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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四八 地獄魔火

  四十架解放者轟炸機,攜帶著一百噸凝固汽油彈,從南苑機場的跑道上,一架接一架地滑跑起飛,然后投入了漆黑的夜空中,他們將把地獄的魔焰投向日本的首都。

  “出來混總是要還的!”看著轟炸機群消失的方向,楊大老板很感慨地說道。

  “這樣恐怕會引起日本人的瘋狂報復。”孫立人有點憂心忡忡地說。

“那就接著炸,一直炸到他們連報復的都不敢有。”楊豐冷笑著說,他才不擔心日本人跟自己拼命呢!說白了這世界上沒有一個人是真正的瘋子,日本政府里面聰明人有的是,為了自己這樣一個不應該當作敵人的敵人,堵上整個國家的命運,真以為這是在拍抗戰神劇啊  今天晚上他可是很忙的,他要在廣播上發表一份對日譴責聲明,戰爭嘛!總是要找一個借口的,強烈譴責日本撕毀東北停戰協定,蓄意挑起同抗聯和東北光復軍的戰爭。

  “這種行為簡直令人發指,這不但是對我本人,更是對世界上所有愛好和平的人的羞辱,同樣是對國聯的羞辱,足以證明日本亡我中國之心不死,在這種情況下,我們已經沒有別的選擇,必須懲罰他們的背信棄義。

  首先我宣布,金源公司斷絕一切同日本之間的貿易,美國jy財團旗下所有公司,包括hy藥業在內,斷絕一切同日本的貿易,歐洲jy財團旗下所有公司,包括德國my藥業,斷絕一切同日本之間的貿易。

  第二,為了將東北淪陷區人民,從日本侵略者的鐵蹄下拯救出來。我代表平津特區主席袁良,察哈爾省政府主席宋哲元將軍,綏遠省政府主席傅作義將軍,河北省政府主席于學忠將軍,寧夏省政府主席馬鴻逵將軍,察北保安司令孫殿英將軍。國民革命軍第五十一軍軍長何柱國將軍,三十二軍軍長商震將軍,四十軍軍長龐炳勛將軍,在此正式宣布,將正式出長城收復東北。

  第三,為了懲罰日本軍隊在東北對中國人民所犯下的種種罪行,我本人宣布金源航空公司,將對日本本土進行轟炸.而且這種轟炸將不定期進行,直到他們的軍隊徹底退出我們的國土。”晚上十一點的時候。北平接到的各個廣播喇叭里,突然響起了楊大老板那熟悉的聲音,實際上這時候轟炸已經開始了。

  午夜的東京,整個城市都已經進入了夢想,除了夜班的工廠,幾乎看不到任何的燈光,誰也不會知道,一場災難即將降臨。

  說起來今天晚上日本人的確大意了。雖然解放者飛過朝鮮和日本的時候,地面上都有人聽到了飛機飛行的聲音。但誰也沒想到會是來轟炸他們首都的轟炸機,甚至都沒有人想到這會是敵人,說到底還是太不可思議了,所以根本沒有人會往這上面聯想。

  五千米高空中,四十架冇解放者所組成的編隊,正在飛越富士山。最前面的領航機飛行員陳國興此時心中一片激動,他沒想到會用這種方式回到自己出生的地方,他的父親是一名在東京做生意的中國商人,關東大地震后死于日本對華人的屠殺,全家只有他自己被父親的一名美國生意伙伴救走。之后他在美國長大然后加入了金源在亞特蘭大的航校,作為一名轟炸機飛行員回到中國。

  今天復仇的時刻終于到了,他要讓那些忘恩負義的日本人嘗嘗什么叫地獄。

  夜視儀的綠色視野中,下面的東京市區一切都歷歷在目,隨著同機的編隊指揮官一聲令下,陳國興駕駛的解放者如同黑色的幽靈般向著他出生的城市撲去,雖然重建后的東京他已經不是那么熟悉,但從天空俯瞰時大體的布局還是很清楚的,他很快就找到了此行的轟炸目標。

