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學校里面,我像是一個沒事兒人一樣該吃吃該喝喝,決口不跟寢室里面幾個人提馬曉丹的事情。
()絲也有自己的尊嚴,更何況是這種默淚喜當爹的事情呢?
做一個()絲,盡管逆襲很是遙遠,但是最起碼也得保留那僅有的尊嚴,只有這樣,才能活著不是?
經過這事兒這么一鬧,我可算是鬧明白了,馬曉丹他媽也就是個女人而已,什么女神,都是只認錢不認人的主兒。
寢室里面的幾個家伙也都知道發生了什么,也不觸霉頭,拉著我打了幾局dotA,張曉軍這家伙還請我吃了一頓飯,算是祭奠我又一次失去女神。
可是,就在我跟張曉軍從學校食堂里面出來的時候,卻看到了馬曉丹一人站在那里,顯得有些局促不安,看到我出來,徑直走了上來。
張曉軍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走了,我站在那里,看著馬曉丹。
馬曉丹顯得有些委曲求全,就跟一個月前我陪她打完胎之后,那種小女人姓子一樣,她對我說:“郝仁,昨天晚上你正在氣頭上,所以我也不能解釋什么,現在你真的要聽我說。”
“說什么?需要說嗎?”我終于在女神面前強硬了一回,卻是為了我那可憐的自尊。
馬曉丹抿著嘴唇,一雙大眼睛噙著淚水看著我。
我只感覺心中一陣抽搐,是啊,她是我從高中喜歡到現在的女生,為了她,我連上好大學的前程都放棄了。想著這些,我不禁有些優柔寡斷。
馬曉丹則低聲說:“對不起,郝仁,我昨天晚上是去見張超了,但是你放心,我根本就不喜歡他,我恨他還來不及呢,我只不過是為了跟他討個說法,他家里是開酒吧連鎖的,我要他給我一筆分手費,讓他給我找個工作,我也是為了咱們的將來啊。”
看著委曲求全的女神,我雙拳緊握,只感覺胸腔里面憋著一股怒火。
馬勒戈壁,找工作需要在晚上出去?需要將手機關機?你當老子是傻子?老子是()絲,可不代表老子智商又問題,我呵呵冷笑,不去理馬曉丹,毅然決然的轉身離開。
留下了一個人默默哽咽的女神在原地。
忽然之間,女神竟然從后面抱住了我,眼睛里面竟然流出了淚水,浸濕了我的后背,女神邊哭邊說:“郝仁,我真的需要你,真的,你要是不想我去找張超要工作,就算了,我是想咱們都是一個地方出來的,能留在城市里面不容易,工作機會太難找了,張超那邊剛好有工作,這是一個機會,我只不過是讓他幫我找工作,絕對沒有做其他任何事情。”
女神哭的梨花帶雨,旁邊路過來吃飯的學生都對著我和女神指指點點。
我心中不禁也泛起了猶豫。
其實她說的對,我是學中文的,她是學經濟的,眼看著馬上就要大三了,隨之就要畢業了,畢業只要找什么工作?難道回去教書?我教語文,她教數學?顯然不可能。
女神哽咽著說:“郝仁,我喜歡你。”
這一句話一下子將我驚醒了,我轉過身,看著眼珠子都哭紅的女神,竟然王八之氣一發,硬生生逆襲了一回,主動抱住了女神,似乎是在抱住我最后那一絲沒有被踐踏的尊嚴。
()絲的尊嚴。
女神見我抱住了她,哭泣著說:“郝仁,謝謝你原諒我,謝謝。”
我不知道說什么好。
女神哭的鼻頭都紅了,要去洗手間洗一下臉。我幫她拿著包包站在洗手間外等她,心里面想著,一定要好好工作,爭取在畢業錢攢到一定的人脈,以后要給女神買最好的房子,給她買最漂亮的衣服。
想著這些,忽然之間女神包中的手機竟然震動了一下,我不由一陣恍惚,透過包包的縫隙,我看了出來是一條信息,而發送人竟然只有一個字:超!
我整個人怔在那里,忽然想起了昨天晚上女神臉上的潮紅。
我顫抖著雙手將女神的新款iphone拿了出來,我知道看人短信不好,可是此時我根本顧不上了,我咽了一口吐沫,感覺到喉嚨處火辣辣的。
我打開了關于張超的對話。
短信上面簡短的寫道:寶貝,iphone好用不?
我往上面翻了翻,竟然找到了自從女神打胎以來他們兩個人所有的聊天記錄,我只感覺氣血一下子充盈到了大腦里面。逐字逐條的看他們的聊天記錄,從最初張超對女神的拋棄,到后來女神對我的小鳥依人。
在到張超迷途知返,女神的懷疑與鄙視,在到張超在金錢的誘惑之下以及各種許諾與花言巧語之下,女神又一次跟他約會。直到了昨天晚上,他們兩人又一次到酒店里面開房,甚至短信上面還有一張照片。
女神拿著新款iphone,躺在張超的懷中,張超赤果著上身,女神酥胸半露,整個人小鳥依人一般的趴在張超身上,看的出來兩人似乎什么都沒有穿。
看到這個照片,我一下子怔在原地。
所有好的念頭都消失了,所有關于女神的美好都不見了,只剩下了驚恐,只剩下了可怕,以及心中的憤怒,與緊握的指甲陷入到肉中的痛感。
女神從洗手間里面出來,看到我手中拿著她的手機,一下子撲了過來,搶過我手中的手機,慍怒道:“你怎么能翻我手機呢。”
我閉著眼睛,默不作聲。
女神卻看到了手機上面顯示的照片,一下子臉色鐵青,呆在那里什么話也不說。
唯唯諾諾,就像是一個做錯事情的孩子。
還是女神先拉了拉我的衣角,唯諾道:“郝仁,你什么都看到了嗎?”
我睜開眼,沖女神呵呵一笑,說了兩個在過去四年的聊天中經常出現的兩個字:“呵呵。”
女神低著頭,說道:“郝仁,反正我已經因為張超打過一次孩子了,我還不如多利用他一下,讓他幫我找個工作,也順帶幫你找一個,到時候只要咱們有了工作,以后就能在這里扎根了,到那時候,在不跟他聯絡,豈不是兩全其美?你又不是不知道工作多么難找,就連研究生畢業的,都不一定能找到好工作,更何況咱們呢。”
我緊握著拳頭,第一次沖女神爆了粗口:“wqnmlgB,找不到工作你就去()?張超將你搞懷孕了,你來找老子?老子陪你打胎了,他張超又回來了?你就又去送逼,還找幫我找工作?滾蛋,老子不需要,老子是學中文的,有筆,不需要去送。”
女神顯然沒想到一向木訥的我也會爆粗口,而且說的還這么難聽。
一下子怔在原地,可是很快她也被我的話給激起了憤怒,盯著我說:“郝仁,你說你那點比的上張超?論家世,咱們是一個地方出來的,我在清楚不過了,論金錢,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我原以為你會對我好,我利用張超找個工作,為了我,也是為了你,沒想到你度量這么小,是,我是不好,但是你能給買的起iphone嗎?張超是不好,但是最起碼他能給我換手機,你能嗎你?”
我被女神的話激起了滔天的憤怒,我最后那一絲可憐的尊嚴,已經被女神毫無保留的踐踏在她的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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