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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二回 春晚和理想

  春晚和理想接下來一個節目是張壽臣和郭全寶二位大師的相聲《西征夢》,這個節目是小強根據2011那邊郭德綱的同名作品改編的,而郭德綱的《西征夢》正是從張壽臣老先生的《打白狼》又名《得勝圖》這個段子里改編的,所以這個老段新編再由張壽臣老先生親自演繹,更加精彩。(一住本站跟著我一起來讀money錢ren人moneyren有錢人,記住本站,你就是有錢人。)

  張壽臣老先生接到段子也是捧腹,心說這名叫曹小強的作家也真是個妙人,這玩意要是個全新的段子,自己幾天之內怕是不好說的周全,可這恰恰是自己滴老段子嘿!

  這不,張壽臣大師和郭全寶先生上臺了。劇本按照小強的構思被改成了去幫美國打朝鮮,結局是張壽臣老先生卷款跑路,美國人財兩空。

  這個相聲延續了該作品一貫的荒誕風格,把觀眾們逗得前仰后合。

  節目一個個的播出著,此刻全國各地聚集在收音機前的聽眾越來越多了。隨著張壽臣與郭全寶兩位大師相聲的結束,下面又到了歌曲的放送時間。中央廣播電臺的演出禮堂中也在為下一個要表演的藝術家布置舞臺和演奏班子。

  這次來的京劇藝術家都是大師,這年頭大師就有大師的范,基本上都要帶自己的演奏班子,因此一個節目結束,另一個節目就要全換人。這也可以看出大師們對于這次演出的重視,幾位京劇大家并不以現場觀眾少聽眾多而清唱,都是隆重的按照舞臺表演的正式規矩扮上了,穿上了自己心愛的貴重的演出服。

  王惠蘭:“太陽躍出了東海,大地一片光彩!”

  郭祥興:“河流停止了咆哮,山岳敞開了胸懷!”

  “我們偉大的祖國,進入了社會主義新時代!”

  王惠蘭:“下面請聽歌曲《我的祖國》”

  毫無疑問,小強選的是郭蘭英的版本,這沒有為什么,必須是郭蘭英版本才行。

  “一條大河波浪寬,風吹稻花香兩岸……為了開辟新天地,喚醒了沉睡的高山,讓那河流改變了模樣這是英雄的祖國,是我生長的地方。

  在這片古老的土地上,到處都有青春的力量…”

  錢先生的手和錢夫人的手疊在一起,他的淚水再一次涌出了眼眶。他不是一個容易激動地人,常年枯燥乏味的科學研究把他磨練的如同一塊玉壁,溫潤而堅硬,可是今天他的眼淚怎么這樣的多喲,仿佛是把在美國20年沒流過的淚水一股腦的在今天倒了出來。他的心中有個聲音在吶喊“母親,我要回去,我要回到您的懷抱里,回到那片古老的土地上。母親,我要喚醒您的高山,改變您的河流,母親,我要把你變得像歌里唱得那般強大,再也不受敵人的侮辱與奴役,母親,我愿意為此付出自己的一切…我要回家!”

  站在收音機旁的那個年輕小伙無聲的哽咽著,淚水怎樣都擦不干,他突然激動的開口說到:“我要回去,即使中斷研究生學業也要回去。錢先生,您可能還不知道,美國支持的南朝鮮將要和北朝鮮爆發內戰了!”

  客廳中的所有人顧不得擦干自己臉上的淚痕,都驚訝的注視著他。

  這個留學生繼續激動地說道:“一旦開戰,中國必然會被卷入這場陣營大戰。更何況,枕榻之上,怎容他人安睡,美國插手朝鮮事務,必將視中國為死敵。

  這個消息我也是聽剛從國內來的新中國的留學人員聯系官說的,絕對準確,錢先生,您帶我們回去吧!”

  錢先生正色道:“你是說,現在不走,可能會走不了嗎?”

  年輕人鄭重的點了點頭。

  錢先生知道,這個小伙子是這些親共的留學生們中消息最靈通的,他應該不會說些沒有把握的事情,再說了,大數學家華羅庚已經帶著30多名學生,離開了美國,此刻已經到了香港,并且在報紙上發表了一封致中國全體留美學生的公開信,信中寫道:

  “…講到決心歸國的理由,有些是獨自冷靜思索的果實,有些是和朋友們談話和通信所得的結論…讓我先從大處說起。現在的世界很明顯地分兩個營壘:一個是為大眾謀福利的,另一個是專為少數的統治階級打算利益的。前面是站在正義方面,有真理根據的;后者是充滿著矛盾的。一面是與被壓迫民族為朋友的,另一面是把所謂“文明”建筑在不幸者身上的。所以凡是世界上的公民都應該有所抉擇:為人類的幸福,應當抉擇在真理的光明的一面,應當選擇在為多數人利益的一面。

  也許有人要說,他們的社會有“民主”和“自由”,這是我們應當愛好的。但我們說諸位,不要被字面迷惑了在經濟不平等的情況下,談民主,是自欺欺人;談自由,是自找枷鎖。人類的真自由、真民主,僅可能在真正平等中得之;沒有平等的社會的所謂“自由”、“民主”,僅僅是統治階級的工具。

  …中國在迅速進步著。1949年的勝利,比一年前人們所預料的要大得多,快得多…朋友們,“梁園雖好,非久居之地”,歸去來兮!

  …總之,為了抉擇真理,我們應當回去;為了為人民服務,我們也應當回去,建立我們工作的基礎,為我們偉大的祖國的建設和發展而奮斗!