  “準備投彈!”目標確定以后,編隊指揮官立刻下達命令,后面的投彈手立刻嚴陣以待。

  “投彈!”指揮官迅速發出命令,一枚枚凝固汽油彈帶著尖厲的呼嘯聲從機腹墜落,緊接著就看到地面上一個個巨大的火團炸開,兩架交叉飛行的領航機,用數十枚凝固汽油彈在東京市區畫了一個醒目的十字,緊接著后面裝滿凝固汽油彈的轟炸機,將地獄的魔火潑向了地面。

  烈焰瞬間騰空而起,如同一條條暴虐的火龍般吞噬了周圍的一切,風和木質的建造最大限度助長了凝固汽油彈的威力,大火在地面上如同燒荒般飛速蔓延著。

  突如其來的攻擊讓整個東京一片混亂,雖然這些年這座城市也可以說多災多難,巨龍,二二六,都讓它遭受過嚴重創傷,但凝固汽油彈的威力,東京的日本人還是第一次領教,因為這次轟炸的主要目標都是工廠,里面正在上班的工人成了最倒霉的人,爆炸的凝固汽油四散飛濺,那如同跗骨之蛆一樣的魔火在一個個工人身上熊熊燃燒著,工廠封閉的環境,混凝土的干凈地面,讓他們沒有了任何撲滅這種火焰的希望,無數的火人在痛苦的翻滾著,發出野獸一樣的嘶號,人在燃燒,房屋在燃燒,甚至連鋼鐵的機器都在燃燒。

  而那些偏離目標的凝固汽油彈,絕大多數也都落在了工廠周圍的居民區,這些凝固汽油彈所造成的殺傷,甚至超過那些命中目標的,日本全木質的民居,在原本歷史上美國人專門為他們準備的惡魔面前,瞬間就變成了真正的地獄。

  這時候東京的防空部隊才剛剛做出反應,一盞盞大功率的探照燈將一道道光柱射向夜空,很快制造了這場災難的罪魁禍首就出現在視野中,緊接著地面的高炮就開始了射擊,但可惜這時候的解放者都已經完成了投彈,一朵朵再它們下方炸開的火光倒像是送行的禮花,四十架轟炸機扔掉炸彈后,很從容地爬升到了八千米以上高空,在這種日本人可望而不可及的高度返航了。給日本人留下了一片火海。

  這場大火一直燒到了第二天早晨,才在日本人的奮力撲救下逐漸熄滅,可是造成的損失已經無法挽回了,超過五平方公里的土地上,所有建筑都被燒成灰燼,而且這里面一多半是工廠。絕大多數機器都毀于烈火,與這些相比更可怕的是人員傷亡,超過三千人被燒死,四千多人受傷,這里面有一多半是熟練工人,日本人用了整整一個星期時間,才把廢墟中那些燒得面目全非的尸骨清理干凈,這些被燒得奇形怪狀的尸體被擺在東京的街頭,作為控訴楊豐的證據向世界各國媒體展示。

不過看到這些尸體的人。最多的倒不是憤怒,而是那種發自心底的恐懼  “對,這次轟炸是我下的命令,至于日本平民的傷亡,那我就只能說遺憾了,中國有句老話,叫出來混,總是要還的。既然他們敢于發動戰爭,那么就得有挨炸的覺悟。”第二天。楊大老板在北平接受紐約時報專訪時,很痛快地承認了他的暴行。

  “楊先生,發動戰爭的是日本政府,我想日本人民還是善良的。”這名記者小心翼翼地說。

  “難道日本政府不是日本人民自己選出來的嗎?如果是那就只能說這個國家的政府和人民都是一丘之貉,如果不冇是,那么善良的日本人民為什么不起來推翻他們呢?我說的很清楚。這種轟炸以后還會不定期進行,直到日本軍隊全部退出中國的領土為止。”楊豐毫不客氣地說道。

