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曉軍笑了笑,端起酒杯一口氣喝下去足足二兩,這才抹了抹嘴說:“我躺在醫院里面,身上被捅了十幾刀的時候就想過,如果我當時要是還手的話,說不定就是他們躺在醫院了。”
我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
凌晨三點的時候,兩瓶茅臺已經被我們兩個喝光了。
不過我們兩個都不醉,容姐和楊洋上來,將今天的營收給我們匯報了一下。今天凈利潤五萬多,不過也遇到了一些問題。38號在跟客人上鐘的時候突然來了大姨媽,不但免單還送了客人一個果盤。出來玩的人最忌諱玩到一半失足來大姨媽,這是人之常情。
我和張曉軍都點了點頭,然后容姐和楊洋就離開了。
我也站了起來,沖張曉軍擺了擺手說:“有事情打電話,我不可能天天都在這里蹲著。”
“慢走。”
我晃晃悠悠下了樓,身上的刀傷盡管沒有痊愈,但是都是皮外傷,我自己可以一個人開車。我自己開車回到家里,青語還沒有睡。我坐了下來,問她:“怎么不睡?”
青語笑著說:“今天開業,我知道你不會在那里睡,就一直在等你回來,而且你今天藥都沒吃,又喝那么多酒,對你身上的傷口不好。”
說著這些,青語端過一杯溫水和藥,讓我吃了下去之后,她才將醉醺醺的我扶到床上。我對她說:“你也睡吧。”
青語點了點頭。
我一覺睡到了第二天十二點。醒過來以后,感覺到腦袋有些疼。
這些天以來,天天都在擔心這個揪心那個。第一次睡的這么熟,長舒了一口氣,端起床頭柜上面的溫水喝了一口,這才舒服了下來。
洗浴中心終于算是開了起來,生意還不錯。而且嚴打期也過了,市里面的眾多洗浴中心也都紛紛開張。不過這并不影響我們的生意,因為許多客人都知道我們的后臺是錢文忠,我們這里最安全。而且我們這里的小姐質量也好,他們也都樂意往我們這里來。
營業第一周,凈利潤達到二十多萬。不過這個凈利潤有點水分,因為要給在我們這里上班的小姐發放獎金,以及給那些黑保發放工資等等,基本上可以確定一個月到手的錢在五十萬左右。一個月五十萬,少嗎?
不少,對于張曉軍和我來說,大學還未畢業,一個月就能賺五十萬,簡直就是天價了。多嗎?
也不多,才五十萬而已。
不過這卻是我們的第一桶金。
又過了兩周,學校開學了。
蘇東坡和林國慶都相繼回來,蘇東坡又帶了好多野豬肉還有許多野味,說是在大興安嶺深山野林里面打獵弄來的珍貴貨。林國慶則笑哈哈說他們家沒特產,你們要是愿意,我帶你們去帝都享受一下堵車的樂趣。
我們都白了他一眼,我和張曉軍都沒有說洗浴中心的事情。
開學聚餐我們選在一座很不錯的餐館里面,錢是張曉軍出的。吃完飯之后,我們每人拎一罐紅牛走在大街上面,蘇東坡說:“這可都大三了,馬上就該大四了,哥幾個有什么想說的?”
林國慶喝了一口紅牛,說:“有毛想說的?最后兩年時光,好好玩一把,大學畢業了,就再也沒有能玩的時間了。”
蘇東坡稱贊道:“老大說的對啊,大學畢業了,就要回老家打獵去了,我決定在大四之前,一定要破處。”
張曉軍踹了他一腳說:“去你丫的,隨便找一個洗浴中心就能破了,你要愿意,趕明兒個我請你破處好了。”
蘇東坡從兜里取出來一沓紅彤彤的鈔票,闊綽的在手里一甩說:“哥現在就能去,不過將第一次給小姐,多少有點墮落的意思,我可想將我的第一次給一個我愛的人。”
林國慶鄙視了他一眼,說出了真實情況:“老二,我看你丫手里面的錢是交學費的吧,你要是有一千塊錢,早就去三毛護失足去了吧。”
蘇東坡鄙夷了一眼林國慶,說:“去你妹,三毛都被封了,現在去也要去菁菁伊人,聽說那里面的姑娘可水靈了。”
我和張曉軍都不說話,不置可否一笑。
林國慶問張曉軍:“老三你準備做什么?”
“我啊?做個生意,爭取在畢業之前,能讓老二到洗浴中心里面護失足。”
蘇東坡聽到這話,一下子抱住了張曉軍的胳膊:“真的,哥,你真是我親哥,我等著你生意做大,然后我就讓你請我去護失足。”
張曉軍無奈一笑。
我看了看蘇東坡,其實我知道,他的那一沓錢里面,除去學費有兩千塊錢,完全可以去護一次失足。但是他不愿意去,恐怕他用開玩笑口吻說的想找一個女朋友是真的,只不過他長的膘肥體胖,而且還喜歡打DOTA,能找到女朋友就出奇了。
最后三個人同時問我:“老四這兩年準備干嘛?”
我嗯了一聲,說:“當爹。”
“靠!”三個人同時沖我豎起中指。
我卻笑了笑,馬上就要十月份了。也許天上會落下一顆星星,一個新生命會降落在大地上面。
林國慶卻問我:“老四,我聽說暖心基金暑假的時候去援助了一個地方,你和張玲還人給抓了。”
我知道他們是從新聞上面看到的,就笑著將事情說了一遍。當然隱瞞了一些細節,說的比較籠統。林國慶聽了之后,不由咋舌:“你到可以利用這件事情將暖心基金給做起來。”
我看了他一眼,說:“暖心基金做不起來,因為錢都是從張玲父親那里來的,這些錢現在屬于暖心,說不定某一天就不屬于暖心了,而且張玲做慈善,完全隨著她的心思,你說怎么做?”
蘇東坡哈哈一笑,說:“那你可以將張玲的肚子給做起來,到時候你也去當個上門女婿,我們幾個都跟著你混好了。”
我沖他豎起中指:“滾粗。”
一群人哈哈大笑,又走到了那座天橋那里,我們四個坐下,將喝完的紅牛罐丟向空中,林國慶說:“不管未來怎么樣,我們都是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