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更到,大年初一大家都在玩吧,暖在碼字呢..
如初夏先前的猜測,秦梅的腹內生了一個的瘤子,至于是良性惡性,必須等切除以后才能知道。(思路客.siluke.us)
宋曉玉各個單子細細過了一遍,微微嘆口氣看向初夏:“把病人喊進來吧。”
“是。”洛葉應一聲,轉過身去還沒等她挪步,王婧已經笑著起身,“我來喊她,我離的近一些。”
宋曉玉的唇角就噙了一絲笑意,她最愿意看到的,就是自己帶的兩個小徒弟和和睦睦的相處。
秦梅有些忐忑的進來,坐在宋曉玉的對面后,額頭上竟沁出了細密的汗珠,就算屋子里有暖氣,也不至于熱到這程度,顯然,她非常的緊張。
“秦同志,你的結果已經出來了,腹腔里生了一個的瘤子…”宋曉玉邊說,比比劃了一下大小,然后繼續道,“這個必須要手術,而且,越快越好,至于性質,要等切出來以后才能知道,不過,按照你病情發展的速度,良性的可能性要大一些。”
“也有可能是惡性的,對嗎?”秦梅眼眶里已經現了淚,“如果是惡性的,我還能活多久?”
“我不想和你做這種假設…”宋曉玉沖她搖搖頭,“秦同志,你要樂觀一些。對病情才會有好處。”
檢查之前,秦梅就說過,結果她要自己知道,因為她父母的身體不好,所以。她不敢讓他們知道。
所以,宋曉玉才會實情相告。
病人這樣的表現算是正常,更有甚者,聽到結果當時暈過去的都有,所以,雖然秦梅緊張的不成樣子,宋曉玉還是笑著夸獎她:“秦同志,你是我見到的病人中,心理素質特別好的,就憑你這個心態。也應該往好處想。”
深呼一口氣,秦梅看向宋曉玉:“宋醫生,您安慰我的成份占多少?”
“基本上沒有。”宋曉玉笑著道,“你想多了,我是醫生。職業道德在這兒。不可能對病情的事兒胡說八道。
如果非要說有安慰的成份,那么,關于你心理素質的說辭,帶有一定的安慰意味,但樂觀的心態,的確是有利于病情的恢復。”
“謝謝您。”秦梅感激的看著宋曉玉,“我以前去看病,大多受到的是冷臉,您讓我覺得,病人也還是有尊嚴的。”
王婧就道:“老師的性格好。對誰都特別客氣,老師說過,病人生病本來就心情不好,她要是再嚴肅的拉張臉,病人可不就心情更糟了?
心情糟了病情就不容易恢復,所以,哪怕心情再不好,老師面對病人的時候,都不會亂發脾氣。”
秦梅條件反射的看向初夏,初夏就沖她點頭:“沒錯,師姐說的全是真的,接下來的治療你也大可以放心,絕對不會讓你除了病痛之外再有其他的不痛快。”
秦梅一臉感激的看向宋曉玉:“宋主任,謝謝您,真的是太謝謝您了,對了,我回去就把生病的事兒告訴父母,術后讓他們照顧我一下,但是,我想求您件事兒,萬一切除化驗后是惡性的,也不要告訴他們,就騙他們說是良性的,可以嗎?”
“好。”宋曉玉痛快的應下來。
送走了秦梅,初夏返回辦公室后,有些擔心的看向宋曉玉:“老師,您覺得她這個會有惡性的可能性嗎?”
“初夏,咱們是醫生,在病情沒有完全出結果的情況下,不能武斷的下結論,無論是從影像還是手感,都像是良性的,但是,我們也不能排除意外的可能性,所以,到底有沒有惡性的可能,我的回答是,有,到底有幾成可能,我的回答是不知道。
你可能又要問我,面對病人的時候,我為什么要說的那么肯定?那是因為,我要是說的不肯定了,她就害怕了。
這種病,不管良性惡性,最怕的就是心理壓力過重,所以,我給她一個希望,不管是哪種結果,對病情的發展都可以起到延緩的作用。”
這樣的醫生,在后世,怎么可能?
在后世,沒確定的情況下,一定不會告訴你明確的結果,因為怕被家屬給賴上,是怕擔責任,像宋曉玉這樣一心為病人著想的醫生,或者有,真的是不多。
她不知道是因為宋曉玉個人覺悟高才這樣,還是這個年代的醫生就是這樣,但是現在她覺得,選這個職業,真的對了。
她希望有一天,她也能成為病人喜歡和信任的大醫。
下午的課是解剖加縫合。
面對割的血淋淋的小老鼠,好多個學員都跑出去大吐特吐,有的雖然沒吐,但是手哆哆索索的根本就難以做到正常縫合。
亂哄哄的場面,氣得原教授胡子真翹.