  就在他接受采訪的同時,北起開魯,南到沽源,西起古北口。東到山海關,這條長度超過六百公里的漫長戰線上,三十萬大軍開始了全線進攻。

  喜峰口,已經在這里鎮守了整整四年的張自忠部,第一個殺出了長城,他的三十八師可是二十九軍頭號王牌,全師一萬兩千多人,而且三分之一是從西北軍時候就跟著他的老兵,那可以說是尸山血海中殺出的老兵油子,中原大戰時候就那裝備水平光頭佬最精銳的教導二師都扛不住他的進攻,更何況現在火力都提升了不知道多少倍。

  盡管他對面的日軍第十五旅團,在這些年也進行了一定的防御體系建設,但因為總體上日軍始終處于攻勢的一方,而且也不像楊豐那樣不知道錢為何物,一個勁拿鋼筋混凝土往長城線上堆,所以絕大多數工事依然以木石沙袋之類為主,這些東西在張自忠部師屬105毫米重炮面前,就有些不夠看的了。

  擋在他正面的日軍第十五旅團立刻陷入了苦戰之中,狹長的山路上一個又一個日軍陣地在炮火和中國士兵的子彈下粉身碎骨。

  同樣的一幕在古北口和冷口方向上上演著,尤其是在古北口以保安師山地旅為前鋒的近兩萬大軍,僅僅用了一個早晨時間就突破了日軍設在古北口的防線,最前沿的日軍一個大隊全軍覆沒,守在這里的是第八師團第四步兵旅團舍棄古北口陣地向北撤退。

  在西線孫殿英部兩個師和二十九軍馮治安部分南北兩路殺向豐寧,赤峰的東北光復軍兵分兩路,分別向朝陽和承德進攻,短短一個早晨的時間,整個熱河所有日軍全部陷入苦戰,要知道他們在這里總共只有三個師團,而其中兩個所有部隊都守在戰線上,只有一個第十四師團能夠提供機動兵力,但這時候第十四師團卻同樣遇上了大麻煩。

  山海關。

  日軍第二十八步兵旅團長酒井隆少將,望著遠處被炮火覆蓋的山海關,簡直心都在滴血,那里是他手下一個整編大隊,現在連敵人都沒看見,就這么全軍覆沒了。

  “將軍,我提醒過您的,秦皇島的敵人炮兵可以直接炮轟我們的陣地。”旁邊的一名參謀很不識趣地說道,第二十八旅團是半年前才從第二師團手中接手山海關防御,酒井少將一直對秦皇島的130炮群能打到二十五公里外的山海關上,這一點嗤之以鼻,剛從國內調來的他,很明顯還不太適應現在中隊的技術優勢,即便他的師團長土肥原和這名參謀都反復提醒過他,但仍然犯了這樣一個低級的錯誤。

  當然現在不是后悔的時候。那一個大隊玉碎就玉碎吧,關鍵是如何在山海關北面的一馬平川上擋住敵人,這一點酒井還是有點自信的,因為這里是整個長城線上最致命的缺口,所以日軍這些年也下足了本錢,在北面修筑了大量鋼筋混凝土暗堡。然后用戰壕串聯起來,再配合西側山腳下的炮兵陣地,搞得都快成要塞了,關東軍內部自稱小馬其諾防線,他們可不知道即將面對的敵人,別說小馬了,就是大馬都不一定能擋住。

  秦皇島的130毫米炮群,把山海關整整蹂躪了一個多小時,到最后把整個到最后把整個關城都轟平了。甚至連日本人都開始糾結,對方到底對這座天下第一關恨到了什么地步要知道就這火力密度,別說一個小時了,半個小時那上面的一個大隊日軍就得連渣子都剩不下了。

