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當葉帆一己之力血洗喬八指、曲風等人的同時,逃離飛來峰景區的司徒浩天、小九兩人來到了西湖畔,等待著東海幫杭湖負責人劉天軍派人來接。
“媽的,南青洪可真不要臉,居然派出獨眼吳仞、鐵拳張柱和曲風三人來綁架若水小姐!”
小九觀察了一番,確定沒有被人跟蹤后,忍不住罵了起來,“兩個后天巔峰境界,一個后天大圓滿,他們就不怕道上人恥笑么?”
“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這是林天意一向的做事風格,否則他也不會被稱為奸雄了!”
司徒浩天的眉頭死死擰在一起,似乎沒有對南青洪這般做感到憤怒,而擔心該如何向司徒辰交代。
雖然他在逃出生天后便立即向司徒辰匯報了這件事,而且司徒辰在電話中沒有責怪他,而是第一時間帶人趕往杭湖。
但是——
他很清楚,司徒若水對司徒辰而言意味著什么!
如果司徒若水有什么三長兩短,即便他是司徒辰收養的義子且被司徒辰當作接班人培養,恐怕也要吃不了兜著走!
“浩天少爺,您是在想如何向司徒先生交代?”
身為司徒浩天的第一心腹,小九對于司徒浩天談不上知根知底,但也十分了解,此時見司徒浩天一點也不擔心司徒若水的安危,當下猜到了司徒浩天的心思。
“嗯。”
司徒浩天并未隱瞞,“義父沒有在電話中責怪我是因為太過擔心若水的安危,如果若水出什么事的話,義父絕對不會輕饒我們!”
“浩天少爺,我認為司徒先生不會對我們做什么,畢竟曲風三人實力太強了,我們的人根本不是對手。”小九提議道。
“如果我們血戰到底沒有保護好若水,這還說得過去。”
司徒浩天很干脆地否決,“如果義父知道我們不戰而逃,就這樣安然無損地回去,他絕對會一刀劈了我們!”
“浩天少爺,您的意思是?”小九心中一動,卻不敢肯定。
“無論如何,我們都不能讓義父知道我們不戰而逃的事情,另外,一會我們見義父的時候,必須身上帶傷,而且不能是輕傷!”
司徒浩天眸子里閃過一道狠辣的目光,語氣低沉道:“只有這樣,義父才不會追究我們的責任!”
耳畔響起司徒浩天的話,察覺到司徒浩天目光中那份狠辣,小九不禁有些心驚膽戰。
因為…他明白了司徒浩天的意思——司徒浩天為了避免被司徒辰懲罰,要自殘!
與此同時。
一輛勞斯萊斯幻影在三輛越野車的保駕護航下,在滬杭高速公路上飛馳。
汽車里,一身唐裝的司徒辰,右手握著煙斗,不斷地吸著旱煙,整個車廂里煙霧朦朧,像是著火了一般。
盡管煙霧朦朧,卻可以看到,司徒辰的眉頭完全擰在一起,那張堅毅的國字臉上寫滿了擔憂。
“小四,讓他們再開快點!”
再次吐出一口濃密的煙霧后,司徒辰沉聲對保鏢兼司機費四說道。
“辰哥,他們的車速已經達到極限了。”費四回答道。
司徒辰聞言,不再說話,而是一個勁猛吸煙斗,似乎想用這種方式驅散心中的擔憂。
可是——
無論他如何努力,都無法做到這一點,相反,他越是想驅散擔憂,擔憂就愈加強烈,以至于讓他有一種恨不得立刻飛到杭湖的沖動。
“辰哥,有句話我不知當講不當講。”費四見司徒辰滿臉擔憂與焦急,猶豫了一下道。
司徒辰無力地嘆了口氣,道:“我知道你想說,林天意派人劫持若水,只是想以若水為籌碼,讓我讓出長江三角洲這塊地盤,或者干脆歸順他。”
“是的,辰哥。”費四點了點頭。
“這一點,我能想到。”
司徒辰擰著眉頭,道:“但誰也不能保證他們不會對若水做什么!尤其是林傲風那個人渣禍害了太多太多的無辜少女。如果那個人渣到杭湖的話,若水就危險了!”
聽到司徒辰這么一說,費四沉默了。
他知道林傲風是南青洪掌權者林天意的兒子,修煉的是一門極為邪惡的武學,通過采陰補陽提升實力。
在過去一些年中,被林傲風禍害的女人不計其數,其中絕大部分都是少女——與處女發生關系對林傲風的實力提升最有幫助!
“如果若水真的出了什么事,我將不惜一切代價向南青洪開戰!”
安靜的車廂里再次響起了司徒辰的聲音,他的表情變得有些猙獰,語氣格外的堅決,“就算不能重創南青洪,我也要讓林天意、林傲風父子陪葬!”
費四再次沉默了。
他不但是司徒辰的保鏢兼司機,還是司徒辰的師弟。
準確地說,司徒辰曾拜他的父親為師,他是在父親死后才南下投靠司徒辰的。
特殊的身份,讓他對司徒辰的了解遠甚于其他人。
他很清楚,司徒若水母親的死給司徒辰留下了很深的陰影,以至于在過去一些年中,司徒辰一直對司徒若水百般呵護,而且對司徒若水的安全十分重視。
在這樣一種情形下,如果司徒若水真的遭遇不測,或者被林傲風禍害的話,司徒辰絕對會做出魚死網破的事情!
