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腦袋一黑,尷尬一笑。知道張喬又在挑逗我了,于是趕緊說:“算了。”
張喬伸手在我胸前,摸了一下我的咪咪說:“真調皮。”
我十分懷疑,男人的咪咪有什么可摸?
這女人果然是個妖精。
現在一共來了四個人,徐功生,張喬,陳妙妙,趙洪。還有黃埔的黃子龍和楊浦的楊建。可是現在已經十點半了,在十二點之前,酒吧有一個高峰期,如果過了十二點之后,他們兩個不過來,也就表明他們不會過來了。其實楊建到不是那么重要,畢竟我前面也說了他喜歡深居簡出。
真正重要的是黃子龍。
如果說陳妙妙和趙洪的勢力和等級是一,那么張喬,徐功生,楊建就是十。而黃子龍的勢力和等級,則直接達到了一百。而且這個聯盟也是以黃子龍馬首是瞻,他不過來,也就代表著我在這件事情上面,我還有一座不可逾越的大山。
如果陸家爭取到了黃子龍的支持,那么即便是老狐貍拼命,我也必死無疑。不過我并不著急,他來了頂多是給我錦上添花,他不可能給我未來,這世界上不可能有真正能夠掌控你人生的人,除了命運。
很快,轉眼之間就到了十二點。
徐功生又要了兩瓶酒,我又送了兩瓶木桐。十二點的時候,是酒吧里面最沸騰的時刻,因為往往十二點的時候,酒吧里有一個壓軸表演。而‘夜色撩人’也不例外,我們幾個站了起來,走到包廂的柵欄處,趴在上面看樓下的表演。
零點零分,整個酒吧陷入一片黑暗。
一束燈光灑在人群中的圓形小舞臺上,照亮了一個人的身影。
讓我沒想到的是,在舞臺上面的人,是青語。
青語穿著一雙紅色的高跟涼鞋,和一條白色的連衣裙,將頭發挽在腦后。露出精致干凈的面龐,與周圍那些涂脂抹粉的女人形成了兩個極端。音樂聲響起,青語唱了一首《DownByTheSalleyGardens》也就是‘漫步在莎莉花園’!
一首帶著憂傷美的歌曲,很不符合酒吧喧鬧的主題夜生活,不過當喧鬧中出現一縷寧靜的聲音,所有的人都停下了口中的話題與激烈的舞蹈。用心去傾聽青語澄凈的歌喉。我以前沒注意,沒想到青語的歌喉這么標致,簡直就是美極了。
張喬轉頭問我:“你女朋友?”
我翻了個白眼說:“不是,我培養的一個學生。”
張喬哦了一聲,旋即哈哈一笑說:“那交給我培養吧,我保證三年給你培養成一個像我這樣的女人。”
我忍住翻白眼的沖動,尷尬一笑說:“算了,人家還在上學。”
張喬不就著這個問題繼續說下去,我們幾個又轉身坐下。又喝了一杯酒,徐功生就起身告辭了,我將他送到樓下,重新返回包廂的時候,陳妙妙和趙洪兩人也起身告辭了。等我將他們兩個送走之后,張喬已經走了,根本不用我送。
我深吸了一口氣,坐在包廂里面,聽著外面喧鬧的音樂,讓整個人置身于黑暗之中。
到現在,黃子龍都沒有來。
但是徐功生卻來了,徐功生來了對于我來說不是一個好消息,相反是一個壞消息。但是黃子龍沒來,是一個絕對的壞消息。至于楊建,他不來很正常。姜霄處理完十二點那一波客人之后,總算是不用再忙了,他來到包廂里面,將今天晚上的情況給我匯報了一下。
上座率有百分之一百五,翻臺率高達百分之三百。酒吧里面一共又五百個座位,也就是說保守估計今天晚上客流量有兩千人以上。這是一個很恐怖的數字,這個數字代表著紅燦燦的鈔票。
姜霄對我說:“具體的首日營業額要等到明天才能出來,不過目測肯定過百萬了。”
我點了點頭說:“知道了,明天給我具體數字。”
姜霄答應了下來,就又去忙了。
而我也走出包廂,來到吧臺處要了一杯雞尾酒,慢慢喝了起來。突然,青語站在我身后蒙住了我的眼睛:“猜猜我是誰。”
我握住她的手說:“陳曉燕。”
青語松開手,坐在我的身邊說:“小燕子沒來,她被她老爸叫回溫州去了。”
我哈哈一笑看著青語撅起的小嘴說:“今天晚上歌唱得不錯,給你來杯酒鼓勵一下?”
青語聳了聳肩,十分自如說:“果汁吧。”
和青語聊了一會兒,她就告訴了我。她是主動找到姜霄要求上臺唱歌的,不為什么,就為了想要在我面前表現一下。聽了之后我就揶揄她:“你都快成了我們夜色撩人的標志性人物了,可不能就唱這一次,以后每一個月都要來唱一次。”
青語歪著腦袋說:“行。”
青語只呆到了一點多就離開了,我讓一個女代駕找了一輛車送她回學校。然后我則依舊坐在吧臺那里喝酒,我不著急,只是淡然的看著酒吧里面的迎來送往,目無表情。大約在一點的時候,一個男人坐在我的身邊。
男人笑著說:“生意不錯嘛,今天營業額破百萬了。”
我對他說:“謝謝捧場。”
這個男人穿著一身老舊的西裝,看上去就好像是上世紀九十年代的人一樣,腳上的皮鞋也不是那么光鮮,反而有些泥土,整個人看上去就好像是有五十多歲一樣,在酒吧里面絕對是大叔。不過卻又不是那些衣著光鮮來泡小女孩的大叔,而是邋遢大叔,絕對不會有人理他。
其實我早就注意到他了,早在我第一次進來他就坐在角落里面,要了一杯果汁,一直坐到現在。
男人十分輕松的說:“其實賺錢對于有些人來說,十分簡單。這個世界上真正的商機不是高新產品,而是權利。奧運花了三千億,世博會花了四千億,亞運會花了一千二百億。這些錢創造了多少億萬富豪,又給多少人帶來了生活的轉機。答案是一個未知數,可是能夠抓到這些機會的人,又有多少呢?一百萬,呵呵,對于有權利的人來說,只不過是彈指一揮間的事情。而現在,你僅僅是達到了一晚上營業額一百萬的地步,利潤恐怕還不到一百萬。”
我低著頭不說話,等男人將話說完,我向他伸出手說:“郝仁。”
男人也伸出手:“黃子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