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抉擇
“…”蔣天愣愣的看著莫老，沉默不語。
蔣天一生有三個兒子，二兒子早年夭折暫且不提，三兒子蔣志遠才智出眾，成熟穩重可惜資質有限不能習武，只有大兒子蔣志剛，文武雙全，不到三十歲就達到了后天五層，加之性格豪爽，做事不拘一格，幫內上下都對他贊譽有加，蔣天對他也是寄予厚望，已經將他內定為義安社下一任龍頭，可現在蔣志剛突然之間將會變成一個廢人，這讓蔣天一下子怎么接受的了。
“龍頭，不管怎么說，還是先保住大公子的命要緊！”忠堂堂主宋貴軍輕聲安慰道。
“是啊，龍頭…”
“只要留住性命就還有希望…”
看到蔣天低沉的模樣，其他諸人也紛紛開口勸慰，這些義安社的高層大都是跟隨蔣天的老人，可以說是看著蔣志剛長大的，蔣志剛的情況讓他們憤怒的同時不禁也有些難受。
“好吧！”蔣天閉著眼睛重重的點點頭，不管蔣志剛以后會不會成為廢人，但他畢竟是他最看重的兒子，二十多年前的喪子之痛他不想在承受第二次。
“龍頭，先等等！”就在蔣天下定決心的時候，一直沒有說話的信堂堂主蔣雨舟突然開口了：“我看這件事情有些蹊蹺。”
“蹊蹺？”蔣天眉頭微微一皺：“雨舟，難道你發現了什么？”其余人的目光也集中在蔣雨舟的身上。
“沒錯！”蔣雨舟鄭重的點點頭：“大公子的實力我們都清楚，是什么人能夠將他傷成這樣？”
“雨舟，是什么人傷的大公子我們肯定是要查清楚的，但現在大公子危在旦夕，追查兇手的事以后再說吧！”忠堂堂主宋貴軍不滿的說道。
“貴軍兄稍安勿躁，聽我把話說完！”蔣雨舟沒有對宋貴軍的口氣有絲毫的不滿，看著在場額眾人耐心的解釋道：“兇手是誰，我們可以暫時不討論，不過這個人能將大公子傷成這樣，一定是一個極為厲害的高手，甚至有可能是先天高手…”
說道了這里，蔣雨舟的頓了頓，表情也愈發的凝重：“問題就在這里，既然這個人實力如此高強，那么如果他要真的要殺大公子的話，應該很容易，但他為什么只是將大公子擊成重傷，故意留下一線生機呢？”
“也許兇手對大公子恨之入骨，特意留下大公子一命，讓大公子多遭受一些折磨吧！”宋貴軍憤怒的說道。
“不，如果只是想讓大公子受折磨，那么斷掉大公子的全身經脈已經夠了，可是兇手在大公子體內留下一道寒煞之力？！”蔣雨舟搖搖頭，開口道：“莫老剛才也說了，這股寒煞之力如果不盡快清除，對大公子就有生命危險，既然兇手不想取大公子性命，為什么還要留下這股寒煞之力？”
“也對啊，這是為什么？”宋貴軍撓撓頭想不明白。
“這個問題，我剛開始也想不通，不過后來聽的莫老的話，我一下明白了！呼”蔣雨舟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道：“因為，兇手正真的目標并不是大公子，而是另外一個人！”
“另一個人？”聽到這里蔣天似乎明白了什么，神情陡然一震，緊緊的盯著蔣雨舟大聲道：“你的意思是說…”
“沒錯，看來龍頭你也想到了！”蔣雨舟輕輕的點點頭，嚴肅的開口道：“如果我猜得不錯，兇手真正的目標應該正是我們義安社唯一的先天高手，蔣四海元老！”
“原來如此，蔣元老實力高強，兇手沒有直接對付他的把握，所以才用這種方法想讓蔣元老元氣大傷，這樣一來兇手就有機會了！”在場的都不是一般人，蔣雨舟這么一說，當即明白了過來。
“眾所周知，蔣元老是我們義安社唯一的先天高手，也是我們義安社能夠制霸香江的重要根本，他若是出了什么意外的話，那后果…”說到這里，蔣雨舟沒有再繼續說下去，但其中意味誰都清楚。
“該死，看來這幕后黑手的的最終目的居然是我們義安社！”脾氣火爆的刑堂堂主杜威怒聲道。
“哼，這些雜碎的胃口倒是不小，絕對不能讓他們得逞！”忠堂堂主宋貴軍也是冷冷的開口道。
“可是如果沒有先天高手為大公子療傷的話話，這樣一來只怕大公子堅持不了多久了！”莫老面色沉重的搖搖頭。是啊，蔣元老要是不能出手，那大公子怎么辦呢？莫老這話一出，大廳內頓時沉默了起來。
“莫老，真的就沒有別的辦法了么？”蔣天抱著萬分之一的希望，期待的問道。
“唉”莫老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對不起，龍頭，我已經盡力了！”
希望破碎，蔣天踉蹌著坐到沙發上，頹然的閉上了眼睛，一邊是自己心愛的兒子，一邊是整個義安社的安危，一時間蔣天陷入了痛苦的抉擇中，久久不語。
“龍頭！”看到蔣天那揪心的模樣，蔣雨舟心下不忍：“我剛才說的話，都是我的猜測，也許事情并沒有那么嚴重，我…”
“不用說了！”蔣天緩緩的睜開眼睛，眼神中帶著無比的堅定和一絲絲的悲痛：“我已經決定了，四叔的安安危不容有失，志剛，志剛他…”說到這里，蔣天的眼眶忍不住開始泛紅：“志剛他從小就對武道十分癡迷，武道對他來說就是他命根子，他若是知道自己成為廢人，我相信，我相信他也會支持我這個決定的…”
“龍頭，你在考慮一下吧！”
“是啊，龍頭…”
“你們不用再勸了！”蔣天無力的擺擺手：“現在，我唯一能做的就是陪著，讓他靜靜走完這段最后的旅程！”說完，站起身腳步沉重的朝二樓走去。
“啪！”就在這時，蔣志遠帶著吳逆和秦越闖了進來。
“呼呼父親，大哥，大哥他怎么樣了？”剛一進門蔣志遠連氣也來不及喘，就迅速的沖到蔣天的身前心急如焚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