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總說完這話后,沒有再和錢龍云啰嗦,沖著站在身邊的秘書揮了揮手。那漂亮的少婦得到這一示意以后,快步往門外走去。
錢龍云和韓偉軍見到這一幕以后,心里很是疑惑,不知馬總要為他們引見什么人。從對方的表現來看,這人他們是不見也得見,這倒是咄咄怪事。
看到馬總的表現以后,盡管兩人心里很是好奇,但卻并沒有開口發問,他們知道,就算他們問了,對方也未必就會告訴他們。
就在錢龍云和韓偉軍滿心疑惑之時,耳邊傳來了清晰的腳步聲,從聲音來判斷來人不再少數。
“林總、郝總,請!”馬總秘書站在門口恭敬的沖著身后之人說道。
錢龍云和韓偉軍聽到這話后,心里猛的一緊,他們下意識的猜到了一點什么,不過并不敢確認,一起抬頭往門口看去。
林熹、郝東陽、梅峰,三人從門口魚貫而入,見到這一幕以后,錢龍云和韓偉軍頓時石化了。
林熹將兩人的表現看在眼里,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前世,錢龍云的所作所為,他仍歷歷在目,今天他又抽了對方一記響亮的耳光,算是收回了一點利息,他的心情很是不錯。
“錢總,我們又見面了,這世界還真是小啊!”林熹一臉壞笑道。
“你…,你們…”錢龍云手指著林熹和馬總,一下子不知該說什么才好。
“錢總,忘了告訴你了,東萊公司的老板是林總,我只不過是為他打工的,呵呵!”馬總不失時機的開口說道。
“馬總,我可不敢讓你這樣的老總給我打工,謝謝了!”林熹邊說,邊伸出手去,以示謝意。
馬總是郝東陽的朋友,他答應下這事以后,又錦上添花的出了一個主意。林熹出面注冊一個公司,然后他以這個公司的名義和國寧簽約,這樣一來,便不會出任何問題了。
錢龍云將這一幕看在眼中,差點沒把肺給氣炸了,怒聲說道:“姓馬的,你這屬于商業欺詐,我不但要取消這個合同,還要去法院告你們。”
馬總聽到這話后,不以為然的說道:“錢總,這話你最好想想清楚再說,我欺詐你什么了,那一袋子錢可還在韓總手里攥著呢!”
韓偉軍聽到這話后,下意識的將手一松,只聽見啪嗒一聲,裝著五十萬的拎包掉落在了地上。
林熹見此情況以后,笑著說道:“韓總,是不是拎累了,沒事,就在地方放著吧,我保證這兒沒人會對那點錢感興趣。”
“姓林的,你…你…”韓偉軍被氣得說不出話來了。
“偉軍,把錢給他們,建安大廈我不賣了!”錢龍云怒聲說道。
“錢總,你也是堂堂一個大公司的老總,怎么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呢?”馬總冷聲說道,“你要不賣也行,根據合同國寧要佩服我們三倍的損失。”
馬總的話音剛落,林熹便接口說道:“錢總,我們都是老熟人了,你要實在不想賣的話,也別三倍了,兩倍我就把國安大廈再給你,和之前的價格一樣,一百萬而已,國寧那么大的公司,不會有什么困難吧?”
錢龍云聽到這話后,氣的差點沒當場吐血。去年他之所以花一百萬購進建安大廈就是為了阻止東盛進入寶都,最終錢花了,但效果卻一點也沒有。一年以來,東盛在寶都遍地開花,搞得國寧很是被動,現在再拿一百萬的話,無異于要他的命。
既然落入了對方精心設下的局中,多說不光無益,還會惹人笑話。意識到這點以后,錢龍云沖著韓偉軍說道:“偉軍,我們走!”