  在錢先生和蔣英女士看來,這是華羅庚先生的心聲,更是所有愛國的留美科學家的心聲。

  也許華先生已經和聯系官接觸過了,才會動作這般迅速。當時錢先生就覺得,自己要加緊行動了。

  同為加州理工大學的趙忠堯教授已經對錢先生表示,他過完春節就回國。據他所說,國內的聯系官向他透露,什么儀器都不要帶,國內全都有,包括靜電加速器!

  這讓原本打算帶一套靜電加速器核心部件回國的趙先生非常吃驚,他立即停下了手頭的收集工作,決定只帶書籍和資料回國,萬一這些也要被查扣,那就干脆什么都不帶,也要回到祖國。

  錢先生聽完這個年輕人剛剛報告的消息,心里一下子急了起來。現在他覺得,自己也應該如此,趕緊回國!

  錢先生去年圣誕節前收到來自國內的居住在浦海的父親的來信。這是一封很長的來信,信里用了很大的篇幅告訴他上海解放的情況和解放后的巨大變化。

  父親告訴他,中國人民解方軍是一支神勇之師。原來,常凱申要湯恩伯固守一年,湯恩伯也夸下海口,說他的現代化防御工事,是解放軍的火力無法攻破的銅墻鐵壁。結果,解放軍只用了不到半個月的時間,就把大上海給解放了。

  父親告訴他,解放軍是一支正義之師。他們紀律嚴明,秋毫不犯。入城后,不打擾市民,竟夜宿街頭。上海的百姓沒有不豎起大拇指夸贊的。

  父親還告訴他,國民黨潰退時揚言,就是上海落在手里,他們也管理不了大上海。還說,可以站著進來,但是肯定要爬著出去…現在時間過去半年多了,大上海的秩序良好,失業的有了工作,物價也平穩下來,社會治安非常之好。父親在信中還特別告訴他,如今,在上海,已不再有外國人侮辱中國人的事,上海的面貌大改變,整個中國的面貌也在大改變。

  父親在信的后部囑咐他,接到這封信后,應及早回歸故里,以便把他的特殊才能貢獻給人民,貢獻給國家,他寫道:

  為父之見,生命仰有根系,猶如樹木,離不開養育它的一方水土。唯有扎根于其中,方能盛榮而不衰敗。

  兒生命之根,當是養育汝之祖國。“葉落歸根”,是報效養育之恩的典喻,望兒三思。

  父親在來信的最后,告訴錢先生:

  “近日自覺胃病益加沉重。醫生敦促,需做第二次手術。為父擔心就此不起,愿早日見兒一面。”

  “蔣英,看來我們的動作太慢了,必須立刻走!”錢學森判斷了一下形勢,果斷的下了決定。

  “我之前瞻前顧后,考慮的太多,又是申請退出美軍空軍科學咨詢團,又是申請辭去海軍炮火研究所顧問,又是到古根海姆研究室移交研究資料和報告,現在看來這些官樣文章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時候,萬一情勢真的如鄧拓基所說急轉直下,那么后悔也晚了。”說完,錢先生看著蔣英。

  蔣英女士睜著大眼睛溫柔的對錢先生說:“我贊成你的想法,我們應該馬上走,越早越好!”

  這時,客廳中的所有留學生一起叫了起來:“錢先生,我們和您一起走!”

  郭祥興:“紅軍不怕遠征難,萬水千山只等閑。”

  王慧蘭:“紅軍是各族人民的親兄弟,各族人民與紅軍心連著心。”

  “下面請欣賞歌曲《情深誼長》。”

  “五彩云霞空中飄,天上飛來金絲鳥…”鄧玉華的歌聲再次從無數個收音機中優美的流淌而出。

  于鳳和孟思思從演出開始后就不再多想了,精彩的傳統節目和從未聽過的歌曲把她們深深吸引住了。

  坐在小強左邊的于鳳拉了拉小強的胳膊:“曹小強,這歌真好聽,是誰唱的啊?”

  小強撓了撓頭,扯道:“是個軍總文工團的歌唱家,姓名保密的,不能說。前面的《mAo主席的話兒記心上》和《映山紅》也都是她唱得。”

  于鳳嘟了嘟嘴,不滿的道:“就你保密多,你最近不是成天往廣播臺跑嘛?這都不說,我看你八成是不知道。”

  小強呵呵一笑,把嘴巴湊近于鳳的耳朵說到:“鄧玉華唱得。”

  于鳳睜大眼睛,抿著嘴笑了起來,心想你到底還是說了,不過這算不算犯錯誤啊?想到這里,于鳳又有些糾結,后悔自己開口問他。但是小強咬耳朵的行為,非但沒有讓于鳳著惱,反倒是感覺心里甜絲絲的。

  小強咬于鳳耳朵時,于鳳耳際幾縷散落的發絲把小強的鼻子勾的直想打噴嚏,在加上那一股帶著熱活氣的幽香,一下子把小強的心勾的怦怦跳,他揉了揉自己的鼻子。向舞臺上正在準備下一個節目的葉盛蘭先生望去,葉先生已經扮上了全套行頭,站在場中仰著頭瞇著眼,聽這《情深誼長》聽得正得勁,笑咪咪的。

  孟思思看見小強和于鳳咬耳朵卻有些吃醋了,拿起一粒面前桌上的瓜子,用那潔白晶瑩的貝齒,狠狠的就磕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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