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炎黃組織東海負責人,呂滄海的住處與東海政界那佬一樣,位于東海市委大院,是一棟獨棟別墅,配有車庫、花園,規格很高。
這也從側面印證了自從武學界繁榮昌盛后,炎黃組織的作用與地位與日俱增。
而從另一個角度來說,呂滄海住在市委大院,也是為了防止有人對大院里的其他大佬實施暗殺。
夜晚十一點過后,一輛價值上千萬的邁巴赫在市委大院門口被站崗的武警攔了下來。
因為呂滄海讓呂文低調,呂文從來不敢開司徒浩天‘借,他的這輛邁巴赫來市委大院,通常只是開二三十萬的普通轎車。
今晚,他先是表白失敗淪為東大笑柄,之后又被葉帆擊毀丹田,廢掉武功,打成太監,早已將呂滄海的叮囑忘得一干二凈。
他只想盡快見到呂滄海,看呂滄海能否恢復他的丹田和前列腺,然后再想方設法地報仇雪恨。
此時,眼看武警關著大門,不讓自己通過,呂文怒不可止地打開車窗,罵道:“媽的,攔什么攔?”
“咝~”
聽到呂文的怒罵,上前盤查的武警氣得倒吸了一口涼氣,本想公事公辦,但一想到呂文的身份只好壓制住內心的沖動,第一時間敬禮放行。
“轟~”
大門打開,呂文一下將油門轟到底,性能極佳的邁巴赫宛如一頭鋼鐵怪獸,咆哮著沖進了市委大院。
“遲早送死的貨!”
眼看呂文將市委大院的道路當成fl跑道,將車速放得極快,轟隆聲不斷,那名被呂文怒罵的武警忍不住暗罵了一句。
呂文無法聽到武警的怒罵,而是用極快的速度直接將車開到了呂滄海的別墅前。
汽車停下,呂文第一時間推門下車,進入別墅大院,快步跑向主建筑。
“爸!”
看到呂滄海負手而立地站在主建筑門口·呂文像是受到莫大的委屈一般,失聲喊道。
原本,呂滄海見呂文開著邁巴赫回來不說,還弄得轟隆直響·有些不悅,但聽到呂文痛苦的嚎叫,再一聯想呂文今晚的遭遇,心中怒氣蕩然無存,而是罕見地柔聲道:“進屋,我給你查看傷勢。”
“嗯。”
呂文用力地點了點頭,快步跟在呂滄海背后·整顆心提到了嗓子眼上,臉上寫滿了緊張。
緊張,是因為他擔心自己的傷勢無法恢復!
“掀開衣服。”進了屋·呂滄海沉聲道。
呂文聞言,二話不說,第一時間掀開衣服,赫然看到丹田處有一個黑色的手掌印。
呂滄海見狀,瞳孔收縮,臉色微微一變,連忙上前,伸手撫上呂文的傷口。
“爸,我感覺丹田周圍不但疼痛難忍·而且像是火燎一般,十分難受。”呂文面色發苦道。
咯噔!
隨著呂文的話音落下,呂滄海心頭一震·放在呂文丹田處的右手沒來由一顫!
“爸,怎么了?”呂文一臉緊張地問道。
嘎嘣!
回答呂文的是一聲脆響,呂滄海收回手·雙拳緊握,胳膊青筋暴起,身上涌現出一股可怕的殺氣!
“爸…爸,是不是傷勢無法恢復?”
察覺到呂滄海的變化,呂文意識到了什么,忍不住再次呼喚,聲音中帶著明顯的顫音。
沒有回答·呂滄海的臉色陰沉得可怕。
呂文見狀,心中的不安更濃·忍不住大喊道:“爸,你倒是說句話啊?”
“啪——”
這一次,呂滄海氣得直接給了呂文一巴掌,直接將呂文打倒在 “爸…爸,你干什么??”
呂文直接被打傻了!
燈光下,他瞪大眼睛,一臉不可思議地望著呂滄海!
如果不是臉上傳來火辣辣的疼痛,他甚至懷疑自己在做夢!
他不相信,也無法接受,在自己功夫全廢、變成太監的情況下,呂滄海還會出他!
“我跟你說過多少次,這世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他媽從來都聽不進去!”呂滄海握著雙拳,一臉恨鐵不成鋼地望著呂文,嘶聲低吼道。
呂文聞言,嚇得差點癱軟在地:“難…難道我以后不但功夫全廢,還要變成太監?”
“那個小畜生強行將勁力轟入你的丹田,將你丹田周圍的所有經脈和穴道震碎,即便是神醫褚玄機出手也未必救得了你!”呂滄海忍不住閉上雙眼,面色痛苦道。
“不…不,這不是真的!”
