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曉軍在警局里面將事情全部都給交代了,不過根據呂青橙的意思,他交代出來的意思是。呂松惹事在先,然后兩人來回打了兩回之后結仇。最后呂松將他逼上絕路,他才鋌而走險。只不過是為了嚇唬一下呂松,結果沒想到構成犯罪了。
根據這套說辭。從始至終,張曉軍沒有產生任何想要殺呂松的念頭。
殺人未遂可是一條重罪,如果有這個罪名在,最輕也要三年以上有期徒刑。所以從目前情況來看,還算不錯。呂松被送到醫院之后,整個人直接嚇傻了。而且由于張曉軍那一刀劃在臉上,呂松臉上肯定是要落傷疤了,這個問題也有解決方案。
開庭審理的時候,由張曉軍承擔呂松的一切費用。送呂松去韓國,他是準備成張根碩,還是準備成權志龍。這些娘炮,任挑。保證給他整形整出來。
可是很快,有一條消息傳到了我的耳朵中。呂松身后的家族因為這件事情發怒了,有人放話要讓張曉軍住二十年以上。說這話的人是呂松的母親,許鳳梅。而且許鳳梅親臨上海灘,到醫院里面看望兒子,引得多為政界大佬為之顫動。
又過了一周左右,張曉軍被送到了看守所中羈押候審。而呂松的病情也完全恢復,臉上有一道像蜈蚣一樣的疤痕。十分顯眼,整個人也顯得有些萎靡。而許鳳梅更是囂張不已,公開要求槍斃張曉軍,后來又改口判無期,到了最后許鳳梅認準了,最低也要判二十年。
張曉軍都威脅她兒子生命了,作為一只老母雞,她能不護犢子?
而我和呂青橙這邊,事態更是進入了白熱化。法院根本就找不到法官敢受理這個案子,這個案子一方面是老狐貍,一方面是許鳳梅。不管怎么審,到時候肯定兩頭都得罪。判重了,得罪了老狐貍,讓你生不如死。判輕了,得罪了許鳳梅,就憑許鳳梅那脾氣,二話不說肯定就扒衣服了。到了最后,在法院方面強行安排下,一個名叫陳慶協的法官,成為了這個案子的主審官。
陳慶協四十來歲,戴著一個眼鏡。看上去文質彬彬,不過眼睛里面卻總是流露出一股邪氣。我和呂青橙找他訴訟過一次,結果這家伙直接將我們兩個拒之門外。
而且自從接手了這個案子,陳慶協很明顯深居簡出了。根本就不見任何外人,除了通過正常渠道呈上來的文件,其他資料一概不看。
張曉軍進了看守所,而且還惹了大禍的消息被林國慶和蘇東坡得知之后。他們兩個都吵吵著要過來劫獄救人,我趕緊嚷嚷著讓他們兩個別添亂。蘇東坡早表了決心之后說,如果老三要是被砍頭,我一定劫法場。我翻了個白眼,鄙視他,現在都是藥物注射,你怎么劫?
林國慶倒是提供了不少招數,我都一一記下來了。
可是我也明白,這個案子拼的不是證據。而是博弈結果,說簡單一些就是呂許兩家比老狐貍,說復雜一點,那就是首都勢力和地方勢力。老狐貍是封疆帝王,可是呂家那即便是在北京城,那也是橫著走的家族,他們能怕了老狐貍?
所以說,這事情搞大發啦!
張曉軍被移送至看守所之后,我去看過他一兩次,每一次他精神頭都還不錯。呂松曾經派人進去準備搞殘張曉軍,結果被張曉軍糾集獄友直接將這兩個人搞殘。張曉軍不管到哪兒,都吃得開。尤其是在監獄這種靠義氣和拳頭的地方。
這次可真是禍不單行,張曉軍這邊正在羈押候審的時候。楊洋那邊已經正式開庭審理了,罪名很簡單,楊洋組織賣yin,縱容賣yin!我國法律規定,賣yin只不過是違反治安條令,只要不帶有性病,都只處以十五日的拘留,并處罰金兩千。而組織賣yin則入了刑法,而且還是非常嚴重的罪名,如果有強迫,逼迫,或者是拐騙女性賣yin等罪名,更是罪加一等,至于縱容誘女賣yin,更可最高判死刑。
楊洋的律師依舊是呂青橙,如果說張曉軍那邊還在水深火熱,無法前進。那么許鳳梅可就是急于想拿楊洋開刀了。楊洋犯罪證據確鑿,根本沒辦法辯駁。因為這一次許鳳梅讓人找到了許多以前在菁菁伊人里面上過班的小姐,讓她們做作污點證人,但凡是愿意指證,每個人給十萬,并且還可以幫其辦理上海戶口。
能擁有一個上海戶口,這是所有外來務工者的心聲。而現在,她們就有這么一個機會。至于出賣人性,喪盡天良,那都不是事兒。上海戶口才是王道,可惜她們永遠也不知道,我這個上海新貴,卻還是農村戶口。
而且許鳳梅還篡改了這群小姐中某位的年齡,將她改成了十六歲,這樣縱容賣yin的罪名也算成立了。
開庭那一天,楊洋的母親也到了。
這件事情根本沒辦法瞞著,畢竟楊洋消失了將近半個月。而且這件事情還被媒體給曝光了出來。
楊洋的母親在庭審現場痛哭流涕,最后在庭審現場,楊洋的母親暈倒了。法官只是讓人將楊洋母親拖走,然后就繼續審理。我看著高高在上的法官,看著他身后的國徽,看著他背后的公正兩個字,看著桌子上面那個法錘。
我猛然站了起來,用幾乎嘶吼的聲音說:“有那么多貪官你們不抓,有那么多上訪你們不管,現在卻來審問一個有良知的女人。我問你們,賣yin是犯法嗎?我可以明確告訴你們,你們當中的某些人,就曾經光顧過這些場所。人前滿嘴仁義道德,清正廉潔,人后就是一個畜生。想要公平,先問問上天。楊洋只有一個老母親,在她母親暈倒的時候,你們能否停下這暫時的庭審,改作明天。讓她安慰安慰年邁的母親?別說什么法律是神圣的,真正圣潔的是人心,而不是法律。我敢說,楊洋上輩子一定是圣母瑪利亞。”
或許是因為這一段時間的壓抑,或許是因為憤憤不平,或許是因為不甘,或許他媽我就想罵人了,我咆哮出了這么一段話。
可是,就在我的話音剛落。
那個被許鳳梅篡改了年齡的賣yin女突然大聲指著高臺上的法官說:“我想起來了,你曾經去過我們店里,我是66號,你選了我。”
頃刻間,一條重大新聞誕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