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夜幕下,呂文張大嘴,瞪圓眼睛,一動不動地望著葉帆,試圖再說什么,結果根本說出一個字,心中完全被驚駭所占據。
身為呂滄海的兒子,他很清楚,炎黃組織就仿佛緊箍咒一般,套在所有武者的頭上,讓武者們有所忌憚。
在他的記憶中,那些違反規則的武者,見到他父親的時候,就像是老鼠見到貓,別說造次,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個!
更有甚者,為了避免承受他父親的懲罰,恨不得去舔他父親的皮鞋!
在這樣一種情形下,呂文有意地搬出炎黃組織來嚇唬葉帆,卻沒有想到,葉帆壓根不吃這一套,而且看上去根本沒有將炎黃組織放在眼里!
這直接讓呂文傻眼了!
就在呂文完全被嚇住的同時,周圍那些學生均是目瞪口呆地望著葉帆與呂文兩人,像是一尊尊雕塑,一動不動。
身為普通人的他們,并不知道武者、炎黃組織這些詞匯代表著什么,他們也無法看清葉帆與呂文兩人的交手過程。
對他們而言,他們只覺得剛才所發生的一切,像是幻覺一樣,讓他們感到極為不真實。
甚至,如果不是因為他們知道呂文,知道這件事情的起因,他們甚至懷疑剛才葉帆與呂文在拍電影!
這其中以張劍任和呂文另外一名狗腿子最為明顯!
在他們的記憶中,曾經有人因為呂文插手阻止追求司徒若水而惱羞成怒,辱罵的呂文,結果統統被呂文打殘。
而且,每一次,呂文只用一招。
就一招!
而今天,呂文展現出了他們都未見識過的實力,速度快到讓他們無法看清,結果卻被那個在他們眼中宛如鄉巴佬一樣存在的絲打得毫無還手之力不說,還被對方像是拎小雞仔一樣拎在了空中…
這種截然的反差,讓他們覺得這個世界崩壞了!
甚至,他們都懷疑自己從小長大的這個地方還是地球么?
和張劍任等人不同,司徒若水和蘇琉璃都見識過葉帆與武者搏殺。
尤其是司徒若水。
她先后見識過兩次!
在這樣一種情形下,剛才所發生的一切,并沒有將她們嚇住不說,兩人也知道葉帆與呂文口中所說的武者、炎黃組織是什么意思——葉帆與洪武門天才楊青生死斗之后,司徒辰曾給眾人講解了關于武學界的一些事情。
當時,聽完司徒辰的解釋后,司徒若水覺得武學界就像是一款游戲,武者是游戲里的玩家,而炎黃組織的成員是游戲里的npc,玩家必須遵守npc制定的規則。
“大哥哥,呂文他爸是炎黃組織東海負責人。”
似是看出葉帆要對呂文下手了,司徒若水忍不住開口提醒道,在她看來,葉帆若是殺死呂文,不但違反規則,而且還會得罪相當于npc的呂滄海。
“沒…沒錯,炎黃組織東海負責人呂滄海是我爸!”
耳畔響起司徒若水的話,呂文就仿佛溺水之人抓到最后一顆救命稻草一般,臉上的驚恐逐漸消失,心中也不禁涌現出了幾分底氣。
“原來如此。”
葉帆聞言,恍然大悟。
眼看葉帆聽到自己的話后不敢有所舉動,呂文當下認為葉帆怕了,心中的底氣呈直線上升,言語之中也不禁流露出了幾分狂傲,“你身為武者,對普通人動手,已經違反了炎黃組織的規定,炎黃組織會追究你的責任!如果你現在放我下來,向我道歉認錯的話,我可以考慮讓我爸放你一馬!”
沒有回答,葉帆像是聽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忍不住笑了起來。
“難道你想和整個炎黃組織為敵不成?”
不知為何,看到葉帆臉上的笑容,呂文心頭一沉,感到有些不妙,不過卻依然不敢相信葉帆敢與整個炎黃組織為敵。
“首先,我并沒有對普通人出手,我只是喊了一聲跪下,結果他們自己就跪下了。其次,剛才是你先向我出手的,而且要置我于死地。”
短暫的沉吟過后,葉帆心中有了決定,沉聲道:“最后,我聽說你平時在學校里稱王稱霸慣了,沒少欺負普通學生,要說違反規定,似乎是你,而不是我。”
“你…”
聽到葉帆的話,呂文猛然意識到了自己的沖動,試圖辯解什么。
只是——
不等他將后面的話說出口,葉帆再次開口,語氣逐漸轉冷:“退一萬步講,就算得罪炎黃組織又如何?難道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你…你確定你要這么做?”
恐懼的情緒再次在呂文心中涌現,他一臉驚恐不安地看著葉帆,顫聲道:“我爸不但是炎黃組織東海負責人,而且還是先天大成高手!你敢動我一根指頭,我爸不會放過你的!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他也會將你斬殺…”
“你真的不長記性。”
面對呂文的威脅,葉帆非但沒有畏懼,相反,直接揮出左手,化手為掌,對著呂文的丹田猛然拍出!
