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拿起電話放在耳邊。
電話里傳來一個非常賤的笑聲:“哈哈,老四。”
聽到這聲音,我就知道是蘇東坡的電話。
原本有點悲傷的氣氛被蘇東坡的笑聲感染的有點好笑,我罵罵咧咧的說:“我cāo,你咋想起來給我打電話。”
“別廢話,知道你在青島。”蘇東坡爽歪歪的說。
“咋回事兒。”我拿過手機看看,確定是濟南的號碼后就問:“你咋在濟南。”
蘇東坡臭貧道:“窮啊,跑濟南弄錢來了。”
“窮你大爺。”我送給他一句話。
打屁一會兒后,蘇東坡正色對我說:“來濟南吧,有個人介紹給你見。”
我沒問是誰,直接就答應。
因為我現在根本沒地方去。
收拾好的行李已經放在門口,手里拿著電話我摸著鼻頭看向青語,青語手中拿著自己所有資產的證明書,睜大眼睛看著我。
“蘇東坡的電話,讓我去濟南。”我小心翼翼的說。
青語沒有回話,凝神看著我,她的眼睛水汪汪的,看著我的時候很清澈,一點都看不出她這些年經歷的世故。
她吐出口濁氣對我說:“我明白,高媛媛在濟南。”
我點點頭。
青語拿出手機打個電話,讓人幫我買下午四點到濟南的動車票。
放下手機后,她對我說:“還有時間,我給你下碗面吃。”
我點點頭,青語來到廚房,從冰箱里拿出新鮮的里脊肉,蔬菜,雞蛋,還有辣椒,青語的廚藝還是一如既往的好,片刻后一碗有蛋有肉有菜還有辣椒的湯面就做好。
她沒有給自己做,白色的大碗剛好一碗。
我悶著頭吃面,青語坐在我的對面。
我們都沒有提剛才的對話,也沒有提昨晚上的經歷。
吃過面時間已經差不多,青語開車送我去動車站,在濟南最繁華的路段遇上紅燈,她一下子放下方向盤,轉過身抱著我就吻我,我翻身抱著她,與她熱吻在十字路口的紅綠燈下。
紅燈轉綠,我們依舊難舍難分。
周圍的車輛開始催促,不少從我們旁邊經過的車輛看到我們在做什么后,都嘖嘖稱奇。
等到下一個紅燈轉綠后,我們才分開。
她紅著臉咬著嘴唇,伸手抹掉嘴唇上的口水后,發動汽車離開。
到動車站后,她甚至都沒有下車。
經過安全檢查,我在候車區等車。
突然感覺很cāo蛋,我怎么就閑著沒事跑到濟南來找她。
我明知道她不可能幫上我什么忙的。
捏著手里的動車票,我一巴掌拍在自己腦門上。
或許我在后悔,她不欠我的了,我們兩個平等了。
從青島坐動車到濟南需要兩個半小時,到濟南的時候,天色已經接近擦黑。
我從動車站出來,一眼就看到地下出站口站著一個肥的流油的胖子。
我笑哈哈的走上去給他一個擁抱,蘇東坡攔著我的脖子,一下子將我抱起來說:“四兒,想死我了。”
“cāo,你要勒死我啊。”我罵道:“趕緊將我放下來。”
蘇東坡一把將我丟下來,我差點沒摔個屁墩兒。
我揉著被他勒的生疼的腰說:“你丫真他媽不靠譜。”
說這話的時候,突然想起來一個段子,有次在學校里,我們跟人打架,蘇東坡說老子一身肉,打不過他們,也能將他們壓死,然后張曉軍用眼睛斜睨著他,來了一句,我真為你以后的媳婦擔心。
我們哄堂大笑,但這事兒沒完,蘇東坡用手摸著自己的褲襠說,知道啥叫一柱擎天不,媽蛋,那么多島國愛情動作片都白看了,后入,女上,觀音,外加懷中抱風,九十一個姿勢里,就他媽一個是壓著女人的。
從那以后,就再也沒人敢嘲笑蘇東坡胖了。
蘇東坡見我出神,給了我一拳說:“cāo,想啥呢,該不會是叫道老子太激動,都不知道該說些啥了吧。”
說著他從兜里拿出來一盒芙蓉王,抽出兩根遞給我一根。
我接過他的煙說:“沒,就是想起以前上學的rì子。”
蘇東坡沒說啥,抽了口煙優哉游哉地說:“別墨跡了,都準備好了,八點時候吃飯,還有兩個小時打扮一下。”
我點點頭跟著蘇東坡出了動車站,蘇東坡簡單跟我說了一下,他來濟南的確是來見高媛媛的,但不是他主動過來的,是沈瑞芬讓他過來的,他們的公司準備在濟南發展業務。
我摸了一下鼻頭說:“沈瑞芬要企圖進入濟南。”
蘇東坡吐出煙圈點了點頭說:“她是有這個意思,但我看的出來,她醉翁之意不在酒,恐怕是對高媛媛有點意思。”
“高媛媛。”我呢喃了一句,露出玩味的笑意。
蘇東坡給了我一拳說:“別他媽打啞謎,老子知道你在想啥,我跟高媛媛真沒關系,再說她現在已經結婚了。”
我眉頭一皺,蘇東坡解釋說:“京城的一個公子哥,家里挺有關系的,而且她家老爺子也喜歡。”
我摸著鼻子,說出了心中的疑惑:“為什么陸建國姓陸,而他孫女高媛媛卻姓高。”
蘇東坡翻個白眼,信口胡謅道:“我那里知道,cāo。”
我感覺有點意思,蘇東坡將煙捻滅在車載煙灰缸里說:“高媛媛或許能幫到你。”
“什么意思。”我問。
“她欠我一個人情,我準備讓她還了。”蘇東坡咽了口唾沫,感覺喉嚨里有痰,就將車窗放下來,呸的一口吐出去,絲毫沒有任何文明可言。
也不知道誰能吃到蘇東坡的香痰,我有種惡寒的感覺。
不過蘇東坡的話,卻還是吸引了我的關注。
我沒有阻止他,因為我知道,他認準的事情,九頭牛都拉不回來。
蘇東坡的脾氣,是出了名的倔。
蘇東坡住在萬達凱悅,他先帶著我來到酒店里面,丟給我一套衣服讓我換上,然后他自己也換了一套衣服,原本穿著大褲衩的蘇東坡看著就是個邋遢漢,換上西裝皮鞋,手腕上戴上手表之后,也挺像那么回事兒的,果然,穿正裝的男人,都挺帥。
蘇東坡邊戴手腕上的手表邊說:“晚上她老公也來,我可不能丟臉。”
我笑他沒出息,蘇東坡嘿嘿一笑說:“誰讓當初我他媽在部隊里受那么多苦呢。”
“這兩者之間有關系嗎。”我忽然很奇怪的問。
蘇東坡怔了一下,哈哈大笑說:“逗逼,那么較真干嘛。”
吃飯的地點就定在酒店的餐廳里,靠近窗邊的位置,四個座位,剛好我與蘇東坡,高媛媛與她的老公王寶寶。(去讀讀www.qududu.c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