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龍強聽到這話后,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識的抬起頭看了錢婉欣一眼。猶豫了片刻以后,錢龍強說道:“婉欣,沒有別的辦法了嗎,你知道我對雪梅是…”
“三叔,說句不該說的話,你真想不到這樣的話會從你的口中出來,你能想出別的辦法來嗎?”錢婉欣不答反問道。
錢龍強聽后,很是無力的看了錢婉欣一眼,很是無奈的點了點頭。他雖然很喜歡尤雪梅,甚至為了她不惜將國寧淮江分部的地點由蘇城改到應天,但這時候他卻不得不放棄。
看到錢龍強點頭以后,錢婉欣的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其實對方同不同意都是無關緊要的,她剛才已經和杜子君說的很清楚了,那個女人必須站出來承擔責任。
“三叔,是你去找大伯,還是我們一起過去?”錢婉欣問道。
錢龍強聽到這話后,連忙說道:“婉欣,這事關系重大,我們還是一起過去吧,這樣更有說服力一點!”
錢婉欣聽到這話后,沒有立即答應,而是先思索了一番,才點頭。錢龍強見此情況,一顆懸著的心才落了地,此時他還真沒有勇氣去獨自面對大哥的怒火。
錢婉欣從總經理辦公室出去以后,錢龍強立即把梅峰和常駿叫了進來,如此這般的交代了一番。
聽到錢龍強的話后,兩人俱是一臉驚訝的表情。錢龍強見此情況,沉聲說道:“你們都聽清楚了吧,這事就按照我說的辦,還有什么問題嗎?”
梅峰和常駿聽到這話后,立即緩過神來了,異口同聲道:“沒有!”
“沒有就好,一會我和錢副總出去以后,你們就按照我說的辦。”錢龍強說到這,停下了話頭,想了想以后,道:“算了,你們還是不要動手了,這事讓杜子君去做吧!”
梅峰和常駿聽到這話后,對視了一眼,然后用力點了點頭。通過錢總的這番話,他們進一步認識到了這次事情的嚴重性,否則對方絕不會把尤雪梅拋棄的。
當錢龍強和錢婉欣離開國寧以后,梅峰和常駿就接到了杜子君的電話。
杜子君在電話里一副凌駕于兩人之上的態勢,梅經理、常經理,請到我的辦公室來一下,錢副總有事讓我們去辦。
梅峰和常駿聽到杜子君的話,心里雖然很是不爽,但還是決定配合對方,畢竟錢總交代這事以姓杜的為主,他們只需要站在一邊幫幫腔就行了。
“老常,沒什么好失落的,難道你還看不出來嗎,這年頭蹦跶的越歡的摔的越重!”梅峰輕聲對常駿說道。常駿聽到這話后,先是一愣,隨即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在這之前,尤雪梅可是錢龍強身邊的第一紅人,如今眼看就要淪為階下囚了,這不正是應了梅峰說的蹦跶的越歡的摔的越重嗎?
想到這以后,常駿的心里猛的冒出一個念頭,他們的錢總何嘗不也是這樣嘛,開業之前,雄心勃勃的要與東盛一決雌雄,而如今卻是步步受制,不得不丟卒保車。這話常駿只是在心里想想,絕不會將其說出來的。
跟在梅峰的后面出了辦公室的門,常駿低聲說道:“老梅,你說這一次是不是又是那姓林的小子搞的鬼,根據我的判斷,那個叫朱斌的應該沒有這個頭腦。”
“誰知道呢,據說那小子好像才二十歲,要是加以時日的話,那…”梅峰說道這,便停下了話頭,沒有再往下說。
此時,梅、常兩人心中的想法是一樣一樣的,林熹今年才二十歲就有如此謀略,如果到三十歲、四十歲,別說淮江,就是放眼華夏全國,恐怕也無出其右者。
看到梅峰和常駿出現在其辦公室門口的時候,杜子君心里的舒爽無法用語言來形容。曾幾何時,他被梅峰壓制的死死的,曾幾何時,他被常駿搶去了風頭,而這一切現在都已成為過去,他只是一個電話,就能讓兩人立即出現在他的面前,這樣的感覺真不是一般的好。
“梅經理,常經理,快請坐,這是錢總前兩天給我的極品龍井,你們嘗嘗,味道很不錯的!”杜子君邊說,邊指了指茶幾上冒著熱氣的茶杯,知道兩人一定會過來,他早有準備。
“杜經理,茶雖是好茶,但時候好像不對,不知你叫我們過來是…”梅峰問道。
盡管他對杜子君叫兩人過來的用意心知肚明,但卻故意裝作一無所知,給對方一個顯擺的機會。
聽到這話后,杜子君臉上的得意之情更甚了,輕咳兩聲以后,故意壓低聲音將錢婉欣交代他的話說了出來。
看到梅、常兩人一臉怪異的表情,杜子君心頭的得意之情更甚了,得意洋洋道:“我已經通知尤雪梅過來了,一會你們只需稍稍配合我一下就行了。”
杜子君在說這話的時候,一臉的裝逼相,按照他的本意,他一人就能搞定這事,但錢婉欣交代必須叫上梅峰、常駿一起和尤雪梅談,這這才把兩人叫過來的。
尤雪梅心里很清楚這次的事情搞大了,尤其在早新聞和日報做了相應的報道以后,她本想問一問錢龍強如何處理這事的,但看對方忙的不行,也就打消了這個想法。
雖覺得事情不容易處理,但尤雪梅卻覺得錢龍強不會拋棄她的,撇開一日夫妻百日恩不說,把她交出去,對錢本身也沒任何好處。
盡管心里這樣想著,但接到杜子君的電話以后,尤雪梅還是有幾分心神不寧。他從對方的話語中,聽出幾分小人得志的猖狂,這是以往從未出現過的。
推開杜子君辦公室的門以后,尤雪梅就感到了一絲不對,梅峰和常駿不光赫然在座,而且一臉嚴肅,見到她以后連屁股抬都沒抬一下,很有種無視她存在的感覺。
自從錢婉欣來了以后,杜子君就果斷投靠了過去,從那以后,梅峰和常駿兩人私下幾乎和其便來往了。今天三人卻聚在一起,要說沒點事情的話,打死尤雪梅,也不會相信的。
看到尤雪梅進門以后,杜子君很是裝逼的說道:“尤雪梅,現在我代表應天國寧電器宣布一則消息,從現在開始,你不再是賣場的總經理辦公室主任,也不再是國寧的員工。”
尤雪梅想到出事了,但沒想到杜子君開口的第一句竟是這話,她一下子愣在了當場,不知該如何應對。
“尤經理,根據公司的用工規定,你將得到三個月的工資補助,給!”說完這話后,杜子君將一個信封推到了桌前。
不等尤雪梅開口,杜子君繼續說道:“除此以外,賣場還為尤經理準備了一份大禮,這里面是一張兩萬塊錢的存單。”
說到這以后,杜子君又將另一個信封往前推了推,這個信封雖然看上去更為單薄,無疑分量卻更重。
“無論這次事情的本來面貌是什么,但既然生了,那便必然要有一個人出來出來承擔責任,我相信尤女士這么聰明的人,應該懂我話里的意思。”杜子君冷聲說道。
看到杜子君的表演,梅峰和常駿兩人對視了一眼,不得不說,在這之前,他們一直都沒現,這個姓杜的很有幾分做壞人的潛質。
尤雪梅看著杜子君一言不,她已從最初的震驚中走了出來,正在竭力思考著對策。
思慮許久以后,尤雪梅兩眼直視著杜子君,一字一句道:“你代表不了應天國寧,我要和錢龍強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