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死槍告破
南宮影一回到圓頂大廳，就看到史黛拉朝著他玩兒了個愛的飛撲。南宮影趕忙伸手去接，不然讓一個青春美少女摔著就太打臉了。原地轉了一圈兒卸掉沖力以后，南宮影揉了揉懷里寶貝女兒的短發：“喲，我的心肝寶貝兒好女兒，居然比你老爸速度還快，怎么做到的？”
史黛拉埋頭在南宮影臉上蹭了蹭，這是她的習慣性動作。當然在現實世界蹭的是胸口往上靠脖子那一塊兒，而現在在游戲里...悲劇的身高比之下就變成蹭臉了。聽到自己老爸的問話，史黛拉抬起頭露出了一個有些憨憨的笑容：“那家伙是個狙擊手，一直趴著不動，我就摸到他背后把他干掉了！”
該怎么說呢？專業的和業余的果然是有差距啊！身為狙擊手，在沒有輔助射手的情況下，對上潛行專家基本就是自尋死路了。
南宮影抬頭尋找了一下F區的比賽轉播，桐人正在那里上演光劍劈子彈的絕活，顯得科幻風格十足，和南宮影的槍身擋子彈有著異曲同工之妙！不過在這么多人的比賽轉播里，能注意到他們兩個的著實也不多。相比之下，詩濃的比賽雖然顯得有些沉悶，但人家是狙擊手也沒辦法，不過因為她在上屆BoB中取得了二十二名的好成績，以及在GGO的游戲過程中一直表現的十分扎眼，因此關注F區的目光基本都集中在她身上。
最后，桐人用一記標準的突刺結束了戰斗，SAO風格十分明顯。一道青光閃過，嬌小可愛的桐子就出現在了南宮影的身邊，小臉兒煞白煞白的。很明顯是被真槍實彈的戰斗嚇到了。南宮影正待安慰兩句，一個低沉的好像幽靈一般，一聽就讓人渾身起雞皮疙瘩的聲音插了進來：“...你們...是...本尊么？”
站在三人眼前的是一個猶如艾因格朗特六十五層的古城區域中，在夜間出沒的“幽靈”系Mob的家伙。披著破破爛爛的深灰色斗篷。斗篷帽向下耷拉著把臉隱藏在漆黑的陰影中。其深處，只有眼睛放出詭異般的紅光。似乎是對南宮影他們的毫無反應感到焦急。于是上前一步，繼續用那滲的人靈魂深處都能抖出雞皮疙瘩的聲音問道：“再一次...詢問。你們...是本尊...嗎？”
“誒？——”南宮影十分古怪的拉長了音調，用怪異的審視目光上下掃視著這個“幽靈”，金色的蛇形豎瞳里放出難言的壓迫力，這種非人的怪誕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相必和威嚴模式全開的蘿莉閃對視的人也差不多是這種感覺。因為那丫頭的眼睛也是豎瞳。不過這個斗篷男倒是一步未退，讓南宮影露出了贊許的眼神，伸出了自己的小手：“久仰大名，死槍！不，或許叫你新川昌一更好一些，要么是赤眼的沙薩。你喜歡哪一個？”
死槍和桐人的呼吸同時粗重了起來，南宮影上前一把扣住了死槍的手，那破爛的繃帶般手套的前半部分，手掌靠上的部分露出了一個邊長五公分的紋身：圖案是諷刺畫風格的西洋棺材。棺材蓋上畫著一個讓人感覺不舒服的嘻嘻笑臉。棺材稍微打開了一點，昏暗的內部伸出一只骸骨手臂，朝著看見它的人招手。那是屬于SAO殺人公會——微笑棺木的徽記！
“哦呀哦呀，沒想到這種風口浪尖上。你們還沒有放棄殺人么？”南宮影笑瞇瞇的臉立刻冷峻了起來，手上用力握的系統防御的Flash效果火花四濺，在桐人和死槍驚悚的目光注視下，系統防御被生生握碎，緊接著就是死槍那只不算結實的手，瞬間被巨力握的徹底變形。
“你...你...？？！！”死槍用另一只手指著南宮影，語氣結結巴巴的完全說不出話來。在他的眼里，南宮影硬生生突破系統防御這種行為，比他在游戲中用虛擬子彈殺掉真實玩家還要驚悚。
“吃驚么？事實上我也很吃驚呢！”南宮影握了握自己的手，臉上又恢復了那種含義復雜的笑容。“‘心意系統’，所有脫胎自THSSEED的VRMMO都擁有的一個規格外力量，是系統所無法限制的，這才是真正的力量！”
“我可以告訴你，我們就是本尊。我還可以告訴你，我們的身體現在就在神羅公司的總部，有本事你就讓金本敦，也就是強尼布萊克來殺我們，應該用的是琥珀膽堿吧？”南宮影伸手扣住了死槍的脖子，系統防御依然沒有起到任何作用，“那個史貝蓋爾應該是你弟弟新川恭二吧？而死槍就是由你們兄弟輪流扮演，我說的沒錯吧？自以為做的天衣無縫么？太天真了啊小鬼，真以為別人拿你們沒辦法么？要不是沒有直接證據，你們早就被扔進大牢了！”
