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被安排在飛機的特制病床上,有兩名醫生陪護,小楠隨機回來。飛機從華盛頓起飛,經過一個晝夜的飛行,遠洋客機降落在浦東機場。我已經聯系好了交大附院的病房,老三一下飛機,直接被安排上救護車,由美國來的兩名醫生陪同將老三送往交大附院。
飛機降臨的時候是晚上十一點鐘,老三被送往交大附院檢查一下并沒有出現什么異常反應之后。我才長舒了一口氣,找兩名美籍醫生了解一下。才知道老三剛被送往美國那一陣時間,真的很危險。他心臟上的創傷讓他一度生命體征停止,嚇的醫生們那幾天都沒有睡好覺。
幾天之后,小楠降臨華盛頓。老三的病情才慢慢穩定下來,再后來病情竟然奇跡般的慢慢康復。醫生們都難以置信,還專門為老三的病情開了一個研討會,研討為什么老三能夠在傷這么重的情況之下還能復蘇過來。最后這些世界頂級的專家得出了一個結論,強大的生命力。
安頓好老三,我陪著小楠出去吃飯。
小楠依舊不愛說話,這些天我也找人調查過。小楠并不是啞巴,她應該是患有自閉癥的人群。自閉癥導致她產生了語言障礙,而且對于外界人有一些抵觸。如若我和老三不是朋友,估計小楠見到我,都不會理我。自閉癥并不等于傻,相反患有自閉癥的人都特別聰明,所以小楠在對人對事的時候,總是看上去十分冰雪聰明,惹人憐愛。
回到國內,小楠胃口似乎也不錯。吃了一小碗米飯,然后就坐在哪里不吃東西了。我沉思了一會兒,問小楠:“在美國怎么樣?”
小楠沉思了一會兒,露出一個笑容,表示很好。
思考了半天,我還是說出了我心中的想法:“小楠,你和老三是不是經歷過什么。我感覺老三不像是一個傻子,如果你們經歷過什么,你不妨對我說說,我們一起將老三的病治好不也行嗎?”
這些天我一直在調查詢問老三到底是一個什么情況,在敘利亞的見聞,讓我知道老三絕對不是一個傻子。但是為什么他從表面上看過去,卻像是一個傻子。而且我初次見他的時候,他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那種鐵血硬漢,和后來在公安局里面瘋狂,真的就好像是一個傻子一樣。這種情況,很不正常。
小楠聽到我這么問她,頓時眸子一緊,有些唯唯諾諾。
她猶豫了好大一會兒,然后從包里拿出紙和筆寫下一句話:“我們受過傷。”
我眸子一緊,想問小楠他們受過什么傷,可是仔細一想,恐怕小楠不會對我說。我思考了一下,說:“那我帶老三做一個檢查,你在意嗎?”
小楠微笑著搖了搖頭。
兩天后,我找到了交大附院心理科主任醫師,讓他調查老三為什么有時候會表現很聰明,有時候卻表現的很躁狂,而且總是一副傻乎乎的表情。主任醫師和老三會談了將近三個小時,然后又給老三做了腦部CT,最后主任醫師將我叫到了他的辦公室里面。
主任醫師遞給我一幅腦補CT圖,然后對我說:“你看看他的小腦,普通人的小腦,只有一部分,而他的小腦,卻比普通人大三分之一。小腦參與人體軀體平衡和肌肉張力的調節,以及隨意運動的協調。他的小腦特別發達,你知道我想到了誰嗎?”
我搖了搖頭。
主任醫師說:“我想你應該看過電影阿甘正傳,里面的阿甘就是小腦發達,從而特別適合運動,依靠著打橄欖球進入大學。當然,電影有一部分夸張,但是他的情況,和阿甘差不多。”
“那他是個傻子嗎?既然不是傻子,又為什么有時候那么聰明。”我疑問道。
主任醫師理了一下眼鏡說:“從生理學角度來說,他一定受過什么重傷。而從心理學角度上面來說,他一定受過什么情傷。這兩種傷害相交在一起,就讓他成了現在這里。而且我發現了一個問題,他的傻與躁狂,只有在發怒的情況下才會出現,而在平常時候,他除了表情木訥的一點,應該和平常人都一樣。”
我震驚無比,主任醫師的一番話,簡直就是說中了老三的一切。
我斟酌著說:“那他的這種情況,還能治嗎?”
主任醫師搖了搖頭,十分無奈道:“這種情況十分罕見,而且終生不可治療,唯一能做的事情也就是讓他不要發怒,我想這應該很簡單,讓整天跟他在一起的那個女孩時刻陪著他,他就不會出現躁狂情況。”
我有些尷尬的笑了笑,離開了主任醫師的辦公室。
既然知道了老三的病情,我也就不為他擔心了。只要不讓他發怒,他就是一個沉著冷靜的智慧人。不過似乎他跟著我之后,并沒有發過怒。這似乎是一個很好的預兆。
大概過了幾天之后,老三受傷了將近兩個月后終于能夠下床了。能下床之后,康復的速度快了許多。僅僅是幾天之后,老三就出院了。老三出院這幾天,老狐貍也從首都回來了。老狐貍整個人是意氣風發,滿面紅光,看得出來這一次他因為我手中這張底牌,將自己的政治生命又延長了許久。
老狐貍將我叫到了小紅房子里面,丟給我一包釣魚臺硬盒景泰藍,我接到手中一看,嘖嘖稱奇道:“我住國賓館的時候,怎么沒有這種煙?”
說著我抽出來一根,點上吸了一口。很醇香,而且回味一下,還有一股甜味兒,燃燒非常慢。老狐貍也點上了一支說:“吸煙有害身體健康,但是煙又不能不抽,所以就有了這種煙,過濾嘴長,味道不重,那些領導們都樂意抽。”
我咧嘴一笑說:“我還是感覺紅雙喜味兒足。”
老狐貍擺了擺手道:“不說這個,跟你說一件事情,你最近注意一下。你和姓夏的那個女人最好聯系一下,能讓她回來,就讓她回來一次,澳洲的那個項目這一次被放到了重要議題上面,那個女人現在成了重點人物。”
我眉頭一皺。
老狐貍見我怔神,笑瞇瞇的說:“現在那些三十多歲沒有妻子的紅三代,都將目標放到了姓夏女人的身上,盡管她曾經有過婚姻,但是架不住她手中的項目誘人啊。要知道,這些人可比你成熟有勢多了,你在人家的面前,自慚形穢都沒份兒。所以如果現在有機會,你最好能抓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