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無奈,王穎麗直接說我不會介意的,她怎么這么肯定我不會介意,要是婉玉在信里對我寫很多情話,我還真就介意,可等我拿到信看過之后,我就知道我真不會介意,夏婉玉寫給我的信很簡單,她告訴我她在荷蘭,張玲與她肚子里的孩子都很健康,夏天與夏小玉也很漂亮可愛,她就是不說我想要看的東西,看過信后,我將信紙合上放在桌子上,端著手中的茶,長嘆一口氣看著光著大白腿站在我面前的王穎麗。無彈窗 王穎麗抬去一只腳放在桌子上,甩一下頭發后拿起旁邊的風機吹自己的頭發,風機傳出一陣噪聲,王穎麗大聲的對我說:“如果婉玉不給你寫這封信,倒能證明她心里有你,但她真給你寫這封信,就證明你徹底讓她失望,得到婉玉的心有多不容易,你自己也明白,我看你這次該怎么辦,反正張玲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
王穎麗的話很對,如果夏婉玉真的不給我寫信,就證明她只是一時賭氣而已,但她給我寫信,告訴我她在什么地方,就證明她是徹底生氣失望,婉玉跟別的女人不一樣,只有在她徹底失望生氣的時候,她才會如此做,讓張玲懷孕就是我今年做過的最大錯誤,可我有能怎么辦呢,孩子已經在張玲的肚子里,又不能讓她打掉,只能讓她生出來。
可孩子生出來后,夏婉玉要怎么面對張玲,我又該怎么面對張玲,張玲現在完全沒有自我行動能力,離開我們的照顧她將不能生活,可不讓她離開我們,讓她跟我們一起生活,這是不是有點異想天開,我要是真想妻妾成群,夏婉玉可不介意閹掉我自己守活寡。
仔細思考后,我也只能將桌子上的信紙揉成紙團丟到垃圾桶里,像只鴕鳥一樣不去想這件事,這件事很明顯就是個沒有答案的問題,時間是最好的良藥,隨著時間的推移,這樣的事情總能找到答案,王穎麗看著我將信紙揉成紙團丟到垃圾桶里,停下手中吹頭發的動作,將吹風機遞給我說:“你來幫我吹。”
她的眉宇間帶著誘惑的味道,讓我很不自然。
我接過吹風機站在王穎麗的身后幫她吹著濕漉漉的頭發,王穎麗閉著眼睛坐在我的身前,身上穿著的白色睡袍非常寬松,風機稍微往后靠點,就能將她的肩帶往下面吹掉點,我咽口唾沫,沒有多想幫王穎麗吹著頭發,夏婉玉跟張玲都已經成這樣,我怎能讓王穎麗再攙和進來,男人總的有個自知之明,她們三個都不是那種逆來順受的女人,我也不是那種后宮佳麗三千人的帝王將相。
安分守己點好。
幫王穎麗吹好頭發,王穎麗回到臥室里穿上衣服坐在我的對面,她收起臉上的輕佻笑容,我問她:“你到底要找誰當我的中人。”
王穎麗沒回答我的問題,低頭看下手表笑著說:“如果剛才你要是敢對我動手,我絕對會在你吹掉我的衣服后朝著你的褲襠狠狠來一腳,讓你半個月里都不能禍害別的女人。”
我襠下一涼,驚詫的看著王穎麗問:“婉玉的意思。”
“我的意思。”王穎麗整理一下胸前的頭發,臉上帶著傲嬌的笑容。
我有些后怕,就在這時外面傳來微弱的敲門聲,王穎麗站起來走過去開門,門打開后進來一位漂亮溫婉的美婦人,我眉頭一皺,這個女人我根本沒有見過,王穎麗給我介紹:“郝仁,這位是趙書記的妻子,美芳。”
“美芳,你應該聽過,他就是我時常給你提起過的郝仁。”王穎麗轉頭對美婦人介紹我。
聽著王穎麗的介紹,我心中驚訝,眼前這個美婦人竟然是趙書記的妻子,林美芳,王穎麗叫她過來…我心中了然一笑,明白王穎麗的意思,林美芳坐下之后,我就笑著當起晚輩,給她們兩個端茶遞水,王穎麗提起我也弟弟長,弟弟短的,拿出的架勢跟剛才簡直判若兩人,仿佛我真是她弟弟。
林美芳是聰明人,能當上趙小年的妻子,肯定不是彪悍的農村老娘們,王穎麗留林美芳在家里吃晚飯,林美芳沒同意,王穎麗就順手推舟說我這里有封信,需要交給老書記,希望林美芳能幫忙代交,林美芳猶豫片刻后,看著王穎麗問:“有關這次事件的。”
