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冥想,清晨打拳,白天上班,晚上給蘇雨馨驅除體內陰氣…
接下來幾天里,葉帆的生活變得平淡了起來,表面上看上去融入了普通人的生活,但他自己卻覺得與周圍的人之間存在著一條鴻溝。
因為,他太閑了,而周圍的人看起來都很忙碌。
尤其是身為蘇雨馨助手的楊苗苗,每天似乎有忙不完的工作,經常性的加班。
“楊助理,你要學會勞逸結合,否則這么折騰下去,身體遲早出事。”這一天,見睡眠嚴重不足的楊苗苗喝咖啡提神,葉帆好心地提醒道。
“多謝葉神醫關心。”
楊苗苗笑了笑,道:“蘇總對我有知遇之恩,我只有努力工作才能回報她。何況最近公司要進行今年最重要的一項投標,忙點是應該的。”
“回頭我給你開個方子,你按照方子去抓些中藥,調理一下身子。”
經過幾天接觸,葉帆對楊苗苗印象不錯,此時見對方無意間吐露心聲,忍不住笑道。
“謝…謝謝您!”
雖然楊苗苗不知道葉帆的醫術到底有多么高明,但在她看來,葉帆能夠治療蘇雨馨的怪病,絕對不會辱沒神醫的名頭,此時聽到葉帆要開處方給自己調理身體,當下激動得無與倫比。
“不客氣,舉手之勞罷了。”
葉帆笑了笑,繼續投入到游戲世界,而楊苗苗則是收回感激的目光,拿起一份文件離開辦公室。
“砰砰——”
片刻后,就當葉帆在游戲里大殺四方的時候,辦公室外響起了敲門聲。
“進來。”葉帆在游戲里殺得過癮,倒也沒在意。
嘎吱!
隨著一聲輕響,一名身穿阿瑪尼西裝的青年推門而入。
只是一眼,青年便看到葉帆玩游戲玩得不亦樂乎,以至于他進門后,都沒有抬頭。
“請問你有什么事嗎?”
就當青年愣神的同時,葉帆抬頭看向青年,開口問道。
“你好,葉助理,我是公司綜合部副部長林志平。”
林志平皺著眉,隱隱有些不爽地看著葉帆,道:“葉助理,公司規定上班期間不能玩游戲,你怎么?”
“唔,林部長,我在試這臺電腦的配置如何,你別在意。”察覺到林志平的不爽,葉帆笑著解釋了一句。
林志平聞言,本想教訓葉帆兩句,但轉念一想,無論葉帆畢竟是蘇雨馨的助手,還輪不到他來教訓。
想到這一點,林志平忍著怒意,沉聲道:“葉助理,還麻煩你幫我請示一下蘇總,就說我有事找他匯報。”
“好。”
葉帆點了點頭,拿起公司內部電話,撥通蘇雨馨的辦公室電話。
幾天下來,葉帆雖然成天玩游戲,但也知道除了副總級別的領導,其他人要見蘇雨馨必須通過助手請示。
“你好,蘇總,綜合部副部長林志平說有重要事情向你匯報。”電話接通,葉帆照本宣科,只是將楊苗苗口中的‘您’變成了你。
這個細節,讓林志平的眉頭皺得更緊。
“唔…”
電話那頭,蘇雨馨聽到葉帆的‘請示’,征了好幾秒鐘,隨后哭笑不得道:“葉神醫,您讓他五分鐘后到辦公室找我。”
“好。”葉帆應了一聲,掛斷電話,對林志平道:“蘇總說你五分鐘后去她辦公室。”
“哼!”
林志平滿是不爽地冷哼了一聲,氣沖沖地離開辦公室。
五分鐘后,林志平敲響蘇雨馨的辦公室門,得到允許后,推門而入。
“蘇總。”
“林部長,你找我有事?”
蘇雨馨放下手中的文件,輕輕揉了揉太陽穴,表情一如既往的嚴肅。
“雨馨,是這樣的,我一位朋友從長白山弄到一顆上等的人參,回頭我讓人送到你那,給你好補補身子。”
林志平一臉微笑地說著,并沒有稱呼蘇雨馨為蘇總,而是親切地叫雨馨——他雖然只是一名副部長,但卻是集團副總的兒子,而那位副總是綠湖集團的元老,與蘇宏遠是莫逆之交。
林志平從國外留學回來后,便對蘇雨馨發起攻勢,雖未成功虜獲蘇雨馨的芳心,但一直沒有放棄。
這也是他對葉帆產生敵意的原因。
“林部長,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人參我就不要了。”蘇雨馨皺了皺眉,提醒道:“另外,現在是上班時間。”
“雨馨,那人參有些年頭了,給你補身子正好…”
“林部長,我剛說了,這是上班時間,如果你沒有工作上事情的話,那我們下班再談。”蘇雨馨冷冷打斷林志平的話。
林志平被堵得臉色有些難看,忍不住道:“蘇總,你一直提倡上班期間不談私事,可是我剛才發現葉助理在上班期間玩游戲,這屬于嚴重違反公司的行為吧?”
