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矣見得南京在長三角的重要姓。
在南京城頭上的光環中,有太多的榮耀也有太多的傷疤,六朝古都,十朝都會,秦淮河畔,紫金山巔,這些全部都是這座城市的耀眼光環,而歷史上三次經歷屠城,最著名的南京大屠殺更是中國人民永遠都不能忘卻的傷痛。
從夜晚的飛機上俯瞰繁星點綴的南京城,我轉頭笑著對老三說:“很奇妙,是嗎。”
老三傻傻的說:“老大,其實咱們可以開車過來,從上海到南京不用兩個小時就能開到。”
我轉頭看著老三,眉頭微皺道:“我總感覺,當你要去某個城市的時候,只有坐飛機才能讓你了解這座城市的興衰榮辱。”
老三皺著眉頭沒有說話。
飛機降臨在祿口機場,我跟老三乘坐機場大巴到秦淮河附近下車,拿出手機并沒有聯系在南京的蘭仁義,而是隨便找個酒店進去睡覺,睡醒后已經是第二天中午,從酒店洗漱一下后提著行李箱離開,老三跟在我身后默默提著行李,我看著手機地圖說:“老三,你說咱們先去哪里好。”
老三搖搖頭說:“我對南京不熟。”
“紫金山,中山陵,總統府,玄武湖,這四個你選一個。”我轉頭看向老三。
老三看著奇怪的我,臉上帶著傻笑說:“我不選。”
我看著地圖琢磨著,嘴里念叨著:“蔣公跟孫中山失勢的地方不能去,晦氣,紫金山太遠,過去太麻煩,還是玄武湖吧,剛好今天晚上能入住玄武大酒店。”
“好。”老三點點頭,木然的答應。
既然決定要去玄武湖,我跟老三就打了一輛車趕到玄武湖附近,將行李寄存在附近的小店里,隨著老三一起到玄武湖里面,玄武湖現在是一座公園,里面除了湖水之外還有很多不錯的景致,綠樹成蔭十分美麗,附近有船可以租,但我跟老三并沒有租船去水上玩,我們沿著長橋走到湖中央的一座亭子里面,老三一直跟在我身邊沒有說話,也沒有問我為什么大半夜的叫他來南京,到南京后卻什么也不做,反而來玄武湖游山玩水。
看著玄武湖面,我背對著老三問:“在歷代堪輿家眼中,南京一直被視為王氣所鐘之地,適合做帝王之都,南京城東有鐘山龍蟠,西有石頭山虎踞,南是秦淮河鎮守,城北有玄武湖,恰恰形成青龍、白虎、朱雀、玄武風水四獸格局,但這些年來,南京的經濟明顯落后于周邊地區,不論是文化界還是企業界,南京都缺乏影響全國的人物,南京的富人區,相對也并不太多,你知道這是為何。”
老三眉頭微皺,剛想說不知道,就看到一個穿著白色太極服的男人走進亭子,面帶微笑說道:“那是因為將中國版圖看作九宮八卦,南京恰處死門,這才是定都南京的王朝大多短命的原因,另南京名墓太多,中山陵,雨花臺,明孝陵,江東門大屠殺紀念館,這些東西未免讓南京多了一份肅殺的死氣,古人多將長江作為天塹阻斷北方南侵,卻不考慮風水上忌諱直橫之水,水流過快,無法聚氣,且會將氣運帶走,這點正好與燕京相反,南京山多,陰盛。”
我轉身看去,只見男人手里拿著一把折扇,儀表堂堂方頭大耳頗有幾分威嚴神像,我眉頭微皺說:“燕京,南京,有趣。”
男人甩開折扇,臉上帶著不羈的笑容。
我往前一步,笑著說:“風水之道,信則有不信則無,所謂的風水,無外乎只是人們的臆想而已,我記得歷史上,燕京好像也被攻城過,只是定都燕京百年沒出事,就拿燕京與南京比較,拉薩從未有過戰爭,為什么不去拉薩定都呢,窮居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南京位于長三角地區,風調雨順,地理位置極好,這里的人富甲一方,自然容易遭受戰火侵襲,錢才是真正的風水,窮到極點的乞丐,誰愿意理呢。”
男人哈哈大笑,手中的折扇在手中拍的啪啪作響,稱贊道:“精妙,精妙,一眼道破風水中最大的玄機,原來錢才是真正的風水,哈哈。”
我笑了笑,老三站在我身后一臉防備的樣子,我瞇著眼睛看著眼前的男人沒有說話,眼前的男人也在打量我,幾乎是同一時間,我們同時伸出手。
我說:“郝仁。”
他說:“顧然。”
“哈哈,看老兄你我這么投緣,又同是來玄武湖游玩的,不妨一起吧,讓我這個南京本地人,給老兄你做次免費的導游。”顧然搶先說道,我臉上帶著開懷的笑容說:“如此甚好,正好我不知道怎么玩,有一個當地人做導游,樂意之至。”
玄武湖附近有觀光船舶,顧然請客買票上船,坐在船上看著玄武湖的風光,顧然給我們介紹附近的一些景致,我時不時回答一句,惹得我們兩個哈哈大笑,從船上下來后,顧然帶著我們步行到玄武湖附近的雞鳴寺里,雞鳴寺里可以禮佛,顧然似乎是個信徒,但他并未上香,在雞鳴寺走馬觀看一遍之后,從雞鳴寺離開,剛出門就遇到一個穿著佛衣的和尚,和尚長的慈眉善目,手里拿著一串佛珠,和尚將佛珠遞給我,笑著佛珠是免費送的,每天只送一百個,這是最后一個。
我也沒多想,接下和尚手中的佛珠,和尚笑著說要與我合影,我心想這也算是有緣人,于是就跟和尚合影,合影之后,和尚單手稽首,笑著說萬法緣生,我們也算有緣人,希望我給他的寺院接濟些香火錢,我有些哭笑不得,看著手中的劣質佛珠,從錢包里面拿出五百塊錢給和尚,笑著說:“佛在心中,不在錢上。”
和尚有些尷尬。
顧然哈哈一笑,說道:“好一句佛在心中,不在錢上。”
說著瞪了一眼和尚說:“還不快走。”
穿著佛衣也不知道真假的和尚趕緊轉身離開,看得出來有些惶恐,估摸著是‘佛心’不穩,經歷這么個小插曲后,顧然請我到雞鳴寺的素面館里吃面,游玩半天我也有些累,在素菜館吃了一份面之后,就跟顧然在素面館前分道揚鑣,臨分開之前,顧然對我說:“有緣會再見的。”
我笑笑沒說話。
顧然離開后,老三對我說:“他不是好人。”
我從兜里拿出煙盒,從煙盒里抽出一支煙,叼在嘴上點上煙說:“南京的顧霸天,金陵王爺嘛,誰不認識。”
老三眉頭微皺,轉頭看向我,目光中有些驚訝,但隨之就是穩如泰山的篤定,他咂巴了一下嘴巴說:“金陵王爺。”
晚上我跟老三入駐在玄武湖附近的玄武大酒店里面,開了兩個套間,在酒店房間里面,我站在窗前點上一支煙,臉上帶著玩味的笑容,這次南京之行,注定是腥風血雨的,我這個人不喜歡受被動牽制,我習慣姓主動出擊。
給蘭仁義打了個電話,這兔崽子聽說我在南京,當即樂的屁顛屁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