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主席威武霸氣

　　都說男人最有魅力的時候是自信的時候，更遑論神無這種本身就魅力值滿點的男人了，就算說著關于自己的悲傷話題自信的笑容卻依然不變，那種就算自己倒了也能撐起一片天的自信，直接就征服了鄉巴佬的靈夢。之后也就沒什么人說話了，神無依然在享受著百姬鈴仙的服侍，而通過一番對話之后，靈夢也徹底放下了對神無的戒備，無法抵擋的困倦襲來以后，靈夢甚至還在浴池里小睡了一會兒。

　　當然，泡溫泉是能夠放松身心舒緩疲勞是沒錯，但是在這種硫磺味兒濃厚的環境里睡覺，反而是對身體有害的了。因此眼見靈夢睡著以后，深知這個少女已經很累的神無也就不再磨蹭，鉆出浴池利索的穿好了衣服，并且讓鈴仙去叫醒睡著的靈夢。雖然自己一個人就能車翻大妖怪，但對于靈夢來說那并不是什么完美的結果，所以神無打算先包個房間休息一晚，除妖的事情第二天再提也不遲。

　　“話說你這身衣服還打算穿？”看著靈夢拿起了那身補丁摞補丁的粗布衣服，神無的嘴角還是忍不住抽搐了，注意到神無在觀察自己，衣服還沒傳完的靈夢驚叫一聲，十分迅速的擋住了身上的關鍵部位：“不穿這個穿什么，穿你那身怪衣服？”

　　靈夢的吐槽讓神無嘴角一抽，顯然他沒有什么組件曉組織的意思，從他對身上這件紅云曉袍的改造來看，他對原版那種寬袍大袖的拖沓設計也并不感冒，更何況這衣服還有脫必死的詛咒，怎么可能拿出來讓實力堪憂的靈夢穿？但顯然，靈夢繼續穿他那一身粗布衣服也是不行的，現在的百姬是一身櫻色浴衣，兔子的則是紫色，全都價格不菲，要是靈夢還那么穿，無疑會讓神無很沒有面子。

　　就像是大貴族家的奴隸生活也會好一些一樣。對于有權有勢的主兒來說，身邊之人華麗的穿著打扮也是一種身份的彰顯，神無雖然并不在乎這些，但靈夢要是就穿這么一身的話，那依然是赤裸裸不留情的打臉。而靈夢的表情卻是理直氣壯，顯然并沒有意識到問題所在，神無忍不住無奈扶額，揮手示意鈴仙先問老鴇要一套浴衣，他在進門時看到有一套白底紅花的，應該很適合靈夢穿。

　　鈴仙作為軍人。行動起來效率自然很高。對于神無的意思也理解的很透徹。所以出門沒幾分鐘的功夫，就邁著標準的女子小碎步回到了這個房間，手里還捧著神無相中的那套白底紅花的浴衣。看見鈴仙取回來的衣服，以及南宮影肯定的眼神以后。天生聰慧的靈夢也就明白神無剛才是什么意思了，這姑娘盯著衣服思考了好一會兒，才紅著臉一扭頭，聲音小得像是蚊子哼哼：“我...不會穿...”

　　對于這一點神無并無意外，雖然相較于正統和服簡化了很多很多，但是浴衣穿起來還是很麻煩的，所以我們也經常能在日本動漫中看到生活前衛的女角色不會穿浴衣，進而派發各種福利的狗血鏡頭。正是因為考慮到浴衣穿著的繁瑣性，所以在入鄉隨俗的基礎下。神無才會對曉袍做出那種既像浴衣又像武俠長袍的改造，而對于靈夢這個貧苦少女來說，要是她有穿浴衣的經驗那才叫奇怪。

　　不過靈夢不會穿不要緊，這里有一個專門培訓過浴衣穿法的百姬在，甚至還有一個懂得一百零八種浴衣穿法的超級兔子。所以一翻壓迫與反壓迫的混亂過后，一個嶄新的紅白美人就出現在了神無眼前。大概打扮了一下以后，靈夢當真是光彩照人，鈴仙還不知道從哪兒變出一條紅底白蕾絲邊兒的絲帶，在靈夢腦后扎了個可愛度百分百的大蝴蝶結，但少女顯然不是太適應，低著頭腳尖還在不安的錯動著。

