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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根本停不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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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開門、關門的聲音次第響起,接著是長靴踏地、馬刺鏗鏘的聲音,緊跟著,聽得“他”在門外朗聲說道:“臣關卓凡請見!”

  慈禧按捺住自己的心情,輕輕清了一下嗓子,說道:“進來吧。*”

  玉兒打起簾子,關卓凡低頭跨過門檻,走前一步,就勢單膝跪下,左手抱著一個黃匣子,右臂曲肘平胸,行了一個“軍禮”。

  慈禧用盡量平靜的聲音說道:“起來吧。”

  站起身來,看清面前景象,關卓凡眼中波光一閃,心跳不自禁地也加快了。

  圣母皇太后身上著的,不是明黃的龍袍,而是一件寶藍緞子撒紅花的袍子,上半身再罩一件“大毛”掐金坎肩。微一細看,發覺袍子上的“紅花”,竟是一只只栩栩如生、振翅欲飛的蝴蝶——喲,這件旗袍,如果是在北京的宮里邊,圣母皇太后大約是不大敢穿的。其他的不說,單是恭王長女、封了榮壽公主的大妞的譏評,圣母皇太后就頂不住了。

  袍子下擺,伸出一雙纖足,上邊套著一對平底的繡花軟鞋,嫩黃面地,雪青色掐花,虛踩在腳踏之上,微微晃動,腳踝上雪白的襪子隱約可見。

  關卓凡一陣口干舌燥。

  圣母皇太后黑漆般的長發散在背后,用一個大大的紅瑪瑙“洋發夾”,松松地攏著——這個瑪瑙發夾,也是關卓凡進的。

  還有,不知道是地龍燒得太熱,還是那件大毛邊的坎肩太厚?抑或是別的什么原因?圣母皇太后素凈白嫩的雙頰上面。紅云飄蕩。猶如胭脂暈染;點漆般的瞳仁里邊。亦隱約霧氣朦朧,似乎略一眨眼,便能滴出水來。

  這一坐一立的一女一男,雖然早經裸埕相對,魚水交歡,圣母皇太后的嬌軀,在關卓凡面前,亦已纖毫無遺。可眼前御姐這副裝裹形容。關卓凡還實實在在是第一次見到——而且,此時此刻,還是一個奏對的格局!

  此情此景,怎不讓關貝勒神魂搖蕩?

  這一君一臣的異狀,都落在玉兒的眼中。她輕手輕腳地退了出去,將兩層門簾都放了下來。

  門簾的響動,讓關卓凡略微地清醒過來,他咳了一聲,說道:“啟稟圣母皇太后,是左宗棠的折子。軍機處派人快馬送了過來。緊要軍情,臣不敢耽擱。只好半夜擾駕。”

  慈禧輕輕“嗯”了一聲。

  關卓凡走上前,將黃匣子放在炕幾之上。此時兩人相距,不過尺許,彼此呼吸可聞。

  打開匣子,關卓凡取出奏折,雙手遞給慈禧。慈禧伸出微微發抖的左手來接,手指碰到了關卓凡的手指,不由渾身一顫。就因為這么顫了一顫,關卓凡松手之后,慈禧沒有拿住奏折,白折子飄蕩而下,落在了腳踏上面。

  關卓凡趕忙彎腰去撿,映入眼簾的,卻是圣母皇太后一對穿著繡花軟鞋的纖足在微微顫動。

  他頓時欲火上沖,再也按捺不住,伸出去的手,不是去撿折子,而是握住了圣母皇太后纖細的腳踝。

  慈禧“嚶嚀”一聲,全身上下都繃緊了,卻沒有做任何的掙扎。

  關卓凡就勢將圣母皇太后的繡花鞋除了下來,兩只著純白棉襪的玉足全入掌握。他忍不住雙手用力一捏,只聽得上邊御姐短促地呻吟了一聲,雙手按在了他的頭上面。

  欲炎升騰,關卓凡的魔手,在圣母皇太后的袍子里游走而上,直到腰間,來撕捋御姐的腰帶。

  慈禧一邊任他施為,一邊夢囈般地說道:“折子還沒看,這樣子不好…”

  關卓凡萬沒想到,都這個點兒了,圣母皇太后還能說出這種話來,端的是“力疾從公”啊。他氣喘吁吁地說道:“打了勝仗,都是好消息!一陣子再說,不耽誤事兒!”

  說話間,圣母皇太后兩條雪白的大腿已經裸露了出來,腳上還穿著白襪子。關卓凡來不及欣賞美景,直起身子,來解坎肩的紐子。

  慈禧閉著眼睛,低聲說道:“太亮了…”

  關卓凡除下了御姐的坎肩,緊接著便來脫旗袍,嘴里說道:“亮得好!太后顏色,傾國傾城,燈下看佳人,正是得其所哉!不然,豈非暴殄天物?那可罪過可惜了!”

  “你…壞…”

  寶藍緞子旗袍敞了開來,觸目白嫩耀眼。圣母皇太后已經渾身軟得沒有骨頭一般,不曉得是坐是臥?關卓凡兩只手插入里衣,頓覺滿手柔膩。御姐低低呻吟了一聲,顫聲道:“玉兒還在外間,咱們進去吧…”

  “怕什么?她還有什么不知道的?就在這兒!再折騰下去,我大約就要爆炸了!”

  “求你,卓凡,太羞人了…”

  “卓凡”二字鉆入耳中,雖然欲火焚身,關卓凡還是大大一怔。這兩個字,是第一次從御姐口中說出。而且,脫口而出,自然而然,毫無滯礙。

  一時之間,關卓凡心頭倏然涌起萬千思緒。他咬了咬牙,說道:“好!”將慈禧攔腰抱起,向里屋走去。

  坎肩和綢褲,還在炕上;地上是一對繡花軟鞋,和一份白折子。

  重重簾幕,擋不住男人和女人壓抑不住的混合著痛苦和快樂的異樣聲音。

  零云斷雨之聲傳到了外屋,妙齡的宮女,面紅耳赤,渾身燥熱,坐立難安。

  空蕩蕩的中屋,煤油燈芯漸短,沒有人來旋轉燈座上的旋鈕,調節燈芯的長度,明亮的光芒終于慢慢地暗淡了下來。

  云猶未收,雨猶未住。

  當圣母皇太后那塊金懷表的“時針”指在“9”、“x”之間,“分針”指在“6”上面的時候,里屋床榻上面的動靜,終于完全消停了。

  黑暗中,又不知道過了多久,女人輕輕一笑,打破了只聞呼吸的沉靜。

  “這是咱們倆…第六次了…這一次,你可比之前的哪一次都要…猛…我都快叫你弄暈了…”

  猛?這個…過獎,過獎。

  關卓凡略略一回想,真的是一共六次:熱河行宮如意洲花海的帳幕里,兩次;方家園,一次;巡幸貝子府,兩次;今天,第六次。

  女人的思維方式和男人真是不一樣哎,女人會記住這是第幾次第幾次,男人呢?怕只會記住女人身上的這個那個吧…呃,真正是男女有別啊,哪怕像圣母皇太后這種女人,殺伐決斷過于絕大多數的男人,居然也不例外。

  “太后獎諭,臣不敢當。呃,這完全是因為太后太過…美妙動人,臣…根本停不下來啊…”

  御姐“撲哧”一笑,小拳頭捶了他一下,說道:“你這張嘴,吃完飯不抹的嗎?上邊還有多少菜油?”

  停了片刻,御姐幽幽地嘆了口氣,說道:“你這個年紀,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在京里也沒收房,可是難為你了。嗯,我…把玉兒送給你,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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