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住手!”梁薪一下躍到兀術那匹汗血寶馬的馬背上站著,手中舉著兀術的人頭大聲吼道:“你們王子殿下已經被我斬殺,如果現在投降我可以留你們一條活路,不然就全部剿殺一個不留!”
金兵和宋兵全都停了下來,看見帥旗倒了,兀術的頭顱被梁薪拎著,金兵全都愣住了。他們盡管悍勇,但是他們在喪失領導人的時候也會迷茫,他們不知道自己該做什么。
直到其中一名金兵扔掉了手中的兵器,然后他身邊的人跟著扔到手中的兵器。然后緊接著到處都是扔兵器的聲音,其中有一百多人不愿意投降,西廠鐵騎和西北邊軍的人迅速出現將他們斬殺。
見到金兵投降,西北邊軍、西廠鐵騎、步軍司三支軍隊全都爆發出猛烈的歡呼聲。這一場金國入侵大宋的戰斗,最終終于以大宋的勝利而告終。
童貫驅馬來到梁薪身旁然后下馬,梁薪隨手將兀術的人頭交給一旁的一名西廠鐵騎。童貫抱拳對梁薪道:“梁兄弟,這一次真是太感謝你了。如果不是你親自帶兵來援,恐怕為兄一世英名就得盡喪于此了。”
梁薪抱拳還禮道:“童大哥哪里的話,我在揚州的時候也曾得到過童大哥的關照,如今童大哥有難兄弟我又怎么可能坐視不理呢。”
“好!我童貫跟結識梁兄弟你這樣的兄弟真是我三生有幸,來人啊!立刻打掃戰場、捆縛俘虜、清點傷亡。”童貫下令后再對梁薪道:“梁兄弟,一會兒到了鳳翔城里我一定要和你多喝兩杯,今晚我們不醉不休。”
“好!”梁薪爽快答應。童貫身后,童武走過來。見到梁薪后童武單膝下跪行禮叫道:“老師!”
梁薪微微頷首,伸手扶童武起來:“多日不見,你長大了很多。”
的確,現在的童武不像之前那么沖動浮躁,他眼神中透露著堅毅和勇敢,聽見梁薪夸獎童武沉著應道:“雖然這一段時間沒有跟在老師身邊,但是老師的教導童武一刻也未曾忘記。今日見到老師重出江湖,童武真的很高興。”
梁薪笑了笑沒有說話,他身后的馬匹突然一陣嘶鳴。梁薪微微一驚,轉身看向身后這匹神駿異常的紅馬。一旁的童貫忍不住贊賞道:“好馬!這匹真的是世間難得一見的好馬,如果我沒看錯這應該是一匹純種的汗血寶馬。”
“既然童大哥喜歡,那這匹馬兄弟就送給童大哥。”梁薪伸手拉起馬韁遞給童貫道。
童貫搖搖頭又將馬韁交回到梁薪手里,他指了指自己的那匹坐騎道:“黑電跟我一起多年,我與它已經心意相通有了感情。這匹馬雖好,但在我心里還是不及我的黑電。我看梁兄弟你還沒有自己的坐騎,不如就收了這匹馬吧。”
梁薪看了看童貫那匹同樣神駿不凡的黑馬,然后點了點頭:“好,既然如此那兄弟我就不扭捏了。”
梁薪翻身騎到兀術那匹汗血寶馬身上,這匹馬立刻開始揚蹄掙扎,似乎它知道騎在自己背上的不是自己的主人。
這一下梁薪頓時愛上了這匹馬,他笑著說道:“你家主人都被我殺了,你再掙扎我連你一起殺了。”說完,梁薪用力打了這匹馬幾拳,然后用力夾著馬腹勒著馬韁。
馬兒努力掙扎了幾次后就再也掙扎不開,最后慢慢溫馴下來。梁薪輕輕撫摸著馬兒的鬃毛,溫柔說道:“記住,以后我就是你的主人,我給你取個名字叫‘紅纓’。”
梁薪和童貫手下的人各自將戰場打掃干凈,然后大家一起押著俘虜往鳳翔城里走。在靠近鳳翔城的地方,那些中了毒的馬還在低聲嘶鳴。
梁薪對著林沖點了點頭,林沖立刻揮了揮道:“去!趕緊給這些服解藥。”
西廠鐵騎的人和步軍司的一部分人立刻將之前就分到他們手里的解藥拿著去給那些馬匹喂食,慢慢的那些馬開始安靜下來,嘴里面也不再吐白沫了。過了一會兒逐漸有馬匹站起身來,最后清點了一下,除了一些已經毒死的馬匹以外,這一次一共獲得了一萬八千多匹馬。
相比起俘虜,這些戰馬更是重要的戰利品。
見到梁薪他們凱旋歸來,鳳翔府城樓上的守兵立刻爆發出猛烈的歡呼聲。他們知道這一次的戰斗勝利了,他們安全了,可以繼續存活下來了。
梁薪和童貫一起并肩走進鳳翔府。當天在鳳翔府他們二人猛喝了一通酒,繼而回房休息。第二日清晨,梁薪和童貫幾乎同時起床。童貫穿著鎧甲,梁薪穿著普通常服。
見到梁薪后童貫說道:“梁兄弟,如今兀術已死,金國大軍已經被滅。我們是不是趁此機會去將失去的城池收回來。”
“這是當然,不僅要將失去的城池收回來。我們還要將天德、云內兩州拿下,然后扼守這兩州,不讓西夏和金人再隨意闖進我大宋邊關。”梁薪補充道。
童貫點點頭:“梁兄弟你說的對。”
“對了,梁兄弟你怎么沒有穿鎧甲?”
“童大哥,兄弟我可能就只能幫你到這兒了,接下來的戰事并不算難相信童大哥自己一個人也能應付。兄弟我可能就先離開了。”梁薪淡笑著說道。
“先離開?”童貫微微一驚,接下來的收復失地十分簡單,只不過就是派人去重新收復駐守而已。這樣的事不僅簡單,而已功勞很大,童貫沒想到在這最后一刻梁薪將分蛋糕的機會拱手讓了出來。
梁薪笑著說道:“大哥不是不知道,兄弟我現在已經是平民身份。所以接下來的事我就不摻合了。”
“這…”突然承梁薪這么大一個人情,童貫心中還是有愧,不過童貫也明白接來的事梁薪參與也對梁薪沒什么好處,反而讓人覺得梁薪這是處心積慮想要回朝。
童貫點點頭道:“好,梁兄弟你放心,你在這次戰事里面的功勞我會一字不漏地報給皇上的。我相信以兄弟你的能力,再回朝只是遲早的事。”
“呵呵。回不回朝我已經無所謂了,朝廷之中紛紛擾擾爾虞我詐,還不如在這江湖里面快意恩仇來的逍遙自在。”梁薪笑著說道。
“當真如此嗎?”一個尖銳的聲音響起。
梁薪抬頭一看驚叫道:“義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