　　“哎喲不錯哦，給你點三十二個贊哦少女！”對于打扮后光彩照人人比花嬌的靈夢，神無并沒有吝嗇自己的贊賞，伸出大拇指十分真摯的點了贊。雖然在說法上有異于這個時代，因為這個時代的男人贊美女人要么很露骨，要么就是含蓄到讓人不知道他是在贊美還是在賣弄文化，但反而是這種直接卻不張揚的贊美讓靈夢很是受用，因為她也沒什么文化，有了自信以后她也就十分驕傲的仰起了驚艷的小臉，因為泡溫泉而產生的紅暈還留在臉頰上，讓她顯得更加可愛了。

　　“趕了這么久的路，你肚子一定餓了吧？咱們先去吃點東西，然后好好的睡一覺，明天再考慮除妖的事...”神無本來淡笑著攬住了靈夢的肩膀，后者基于傲嬌的本質剛想反抗，就發現神無的動作停了下來。疑惑的抬頭一看，發現原本笑面佛一樣的神無眼神冷了下來，直直的看著眾人剛剛享受過的的浴池，而鈴仙也掏出了一個貌似高大上的設備：“發現小規模相位扭曲反應，是否需要衛星武器打擊？”

　　“咦？！”被這兩人的精妙配合嚇了一跳，靈夢甚至忘了自己還被神無攬在懷里的事實，雖然沒聽懂神馬叫相位扭曲，也不明白所謂的衛星是個什么東東，但是這幾個字搭配起來以后總讓她有一種不明覺厲的感覺。一個人獨活了十幾年，靈夢對于自己的直覺一向很自信，而現在直覺就告訴他，要是真讓鈴仙嘴里那個東西發動攻擊的話就大條了，所幸神無還算給力：“不用，我倒想看看是哪個大膽的妖怪。”

　　日本的浴池里也是有妖怪的，在崇尚萬物皆有靈的日本，如果你是一個十分迷信的人，同時又通讀了日本所有的志怪文學的話，你就會發現在日本根本就沒有可以稱之為安全的地方，馬桶里有妖怪這種事你也敢信？而浴池里的妖怪被稱為“浴女”，和彭侯同屬百鬼之列，也算是家喻戶曉的妖怪，傳說中是由溺死在浴池中的女子怨靈所化，水面上的部分是一個美艷婦人，而水面以下可能就是一具森森白骨。

　　而一聽說有妖怪，靈夢也翻手不知從哪變出了一根御幣，看著那像招魂幡多過像武器的木棍，神無有些無語的皺了皺眉。然后就繼續盯著水面，鈴仙則是翻手變出了一挺機槍，槍身自帶的各種掃描儀對著水面一通亂掃。只見原本熱氣蒸騰的浴池詭異的一頓，并不是真的頓住，而像是三千鴉殺時那種詭異的時間割裂感，原本蒸騰的霧氣瞬間消弭于無形，微微晃動的水面則像是被凝固了一般平滑如鏡。

　　“你個臭丫頭，居然敢這么指使自己的長輩出苦力，要不是看在你老爹的面子上，老娘跟你沒完啊！”結果浴池水面下傳來的聲音卻讓戒備的一眾人囧住了。當然。要排除忘了加載“感情”應用程序的鈴仙。雖然話語很是粗暴。但是罵街者的聲音卻是意外的清脆悅耳，很顯然，能夠用這么悅耳的聲音罵街，而且還罵的這么有理有據詞句清晰邏輯正常。出現在浴池以下的這個神秘人絕不會是浴女這種低級妖物。

　　當然這還沒完，從這聲罵街開始，就注定這件事要往坑爹向發展了，只見原本平靜到靜止的水面，突然就像是噴泉爆發一樣噴出了大量黑色羽毛，然后這些羽毛落在水面上厚厚的蓋了一層。然后就如同出水芙蓉一般，從羽毛之中鉆出了一個俏麗的少女，妖媚而氣場強大不似人間之物的俏臉，雪膩到近乎透明的白皙肌膚。一身白底黑邊的華麗衣裙，雪銀色的長發直垂腰際，這根本就是一個天上的仙女。

