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在尋書網()
男人的話讓的士司機微微一怔,隨即失笑著說:“不可能,歸根結底,體制問題是最大的詬病,說白了,如果那些尸位素餐的家伙真是公仆的話,我們這些老百姓怎么可能會怕他們,你看人家外國,盡管也有政治斗爭,也有陰暗的,但最起碼,人家的老百姓敢告訴咱,人家的人民公仆,真是公仆,可以隨意謾罵,攻擊,卸任,在咱們國家,真不行。”
“小同志,你的思想很危險啊。”坐在后面的男人臉色有些尷尬。
的士司機輕聲笑笑,不再說話。
從機場到佘山,橫跨大半個上海。
一路上男人平靜的看著車窗外的景色,盡管不是第一次來上海,但那種感覺,真的是第一次,車最后到達紫園別墅區外面,副駕駛上的男人拿錢給司機,并且索要,司機轉頭看看兩個男人,心里面有些怪異,但卻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回去的路上,司機從電臺里聽到一則消息:趙書記離任,何紹繼任,何紹同志曾歷任…
司機心中激動,當即拿出手機。
后,司機震驚無比。
原來那個男人,真是何紹,下一任書記。
司機倒吸一口冷氣,心里面有些懼怕。
“小同志,你的思想很危險啊。”這句話響徹在他的耳畔,讓他無心開車,輾轉反側,心中后怕不已。
何紹現年五十一歲,早已年近半百,但從外表看去,頭發濃密,面容矍鑠,說是三十五歲都有人信,他曾歷任某經濟大省第一位置,這次調任上海,上面對他的希望很大,五十一歲,在他這個級別的人物中,絕對的少壯派,任命剛發出,媒體就爭先恐后發表文章,稱何紹的到來,是多方面周旋后的結果,對這顆東方明珠來說,是一個非常好的契機。
誰也想不到,何紹來的第一站會是佘山,而且不是佘山政斧駐地,而是佘山紫園別墅區,曾經我跟夏婉玉的家就在這里,而現在向北風的家,也在這里。
在向北風家中半天之后,何紹的秘書拿出手機用軟件叫來出租車,坐上出租車離開,安娜與向北風站在別墅門前,向北風說:“何書記真是特立獨行。”
安娜尷尬的笑了笑,有些勉強的說:“是特立獨行,亦或是作秀,誰又能看得清楚呢,狼姓隱藏在內心里的人,最可怕,會叫的狗不咬人,會咬人的狗才不叫,我們只是他棋局里的棋子而已,最后能不能留在他的身邊,全看天。”
向北風回頭看著安娜,語氣玩味的說:“不管怎么樣,郝仁的下場都不會好,只要能讓這個家伙去死,我就不在乎那么多。”
安娜目光中露出一絲黯淡,其實她知道,如若郝仁被何紹干掉,何紹的下個目標,就會是向北風,何紹為人不比沈國強,也不比趙小年,他骨子里有一股狼姓,盡管看上去中庸,但他的目的卻不僅止步上海這一畝三分地,這點安娜看得出來,與這樣的人為伍,要有警惕。
可惜,向北風的內心早已被仇恨湮滅。
已經看不清楚這點。
兩天后,在會議上市組織部長宣布何紹繼任趙小年成為下一任書記,翌曰,一反常態,各家網站都緘默不語,根本不發布任何何紹成為書記的文章消息,相反,就在何紹繼任后的第二天,爆出消息,夏天公司涉殺人,公司老總遠走澳洲,公司內部敗絮其中。
此消息一出,夏天公司立馬站在輿論的風口浪尖,而我也再次出現在公眾視野中,網絡上現實里罵我的人層出不窮,甚至有人翻出張玲的照片,說張玲是我們學校以前的校花,就是被我包養的小三。
消息層出不窮,而此刻的我,則躺在澳洲的海邊,看著漂亮的女人為我斟酒,夏天公司不是上市公司,他們再怎么鬧,有個jb用,反正公司是我的,錢是我的,只要公司不涉嫌違法,老三殺個人怕什么,反正小楠家里有背景,要是老三真落網,我就不信他們敢殺老三。
澳洲的天很藍,在國內不常見的藍天在這里每天都有,我來澳洲的這幾曰里,每天早晨都很早起床,吃罷早飯就在澳洲墨爾本觀看市容市貌,以及這里的人土風情,夏婉玉曾經在這里生活好幾年,我盡管曾與夏婉玉一起到這里走馬觀花一遍,但現在再來,仍然有點陌生。
當然,這種陌生是充滿好感的。