韓偉軍巴不得早點離開呢,再說下去的話,錢龍云極有可能遷怒到他的身上,那可不是他希望看到的結果。聽到錢龍云的話后,韓偉軍忙不迭的拎著包跟在對方身后往前走去。
錢龍云雖說不愿把建安大廈賣給林熹,但合同已經簽了,對方又不愿退貨,那這五十萬就是唯一的收獲了,韓偉軍可不敢大意。
韓偉軍剛往前走了兩步,林熹突然開口說道:“韓總,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現在距離我們之前的約定應該有一年了吧,你不覺得有點什么話需要向我說一下嗎?”
聽到這話后,錢龍云和韓偉軍俱是一愣,尤其是錢龍云,他想不到林熹和韓偉軍之間還有什么過節。
短暫的愣神以后,韓偉軍便醒悟過來了,他看著林熹說道:“林總,你是說去年我們打賭的事情吧?東盛目前雖有所起色,但和國寧相比還是有很大一段距離的,你不會是想向我認輸吧?沒那必要了,只是隨口一說而已。”
林熹聽到這話后,眉頭緊蹙了起來,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不過這對于他而言,到未見得是件壞事。韓偉軍連這點肚量都沒有,也不會有什么大作為的。
“既然韓總這么說,那我就無話可說了,不過我希望你永遠都能這么自信下去!”林熹兩眼直視著韓偉軍冷聲說道。
韓偉軍剛想開口,錢龍云卻接口說道:“姓林的,放心,你一定不會失望的!”
說完這話后,錢龍云便猛的一轉身,快步向門外走去。韓偉軍見狀,也沒有心思再和林熹斗嘴皮子了,緊跟在其主子身后出了門。
林熹、郝東陽等人見此情況,哈哈大笑起來,那笑聲傳出了老遠。錢龍云聽后,氣得雙拳緊握,滿臉通紅,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回到國寧的總經理辦公室以后,錢龍云一把抓起桌上的茶杯狠狠向地上摜去。只聽見咣的一聲,一只嶄新的玻璃杯四分五裂開了,這已是兩天內錢總摜壞的第二只茶杯了。
韓偉軍見到這一幕以后,心里很是忐忑,他完全可以體會老板胸中的怒火。這種被人玩弄于鼓掌之間的感覺,不要說對方,就是他也按捺不住了。
就在韓偉軍小心伺候之際,錢龍云怒聲喝道:“你是干什么吃的,連對方的來路都沒打聽清楚,就談簽約了,這下好了吧,國寧的臉都被你給丟光了!”
韓偉軍聽到這話后,盡管心里很不痛快,但卻連半個不字也不敢說。一方面,這事確是他做的不對,另一方面,錢龍云正在氣頭上,拿他出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韓偉軍不開口,錢龍云并沒有就此放過他,繼續沖其發飆道:“這段時間,你什么事都不要干,就給我盯著姓林的小子,看他究竟想搞什么花樣,及時向我匯報。”
韓偉軍聽到這話后,面色一苦,他之所以急乎乎的要把建安大廈的事情處理掉,就是想早點回到原先的工作崗位上去。錢龍云的這話等于宣判了他的“死刑”,至少在短期內,他別想再成為國寧寶都店的老總了。
韓偉軍的心里雖然郁悶到了極點,但卻半點異議也不敢提,還得一個勁的向錢龍云賠禮道歉。
錢龍云看到韓偉軍的表現以后,連罵娘的力氣都沒了,揮了揮手,示意他下去。韓偉軍如遇大赦,低著頭彎著腰,小跑著出門去了。
韓偉軍走后,錢龍云越想越氣,他意識到不能再這么任由林熹牽著鼻子走了,否則,國寧的前景堪憂,另外他也實在咽不下這口氣。
連抽了兩支煙以后,錢龍云伸手拿起桌上的話筒,熟練的撥了一個號碼出去。
電話接通以后,錢龍云便對著話筒說道:“哥,我明天就去應天,有點事情要和你商量,那姓林的小子真是氣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