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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橫:
龍延觀一聽云沐陽這三字,面容頓現煞色,腳下狠狠一跺,聲嘶力竭嚷道,“老祖宗,這云沐陽就是殺了二郎、三娘的賊子。”
“就是此賊?”頭戴王孫冠之人鼻子抽了一抽,心怒道,“殺我龍氏族人,殺無赦。”
余下幾人也是面露怒容,不過現下老祖還未發話,是故幾人也是怒目視之。
龍氏老祖眼皮冷沉,胸中怒火灼燒,只是這人當日不但斬了自己兩位后輩,逼得一人自盡,這等神通法力殊是少見。自己一行人冒險至此皆是為了‘龍元食氣珠’,現下便與這人交手,才是不智。
然而若是就此坐視不理,放任仇人,必將令族人寒心,到得危險之時真正能夠出力的或將更少。他正自思量間,忽而聽得一聲尖利慘叫,也是暴怒起來,大喝一聲道,“好賊子,殺我族人,豈能讓你逍遙。”
云沐陽與杜仲斗法,將紅纓槍拋回與他,忽然聽得一聲厲叱,用余光望去,見得一柳葉眉的婦人眉宇含煞,咬牙切齒,雙手持了長劍洶洶而來。他這一看便知這人乃是龍天咼之母柳氏,不由微微一哂,再是見著遠處又有數人觀望這方。
心念一動,見她殺來,竟是不多看一眼,雙袖一展,縱起一道劍光。
杜仲羞怒萬分,忽而見得一婦人殺出來,也是面露驚愕。忽而又見云沐陽竟是完全不將那婦人放在眼中,也是眉頭一皺,面色不悅喝道,“這位道友,且讓杜某領教一番,休要插手。”
柳氏盛怒塞心,哪里會聽他之言,只把法寶祭起沖殺過去。
云沐陽立在天中,龍氏那幾人若是一齊殺來倒是要費一番手腳,是故見得柳氏含怒殺來,到得近前,就是把袖一揮,一道雷光轟然落下,再是心念一動則陽劍丸分出一道劍光劈斬下去。
柳氏撐起寶光,一道雷光轟然砸來,震得她耳膜發顫,渾身汗毛豎起,霎時間變色驚叫一聲,已是躲閃不及,急忙起了法寶去擋。只是那雷光實在迅猛,眨眼之間柳氏就是被炸成一片飛灰。
云沐陽劍眉一聳,見得一團灰黑齏粉掉落,又有許些彩色鱗片尚能辨認的出來,原來是一個妖修,面容也是微微一訝。他成丹以來也是遇見過不少修士,可是從未有如此不堪一擊之輩,原本還想著拘了元靈上來以為神兵。俄頃收了目光,心神一動則陽劍丸倏爾飛去。
少頃,龍氏數人也是盛怒趕來,龍延觀粗(和諧)紅了臉,怒吼道,“好賊子,殺我孩兒又殺我妻,此仇不共戴天。”
龍氏老祖把手一按,一股氣機將龍延觀纏住,喝道,“速速回來。”
龍延觀不得已,雙手拳頭緊握,兩目赤紅。龍氏老祖腳下一跺,畝許大的煙云瞬息張了開來,有滔滔水浪聲響。
杜仲皺眉道,“你等也是要與云沐陽做過一場?也許講個先來后到,后邊呆著去,莫要攪了杜某雅興。”他看著幾人裝束就知乃是龍鯨島龍氏,是故也是不假顏色冷喝道。
龍氏老祖面皮抽搐,董翟川董元伯好運道,成了元嬰之后昔年這些世家宗派都是不放在眼中。如今便是一個小輩也敢看低自己,呼來喝去,更是難忍,胸口也是不禁起伏不定。
不過他也知杜仲在此,那董川主也不會遠,當下仍是強忍怒氣,道,“杜仲賢侄,老朽與你師叔董川主也有交情,昔年還曾一同學道。如今此賊殺我族人,毀我龍氏根基,我龍氏與其乃是不共戴天仇敵。”
杜仲當下就是有些不耐煩道,“龍老鬼,你與我師叔交情是真,但是休要扯在杜某頭上,有甚么話快快說了,杜某可無有閑暇理會你。”
龍氏老祖登時被嗆得面紅耳赤,羞憤難言,原本是想著與杜仲聯手,若是勝了自然可以報了大仇,安撫族人,若失敗了便有董翟川董川主前來教訓,無論進退都是便宜。可是杜仲一言將話路堵死,他也是愛惜臉面,俄頃冷笑道,“既是杜仲你欲與這賊道斗法,那老朽便靜候一旁,總要看在董川主面上救你一救。”
“可是龍鯨島龍島主當面?”云沐陽見他廢話許久,只是換來一頓吃噠,也是好笑,當下飄身而出,言道,“龍島主既是有意尋貧道報仇,那又何必再等?貧道現下便在此處,還請龍島主以及諸位龍道友不吝賜教。”
