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二天什么也沒有問就去上班去了,到了公司之后,夏婉玉就將我叫到了辦公室。
夏婉玉一雙丹鳳眼十分具有魅惑力的看著我,眼睛里面不無玩味之意,手中的鋼筆在手指之間來回翻飛,她的那一雙纖纖柔荑曾經有多少次握住了我的命根子,而現在她坐在我的面前,終于露出了原本的面目,盡管依舊端莊和善,但是并不在一味的只對我端莊和善。
夏婉玉放下手中的鋼筆,深吸一口氣說:“謝了,如果昨天不是你,曾奶奶可能就要死了,我送到醫院之后,醫生對我說在晚十分鐘曾奶奶就去世了。”
我在這里已經坐了半個小時了,夏婉玉最后說了這么一句話,我長舒了一口氣,擦了一下額頭上面的汗水,對她說:“沒什么,應該的。”
夏婉玉又將放到桌子上的鋼筆拿起,在手中飛轉,挑起眉毛,嘴角揚起一絲微笑說:“你昨天在…跟蹤我?”
我昨天決定去幫夏婉玉的時候,就已經想到了可能被發現,所以現在夏婉玉問了,我也不決定隱瞞,我果敢說:“對,跟蹤你。”
我原本以為跟夏婉玉說了之后,她肯定會大發雷霆,可是我這樣說了之后,她卻笑了笑問我:“為什么?”
我也笑了笑,毫無保留道:“想知道一些事情。”
“你可以問。”夏婉玉依舊是帶著和煦的笑容說,就好像是她從來都不會生氣一樣。
既然什么都被發現了,我索性也就毫不隱瞞了。其實我有一種破罐子破摔的想法,我說:“張曉軍家里的強拆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想知道,我也想清楚。”
夏婉玉站了起來,走到落幕玻璃前面,整個人都貼在上面,然后轉過身,靠在玻璃上問我:“郝仁,咱們第一次發生關系,就是在這個辦公室里面的吧?”
“對。”我不明白夏婉玉為什么這么說,但是她似乎要說的很多。
果然,她繼續說:“你感覺我為什么跟你發生關系?你有錢?你有勢?你長得高帥?還是你會心疼人?或者是你性能力強?都不是,除了你的性能力真的比較不錯之外,你說你有什么能讓人拿得出手的東西。”
我被她說的無地自容,她卻繼續對我說:“我想金星那些人你是見過了,要不然你也不會因為腿疼請假了,我說實話,張曉軍家的強拆都是我一手安排的,我買通了安拆公司和穆中興,讓他們上演這么一出悲劇,我只不過是為了塑造一些證據罷了,我沒想到張奶奶會死,如果我知道的話,我也不會這么做了,你還有什么要問的,我一并給你說了好了。”
盡管我早已經預想到了,可是當聽到夏婉玉的話,我心里面還是憤怒不已,我閉上眼睛,盡量讓我自己不去想張奶奶臨死之前的眼神,等我睜開眼睛的時候,我眼睛里面的憤怒已經不見了,我又說:“你到底要我做什么?”
夏婉玉從旁邊的柜子里面拿出來一份資料對我說:“這是王穎麗近些年做事情的經歷以及所開公司的所有資料,你可以看一看,看了之后恐怕你就能找出來一些答案了。”
我聽從夏婉玉的話,將這些資料從頭看到了尾。幾十頁,非常厚,非常詳細。這里面的詳細程度恐怕王穎麗都不會預料到。王穎麗從一個落魄的大學生成長為一個絕對的女梟雄的經歷,從她最初四處求業無果,到最后進入高科當了一名業務員,在到跟張青石有染,然后野心膨脹,成為一個可以匹敵張青石的女梟雄,手底下的產業涉獵甚廣,從最初的酒吧夜店,到現在的房地產毒品賭博洗浴中心等等,都是她一手用張青石的大旗建立起來的。
看完之后,我喉頭有些干澀。我抬起頭看著夏婉玉,夏婉玉似乎在等待這一刻,她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道:“王穎麗當初跟我一起進入高科,我成了高科的總裁,她成了女梟雄。”
我恍然大悟,驚訝的掩住了嘴巴。
夏婉玉笑了笑,說:“你想的不錯,我們兩個都在為爭奪張青石的財產在斗,之前你所見的種種都是我們兩個的手段罷了,我之所以讓安拆公司拆張曉軍家的房子,就是為了讓你痛恨王穎麗,拉攏你。”
“為什么?”我心中泛起了無盡的疑問,這一切都是為什么?我靠,我只不過是王穎麗派過來的臥底罷了。她至于這么爭奪我嗎?我能給她帶來什么好處?
夏婉玉的識人之術早已登峰造極,看到我的眼睛就知道我在想什么,她輕描淡寫的說:“只有你適合給我們兩個當馬前卒,你懂我的意思了吧?”
我蹙起眉頭,感覺到有些奇怪,我當什么馬前卒?什么意思?
夏婉玉見我不懂,就解釋道:“我們兩個想要拿到張青石的資產,有一個前提,那就是張青石死了,但是在張青石死了之前還有一個前提,那就是我們兩個必須有一個贏了,不然的話張青石很有可能將財產分成四份,或者直接不給我們兩個,而只有我們兩個有一個贏了,才能贏得這些財產,而這些互斗之中,如果只憑借我們一人之力,根本不行。王穎麗有孫曉青,也有你,孫曉青被我四兩撥千斤給化解了,原本我想培養孫曉青,只不過她太優柔寡斷了,更喜歡上了你,所以我才準備培養你,而且你有一個好處,易同化。”
我呵呵一笑,我真的有那么重要嗎?我到不感覺,一定是還有其他什么原因吧。
夏婉玉走了過來,站在我面前,身上的香風也撲面而來,我抬起頭看了看她,他又恢復了柔情模樣,柔聲對我說:“其實,最不好對付的是張青石,所以我需要你,至于王穎麗,只要她沒有掌握到真正的證據,她都不足為懼。”
我站了起來,臉色有些微紅,這是被夏婉玉身上的香水引起的,我聞到她身上的味道,總是非常情不自禁,我深吸一口氣說:“我去做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