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形的沙坑之中,只有墨夜一人獨立,四周沒有通道全是流動的黃沙。
墨夜精神力高度集中,眉頭微蹙,眼神若有所思,她在這里察覺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精神力波動,雖然微弱卻實實在在存在,之前在沙漠中也曾感覺到,可是太過微弱模糊且一閃而過被她忽視了。
有些熟悉,到底在哪兒感覺過呢?
這不是屬于他們三人更不是不屬于人類的精神力波動。
每個生命物種的精神力都有著不同的波動頻率,它們天生便自成一套系統,這種差別很雖然細微,可是做過精神力訓練的異能者仔細分辨都應該可以區分,更何況墨夜這樣精神力變異敏銳的不像話的魔法師,更是能夠輕易的分辨其中的區別差異。
這里果然有活物,應該不是蟲族,物種不明。
不僅如此,這里還有一種特殊的能量波動,這股能量波動和 墨夜看了看四周對小七問道“這南十字沙丘存在多久了?”
小七立刻回道“具體時間不清楚,不過根據星球地質環境分析估算這片沙丘怎么也存在數萬年了”
“怎么了墨墨?”
墨夜忽然產生了一種不太好的猜想,這里是沙丘地底不假,可是腫么有一種走在某種生物體內的即視感。
一路上那些流動的黃沙就像是血液一般。
還有那些凝聚成腕足束縛人質的黃沙,吸食人體水份的特性,莫名被卷入怎么也找不到出口。
如果這里是某個生物的體內,一切都可以說通了,他們被吃進了肚子里,正在等待被消化。
法師閣下,你果斷真相了!
整個沙坑其實就是沙獸的腹腔,為何可以將這么多人神不知鬼不覺的吃進肚子里當然是因為這些人類就是走在它的皮膚上,隨便挖個坑就會有很多人落下來。
至于流金沙不用懷疑,那就相當于是這只沙獸的唾沫星子。
尼瑪。為什么價值連城的礦物總是各種詭異生物的排泄物或是口水,讓辛苦挖礦的人類情何以堪。
出身洛迦爾大陸,魔法文明中各種奇奇怪怪的物種數不勝數,單是精靈就有好幾個品種。還有地精,獸人,元素之心等等,宇宙那么大,發現什么物種都不稀奇。
墨夜并不覺得流沙是一種活著的生物有多么讓人難以接受。讓人煩躁的是她很可能被這東西吞進了肚子里。
這就比較不美好了。
另一個沙坑之中,正大吐特吐的11盯著腳下的沙子忽然愣住了,彎下腰抓了一把沙子,抖了抖,雙眼驀地發光,什么頭暈目眩全部治愈了,大喊道,“流金沙,這是流金沙”
他接著又隨手抓了一把沙子,“這也是。全部是,這些都是流金沙”
聯通魔紋通訊器,11驚喜的聲音傳來“墨墨,我找到流金沙礦了,好多好多,伸手一抓就是一大把”
羅羽寧撇撇嘴“我這兒也有,全都是,這不對勁啊”
好吧,墨夜覺得事情更加詭異了,似乎嗅到了陰謀的味道。
她站著的沙坑之中同樣如此。小七掃描了一遍,這些黃沙中流沙金的含量高達百分之六十,果然是一抓就是一大把。
不夸張的說,墨夜現在隨便抓幾把帶回去就能賺上上億星際幣。
可是面對這種詭異的情況實在高興不起來。
墨夜面前的沙地流沙緩緩移動凝聚。最終形成了一個沒有眼耳口鼻的兩米高的沙人。
這具沙化的身體并不是一個獨立存在的生命體,而是這流動的黃沙凝聚而成,要是它愿意也許可以凝聚出成百上千也不一定。
墨夜的推測是正確的,在另外的兩個沙坑中羅羽寧和11同樣看見了一具沙人。
沙人傾斜身子向墨夜湊了湊,做出聞嗅的動作,沙人臉上的黃沙蕩起一圈圈波紋。
雖然沙人沒有五官墨夜卻似乎看見了它臉上猥瑣的表情。
墨夜看上去似乎一副放空的狀態。其實腦海中正在快速的計算對戰這些沙子她該怎么應戰,哪一系的魔法更適合,感應不出對方的等級強度,真是讓人苦惱。
墨夜不打算主動出擊,而是想看看這沙人想要做什么。
“你好”
沙人的臉部開了一個洞,發出人類的聲音,像是牙牙學語的小孩。
“我叫沙茶”
墨夜“......”
好吧,聽見這沙人的自我介紹,法師閣下頓時就樂了,這名字忒么有意境了。
“你為什么要抓我們?”
法師閣下,你問的未免太粗糙太直接太木有技術含量了啊喂!
沙人臉上的波紋加深“我不是故意的,可是我剛剛醒來需要大量的能量,我無法離開這里,只能吃這些,那些人聞起來都很香,可以提供我需要的能量養分”
嗯,食物鏈嘛,很正常,可以理解。
“你聞起來也好香,特別很美味的樣子,可不可以讓我吃一點點,只要一點點就夠了,我好餓,好餓,你幫幫我吧”
沙人童稚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絲哀求,一點點哀怨,一丟丟渴望,讓人不由自主的就想要順從他的話去做。
這聲音確實誘哄性十足。
沙人等著墨夜自動送上門來等著被吸食,這是它向人類學習的到的技能手段,那人告訴他狡詐的人類反而容易被這種直接純真的誘哄所蒙蔽,加上一點點催眠一般的風聲,沒有人可以抵抗。
等一等,只要在等一等就可以吸食到美味了,眼前這人體內的能量聞起來實在是太美味了,這幾年吸食的養分都沒有今天這個聞起來香,太想吃了。
可惜,結果與它所期盼的結果相反。
墨夜毫無反應。
開什么玩笑,別逗了,頂著一張沒有五官的黃沙臉,居然還敢賣萌玩蠱惑,這到底是鼓起了多大的勇氣。
名字果然沒有取錯。
第一階段的誘哄失敗,沙人并不氣餒,繼續游說“我可以給你流沙金,要多少給多少,你只需要付出一點點多余的能量就行了”
墨夜身周的魔力防御罩牢牢的貼服,流沙完全找不到可以突破的缺口,盯著墨夜不斷的流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