“啪——”
脆響傳出,葉帆手掌中蘊含的勁力陡然爆發,強行轟入呂文丹田里,瞬間將呂文的丹田震散不說,還摧毀了丹田下方的前列腺,間接地讓呂文變成了太監!
“嗷——”
劇痛傳來,呂文的身子瞬間彎成了蝦米狀,臉蛋一片煞白,豆大的汗珠宛如雨后c魂筍一般從他的額頭滲出。
“嗖——”
葉帆順手一丟,像是扔垃圾一般,將呂文丟到了張劍任兩人的身旁。
“啊——”
張劍任和呂文的另外一名狗腿子嚇得尖叫不止,那感覺眼前曾經讓他們想盡一切辦法去巴結的呂文,變成了來自地獄的魔鬼,讓他們驚恐萬分。
“你…”
察覺到自己不但丹田被毀,而且還變成了太監,呂文像是一頭發狂的野獸,面部扭曲地對著葉帆大吼了起來。
“你是想告訴我,我廢了你的功夫,讓你變成了太監,你父親會將我碎尸萬段么?”葉帆微笑著打斷呂文的話。
夜幕下,葉帆那看似平淡的笑容落入呂文的眼中,宛如惡魔的微笑,讓他下意識地打了個哆嗦,夾緊了嘴巴。
僅有的一絲理智告訴他,葉帆一點也不害怕報復!
“回去告訴你父親,身為炎黃組織核心成員,他不但私自傳授你《炎黃拳》,還放任你在學校里欺負普通人,已經屬于嚴重瀆職!”
仿佛為了印證呂文的判斷一般,葉帆再一次開口了,言語之中的狂傲比起之前的呂文簡直有過之而無不及,“如果他想違背規則、知法犯法來我報仇,我隨時奉陪!”
“呃…”
聽著葉帆狂到不可一世的話語,呂文差點氣暈了過去,他瞪大眼睛,滿臉呆澀地看著葉帆,“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砰——”
“砰——”
沒有回答,清脆的磕頭聲陡然響起。
呂文身旁,張劍任和另外一名呂文的狗腿子聽到葉帆連呂文的父親也不放在眼里,直接嚇尿了,二話不說,對著葉帆就磕起了響頭。
“你…你們干什么?”
看到這一幕,呂文氣得渾身顫抖不止,他只覺得張劍任兩人的行為等于在他那顆被葉帆踐踏的心臟上狠狠捅了一刀!
干什么??
“砰!”
“砰!”
回答呂文的是更加響亮的磕頭聲。
在眾人的注視中,張劍任和呂文的另一名狗腿子兩人像是在比賽一樣,看誰磕頭更加賣力,聲音更響!
因為。
他們想起了一句話:我可以給你兩個選擇。第一,跪下磕頭,磕到文哥滿意為止,然后脫掉衣服繞著學校裸奔十圈,最后卷上鋪蓋滾出東大。第二,你躺著滾出東大,下半生不能自理。
這句話,張劍任對葉帆說過。
同樣,葉帆也對呂文說過。
在他們看來,只有磕頭磕到葉帆滿意,然后再脫掉衣服去裸奔,最后卷上鋪蓋滾出東海大學,才能避免赴呂文的后塵!
“噗嗤——”
看到這一幕,呂文怒火攻心,氣得直接吐出了一口鮮血,整個人宛如死狗一般,癱軟在了地上。
與此同時,周圍那些圍觀的學生先后從震驚中回過神,他們并沒有因為呂文三人的悲慘下場而感到同情,相反,他們都認為呂文三人是罪有應得。
尤其是那些曾經被呂文三人欺負過的學生,恨不得沖上去問呂文三人:你們也有今天?
或許是因為忌憚呂文ri后的報復,他們沒敢那么做,而是拿出手機,對著呂文三人的慘樣一頓猛拍。
看到這一幕,張劍任沒有憤怒,也不敢出聲阻止,而是任由鮮血從額頭滲出,他像是一條哈巴狗一樣趴在地上,顫聲說道:“求…求求你放過我們,我們馬上脫了衣服去裸奔!”
“我們走!”
眼看有人拿出手機錄像,葉帆不再停留,而是沖著司徒若水和蘇琉璃喊了一聲,便率先朝人群外走去。
“呼…呼…”
目送著葉帆離去的背影,張劍任和呂文的另外一名狗腿子只覺得自己像是在鬼門關上晃了一圈似的,心中完全被一種叫做劫后余生的感覺所充斥。
“司…司徒若水,他到底是誰??”
呂文見狀,完全不顧傷勢,強行坐身子,雙眼通紅,面部扭曲,像是一條瘋狗一樣,沖著司徒若水狂吼不止,“告訴我!你告訴我!!”
沒有理會呂文的吼叫,司徒若水緊緊地跟隨著葉帆的步伐。
而蘇琉璃則是回過頭,默哀地看了呂文一眼:“呂文,夜路走多了總會撞到鬼的。”
為了明天能夠及時更新,我去洗把臉,爭取把明天的第一章寫出來,哥們、姐們晚安。
最后,月底了,再求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