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名大漢根本就不跟我廢話,沖上來就圍著我準備暴揍,我當機立斷,立馬抽身后退,現在是能多糾纏一會兒就多糾纏一會兒。七個人,這里是三樓,我根本就別想跑,我多糾纏一會兒,小楠活下來的幾率就大一些,至于我自己活下來?我真沒有想過。
我往后面退了兩步,這七個人卻停下了腳步并沒有追上來,而是互視一眼,同時露出了佞笑。看著我就好像是看著一個放在案板上面的羔羊一樣,我往后面退了退,他們則慢悠悠的朝我走了上來,我繼續往后面退,很快就被他們圍在墻壁旁邊,后面沒有了退路,只有冷冰冰的墻壁,面前是七個虎視眈眈的大漢。我抬起手摸了一下耳朵旁邊的傷口,經過包扎的傷口還在滴血,這是心跳加速過快引起的。
我手放下去,突然之間碰到了一袋東西,我轉頭一看,就看到了一袋石灰粉,看著眼前的七個大漢,我猛然之間抓了兩把石灰粉,朝著他們就丟了過去,他們猝不及防,被我丟中了三個人,火辣的石灰粉丟到眼睛里面,他們哀嚎著,眼睛中火辣無比,就好像是辣椒油灌進去了一樣,根本睜不開眼睛。我腦海一怔,抱著一袋石灰粉就朝他們丟了過去,石灰粉灑在空中,彌漫了整個樓層,這時候我沖了上去,一甩棍打在一個人的脖子上面,這人橫著就飛了出去,旋即一腳踹到另一人的身上,也將這個人踹飛,可是我還未接著行動,沒有被石灰迷住雙眼的四個人就沖了上去,最前面的那個人拽著我的肩膀往前一拉,旋即繞到我的身后,直接用手臂勒住我的脖子。
旋即他一腳踹到我的背上,我就趴倒在地上。一套漂亮的擒拿術,瞬間將我制伏。我掙扎著,可是卻爬不起來,另外一個人上來,一腳踹到我的頭上,我耳朵旁邊的傷口受到劇烈撞擊,疼痛不已。我心想完了,這下小命是真的不保了。
可是就在此時,躲在暗中的小楠卻再也忍不住了,手中抱著紅纓槍就沖了過來,紅纓槍往前面一送,直接捅進我面前這人的后心中,他猝不及防,直接被小楠斃命。臨死之前都沒看清楚是誰殺了他,可是這一次小楠沒有那么好運,現場有三個家伙被石灰粉迷住了眼睛,還剩下四個人,其中一個被小楠捅死,一個正在扼住我的雙手,剩下的兩個直接劈手上去將小楠手中的紅纓槍奪走,旋即一腳踹到小楠的身上,小楠整個人橫著就飛了出去,落在地上,口中吐出鮮血,臉色也有些慘白。
這三個還能行動的家伙將我和小楠綁在一根水泥柱子上面,其中一個拿著甩棍走到我跟前,一甩棍打在我肚子上,惡狠狠道:“你他媽挺牛逼的呀,兩個人,殺我四個兄弟,傷我八個兄弟,草。”
我抬起頭,看著面前這個男人,嘴角浮起一股瘆人的冷笑:“那我還能要了你的命,你信不信。”
“草,你來要老子的命,來。”說完,這家伙又是一拳掏在我的胃部,我的隔夜飯都吐了出來。其余的兩個人走了上來,對著我拳打腳踢,其中一個家伙走到小楠面前,一耳光抽到小楠的臉上,小楠白凈的臉頰被抽出一個手掌印,我胸腔中憋著怒火,盯著眼前的三個男人,眼睛里面全都是戾氣,可是手腳都被綁著,根本沒有辦法掙脫。
“媽的,死的這四個兄弟,都是被這小妞捅死的。”抽小楠耳光的那個男人說。
最先打我的那個男人看了看我們兩個,一甩棍打在我的腿上,我嚎叫了一聲,約莫小腿已經斷了。這種軍用甩棍威力十分巨大,打在皮肉上面,皮肉不裂,但是里面的筋骨,全都被打爛,不躺個十天半個月,難以痊愈。打我這個男人環視了一下現場道:“將兄弟們帶走,我來解決他們兩個。”
旁邊的兩個人點了點頭,過去將被石灰迷住雙眼的三個人帶走,然后又將尸體全部抬下去,而這個男人,則拿出一瓶東西,往我和小楠身上澆,我聞了一下,知道這是汽油。汽油順著頭發澆在全身,那種惡臭的味道讓我和小楠不寒而栗,一瓶汽油澆完,男人在我的面前點上一直煙,火星在我們面前閃爍著,男人笑著說:“早就聽說郝仁的名聲,今天能讓你死在我的手中,感覺我自己都他媽牛逼了,趕明兒個,我的名聲,說不定也能揚名上海灘了。”
“草你媽。”我看著男人的臉龐,破口大罵。
男人拿出打火機,點燃,在我們面前晃了晃,打火機的火苗在黑夜下,顯得格外妖嬈。更將男人臉上那玩味的神色,襯托的妖冶無比。男人又抽了一口煙,將煙頭拋向我們,我看著那根燃燒著火星的煙頭呈一條弧線朝著我飛了過來,心頭一緊,心想難道今天就要死在這里了嗎?
煙頭從我的肩頭飛過,離我的肩頭只有五厘米,最終還是落在了地上,男人眉頭一皺,說:“歪了。”
說著,男人拿著手中的打火機,放在我的面前,說:“這次可能就不會再歪了。”
經過剛才那驚心動魄的事情,這一次我并沒有再害怕,而是直視著他的眼睛,巋然不動。打火機在我的面前晃了晃,然后又收回去,男人一拳砸在我的太陽穴上,似乎被我的眼神惹怒了一樣,說:“他媽的,臨死之前還跟我硬氣。”
“你大爺,草你媽。”我感覺到腦袋在嗡鳴,怒聲罵道。
男人重新將打火機點燃,朝著我就拋了過來,呵呵冷笑道:“你他媽去死吧。”
打火機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朝著我就拋了過來,如果不錯的話,這一次打火機會落在我的胸前。可是就在此時,砰的一聲槍聲響起,打火機消失在空中,轉眼一看,打火機被打到了角落中,隨之而來的是第二聲槍響,這一次直接命中了男人的腦袋,接近著是第三聲槍響,這一次還是男人的腦袋。男人的腦袋被打爆,噴了我一臉,我呵呵冷笑:“他媽的,你家是做豆腐腦的啊。”
說完這句話,我轉頭看了一下,只見老三正站在遠方,持槍站立,臉色陰鷙,槍管冒出裊裊青煙。我長舒了一口氣,為自己沒有死而慶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