　　但哪怕這個少女的姿容可以傲視這個房間的所有女性，靈夢他們也提不起一絲嫉妒的意思，并不是因為被超越的太多而只有了羨慕這種古怪原因。究其原因，則是因為這個少女太小了啊啊啊啊！！！話說除了背后的翅膀之外，明明各方面都和人類差不多的啊，全高92.3又是一個什么曖昧的情況啊？這根本就是一個會說話會走路的人偶好吧？有誰見過會和芭比娃娃比美然后還嫉妒心旺盛的奇葩啊？

　　能從鏡子一樣的水面中以相位扭曲的方式登場，登場時自帶羽毛特效而且是身高不到一米的人偶，除了我們敬愛的高貴冷艷的水主席還會有別人么？在這里需要提一下，作為世界通用的人形藝術的一種，人偶在古代的日本也是很風靡的，比如說我們經常就能看見大家族在木架子上擺一排華麗的人偶。雖然相比起水主席這種追求高貴美麗的sd娃娃，或者天朝的可愛風木偶，再或者威震天手下那群萌貨，日本那種面如白紙的人偶很容易讓人有半夜撞鬼的錯覺，但畢竟是一種東西，所以靈夢和百姬才能判斷出主席的種族，至于兔子，最好還是不要揣測她的思維比較好。

　　“嘿，影你怎么在這里？哈，我就說那個小丫頭片子顧左右而言他，非要讓我先過來，和著是害怕自己挨揍啊？”帶著濃烈女王氣場睜開了眼睛，水主席迎面就看見了有些迷茫的神無，先是小小的不知所措的驚訝，然后就喜笑顏開了。張開背后小小的羽翅飄飄悠悠的飛到了神無身邊，打了個招呼以后就輕車熟路的坐在了他的肩膀上，看著這個自來熟的小人偶，神無思索了一下：“你...認識我？”

　　雖然在記憶中并沒有這個人偶的存在，但是神無本能的不想傷害她，他也知道自己的記憶有所缺損，這個人偶可能是自己失憶前的友人什么的，所以才會任由她冒犯的坐在自己肩膀上，要不然水主席就連靠近他都做不到。自顧自晃著小腳的主席聽到神無的疑問，歪頭用疑惑的眼神打量了他一下：“何止是認識？我身上這件衣服還是你親手縫的，其實你是想說...你不記得我了對吧？”

　　神無堅定的點了點頭，在他看來肩上的人偶就是自己找回記憶的關鍵，自然也沒什么好隱藏的，得到結果，主席扶著小巧的下巴翹著二郎腿思考了起來。神無失憶前，與其他女孩兒的關系很像是一個盡職盡責的監護人，但是這其中卻必須要刨除主席和cc這兩個，都是多智近妖的存在，三人之間的關系更像是棋逢對手的知己。以主席的智慧，自然不可能搞出什么“你居然忘了我？你居然說不記得我？我看你就是故意的！”這種喜聞樂見的戲碼，而是從根本上思考起了神無異常的原因。

　　“失憶...么？不要反抗...”很快小人偶就得出了正確結論，伸出只能握住神無一根手指的小手扶在了他的頭頂，神無也按照她的吩咐，沒有做出任何反抗的行為。本能一直在讓他相信這個人偶。然后主席那只小手就泛起了淡淡的櫻色光芒，而她自己則是閉著眼仿佛在感應什么，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收起了手上不知名的魔法術式，有些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看你剛才的反應，你現在...叫做什么名字？”

　　“神無，我叫神無。”本能的信任讓神無沒有任何遲疑的回答了主席的問題。

　　“雖然是很適合你的名字沒錯...但果然還是連這些都忘了么？雖然肯定你就是他，但是現在的你還沒有繼承那個名字的資本，我就先叫你神無好了...”水主席搖了搖頭，一抖翅膀懸浮在了神無面前，“你的記憶并不是失去了。而是被不知名的力量封印了起來。雖然并非有意識的封印。只是混亂能量的一絲殘留阻礙了記憶回路的運轉，但是那股能量的等級實在太高，要想化解只能靠你自己。”