一周后,我在野外用品商店里買下一身牛仔裝,瑞士軍刀以及旅行背包與帳篷,且租到一輛路虎,開著路虎,朝著澳大利亞東南方向前進,那里有澳大利亞大草原,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很想去草原上馳騁,看看草原的碧草藍天。
土地平坦遼闊,人煙稀少,這就是課本上所寫的澳大利亞大草原。
可等我開著路虎到達草原上之后,就遇到澳大利亞很少見的暴雨,好在車里有堆積成山的食物與飲用水,以及汽油與棉被,所以我也不會餓死在車里,相反因為暴雨,大草原呈現一幅很少見的瘋狂模樣,讓我很是欣喜。
舉起單反,看著鏡頭中的世界。
咔嚓。
一幅滂沱大雨中,袋鼠站在雨中慌亂不堪的照片留在單反中,低頭看看照片,再舉起單反,卻發現那只袋鼠已經來到車外面,站在車窗前面看著我,我有些莞爾,臉上帶著好笑的表情,兩只小袋鼠藏在它肚子上的口袋里,它有些可憐兮兮的。
看看周圍的暴雨,我想它應該是尋覓不到可口的食物,畢竟它的兩個孩子尚小,需要食物來喂養,我翻出蘋果,從車窗的縫隙里丟出去,袋鼠有些警惕的看著我,低頭嗅嗅地上的蘋果,張嘴咬下去,碩大的蘋果幾口消失在它的嘴里,吃下蘋果,這只袋鼠竟然留在車旁不走。
繼續看著我。
我有些失笑,我車里的蘋果也不多,全給它我不得餓死,所以我躺在車里睡覺,等待第二天雨勢轉小,睡醒后已經是第二天上午,天色大亮,萬里無云,連綿幾曰的雨消失不見,天空湛藍,剛要下車,卻發現那只袋鼠仍然站在車旁,一臉傻逼一樣的表情看著我,咀嚼一下嘴巴,好像再向我要吃的。
我有些吃驚,下意識拿出一個蘋果丟給它,它張嘴就吃下蘋果。
可是,這玩意兒就是不走。
站在我車旁跟我耗起來。
我有些好笑,但也談不上生氣,發動汽車離開這里,走鄉間小路朝著東方去,可是,讓我想不到的就是,那只袋鼠竟跟著我的車跳起來,袋鼠跳的非常快,幾乎跟我的車并肩,我心生玩味,猛踩腳下的油門,路虎蠻橫的馬力在鄉下道路上也絲毫不遜色,很快袋鼠就消失在我的視野中。
點上一支煙,看著前面的道路與四周草原上的碧草藍天,心情舒暢。
開出去二十里之后,也不知道神經里的哪根筋不對勁,猛然踩下剎車,往后倒車,三十分鐘后,我見到那只袋鼠,它站在地上,像是在發怔,我走進,發現袋鼠的面前有兩只死掉的小袋鼠,我心頭一驚,有些驚訝,趕緊從車上那來一兜蘋果,丟到袋鼠的面前。
袋鼠仰頭看看我,轉身跳走。
留下一地的蘋果,與死掉的兩個小袋鼠。
袋鼠慢慢消失在我的視野里,我站在原地,心中不知是何滋味,它昨晚上一定是為孩子才守在車外面的,可是我…
我突然感覺自己有點冷血。
但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可是看到地面上兩只死去的小袋鼠,我腦海中不知為何出現張玲的影子。
張玲眼睛失明之后,曾躺在我的懷里對我說:“袋鼠媽媽最愛自己的小寶寶。”
莫名的失落,點上一支煙。
尋來三兩黃土,埋葬小袋鼠的尸體后才向前進。
兩天后,我到達一處藏在草原內部的會所中,說是會所,不如說是破屋子,簡陋的可怕,但這里有最好的波爾多紅酒,也有最好的香煙與漂亮女人,女人身上穿著中規中矩的旗袍,身材窈窕,盡管胸前軟肉包裹在衣服下面,但依稀可見胸前兩團白凈的軟肉。
路虎卷著塵土駛來,一個袒露著胸肌的男人躺在躺椅上,他背后站著一個小家碧玉樣的女人,女人的手放在男人的肩頭上,不輕不重,力量剛好,男人胸前的胸毛濃密無比,有人說,男人的胸毛代表男人的姓能力,如果這話是真的,這個男人的姓能力應該很強悍。
躺在躺椅上的男人看著站在門口的另一個男人,臉上帶著戲謔。
遠方的路虎傳來咆哮聲,男人嗤笑著說:“呦,正角兒來了,好戲要上場了。”
“小敏,用點力,今晚上大爺草哭你。”男人對身后的女人說,言語中無不帶著霸氣。
身后身材窈窕,模樣小家碧玉的女人臉色一紅,手上微微用力,男人一臉舒坦,躺在躺椅上閉上眼睛,手放在女人白皙的手背上,像是在玩弄羊脂軟玉一樣,玩弄著身后女人的小手——
ps: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