“呵呵,好一個賊道,你道老朽不要面皮了嗎?”龍氏老祖冷然道,“云沐陽,你休要猖獗,少時你自然是跑不了的。”說著重重一頓足,冷笑不止,“新仇舊怨一并了了才好,北野可不是你這道人能夠肆意之地。”
”老祖宗,此賊殺我妻兒,怎可讓他有喘息之機?”龍延觀頓時一急,竟是一刻也等不了了,不過也知道自家只是丹生九竅,道行就比人低了一籌,前去相爭不但得不了好,還有可能就此殞命。
云沐陽聽他搬出北野大義來,當下也是不客氣,含笑定聲道。“龍島主不必裝腔作勢,此中只有你我。”語聲一頓,清喝道,“龍島主,手下見真章即是。”言罷轉過頭去,道,“杜仲道友,龍島主既然與你有舊,那便一并上來,也不需多耗時間。”
一語方落,一道精絕劍光沖起,倏爾化作百道犀利流光,驟而朝著龍氏五人殺了過去。
杜仲齜牙瞪目冷哂道,“你以為你是誰,值得杜某與別個合作殺你?你既然要與龍氏分生死,杜某便在一旁候著,只是你的性命杜某必定要來取的。”言罷,腳下一踏取了紅纓槍、流星錘等寶物躍了開去。
龍氏老祖未料到那杜仲三言兩語便就被激了開去,嗤聲罵了一句,叫道,“來得正好,擺陣。”劍光飛斬而來,五人瞬時間躍起,在空中弧形圍列。當下升起一團光幕,就見龍延觀手中持了一葉飛舟形狀的法寶。
一道劍光斬下,他便把法寶一拋,就見火花亂顫,飛舟一聲顫鳴陡然間飛漲。忽而那劍光輕輕一抖,便就分作四道,再是從旁側往里一鉆。龍氏老祖目中微微一驚,那劍光實在迅疾,先前雖是有了防備,可是如此猛突進來,也有些難以招架。
當下把手中玉如意一指,一頭掛珠翠的白發老嫗當下扔出一串珊瑚珠,啪嗒一聲,珊瑚珠串十二枚赤紅珠子已是分了開來,當下就是迎了上去。只是那劍光斬落,十二枚珠子竟是被斬成數塊。白發老嫗登時尖叫道,“賊子壞我法寶。”
他們龍氏雖是北野世家,可是終究是妖修出身,根基淺薄,族中也沒有幾件法寶,否則當初龍天咼也不會因為三聲落神鐘而與曲寰仙宮交惡。北野此地連煉器的修士都少,尋常一件法寶都是難得,此刻法寶被壞,怎能不怒。
龍氏老祖見此也是滿是不信,眼見劍丸已是突破了珊瑚珠,又往里斬來,眉頭驟然聳起。俄頃,就是把玉如意一點,騰起一道華光,劍丸斬入速度驟然降了下來。
云沐陽御使劍丸,忽而劍丸好似斬入軟泥當中,速度遲滯。稍稍一想,這龍氏斗法竟然多是以守御為主,結陣對敵,此法雖是能夠長久立于不敗,也能齊聚諸人法力于一處,可是移動艱難。一旦敵手遁法高明,便就只能是一個相持狀態。
思及此處,起手一指,再是飛身而起,輕一揚袖天中霎時間雷云聚涌,無數電光流轉。再是一揮袖,落雷滾滾,電蛇燎舞,轟轟震鳴不止,四周宮宇山水都是晃動。
龍氏老祖驟見雷云劈來,面色沉了下來,這陣勢乃是先祖所傳,依仗著龍鯨血脈便能夠將諸人法力聚集一處,法力相生,不斷補充,幾乎無有竭盡之時。不過這陣勢也有缺點,便是不能隨意轉挪。如今那雷光打來,就是不能輕易躲避開去。
先前之所以結陣對敵,乃是看著云沐陽此人戰意昂揚,必定不會退走。而且此人先前便能一氣斬了族中三人,可見法力絕對不尋常。這天罡別府多有異獸出沒,必定要保留足夠法力才能應對意外。
當下再是起了玉如意,來回敲擊,頂上光幕越來越是濃厚,雷光劈落,轟轟炸響,陣勢光幕也是搖晃不止,好似風中燭火。然而,任由那雷光如何擊落,光幕卻是絲毫沒有碎裂的跡象。
云沐陽目光看去,微微一訝,這龍氏法寶雖不見得如何犀利,可是一旦聯起手來便能穩定如山,巋然不動,便是自家雷光所向也能支撐如此之久。他看了片刻,就知陣勢未成之時未能大亂,任由其如此下去想要將其破了必定要耗費許多時間,必定是要使了一法將其陣勢打亂。
他想了片刻,冒出一個想法來,可是就在此時傳來一聲鬼哭驚嘯,又有隆隆聲響,好似天崩地裂。他頓時抬起頭來,卻見天中濃云黑霧垂降下來,發出哧啦聲響,所過之處山巒樹木皆是一片死寂。俄頃一縷銀虹飄來,瞬息間裹了杜仲飛去天際。
容:使用簽名檔第六百三十七章新仇舊怨齊了斷(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