“早晚...有一天...要殺...掉你們！”死槍被南宮影但是扼住喉嚨提了起來，虛擬的窒息感讓他的聲音變的斷斷續續的，但是其中隱藏的惡意還是不難聽出來的，南宮影皺了皺眉頭，直接把死槍遠遠地扔了出去。
這里的騷動已經引起了無所事事的玩家們的強勢圍觀，所有人都在竊竊私語的議論著死槍的事情。南宮影有預料到死槍會找上自己，因為在SAO里對微笑棺木的搗毀完全是南宮影一手策劃的，相比于只是參加了抓捕行動的桐人，死槍更恨的一定是他。但是死槍這么沉不住氣倒是有些出乎預料，居然會在第一場比賽后就來親自確認，不知是自信還是愚蠢，他本以為應該會在BoB總決賽才和他們碰面的，畢竟這里一下出現了兩個疑似原SAO的玩家不是？
但是現在關系已經挑明，那么南宮影也就沒必要在GGO里混下去了，這個秀吉虛擬體他早就受夠了。死槍事件本來就可大可小，被死槍三人跟蹤過的GGO玩家都被神羅下屬的情報機構查了出來，現在每個人身邊兒都蹲著十好幾號黑超呢。南宮影之所以要放下公司進入游戲。不過就是為了刺激死槍盡早動手好抓捕歸案而已，現在UW計劃正在籌備，他可沒這個功夫跟三個小孩子嬉鬧。不過把死槍事件炒大，逼得政府立法管理VRMMO這種事兒也可以玩兒玩兒。
現在死槍被南宮影這么一通羞辱，他們的選擇只有兩個：徹底蟄伏起來不再犯事兒。或者立刻犯案證明自己的“力量”。從他們對力量的偏執程度，還有做事兒的沖動程度來看，他們的選擇一定是后一種，接下來的事情就不是在游戲中可以解決的了。因此南宮影囑咐還有些混亂的桐人和史黛拉，暫時保護好詩濃的虛擬體，之后直接棄權比賽離開了游戲。
南宮影睜開了眼。赤身的從大概四十公分深的橙色液體中坐起了身，摘掉了AmuSphere掛在了一邊。這是相當于網游小說中高級游戲倉的高級潛行艙，通過用液體讓人漂浮，基本可以隔絕外界對游戲過程的一切影響。外界使用的液體一般都是一種合成液體，比重比水略大，不過神羅公司使用的都是高級貨。里面是沙耶配置的不完美的LCL溶液。
南宮影也沒有管在旁邊艙室內的桐人，只要在神羅公司內部，他就是絕對安全的。以特種兵緊急集合時的速度穿好衣服以后，南宮影直接接通了神羅公司的內部通訊：“路西菲兒，對ZASKAR公司的收購做得怎么樣了？”
在進入游戲之前，南宮影就囑咐暫代CEO的路西菲爾對ZASKAR公司實行經濟打擊。對普通人來說，想查到ZAKEAR這個秘密經營的皮包公司基本是不可能的。但是對于神羅這種把觸角伸到了各行各業的龐然大物來說，只需要一點點資金流動的痕跡就可以查到想查到的一切。只要能夠成功收購，調出GGO的核心數據庫，把死槍事件所有涉案人員的資料調出來就一切OK了，該抓的抓該斃的斃，干凈利落輕松加愉快！
“不太順利，兄長大人！”路西菲爾有些魅惑的音調從通訊的那一頭傳了過來，“在計劃進行到最關鍵的一步時，美國政府插手了，您是知道的。在不使用超越這個世界的力量的限制下，神羅表面上的勢力是無法與美國抗衡的！”
“呀嘞呀嘞，看來山姆大叔也想碰一碰這個禁忌的領域呢！”南宮影并沒有因為計劃受到阻撓而生氣，相反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爛了起來，“人類靈魂的自由可是神賦予的權利。想要插手的都該死。路西菲爾，今天為兄給你上一課，神羅的確干不過山姆大叔，但是掐死他卻足夠了。給那邊發秘密文件，如果繼續阻攔神羅對ZASKAR的收購，神羅將停止對他們的超合金鋼以及量子運算核心的供應，小樣吧，都被別人把住了經濟命脈，居然還敢這么牛！”
那邊的路西菲爾愣了愣，然后“噗呲”一聲笑了出來：“阿拉阿拉，不愧是兄長大人呢，偷梁換柱加上釜底抽薪，這技用的真絕。妾身自愧不如，現在我算是明白自己為什么會輸給兄長大人了，單是這份狠毒妾身就拍馬都趕不上了。”
“那么我就在給你上一課好了，好人之所以為好人，是因為好人行事有自己的原則，但是那不代表好人就好欺負，那叫軟蛋不叫好人。該狠毒的時候，真正的好人會比任何人都狠毒，因為他要為更多的好人負責。”
