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晚上,湯子嘉都在輾轉反側。
我自己也睡不著,這些文件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如果被競爭對手,或者是想要搞我們的人拿到手,結果必然糟糕到了極點。清晨時分,老三回到酒店。我和湯子嘉圍了過去,老三說:“我找到了偷文件的人了,但是他藏在了一座大院里面,我進不去,四周全都是持槍警衛,還有電子防盜網。”
我們兩個一怔,心說這到底是個什么地方。
經過商議,我們決定先睡覺,精神頭養好了就去老三昨晚上跟蹤到的這個地方。
上午十點,經過簡單休息,我和湯子嘉老三我們三個乘車來到了昨晚上老三跟蹤的這個地方。今天林國慶沒有跟著我們,他現在可是個大忙人,秘書嘛,不是自由身。十點半,我們到了老三說的那個地方,取出望遠鏡看過去,只見在大院的門口,掛著一個牌匾:“后海老干部休養中心。”
我和湯子嘉都倒吸一口冷氣,這可不是普通的休養中心。恐怕能住在這里面的人,最低也要有個副國級的資歷吧。這下可真是麻煩了,湯子嘉突然之間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樣,趕緊將那張人際關系圖取出來,寫上老狐貍的名字,然后又在老狐貍的名字后面,寫上了三個字,趙鉤沉。
我抬起頭看了看湯子嘉,目光一怔道:“他是誰?”
“趙鉤沉,老狐貍一輩子的對手,幾年前卸任,一直養在干休所,魏忠賢這次找到的大BOSS,就是趙鉤沉曾經的門生。”
我和湯子嘉異口同聲道:“完了。”
話音剛落,我和湯子嘉的手機全都響了。劉計洋打來電話告訴我,工商局土地局建設局三部委一起過來,正在查封三牛地產。我只是說了一聲知道了,讓劉計洋別慌張,讓對方查封。劉計洋嘆了口氣說,他自己也即將要被帶走調查。我又說,你被帶走沒事,什么都別說就行,等我回去。
劉計洋同意了,我趕緊掛斷電話。這時,湯子嘉也掛斷電話,他轉過頭十分無奈的對我說:“市里面幾家大銀行的領導親自給我媽打電話,要求查最近的貸款,正是福地花園那筆。”
我說:“三牛地產已經被查封了。”
“這下是真完蛋了。”湯子嘉無奈道。
我咬著指甲,不知道該怎么辦。敵人太過強大,我太過弱小。
就在此時,我們遠遠看到,一輛非常酷炫的保時捷跑車駛向干休所,而車里面坐著的,則是滿臉是傷的蘑菇頭青年陳俊和。我和湯子嘉互視一眼,異口同聲道:“有轉機?”
我們找到了情報販子,拿到了陳俊和的真正資料后。我們才大吃一驚,這個陳俊和是趙鉤沉的外孫。我和湯子嘉互視一眼,說:“整他。”
陳俊和昨天被呂松好生一頓胖揍,打的都沒人樣了。到了醫院,額頭上面縫了三針,他咽不下去這口惡氣。今天就來找自己的外公,讓外公替自己出氣。趙鉤沉一聲戎馬倥傯,執掌軍權十余年,早就鍛煉出了處事不驚的心態,見到外孫被打,依舊提筆練字,看都不看一眼。
氣的陳俊和都想過去搶外公的毛筆了,可是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等趙鉤沉將一封書寫完,這才收起筆,瞥了一眼陳俊和道:“被人打了,就自己去找回面子,別來這里求我,沒用。”
陳俊和氣沖沖的離開了干休所,駕駛著保時捷在長安街上橫沖直撞。幸虧現在沒擠在上下班高峰期,要不然非出了車禍不可。可是就在此時,陳俊和一直追求的心儀女生竟然給他打電話了,朱暖暖約陳俊和到一個餐廳里面吃飯。陳俊和大喜過望,原本的陰霾一掃而光。
可是大喜之后卻是大悲,他到了之后卻發現朱暖暖請了一群小女生,然后這群女生一起損他昨晚上的事情,說他被打的時候姿勢好帥,從來都沒有見過那么慘的人,真是碉堡了。陳俊和坐在一旁,隱忍不發。最可氣的是,飯吃完了,還要他買單,他一氣之下,離開了。他胸腔中的憤怒,已經被燃燒到了極點,他開著保時捷,現在只想找到呂松,將呂松狠狠教訓一頓。
陳俊和的憤怒,讓他將腳下的油門狠命的踩。一百,一百二,一百五,二百!鬧市區開車,八十的速度都算快。可是陳俊和的保時捷,卻就好像是在賽車場上一樣,根本就沒有拿交通規則當法律看。
在一個拐彎處,陳俊和速度依舊保持如此,而他的前方則是紅燈,在紅燈前面,停著一輛帕薩特,里面坐著幸福的一家三口。陳俊和反應過來的時刻,已經完了。盡管他踩下剎車,但是二百碼的速度,卻讓他直接朝著帕薩特就撞了過去。盡管帕薩特是在停止狀態下,但是還是被撞出去十余米遠,里面的司機被撞破了腦袋。
司機很氣憤,下車就朝陳俊和沖了過來,拍他的車窗,叫囂著給個說法。開帕薩特的司機也不是慫人,氣勢反而有點凜然。這可惹惱了陳俊和,他盡管撞了人,但是你又沒死,你那么沖干嘛?陳俊和推開車門就走了下去道:“你叫什么叫,丫又沒死,給你一千塊錢完事兒。”
開帕薩特的司機氣炸了,他今天好不容易帶著妻女去郊外玩。可是這還沒出城,就遇到了車禍。司機還這么沖,別看他開了一輛帕薩特,但是風擋玻璃下面的通行證上面,可是寫著中南海。
開帕薩特的司機說:“鬧事地區駕車,撞人之后氣焰囂張,你等著坐牢吧你。”
陳俊和一耳光甩過去,打的帕薩特司機七葷八素:“你丫有毛病吧,撞了你就開始訛我,草,你以為小爺我是吃奶長大的啊!”
開帕薩特的司機是個硬茬,被人打了,絕對不能忍,一耳光甩過去,打到陳俊和的臉上,和陳俊和扭打在一起。陳俊和不是帕薩特司機的對手,很快就被打倒,陳俊和氣炸了,開一個爛逼帕薩特,就敢在自己的保時捷面前牛逼,他陳俊和好歹在首都,也算一號人物吧。
他轉身回到車里,直接從車里面取出一把從朋友那弄來的沖鋒槍,拿出來就頂在了帕薩特司機的頭上,叫囂道:“你牛逼啊,你再牛逼小爺我崩了你,草。”陳俊和一巴掌打在帕薩特司機的頭上,繼續說:“剛才打的挺狠了,現在怎么不動了,你大爺,丫剛才挺狂啊。”
帕薩特司機紋絲不動,忍受著陳俊和的打罵,一旁無數路過的人紛紛拿著手機,將他手持沖鋒槍的姿勢給拍了下來,甚至還有錄視頻的。陳俊和并非腦殘,打了一會兒,就將沖鋒槍丟到車上,上車揚長而去。
帕薩特司機盯著他的車牌,將這個車牌印在了腦海中。
回到車上,帕薩特司機的妻子問他:“光輝,怎么回事啊,那個人是誰?”
于光輝輕笑著說:“沒事,一個一腳踏進閻王殿的人。”說著于光輝看了看被撞傷的妻子和女兒道:“先去醫院包扎一下,然后再去郊游,我可是難得有一天好假期啊。”
于光輝的妻子嬌嗔道:“是啊,你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能有六十五天陪在我們娘倆身邊就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