是那謝鰲與魔宗修士爭斗一起了。
他當下抬起步伐,身上裹了一層煙云,就往正殿擎天闕罡相臺方向去。他按著狄真人所贈書冊知曉罡相臺在擎天闕東北位置,與罡相臺相鄰的東位宮闕乃是那位仙真儲藏丹藥、丹方之所。而正北位的一座殿宇乃是藏經閣,那一處,火勢不顯,水汽尤甚,一旦修得火法神通之人到得此地威能都要去了小半。
他也不猶豫,瞧準方向,便就抄了一條游廊就欲往罡相臺去。便在此時,不遠處一白衣秀士見得云沐陽身形晃動,竟是從艮位飛走,看其模樣竟然是要飛去擎天闕。他猛然一驚,俄頃怒色盈面喊道,“不好,那道人不知是甚么來歷,竟然知曉那條密道。”
他這一喊,那條鐵塔黑漢也是聳然一驚,氣急敗壞罵道,“究竟是哪一個將密道泄露出去,若是讓姬某得知定要將其挫骨揚灰。”
那喚作姓方的少年修士也是眉頭緊皺,旋而把目一掃,身后三個筑基修士連忙跪下,其中一人瑟瑟發抖泣道,“叔祖父,孫兒絕對不曾對任何人泄露過半分。”
“方世兄,不用多問了,這幾人又怎么知曉這等隱秘。”白衣秀士面目猙獰,把袖一甩,道,“極有可能是沈氏、鄭氏這兩家透露出去的。”
他說著面容更是擰了起來,恨恨不已。昔年袁真人有四大弟子,其中有兩位弟子乃是人修,兩位乃是妖修。除卻一妖真中途隕落,還有一位妖真雖是得證元神不過仍是不敵天道而坐化,余下就有一人姓沈喚作沈真人,一人姓鄭喚作鄭真人。
這二人自知不能飛升天闕,是故便留下子嗣,這便是如今的鄭氏與沈氏。那二位真人雖是道行高明,可是其后輩卻并不爭氣,萬數年下來與昔年的仆婢后裔也是大有不如。不過他們這二族自持乃是天罡別府嫡傳,對這些仆婢后裔向來頤指氣使,不假顏色。
這些仆婢后裔修為日漸高深,便就有了分歧,到得最后已是自立門戶,形成了以候、方、姬三姓為主的陣營。數百年前已是能夠與沈氏、鄭氏分庭抗禮,到得今日已是將沈、鄭完全壓了下去。
不過沈氏、鄭氏畢竟是天罡別府嫡傳,許些隱秘也只有他們知曉。盡管萬數載下來已是破敗在此,不過仍不可小覷。而候、方、姬三姓仆婢后裔終究是仆從一流,所知之事實在有限,雖是屢屢壓迫沈氏、鄭氏,可是這二族也是絲毫不松口,他們也不敢硬來,生怕魚死網破。
這時那位姬夫人也是柳眉緊蹙焦切道,“侯世兄,現下之事還是趕緊將那道人截住,若是此人到得紫萊殿將那一口寶鼎中的丹藥盡數取走,那此行不是前功盡棄?務必要將其阻在紫萊殿外。”
紫萊殿即是袁真人儲放丹藥、丹方之所,能夠承接東來紫氣。內中有一寶鼎,喚作象守紫靈星鼎,這寶鼎極是神異,能夠吞吐東來紫氣,不需任何靈藥便可摶煉成一種喚作紫靈守虛丹的寶丹。此丹若是筑基修士吞服,只需十六枚便可修行至筑基圓滿。若是金丹修士也需半載才能煉化一枚,有此丹修行可以不染塵垢,不費時日心思。
不過這寶丹煉化之法也只有他們這這些仆從后裔才知,也是憑借此丹他們才能有今日威風,對抗沈氏、鄭氏。但那東萊殿極是顯眼,方才那道人極有可能便是沖著這東萊殿去,是故他們才是如此緊張。
白衣秀士冷然道,“好一個沈氏、鄭氏,待得此事了結之后,絕對不會對爾等留情。”他語聲急迫道,“姬兄,姬夫人,還請二位速速到紫萊殿去,若是那道人不識好歹,二位也不必與他們客氣。”
鐵塔黑漢神情一肅,喊道,“侯世兄盡管寬心。”語聲未落,他和姬夫人已是縱入了一座陣門,閃了一閃就是不見。