可這事兒氣也不管用,有些人的小膽兒,絕對不會因為害怕教授罵就變成大膽兒。
“我鄭重警告你們,解剖課我給你們三次機會,要是三次以后,還做不到正常縫合,請自動卷鋪蓋卷兒離開。
我的性格你們可能不太了解,我要的就是有能力有天賦適合從醫的學生,哪怕你是主席的兒子,要是沒這方面的天賦,工也會攆出去。
丑話我已經說在前頭,大家回去以后,找個豬頭,多練練,免得到時候嫌我心狠手辣摧毀了你們的前途!”
扔下這段話,教授筒子抱著書氣呼呼的出了辦公室。
“可真沒耐心,我這不就縫完了么?”初夏小聲嘀咕一句,看看已經被自己縫合完畢放進籠子里蜷著的小白鼠,一臉的糾結,她到底做的對還是不對啊?
因為她總是缺課,原教授對她多多少少是有點兒意見的,所以,檢查到中間的位置,就給氣走了,那她現在是不是應該把小白鼠提去給教授看看?
初夏筒子突然發現,她的腿好像比大腦要快,回過神來的時候,她已經提著籠子走出了教室,身后是喊著追過來的羅曉瓊,她估計,其他幾個家伙應該在忙著折騰屬于自己的小白鼠,沒留意到她的離開,要不然,肯定就追過來了。
“我縫好了,去給教授看看,合格不合格的,總要給個話吧,你說是不是?”初夏把籠子舉到羅曉瓊面前晃晃,“呶,還活著。”
每個人分到的,都是活著的小白鼠,那一刀,也是自己切的,只是,現在活著的,大概已經沒幾只了…,好浪費生命,某夏感慨的想道。
“活著?”羅曉瓊接過籠子,瞪大了眼睛打量那只軟趴趴的小東西,片刻,咂咂嘴,“我的早就死了,你是怎么做到的?”
“手巧,什么是手巧,我就是。”初夏邊說邊得瑟著把自己的爪子伸給羅曉瓊看,對方倒真配合,打量幾眼,點頭,“原來我的手指頭短了,我明白為什么我的小白鼠死掉了。”
初夏:“…”
原教授回到自己辦公室后,就坐那兒生悶氣,他其實也知道,自己這是跟自己過不去呢,可他,就是忍不住的急,耽誤了那么些年,他真的怕會有青黃不接的情形出現,別的事兒青黃不接可以等,生病的事兒,卻是等不得。
病人來了,你總不能說,對不起,我們醫生還沒完全培養出來,你先別病,回家等著我們醫生培養出來了再病吧…
“咚咚…”
“咚咚咚…”
回過神來,原教授就不耐煩的吼:“敲什么敲,有事進來說!”轉過頭見是初夏和羅曉瓊,愣了愣,問道,“你們不好好學習,跑來干什么?”
“原教授,您走的太快了,我只好追過來讓您看看…”初夏邊說邊把自己縫合好的小白鼠遞過去,“我不知道我這樣縫合是不是合格,想請教授給鑒定一下。”
原教授立時坐直了身子,接過籠子,細細的打量著小白鼠盯一會兒,又開開籠門,小心的把它拿到手里,翻過肚子,細細的看已經上了藥水,略有些腫的傷口,半晌,有些激動的站起來,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初夏:“這是你縫的?”
“是。”看他的樣子初夏就知道,自己合格了。
“這針法誰教你的?”原教授有些激動的指著針腳,“誰教你這樣縫的?”
“我…我自己想的。”她能說她是曾經代醫學院的同學去聽課,結果,正好人家上縫合課,她就被趕鴨子上架了么?
只不過,那次她把小老鼠給縫死了,為此,回去把讓她代課的同學狠狠揍了一頓。
或者是那個心結吧,讓她在選擇職業的時候,想也不想的就選了醫生。
而今天她用的,就是那個后世常用的一種針法,這樣縫合出來的傷口不但美觀,還不易感染,更不易氧化,只不過她原本也不是醫學專業的,記得不是太清楚,就依著印象照葫蘆畫了個瓢,沒想到還真就對了。
她故意把自己的成果拿過來給原教授看,一是希望證實自己做對了,二是希望這套針法能早一些面世,早一些惠及到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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