畢竟,如果司徒辰用巨額資金去懸賞林天意、林傲風的人頭的話,還是有境外的地下組織敢冒著被炎黃組織絞殺的風險潛入華夏,斬殺林天意、林傲風父子兩人。
但是,一旦被炎黃組織發現司徒辰聯系境外地下組織,那么上面將會用雷霆手段懲罰司徒辰,讓司徒辰二十幾年的努力全部化為烏有!
這便是司徒辰口中的‘不惜一切代價’!
司徒若水并不知道,她的父親司徒辰為了她,已經做好了魚死網破的準備。
此時的她,趴在葉帆的背上,閉著眼睛,腦海里盡是葉帆打死曲風和給獨眼吳仞放血的畫面——因為之前好奇葉帆要做什么,同時也擔心葉帆會受傷,她沒有按照葉帆的所說的那樣閉上眼睛,而是直到看到葉帆割破吳仞的大動脈后,才嚇得閉上了眼睛。
察覺到司徒若水的身子在顫抖,葉帆猜到司徒若水可能偷看了,忍不住嘆了口氣,大步走向了會所內部。
他要找一間安靜的房間,先讓司徒若水的情緒穩定下來,清洗掉身上的血跡,再帶著司徒若水離開這里。
“葉…葉帆哥哥,他們都死了嗎?”
稍后,就當葉帆打開會所一間房間的房門后,司徒若水小心翼翼地睜開眼睛,弱弱地問道。
“嗯。”
葉帆輕輕應了一聲,然后解開腰間的衣服,將司徒若水放了下來。
做完這一切,他擦了擦臉上的血跡。
看著葉帆那張被鮮血染紅的臉龐,司徒若水本能地后退了一步。
“你都看見了?”
葉帆見狀,更加堅信了心中的猜測,想了想,決定給予司徒若水疏導,否則今天的事情會給司徒若水留下無法抹去的陰影。
司徒若水聞言,遲疑了一下,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呃…”葉帆一怔,苦笑道:“到底看到了還是沒看到?”
“看到你一拳把那個長頭發的人打飛了出去,還看到你用刀子割破了那個獨眼的血管。”
后退一步過后,司徒若水倒是不怎么害怕了,而是眨巴著水靈的大眼睛看著葉帆,道:“后面的沒敢看。”
“我不是說讓你閉上眼睛嗎?”葉帆嘆了口氣。
司徒若水像是做錯事的孩子,低著頭,輕聲道:“對不起,葉帆哥哥,我…我擔心你受傷,所以偷偷看了幾眼。”
“是不是覺得我是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聽到司徒若水這般說,望著司徒若水那可愛的模樣,葉帆忍不住笑了。
“不是。他們才是大魔頭,是他們要殺你,你才殺他們的。”司徒若水搖了搖頭道。
或許沒有想到司徒若水會給出這樣一個答案,葉帆有些愕然。
而司徒若水說出剛才那番話后,不知為何,心中不再害怕,取而代之的是好奇,只見她眨著大眼睛,問:“葉帆哥哥,你是不是練過武功啊?”
“嗯。”葉帆哭笑不得,他沒有想到司徒若水的承受能力會如此之強。
“你一拳能把人打飛耶,好厲害,比我爸爸厲害多了。”司徒若水想到葉帆一拳打飛曲風的一幕,忍不住感嘆道。
司徒若水的情緒變化之快讓葉帆一陣無語,他想了想道:“如果不出意外,你爸爸應該知道你被劫持的事情了,他應該很擔心,你先給他打個電話,報一下平安。我去沖洗一下,然后帶你去跟他會和。”
“嗯。”
司徒若水乖巧地點了點頭,然后睜大眼睛,滿臉真誠地看著葉帆,道:“謝謝你救我,葉帆哥哥。”
“打電話吧。”葉帆笑了笑,從口袋里摸出手機遞給司徒若水。
司徒若水接過手機,直接撥通司徒辰的電話。
“喂。”
電話接通,聽筒中傳出了司徒辰的聲音,語氣極為低沉,顯然…他以為是南青洪的人打來的電話。
“爸爸,是我!”
“若水?”
愕然聽到司徒若水的聲音,司徒辰激動得直接坐直了身子,急促地問道:“你現在在哪里?”
司徒若水聞言,看了看房間,有些茫然,之前她是被裝在加長旅行包帶過來的,根本不知道這里是哪里。
“西湖會所。”
葉帆出言提醒,他在進門的時候特意觀察過地形,自然知道會所的名字。
“若水,你旁邊是不是有人?他們有沒有對你做什么?”隱約聽到有男人的聲音,司徒辰一顆心直接提到了嗓子眼上。
“爸爸,我和葉帆哥哥在一起,我們在西湖會所。”司徒若水回道。
“葉帆哥哥?”
“他是我在游戲里認識的朋友,叫葉帆。”
說話間,司徒若水忍不住看了一眼葉帆前往浴室的背影,道:“是他將我從那群大魔頭手中救出來的!”
游戲里認識的朋友?
從兩個后天巔峰、一個后天大圓滿三名高手將若水救出?
這…怎么可能??
耳畔響起司徒若水的話,饒是司徒辰是長江三角洲地下世界教父,擁有極佳的心理素質,也被驚得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