白衣秀士凝眸道,“兩位方世兄,姬兄夫婦已是去守東萊殿,便請世兄去取‘虛靈書’,再去東萊殿挪了象守紫靈星鼎出來,此番無論如何都要功成。”
那頭戴白玉冠的方世兄身后忽而躥出一個人影來,竟是與他生得一模一樣,便是身上衣飾也是分毫不差,竟是不知曉他方才藏在何處。這兄弟二人詭異一笑,道,“虛靈書便就交予我兄弟二人,只是還請世兄將沈氏、鄭氏阻住,外間有曲寰仙宮相護,殺不得他們,這里大可放開手腳來。”
白衣秀士冷哂一聲,見得這兄弟二人遁走,冷笑道,“區區喪家之犬,哪里值得我大費周章?”言罷,冷目一掃,對著那三個筑基修士道,“你們三人速速藏好,若是斗法余波傷了爾等,可就怨不得我了。”
沈氏與鄭氏兩位金丹修士俱是神情凝肅,才過得牌樓就見得方修能立在艮位一座水榭中。沈雁浮目中冷凝,咬牙哂笑道,“仆婢下賤之后,狗彘人頭也來充大,只是看看爾等是否有這能耐。”
與他并肩一面容冷肅的中年修士,身上衣袍雖不華麗但卻隱隱有一股貴氣。這人名作鄭季鐘,見他皺眉道,“沈師兄,既是彼輩不念主仆情誼,我等也不必在遮遮掩掩,就在此處做一個了斷。”
沈雁浮肅容道,“每每天罡別府開啟,那紫萊殿便是彼輩必去之地,今次來了那便一并誅殺了,甚么主仆情誼早已就了斷了。不過彼輩再是猖狂也是我天罡一脈仆婢隨從,就算是彼輩一朝登天,那也是擺脫不了下賤身份。”
鄭季鐘皺了皺眉,說這些并無益處,不過是口舌之快。眼見方修能阻在前方也是不慌,心中早已有了應對之法。
便在云沐陽從艮位消失之時,天中一團烏云中賀勾拄著綠藤拐杖,目光盯著戰局。見得法力飛卷,勢若排山倒海,震得他幾番往后急退。一時更是不敢靠得太近,忽而卻是瞥見一道清逸身影,他見此登時大喜,這不就是捉了雪魅之人?
他強忍住心中喜色,那雪魅乃是自家老爺必得之物,只是此物實在狡詐,而自家老爺又有要事在身,便令他來擒捉。然而他幾番前去,都是被其借助風雪之勢逃了去,到得最后竟是讓這云沐陽捉住,還將他神魂打去半數,功行也是大退。
他伸出頭,見得云沐陽驟然閃了開去,眨了眨眼睛,獰笑道,“好個賊道,這處便是你葬身之地了。”他也并不急著將此事告知自家老爺,只要這天罡別府還在,此人就是逃不了。
過有半刻,天中罡流一分,毒霧烏云浸天,即是聽得謝鰲大聲道,“澹臺真人,你我井水不犯河水,何必為了一枚朱果慪氣斗法,這不是便宜了別人?這枚朱果便就送了給道友,只是還請將那鎮妖石還來。”
禿頂道人冷笑幾聲,他修的乃是魔道法門,但又是兼修鬼道,也正是因此使得他法力不純,道行不精。修為到了這一地步,遲遲不能有所突破,而且還有倒退跡象。現下他便是要捉了外道元嬰來,施展一門喚作牽魂奪鼎的神通。
只要此法一成不但可以去除沉珂,道行更能精進一步。原先想法是那元嬰修士實在不易捉拿,才是打了鉤蛇主意,不過現下這大妖送上門來倒是沒有拒絕的道理。
他沉思片刻,在懷中摸索一會兒,就去了一團寶光出來扔了出去道,“謝妖王接好了。”
謝鰲見狀登時大喜,也把朱果扔了過去,接了那寶光過來看了片刻,略一拱手道,“謝過了。”旋而舉動妖云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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