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老三和小楠送到新家,我就自己開車回到了樓下。
沒上樓,而是坐在車里面點了一支煙。以前想著要戒煙,可是后來發現戒不掉。有時候抽一根挺舒服,不過不能在家里抽。讓犇犇和孫曉青抽二手煙那可就是罪過了。最近發生的事情有點亂,現在萬事俱備,只欠東風。等湯子嘉那邊有了消息,一旦接手這個樓盤,那我可真就在上海揚名立萬了。
不敢說成為像黃子龍那樣的牛人,但是老狐貍倒臺了,我還不至于崩盤。
按照老狐貍給我的暗示,他沒幾年時間了。我必須在這幾年間打下堅實基礎,不然等老狐貍倒臺之后。我也樹倒猢猻散,那可就太悲劇了。
一支煙抽完,又等了一會兒。等自己身上的煙味兒散盡,這才回到家中。犇犇已經睡了,我過去推開門一看,小思怡竟讓和他躺在一起。兩人一起擠在兒童床上面睡覺,小思怡攬著犇犇,那親昵模樣讓我都羨慕。
我轉身問孫曉青:“思怡經常來和犇犇一起睡嗎?”
孫曉青點了點頭說:“你不經常回來,思怡隔三差五就過來,兩個小孩子也不會出事,你不用擔心。”
“小孩子自然不會出事,但是這大人就不好說了。陳玉良現在正是升遷的重要時候,如果是小思怡喜歡犇犇,那我絕對不攔著。但是要是陳玉良因為我們的關系而讓孩子這么做,那最后受傷的可是犇犇啊!”我說出了心中的擔憂。
孫曉青淺淺一笑,說:“好了,是思怡自己喜歡犇犇。而且上次犇犇過生日,外人送來了許多新玩具,這兩天兩個小家伙正在熱乎頭上呢。”
我這才放下心,走過去抱著孫曉青,將她壓在床上,親了一下我賢惠的妻子,有一股蘭花的芳香。孫曉青很配合我,不過就在我們兩個脫光衣服,準備大戰一番的時候,孫曉青忽然問我:“夏婉玉要回來了?”
“啊?”我當場怔在原地,不知道孫曉青為何突然這么問。
孫曉青摩挲著我結實的胸肌,臉蛋紅潤道:“我聽麗姐說的,夏婉玉要回來簽一份合同,大概就這幾天。”
我怔在原地,后背都在發麻,不知道該怎么辦。孫曉青這時候問這個問題,一定不是想要和我談談,而是在隱性警告我。孫曉青發現我緊張了,就抱著我說:“郝仁,你娶了我,你就要知道,女人都不大度。你在外面偷吃可以,但是你別讓我發現,也別讓我知道。我不能容許自己的男人一邊說著喜歡別的女人,一邊家中還有著妻子兒子。”
我看著孫曉青的眼睛,點了點頭。
孫曉青抱著我,主動翻過身,坐在了我的身上。
這是一個狂野的夜晚,始終不溫不火的孫曉青要了我三次。到了最后,我差點筋疲力盡。
女人都是自私的,孫曉青也不例外。
第二天一早,我早上八點準時醒來。吃過早飯,看了早報,帶著孫曉青給我的資料,下了樓。然后就發現老三正蹲在樓下,看到我下來,沖我露出了一個笑容。我笑著將輝騰的鑰匙丟給他:“以后這輛車歸你開,晚上你開回家,早上來接我就行。”
老三點了點頭,沒說話。
我注意到老三沒帶紅纓槍,就問他:“你怎么不帶紅纓槍。”
老三從兜里面掏出一個虎指給我:“小楠說紅纓槍太大,不好帶,你是生意人,不經常打架。就讓我帶了這個。”
我有些玩味,將虎指還給老三。
上午在大德集團開了一上午會議,都在討論澳洲項目的事情。這個項目現在不但引起了中國方面的注意,更引起了澳方的警惕。前兩天有人訪澳,在會議上面提起了這件事情,而且那場會議,夏婉玉也出席了。不過很可惜,現在大德集團這邊很少有關于這個項目的消息。
盡管這個項目屬于大德,但是項目生產地是在澳洲,所以夏婉玉了解的更多。
中午在集團餐廳吃了頓飯,得知一個員工今天過生日,就隨手送給他一份禮物。離開大德集團卻發現老三正在車上啃面包,于是就不著急去三牛地產。給了老三一張信用卡,讓他隨身帶著,現在先去吃飯。老三搖了搖頭說:“已經吃飽了。”
不過信用卡他倒是接受了。
驅車到了三牛地產,看著劉計洋招來的員工。我組織他們開了一次例會,會議上面我大談自己的成功經歷,又給他們灌輸三牛地產的企業理念。共事,共求,共創,共享。這是劉計洋傳授給我的理念,我感覺很不錯。就將這八個字樹立為三牛地產的企業理念。
晚餐我請公司員工吃自助餐,吃飯的時候,劉計洋告訴我,這個項目可能會出紕漏。我怔了一下,問他:“怎么可能出紕漏?”
劉計洋沉吟了一會兒說:“黃浦現在的地塊最緊張,在那么一平方值千金的地塊,給你這么大一個地方,讓你建造別墅。感覺有點不符合常理,而且市政規劃上面明文規定了不允許建造別墅,盡管你們準備用綠地模式建造,但是除非兜得住,不然如果被人舉報或者是被人曝光了,那可就要崩盤啊。”
我看了看劉計洋,笑著說:“老狐貍能否兜得住?”
劉計洋一怔,隨即哈哈一笑說:“明白。”
老三中午沒吃飯,這次吃自助餐他也有份。我們兩個離開的時候,老三吃的直打嗝。我注意到自助餐廳的經理臉色都綠了,老三臨走又拿了一個雞腿,吃完將雞骨頭一丟,說了一句讓我嚇死的話:“吃了個八分飽。”
有些無奈,不過我倒知道,食量代表力量,老三可不是犇犇那貨,就是一個飯桶。只吃肉,不鍛煉,結果一身五花膘。
飯后,我們兩個去了夜色撩人。在酒吧里面照顧了一下生意,就準備回家。坐上車,我問老三:“感覺怎么樣?”
“沒吃飽。”老三語不驚人死不休。
我隨手拿出孫曉青交給我的資料,對老三說:“信用卡給你了,等一下將我送回家自己去吃點飯。”
老三點了點頭。
孫曉青交給我這份資料很短,上面只有一首詞:
你儂我儂,忒煞多情,情多處,熱如火。
把一塊泥,捏一個你,塑一個我,
將咱兩個破,用水調和,
再捏一個你,塑一個我,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
與你生同一個衾,死同一個槨。
這是元代詩人趙孟頫的妻子管氏寫給想要納小妾的趙孟頫的一首詞,看到這首詞。我知道,孫曉青是一個智慧的女人。而這次夏婉玉回來,我也真的要和她做一個了斷了。不悲涼,也不迷惘,這是一個男人應盡的責任。
結婚前可以放浪形骸,也可以荒淫無度。婚后,我就只有一個妻子,她死了會和我同享一口棺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