“是是，兄長教訓的是。”路西菲爾一副受教的語氣，“另外告訴兄長一個消息，金本敦已經從藏匿地點出發了，目標應該就是朝田詩乃，咱們的人已經跟上去了，需要現在抓捕么？既然兄長大人現在退出了游戲，那就證明游戲內的安排已經完成了吧？”
“差不多吧，情況不出我所料。至于抓捕他們的事情先不急，跟菊岡誠二郎申請一下權限，面子上的功夫還是要做一做的。另外囑咐咱們的人，等他下手的時候再動手，在ZASKAR公司尚未收購的現在。提前動手的話抓到了也沒用。另外通知辛卡準備徹底炒熱死槍事件，這次不讓政府立法我絕不罷休。還有，UW世界的搭建如何了？”
“按照兄長的意思，小型化的GENESIS運算陣列已經搭建完成了，按照FFO的模式正在進行世界搭建。現在只等兄長從政府取得授權。就可以開始對人類的搖光進行掃描復制了。”
“是么，那么路西菲爾，到時候我會完全潛行到UW里，記住我們的目標，可不要搞混了主次。”南宮影長嘆了一口氣，復制人類的靈魂實在不是他想看到的。但是要想連接世界，搭建UW世界的實驗也是必需的。索性整個“拉斯”計劃并沒有涉及人體試驗的部分，如果實驗真的成功弄出了一個人類靈魂的話，大不了發動自己的力量，讓他或是她成為真正的人類好了，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他成為一個武器的自律性AI。
“是的。兄長大人！”路西菲爾沉聲應道。
之后，在神羅公司裸的經濟制裁下，美國政府放棄了對ZASKAR公司的保護，或許這個公司本就是他們的也說不定。總之為了防止神羅公司徹底掐斷對美國的戰略物資供應，他們也只能丟車保帥，將ZASKAR供手讓給了神羅公司，任由南宮影從GGO的總服務器里調出了所有的玩家資料。證明了“澤克西特”和“薄鹽鱈子”與現實中死亡的那兩個玩家之間的關系。
之后在金本敦尚未動手之時，辛卡在自己的情報網站大肆炒熱了死槍事件，用一些似是而非的消息把死槍逼上了絕路。當然他們還不會傻到自以為能夠摸進神羅公司的總部，這幫急于證明自己的熊孩子選擇的目標就是詩濃。在進行了連續多次的踩點兒之后，于BoB大賽總決賽開始的同時，留在外界的金本敦對潛行中的朝田詩乃實行了殺害行為，想用靜脈注射琥珀膽堿的方式殺掉詩濃。
事情的結果也沒什么意外，這倒霉孩子的針頭還沒碰到朝田詩乃呢，就被突然冒出來的十幾個黑超給摁在了地上，還啪嚓啪嚓的拍了十幾張近距離特寫。之后的審訊中。這個家伙毫無骨氣的出賣了新川兄弟。至此本就只是作為坊間傳說的“幽靈子彈”案件宣告破獲。
對于這次事件，政府原本想秘密處理，不然VRMMO恐怕又要遭受一次致命的打擊，經濟市場可經不起短時間內三番四次的大動蕩。但是南宮影卻毫不客氣的把整個事件紕漏了出來，引起了軒然大波。讓政府恨得牙癢癢卻拿他沒招——跟美國一樣，日本的經濟命脈也被神羅在不知不覺中握住了。現在的神羅科技園區已經在某種意義上成為學園都市一樣的國中之國了。
當然了，南宮影自然不會忘記立法的事情。在他的呼吁下，民眾開始集體對政府施壓，政府迫于無奈，最戶只好通過了一條法律：除開始進行VRMMO游戲前，便有權威機構出具的相關鑒定書，證明嫌疑人精神異常之外。凡涉及VRMMO的傷害他人人身安全性質的案件，將等同于普通民事或刑事案件處理，任何相關法律法規將對犯罪嫌疑人無差別執行。
當然解決幽靈子彈事件并不是重點，重點是通過幽靈子彈事件，南宮影成功的和菊岡誠二郎的“虛擬課”搭上了線，相必菊岡誠二郎會帶著桐人來找南宮影解決這個事件，也是存著考察實力的心思吧。
總之最后，神羅公司和“拉斯”計劃相關負責人的接洽十分順利，在見識了小型GENESIS的超凡性能之后，他們認為和神羅合作執行“拉斯”計劃是可能的。就這樣，整個刀劍神域故事里最大的黑幕，同時也是最關鍵的一環，被南宮影光明正大的竊取到了自己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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