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戰之前先觀察好地理環境是很重要的,尤其是自己是渣的時候,這個更得注意,不過焚仙谷四周實在沒有什么有利的作戰環境,寸草不生一片荒蕪,只有一塊塊被火焰燒的火紅的石頭零散的擺在地面上,可以說沒啥有利的環境。
“難道等下自己真要進去?”陳旭心里面直打鼓,不過看到東兮和小玉一人一蛋貌似都毫無壓力的樣子,陳旭覺得自己這次決定下的有點冒然,犯了沒有求實的錯誤,要是在前世,這是違背了一代偉人的原則,得自我批評。
陳旭這邊心里面打鼓,東皇兮相對就輕松多了,這個絕對是火娃,從小就在火焰中吃喝拉撒睡,甚至還感覺到焚仙谷和自家有點相像的地方,看自己的南北大哥皺著眉頭立在原地,東皇兮以為南北大哥正在謀劃,所以就很安靜的沒有打擾。
但一炷香時間過去了,還是沒動靜,東皇兮的小嘴巴就嘟了起來,有點不悅。
兩柱香的時間過去了,東皇兮有點小憤怒,睜著大眼立在南北大哥跟前,憤怒的盯著南北大哥。
陳旭頭皮有點發麻,尤其是看到遠處通紅的火焰,想著自己要是飛過去非得成烤鴨…呸呸,狗屁的烤鴨,是烤人。
“現在進去!”陳旭咬牙道,暗想死就死了,實在不行到時候自己再退回來。
陳旭下了一個很大的決心,舉身赴火山,這咋看咋給人一種飛蛾撲火嫌死的不夠痛快,尤其是眉間的掙扎,讓人看得特別糾結。
但東皇兮只覺得南北大哥的表情好像很有趣,還想著要不要伸手給南北大哥撫平額頭上的褶皺,一想到男女授受不親,就小臉一紅打消了這個決定。
兩人一蛋直接朝著焚仙谷飛去,陳旭雙腿有點站立不穩,好像是在打顫,但陳旭不相信自己是在打顫,因為這是一件很丟面子的事。
“南北大哥你怎么了?”東皇兮看到陳旭有點不對,雙股顫抖,臉色有點發白,一頭虛汗。
看小蘿莉很是淡定的樣子,陳旭擠出一個笑臉道:“熱的!”
一開口發現連聲音都在打顫,陳旭就有點不淡定了,想著自己還沒破處呢,難道就這么死了?多虧啊!
看東皇兮一臉疑惑的神情,陳旭身體和聲音都在顫抖的問道:“這個進去真沒事?”
東皇兮搖了搖頭道:“沒事啊,難道會有事?”說著,很疑惑的看著陳旭,好像有點不對勁。
“這火焰溫度很高的。”陳旭臉色有點凝重道。
“很高?”東皇兮搖了搖頭,轉而看向漫天的火焰,也就是焚仙谷的谷口道:“沒有多高啊,等下我把火焰都吃了就好了。”
說的自然而然,陳旭身體一僵,險些嚇尿,吃火焰…這瘋丫頭又在胡言亂語了,陳旭沒把東兮的話放在心上,吐出一口濁氣,重新吸一口,發現根本沒有入肺的清涼,反而是一股干燥的空氣。
不過小蘿莉興致這么高,陳旭思量著估計小蘿莉也就一時興起,等下真的靠近了還不嚇趴下,當然,最好是嚇得撲入自己的懷中,讓自己體驗一下當英雄的感覺。
這樣一想,陳旭就感覺到小蘿莉最多也就靠近看看,等到自己撐不住的時候,該找些理由說不想下去了。
陳旭相信自己的預知,逐漸恢復平靜,看著小蘿莉道:“走著!”
說著,自己一馬當先走在前面,小蘿莉歡快的跟著。
十里的路程本來就沒多遠,何況兩人是飛的,雖說飛的有點慢,但也挺快的,溫度越來越高,陳旭都感覺到有些灼熱的感覺,轉頭一看小蘿莉,發現小蘿莉正四處打量著。
在東皇兮看來這地方還不如自己澡盆子好呢,自家澡盆子周圍還有點裝飾物,這空蕩蕩的啥都木有,自己才不要在這里洗澡。
任陳旭腦袋瓜子想破,也想不出來東皇兮把焚仙谷當成了大澡盆子,話說就算是陳旭猜到,也會立馬否決,這想法太不合實際了。
兩人一蛋朝著焚仙谷飛去,無極老祖目光瞥了一眼,就再也沒有看第二眼,在他看來這就是年輕人不懂事找死,好好地活著不干,非得去焚仙谷玩自焚,這不是找死說不過去啊!
