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曉燕聽后眉頭一皺,明顯不悅。
我對她說:“這個項目的規劃當初就是輔助周邊鄉鎮的,想必這些你也都知道。現在項目已經在建,根本不可能更改。趙叔叔剛下來,根基不穩,所以這個項目,他也幫不上忙。”
陳曉燕坐下來,看了看身邊的青語,說:“郝仁,當初是因為青語我才入手這個項目的。結果被沈國強給陰了一手,十多億放在這上面拿不走也賺不到錢。現在沈國強走了,你也拿回了福地花園項目,你卻不愿意在這個項目上幫我一回,大言不慚說你幫不上忙。”
她說話很刻薄,讓我有一種不悅的感覺。
不過礙于青語在跟前,而且她也的確幫過我。我并未說什么讓她硬氣話,而是有些歉意的笑了笑說:“事實的確如此,你即便是強逼我,我一時也給你拿不出辦法。你要是相信我,我幫你觀察著,只要一有機會,我就讓你這個項目賺錢。”
一旁的青語沖陳曉燕使眼色,她深吸一口氣說:“那好吧,你幫我留意著。我知道這個項目不是你的錯,但是你想想青語,我盡管是董事長,但是我也要給全體董事局一個交代。”
這話一語雙關,像是對我的威脅,又像是對青語的jǐng告。
說完之后,陳曉燕就起身告辭。
讓青語留下與我敘舊。
陳曉燕走了之后,青語長長舒了一口氣。有陳曉燕在場,她都不敢大聲說話。現在陳曉燕走了,她站了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四周看了看,靦腆看著我,對我說:“曉燕就那樣,你別往心里去,她最近煩心事太多,態度難免有點差。”
我并未回應青語,而是轉頭問她:“你最近怎么樣?”
青語歪著腦袋沉思了一下說:“還好吧!在陳氏企業里面學了不少東西,畢竟企業這么大,可學之處也比較多。”
我點了點頭,又問她:“那青峰呢?她出獄之后在做什么。”
青語嘆了口氣,神色有些落寞說:“他現在跟著兩個朋友在濟南混rì子,我父親管不了他,我也管不了。他性子野,出了那事之后心中更想成rén上人。”
在辦公室里和青語聊了一些,發現青語過的并不如意。父親舊病又犯,馬青峰在濟南經常鬧事。而她自己在陳氏企業中,地位也并不算太高。特別是曹王鎮項目出了問題之后,她更感覺有些無奈。原本她能靠這個項目拿到自己的第一筆資金,結果半路出了幺蛾子,讓這一切都成為夢幻泡影。
說到無奈的地方,她都低著頭,咬著嘴唇。
我有心說些什么,卻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最后只能說一句:“好好努力吧,都不容易。”
趙小年在曹王鎮工業園區的事情上面不愿意多幫忙,我并不能強求他。但是畢竟陳曉燕來找過我一次,我要是真幫不上什么忙,她心中肯定不樂意。再者說,這個項目青語也有股份,盡管青語當初因為這個項目與沈國強合作,但這都是陳年舊事,不提也罷。所以我還是要拖點關系,看看能不能改一下上面的規劃。
錢文忠在趙小年下來之后,就成為他隊伍里的核心人物。
在這個事情上面,趙小年不方便與我見面。
但是我見錢文忠倒還可以,我找了個機會去錢文忠家里拜訪他。
跟他說這個事情,錢文忠聽了之后卻有些失笑的說:“曹王鎮這塊地肯定能賺,不但能賺,還能大賺特賺。”
他一個公安局長,怎能夸下如此海口?
我有些驚訝。
錢文忠卻道出其中緣由。他說:“曹王鎮這塊地之所以不能賺,就是因為沈國強。趙書記下來之后,肯定要清除沈國強留下的這些人。而最簡單的辦法,就是將他們手上的利益拿走。當初沈國強將這個項目的核心工程交給了華亭鎮來做,而華亭鎮方面,又將這個項目交給了一家小房地產企業,聽說這個企業是鎮長小舅子開的。這樣一來,你只要將這個企業拿下。這整個項目,不就到手了嗎?而借著這個事情,趙書記也能將自己的威望建立起來。一舉多得,何樂而不為呢?”
錢文忠的話讓我十分震驚,不過很快我就意識到不對勁。他怎么知道的這么詳細,而趙小年當初說的卻是那么干脆?