  不過當山海關的關城被徹底轟平,只剩下一堆瓦礫的時候,他們終于明白這是要干什么了。

  “戰車,不計其數的戰車,敵人的重型戰車。他們從來沒有出動過的那種,帶著一百毫米重炮的戰車。”一名偵察兵小臉刷白地跑進指揮部。用顫抖的聲音說道。

  酒井少將的臉色也白了。

  楊豐的裝甲突擊群可是所有國家研究的對象,即便是日本人也不例外,那些從來沒有出動過的,帶著一百毫米重炮的戰車,都已經成為楊豐軍事威懾力的象征,很多人都在猜誰有幸能夠看到這東西真正上戰車。

  酒井少將很不幸的知道了。自己就是那個幸運兒。

  九十六輛五九坦克,在依然彌漫的硝煙中,碾過了山海關的廢墟,帶著令人心悸的震顫,如同一群遠古的兇獸一般沖向了日軍防線。在它們的后面,一百輛步兵戰車緊緊跟隨,敞開的艙蓋后面,手持自動步槍的士兵小心護衛,再后面是不計其數的步兵,這是楊豐的裝甲突擊群第一次上戰場,數年的訓練今天第一次向世界展示它們的威力。

  沒有東西能夠阻擋它們的前進,戰防炮打在坦克上直接就被彈開不知所蹤,至于其他武器更是無濟于事,甚至就連日軍炮兵陣地上的105榴彈炮在跟前爆炸都毫發無損,這些重炮暴露自己以后反而迅速被坦克上的100毫米炮敲掉,沒過多久日軍的炮群就在九十六門重炮的轟擊下全軍覆沒了。

  干掉日軍炮兵后,坦克集群接著將炮口對準那些被酒井少將寄予厚望的鋼筋混凝土堡壘,別說鋼筋混凝土了,他就是把這些堡壘換上同樣厚度的鋼鐵都擋不住一百毫米鎢合金穿甲彈,就像打靶一樣坦克群邊走邊清理這些討厭的垃圾。

  躲在指揮部里的酒井少將手都哆嗦了,到現在為止他還沒看見皇軍成功摧毀一輛敵人的戰車,倒是有一輛在同炮群對射的時候,被一枚105毫米榴彈很逆天的直接命中然后震斷了履帶。

  “將軍,撤退吧!我們擋不住它們!”看著前方陣地一個又一個的陷落,參謀長一臉絕望地對酒井少將說道。

  “大日本帝人,絕對不能臨陣脫逃!”酒井少將面目猙獰地吼道,他這句話徹底把第二十八旅團送上了絕路。

  當然他就算不這樣說,今天第二十八旅團也絕對跑不了,從這里向北全是一馬平川,想在這種地形上對抗一個裝甲師,那簡直就是天方夜譚,逃進山里打游擊倒是還能有點活路。

  此時陣地上的日軍士兵們,正徒勞而又絕望地用他們能夠找到的所有武器向著隆隆駛來的坦克攻擊著,戰防炮,迫擊炮,擲彈筒,輕重機槍,什么都無法阻擋這些鋼鐵怪物的前進。

  對方甚至都不屑于搭理這些蒼蠅們,直接沖上來碾過去就可以了,只有當勇士們綁著炸藥往上撲的時候,后面的步兵戰車上,那些伴隨進攻的士兵們才出來清理一下。

  已經被突破的防線上,緊隨在裝甲突擊群后面的步兵立刻開始清理殘余,要知道這后面還跟著一個整師加一個旅呢!清理一下都嚇破膽的日本兵那還不是小事一件,這趟進攻對何柱國來說簡直太輕松了,輕松地就像旅行狩獵一樣。

  “老林呀!要是都這么打,咱們這些當將軍的以前學的那些東西可就全沒用了。”他拿著望遠鏡看著一道防線一道防線碾過去的裝甲突擊群,很是感慨地對老林說道。

  “用老板的話說,打仗的最高境界就是拿錢砸!”老林同樣感慨地說,他一直擔任著維和部隊的指揮官,這兩年把冀東自治政府都維沒了,把石友三都維得下落不明了。

無線電子書    二道販子的奮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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