聽到呂滄海的話,呂文瞪大眼睛,瘋狂地搖著腦袋,似乎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爾后,他連滾帶爬地抱住呂滄海的腿,哀求道:“爸,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救治我的,一定可以的!”
呂滄海閉著雙眼,沒有吭聲,似乎不愿意再才的話說第二遍。!
眼看呂滄海沉默不語,呂文停止了掙扎,雙手下意識地松開了呂滄海的右腿,像是丟失了靈魂一般,無力地癱軟在地。
“爸,幫我報仇。”
幾秒鐘后,呂文雙眼無神地看著呂滄海,那淡漠的目光就連呂滄海看了都暗暗有些心驚,那是對生活、生命絕望的目光,那同樣是打算玉石俱焚的目光。
看到這一幕,呂滄海心中的怒意蕩然無存,只見他面色復雜道:“那個小畜生是楚姬的外甥。”
“我不管他是誰,我要讓他生不如死!”
呂文的情緒突然變得激動了起來,雙眼紅得嚇人,“如果你不方便出手,我就去找司徒浩天,讓他花錢從國外雇高手!”
“嘿,司徒辰為了幫那小子,已經和我決裂了!”
耳畔響起自己兒子的話,呂滄海怒極反笑,笑得讓人毛骨悚然,“你放心,這個仇我會親手給你報!”
“他跟司徒若水那個小婊子在一起,只要查到司徒若水肯定能找到他!”
呂文聞言先是一怔,然后并未問司徒辰為何要幫葉帆,而是一臉恨意地說著,那感覺恨不得現在就將葉帆挫骨揚灰。
“現在不行!”
呂滄海雖然也很想殺了葉帆泄恨,但也知道不能亂來,否則會賠上自己的前程乃至性命。
這樣的代價,他不愿意承受——呂文無法傳宗接代,他可以再生個兒子,但他自己的命沒了,那就一切都沒了!
“為什么?”
“今晚,是你動手在先,那小畜生憑借正當防衛的原則進行反擊,我沒有理由對他下手。”
說到這里,呂滄海又有些來氣,不過沒有再教訓呂文,而是殺氣凜然道:“等到時機成熟,我會親手扒了那小子的皮,把他剁碎了喂狗!
咔嚓——
話音落下,呂滄海腳下的木質地板寸寸斷裂,一股可怕的殺氣以他的身體為圓心朝著大廳四周彌漫,令得大廳溫度驟降。
“嗡…嗡…”
與此同時,原本安靜的大廳里突然響起了手機震動的聲音,聲音來自呂文的口袋。
呂文下意識地仲手掏出手機,赫然看到是司徒浩天的來電。
這個發現,令得他原本死灰的臉上再次涌現出了瘋狂的怒意,憤怒的同時,他猛地摁下接聽鍵,怒吼道:“你他媽還敢打電話給我?”
“呃…”
電話那頭,司徒浩天原本想詢問呂文事情的進展情況,愕然聽到呂文的怒罵,當下一怔,然后有些莫名其妙-地問道:“小文,怎么了?”
“你他媽還有臉問我怎么了?”
憤怒中的呂文以為司徒浩天在裝傻,怒不可止道:“司徒浩天,你他媽最好給我一個解釋,否則不光是那個小雜碎,你們司徒家也不會好過!”
難…···難道義父在這件事情上向著姓葉的小子?
呂文的話讓司徒浩天臉色陡然一變,下意識地涌現出了一個念頭。
念頭涌現,司徒浩天覺得十分荒謬,但理智又告訴他,如果不是這樣的話,呂文不應該說出‘司徒家也不會好過,的話來。
“跟司徒家的人沒什么好說的。”
稍后,不等司徒浩天從驚愕中回過神,呂滄海的聲音通過無線電清晰地傳入了他的耳中。
“小文…”
聽到呂滄海的話,司徒浩天試圖說什么,結果不等他將話說完,呂文便掛斷了電話,聽筒里傳出一陣“嘟嘟”的聲音。
這…這怎么可能?
司徒浩天茫然地放下手機,臉上寫滿了不敢置信。
雖然事情已經很明朗了,但依然無法相信司徒辰會在這件事情上站在葉帆這邊。
畢竟,呂滄海是東海幫最重要的庇護——與呂滄海決裂,將關系到東海幫的存亡!
“嗡…嗡…”
就在司徒浩天無法相信、接受這一切的同時,手機震動的聲音響起,將司徒浩天從驚愕中拉回現實,赫然看到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是司徒辰的來電。
“義父。
這個發現讓司徒辰臉色微微一變,然后深吸一口氣,調整了一下情緒,接通電話,沒敢詢問今晚的事情,只是主動問好。
“浩天,小帆來東海了,明天我打算在山莊請他吃晚飯,你也過來吧。”
“好。”
司徒浩天脫口應道,心中宛如心頭十五個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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