王穎麗笑著說:“有關聯,但卻不嚴重,我相信這封信交上去,老書記一定會慎重考慮的。”
林美芳沒說話,坐在原地有些猶豫,王穎麗并不著急,雙手遞著文件站在原地不動,在王穎麗目光的注視下,林美芳最終還是接過王穎麗手中的文件,王穎麗笑著送林美芳離開,示意我留在原地別動,等王穎麗從外面回來后,我早已迫不及待。
王穎麗癱軟在沙發上,慢慢解釋道:“林美芳跟小楠的太爺爺有點關系,所以找她代交最合適不過,不過這件事弄不好就里外不是人,所以林美芳也有點猶豫,不過好在她比較仗義,并沒有拒絕,但我不敢保證她會不會偷看這封信的內容。”
聽過王穎麗的話,我眉頭舒展開笑著說:“她要偷看就偷看,反正這信是小楠寫的,我自己都沒看過。”
王穎麗沒說話,躺在沙發上閉上眼睛,好像是已經睡著,我叫她兩聲,她都不答應,我脫下身上的衣服蓋在王穎麗身上,轉身離開王穎麗的家里,看著已經漆黑的天空,伸個懶腰神清氣爽,在王穎麗的家里,王穎麗感受著自己身上蓋著的衣服,嘴角揚起微弱的弧度,繼續躺在沙發上睡覺。
事情如同我所料想的那樣,信由林美芳交給小楠的太爺爺之后,原本已經計劃要審問孫有波的事情立馬停止,但卻沒傳出理由,我并沒有再去běi精,我知道我此刻過去有點太過于高調,交上信的這幾天里,我一直都在家里,連公司都不去,偶爾會給老三打個電話,詢問一下她們的情況。
在家這幾天,我偶爾會玩一些折紙,但更重要的卻是打掃家里的衛生,平常家里的衛生都是由馬曉丹與夏婉玉掃的,夏婉玉不在就是馬曉丹一個人做的,我在家里后我就要求馬曉丹不要做,我自己來打掃家里,她只用指揮我做她與婉玉平時做的工作就行。
馬曉丹詫異的看著我,有些意外但卻十分順從的安排我做事情,家里的地板兩天拖一次,如果出現意外比如說水灑在地板上,要隨時拖,家里的廁所以及窗戶墻壁包括一些書架邊角等一周整理一次,每次都需要十個小時,除此之外,家里有兩個孩子的話,還要給孩子們整理早餐中餐晚餐,每天六點半準時起床,晚上還要過夫妻生活,十一點半睡覺,下午有兩個小時的午睡時間,唯一能看會書的時間就是晚上睡覺之前。
這就是夏婉玉在家里當家庭主婦的rì程表,很簡單很瑣碎但卻是她的真實生活,我忽然明白,除了意外與夢想之外,人生大多數都是平淡的,想要活的精彩,關鍵在于有沒有一份耐得住寂寞,經得起誘惑,忍得住瑣碎,最后還能甘于平庸的心,婚姻家庭,大抵如此。
恐怕正是因為婉玉明白這點,她才甘愿在家里當個家庭主婦,而非在外面當個叱咤風云的女強人,而男人卻不行,男人永遠不會為家庭放棄自己的事業,因為事業是男人的脊梁,男人的脊梁是不能彎著的,正如同現在的我一樣,婉玉帶著張玲跑到荷蘭去,我卻在家里忙碌算計別人,不是我沒有情誼,而是我只能用事業來刺激自己麻木的靈魂,讓自己知道自己還活著。
激情,這就是我現在的生活。
對于殷仙女來說,懷孕是個不大不小的事兒,她本身胃口就大,懷孕之后胃口更是如同饕鬄,其實她之所以知道自己懷孕,還是因為她身邊的那個女人看出來的,要不是那個女人發現殷仙女有妊娠反應,殷仙女恐怕都不知道自己有兩個月的身孕,當然,知道之后這位來自農村的仙女也不會害怕,但她偶爾會聯系我,問我孫有波的情況,說她蠻想孫有波的,我告訴她孫有波很好,很快就能出來,殷仙女悻悻對我說:“要是他真拋棄我們娘倆,我就弄死他的狼崽子。”
我有些無奈的放下電話。
在上海靜安附近的某個農貿市場,一輛樸實的紅旗轎車停在農貿市場對面,在車里作者一個白發蒼蒼戴著眼睛的老人,老人看著不遠處提著菜籃子來農貿市場買菜的小楠,眼睛中戴著渺看蒼生的味道,司機安靜的坐在駕駛席,沒有打斷老人的暢想。
看著小楠進入農貿市場,再看著小楠提著菜籃子出來,老人一句話都沒有說。
最后老人輕輕嘆口氣說:“走吧,回去。”
我哪里知道,在大人物的眼中。
平平淡淡才是福,禍端每個人都避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