我趕緊說:“不對啊,當初趙叔叔可不是這么說的。”
錢文忠jiān詐的笑了笑,對我說:“這些話,正是你趙叔叔讓我告訴你的。我是公安系統的人,還管不到地方。你趙叔叔怕隔墻有耳,當初在電話里,就對你說了那番話。”
“…”我有些無奈,實在沒有想到會是這么回事兒。
錢文忠又對我說:“最近市里可能會發生一些變動,不管是什么人找你求情,你都不要答應。這是你趙叔叔讓我給你交代的,他剛下來,肯定不能這么沉寂。但是想要變動,也不能太高調。你趙叔叔的官場哲學很高超,不是你我能夠猜測出來的。”
我點了點頭,錢文忠又說:“至于曹王鎮的事情,你可以讓陳氏企業放心大膽去做。”
我有些尷尬的笑了笑說:“錢叔,我怎么感覺有一種無間道的味道呢?”
錢文忠沒有回答,而是轉頭問我:“你趙叔之前到底在什么部門做過?”
我不由想起老狐貍曾經對我說過的話,我笑了笑說:“趙叔叔之前在中紀委做過,現在流傳出的簡歷并不太正確,許多位子都是臨時加上去的。”
錢文忠深吸一口氣,大呼道:“怪不得他這么如履薄冰謹言慎行。”
我有些無奈,撓了撓頭發,告辭錢文忠。
我并未立刻將這個消息告訴青語與陳曉燕,因為我感覺這樣一來,她們有可能太過于高調。這樣對于目前市里的局勢不好,所以我想等過一段時間告訴她們可能會好一些。在利國地產上失手之后,徐若云又帶著女兒徐若曦重新返回香港。這個事情我知道后就立即告訴了張曉軍,張曉軍聽了之后并未驚訝,甚至根本就不關心。
他告訴我,他和賈正妃關系特別好。他最近在běi精見識到了許多大世面,眼界不只是開闊了一丁點。而且běi精離大連比較近,他最近經常和老二在一起喝酒,剛好沈瑞芬與賈正妃早已認識多年。所以他們兩家關系親密無間,都商量好了。沈瑞芬要是生一個男孩,就娶了賈正妃的女兒。
對于張曉軍的炫耀,我實在是無奈。
這貨對于女人心狠手辣的程度真是一點都不亞于殺雞時的心狠手辣,徐若云好歹也給他生了個女兒,面對徐若云的現狀,他一丁點都不問。我無可奈何,不過徐若云離開上海之后,張曉軍倒是想著回來轉一圈。因為他父母至今還未見過賈正妃。
實際上,張曉軍離婚。他父母從頭到尾就不知道,一直等離婚之后,他父母才知道。知道之后老兩口當即反對,可是也于事無補。他們想要補償徐若云,卻連兒媳婦的面都見不到。
張曉軍盡管心狠手辣狼心狗肺,但那都是對女人的。
對兄弟,對父母,他是絕對的忠孝肝膽。
徐若云離開上海之后,他就帶著賈正妃從běi精過來。
跟著他來的還有蘇東坡,蘇東坡現在是一徹頭徹尾的土豪,家族企業交給沈瑞芬管,他就享受土豪應有的生活。喝喝茶,泡泡澡,旅旅游,吹吹風。怎么愜意怎么來,怎么舒坦怎么來。
他們下了飛機之后,我就在機場外面開車等候。
見他們從機場航站樓里出來,我頓時被蘇東坡亮瞎眼。因為蘇東坡穿了一件花襯衫,花短褲,腳上踩著一雙皮涼鞋,眼睛上戴著一副LOTOS眼睛。遠遠看過去,我就看出來他眼睛上的那副眼睛能買一輛賓利車。可是…我怎么看怎么有八戒戴眼鏡冒充大學生的感覺。
蘇東坡到跟前時,我都差點問他叫八戒。
這兩個混蛋到我跟前,哈哈一笑沖過來給我一個熊抱。
賈正妃取下眼睛上的墨鏡,沖我伸出手說:“郝仁,我們見過好幾次了。”
“對啊!可是這一不留神,你怎么就成我姐了。”我趕緊也伸出手,笑著說。
賈正妃偷偷一笑,看了一眼張曉軍。
張曉軍這次回來是去看父母,賈正妃給他父母帶了許多禮品。他們下了飛機之后并未休息,而是徑直趕往張曉軍的家里。我與蘇東坡也都陪著過去,到了張曉軍家樓下,賈正妃和張曉軍帶著東西上樓,我和蘇東坡坐在車里。
蘇東坡遞給我一支九五至尊,對我說:“你感覺賈正妃這次來看張曉軍的爸媽,結果會怎么樣?”
我沉思了一下說:“不知道,賈正妃這個女人神秘的很,要是別的女人,肯定被轟出去,但是賈正妃,那就不一定了。我估計,以她的本事,很難被轟出來。畢竟也是皇城根下出來的那么幾個人。而張曉軍父母卻是平頭百姓,身份上的差距,讓他們即便是想轟人,也不敢轟。”
某土豪取下眼睛上的賓利車,湊過來一本正經的對我說一句:“老四,等一下給我準備個雙飛吧。這小半年…可將我給憋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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