中年道士還在忙著掐指一算再算,發現無論咋算自己好像都沒啥機緣,不由得有點郁悶。
“貧道別的不會,就會掐指一算,沒機緣咋滴,沒機緣貧道也要算出一份機緣來!”似乎是在跟老天賭氣,申奎自言自語道。
算了半天結果發現還是沒啥機緣,申奎就有點垂頭喪氣了,不過感覺到周圍有三個金丹境的存在,申奎神色一動,雙眼賊光閃閃。
沒機緣可以創造機緣啊,比如說,把別人的機緣搶過來,這機緣不就是自己的了。
申奎身影一閃,直接朝著無極老祖飛去,這無極老祖也真是的,自己和丫的都做了上百年的鄰居了,這老東西一次都不見自己,每次自己去找老東西串門,老東西百般搪塞躲閃,說啥都不讓自己進門,今兒個看你這老東西還咋躲。
無極老祖感應到有人迅速朝著自己靠近,但一感應到來人是誰,臉色立馬黑了,二話不說立馬開始跑路。身影一閃刷的一下消失不見,別提有多快了。
無極老祖前腳剛離開,后腳申奎穿著道袍的身影就出現在無極老祖剛剛立身的地方,看到自己再次撲空,申奎揉了揉鼻子無奈道:“等等我能死啊!”
無極老祖和申奎拉開的足足有二十里的距離,這點距離對金丹境的存在可以說抬抬腳就到了,但就是這點距離,無極老祖說啥也不愿意再讓申奎更近一絲一毫。
申奎感應到周圍還有兩個金丹境的存在,就郁悶的搖了搖頭,老熟人不搭理咱,咱找新人套近乎去啊!
腳下一動,申奎就出現在頭戴皇冠的男子跟前,右手捋須,感覺到迎面一股冷冽的殺伐之氣撲面而來,仿佛千軍萬馬轟然朝著自己沖殺過來,要是普通人看上一眼,非得嚇個腦癱不可,點頭稱贊道:“將軍英武!貧道見過司馬將軍。”
司馬徹臉色微微一變,有點驚訝的看著面前的中年道人,雙手捏著寬大的座椅上的扶手,神色不動道:“道長怎知我是司馬家的人?”
申奎掐指一算,點頭道:“貧道是算出來的!”說的那叫一個隨意,那叫一個信手拈來,仿佛真的有那回事一樣。
司馬徹順著對方的目光元神探查過去,臉色立馬就黑了,這才想起來,自己的大旗已經被自己祭煉成法寶,大旗上威武的兩個大字隨風舞動,獵獵捕風,噗噗作響。
司馬旗!
司馬徹不屑的笑了笑,冷聲道:“道長的掐指一算果然厲害。”
申奎似乎一點沒有聽出對方口氣中的嘲諷之意,發而一臉自得的點頭道:“你說的極是,貧道剛剛掐指一算,將軍這次恐怕會有大難臨頭啊!”
說著,口氣惋惜不已,似乎司馬徹馬上就要掛了一樣。
司馬徹臉色一寒,眼中浮現一絲凌厲的殺機,司馬家族的人從來不是什么好脾氣,何況被封為將軍的司馬徹,司馬徹如今的地位,可是自己一步一步殺出來的,自然頗有一番威嚴,如今這老道胡言亂語,司馬徹感覺自己的威嚴受到挑釁,已然動怒。
而在二十里開外的無極老祖有點無語的看著司馬徹,這小子真特么是出門沒看黃歷,竟然動了殺機,這啥也別說了,你丫就等著死吧!
一想到當年自己就是因為說錯一句話,就淪落到如此凄慘的境地,甚至連師傅都不想見自己一面,無極老祖愈發的對申奎有點煩,對,就是煩,因為無極老祖比誰都清楚申奎是殺不死的,最起碼自己是殺不死的,去他娘的,有個仙人的老祖宗牛逼也不帶這么欺負人的啊!
而且申奎,啥破名字,他娘的還腎虧呢!
當然,無極老祖頗有自知之明,最多也就敢腹誹兩句,不敢動啥殺念怨念,不然倒霉的只是自己。
“貧道算出…將軍有火劫!而且這火劫不小,足以將將軍的肉身焚燒成灰燼。”申奎很是嚴肅道。
司馬徹臉色逐漸陰寒下來,眼中殺意暴虐,盯著申奎寒聲道:“道長莫不是說笑了。”
“貧道的掐指一算向來都是極準的,而且價格公道,童叟無欺,將軍若是不信,大可去附近的云陽城詢問一番,自然知道貧道并無說謊。”申奎夸夸其談,對迎面撲來的冷冽殺意不管不問,捋順的胡須飄揚起來,仿佛清風拂面。
“賊道人找死!”
轟!一聲炸喝,驚雷一般炸響。
申奎二話不說立馬走人,身影刷的一下跑出了三五十里,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自言自語道:“貧道還能騙你不成。”
說的心里面極是委屈,人心不古啊,自己好心提醒對方有火劫臨身,對方不感謝一番也就算了,還要動手殺自己,真是沒天理了。
遠處的無極老祖心中嘆息,司馬家的小子,這下你家老祖宗出關也救不了你了!你還是安安心心的等著玩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