　　“你是說，有人對我的大腦動了手腳？”神無皺了皺眉頭。他想不到會是誰，起碼高天原諸神是沒這個能力的。但是水銀燈卻搖了搖頭，然后點了點他的腦袋：“沒聽我說么？你的記憶雖然被封印了，但卻不是被人有意識封印的，只不過是一絲殘余能量阻礙了記憶回路運轉，構成了類似封印的效果罷了。也就是說，你的封印只是因為你深入了某個危險的地方被波及到了，沒有任何人需要為此負責。”

　　“額...照你的說法，合著我現在這副德行。其實完全是因為我自己犯賤？”神武傻愣愣的指著自己，引得靈夢和百姬憋笑不已，神無邊說便伸出一只手，自得意滿的小人偶很自然的站在了上面：“具體的我也不確定，但是從目前得到的情報來看。確實可以這么理解。那股能量的破壞性強度是我平生僅見，如果不是因為它的攻擊欲望不在你身上，只是無辜被困的話，你現在早就變成一個沒意識的僵尸了。”

　　“反正在我的能力范圍之內，對這股能量是毫無辦法，所以不管是想要將它消化吸收或者驅逐出去，都只能靠你這個變態級的家伙自己努力才行，相信那會是一個相當漫長的過程。”邁著優雅的步伐，小人偶如履平地的順著神無的手臂走上了他的肩膀，以腳尖為中心轉了一圈兒后就趴在了他頭上，“既然你忘了，就再介紹一下好了，我叫水銀燈，和你的關系...是超越于友情之上的親密，當成妻子也沒差啦...”

　　一瞬間，天塌了，地陷了，中國足球拿到世界杯了，三鹿奶粉里沒有三聚氰胺了，富二代他爹居然不叫李剛了，百姬還好，靈夢感覺自己眼前的整個世界都崩塌了。自己剛才聽到了什么？自己剛才看到了什么？這個身高還不到一米的矮冬瓜人偶，和自己九尺大個兒豐神俊朗的戰友之間的關系居然是“超越友誼之上的親密”？還當成妻子也沒差？開玩笑呢吧？你們兩個體型根本就不搭啊！就算有愛種族什么的根本就不是問題，但你們這根本已經不算是跨種族戀愛的關系了吧？

　　“話說回來，你沒有見到那個永遠十七歲的大黑幕么？”沒有理會滿臉世界崩壞向顏藝帝發展的靈夢，水銀燈習慣性的玩弄起了神無的一頭長發。即使經過了水銀燈的提醒，神無也對這個小人偶沒有任何印象，但也許是因為那股能量并非有意封印神無的記憶，所以在本能上他十分享受小人偶這種親密的行為：“話說小水，你就不能說明白點兒么？既然知道我失憶了，用以前說話的方式我是聽不懂的。”

　　“小水？嗯，看來有些東西你是忘不掉的...雖然不知道你來這里多久了，但是你又沒有被人監視的感覺？應該瞞不過你的感知吧？”水銀燈趴在神無的腦袋上，一只小腳翹起來十分可愛的上下晃動著，神無仔細回憶了一下后果斷搖了搖頭：“沒有，連續好幾個月都沒有任何被監視的感覺。”

　　“紫媽紫媽，野生紫媽聽到請回話，年齡十七歲零好幾萬個月的紫媽聽到請回話，一把年紀卻喜歡裝嫩賣萌的紫媽聽到請回話！”小人偶突然毫無征兆的對著虛空喊出了讓人眼前一黑卻意義不明的話，仿佛確認什么一般等了一會兒，小人偶才有些頹喪的垂下了肩膀，“被這樣嘲諷居然都不出現，難道境界妖還沒有誕生？話說這個時代藤原不比等...竹取物語...以佐藤義清的生卒年來算幽幽子的年代，紫媽這時候沒有誕生也不是不可能...果然還是來得太早了么？”

　　“神無我餓了...”十分深沉的思考了一大堆不明覺厲的東西以后，水銀燈就恢復了自己萌萌人偶的本質，瞪著水汪汪魅力十足的大眼可憐兮兮的看著神無。后者有些無奈的揉了揉腦袋，把趴在自己臉前的水主席摘下來抱在了懷里：“知道啦大小姐，本來就打算去吃東西的，不過這個年代可沒什么好東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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