“這事我會處理,你可以出去了!”蘇雨馨的語氣徹底冷了下來,甚至不再去看林志平,重新拿起了文件瀏覽。
林志平氣得眼角肌肉一陣狂跳,卻沒有再說什么,而是強忍著怒意離開了辦公室。
一個小時后。
楊苗苗回到辦公室,見葉帆依然在游戲,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楊助理,有事?”察覺到楊苗苗的異常,葉帆主動問。
楊苗苗解釋道:“葉神醫,是這樣的,也不知道是誰私下說了你利用上班時間玩游戲的事情,弄得全公司流言蜚語漫天…”
“這事是不是給蘇小姐帶去了麻煩?”
葉帆聞言,腦海里瞬間蹦出了林志平的影子,他雖然不在意別人怎么說自己,卻不想給蘇雨馨增添麻煩。
“蘇總說她不介意,只是怕你聽了不舒服。”
楊苗苗表情有些古怪道:“她還說為了避免您日后玩游戲被看到,讓我跟您換一下位置,這樣就沒人能看到您在干嘛了。”
“好。”
葉帆苦笑著點了點頭,對于他而言,如果不玩游戲的話,他實在不知道呆在公司里要做些什么。
如同楊苗苗所說的一樣,中午葉帆到餐廳后,許多人對他的態度來了一百十度大轉變,望向他的目光充滿了鄙夷、不爽!
其中,女人們鄙夷葉帆‘失身’上位——在她們看來,這是男人最無能的表現!
諷刺的是,她們之中不少女人巴不得能夠失身上位。
男人們覺得蘇雨馨包養葉帆簡直是瞎了狗眼,心中卻恨不得少活十年去頂替葉帆的位置…
對于這一切,葉帆絲毫不在意——蘇雨馨都不在意,他在意什么?
因為‘濱河新區一期項目’開標的日子臨近,傍晚的時候,蘇雨馨讓葉帆開車先回去,她自己留在公司里加班。
葉帆聽后告誡蘇雨馨不能太過勞累,但蘇雨馨實在放心不下,執意要留下來加班。
無奈之下,葉帆只好留下來等蘇雨馨,兩人直到晚上九點才離開。
“對不起,葉神醫,連累您了。”回去的路上,蘇雨馨一臉歉意,她知道,自己已不知不覺中欠下葉帆太多。
話音落下,蘇雨馨滿是疲憊地靠在座椅上,似是一動也不愿動。
鵝黃色的燈光射進汽車里,讓葉帆可以清洗地看到,蘇雨馨那張原本迷人的臉蛋因為連續勞累皮膚變得有些蠟黃,兩只眼眶隱隱發黑不說,眼圈里還隱隱可以看到血絲,整個人看起來憔悴極了。
這一刻的她,就像是一朵蔫了的狗尾巴草,憑著骨子里的堅韌在支撐。
看到這一幕,葉帆不禁有一種要呵護蘇雨馨的沖動,不過最終沒有將沖動變成行動,而是嘆氣道:“我倒無所謂,不過你如果繼續這么勞累下去,身體會越來越虛弱不說,還可能引起病情復發、加重。”
“我知道,可是我沒有辦法,這次投標太重要了。”
蘇雨馨滿是疲憊道:“茍偉和蘇飛羽分別被判了十年和三年。何家利用茍偉和蘇飛羽的事情挑撥離間,說什么茍家被我們蘇家賣了還在幫我們數錢。茍志風一怒之下與我們蘇家徹底撕破臉皮,同時一些與蘇家關系好的合作商也紛紛倒戈,取消了跟蘇家的合作,進入了何家陣營。”
“這一切,讓我們蘇家陷入了暫時的困境。這次投標,何家發全力與我們蘇家競爭,若是讓何家得逞,就不僅僅是失去上百億工程的事了——何家絕對會乘熱打鐵,利用這次機會踩著蘇家上位!”
說到這里,蘇雨馨忍不住攥緊了雙拳,表情變得極為堅定,“所以,無論如何,蘇家要把濱河新區一期項目拿下來!”
何家?
耳畔響起蘇雨馨這番話,葉帆沒來由想到徐偉澤那天的通話,隱隱覺得徐偉澤口中的何少是何家的人。
這個猜測讓葉帆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他雖然對商業競爭了解甚少,但也知道,如果徐偉澤是何家安插在蘇家的內奸,那么這次招標,就算蘇雨馨再努力恐怕也會以悲劇收場。
而以蘇雨馨勢必要中標的決心,若是這一幕成為現實,蘇雨馨將會遭遇無法預料的打擊!
屆時,蘇雨馨要面臨的后果就不僅僅是病情復發那么簡單了,很有可能因此而喪命!
暫且不提治好蘇雨馨的病是葉帆此次下山的任務,身為蘇雨馨的醫生,他絕對不允許病人命喪自己手中!
何況,在他心中已將蘇雨馨當成了朋友?
“看來,自己得做點什么。”
望著壓力重重的蘇雨馨,葉帆微微瞇起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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