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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福聽到這話以后,怒聲斥道:“他媽.的,世上哪兒還有這么巧的事情,這不是擺明了挖坑給老子跳嗎?對了,于亮呢,還沒過來嗎,他他媽.的在家生孩子呀!”
劉萍完全可以理解張福此時的心情,小心翼翼的答道:“我剛才就讓人過去了,再有一會應該就會過來了。”
“哼!真是他媽.的廢物!”張福說道,“對了,你也別在這了,立即讓小王開車送到去銀行,看看昨天打款過來的究竟是哪個福財集團。”
劉萍之前就想到這點了,但張福沒來,她并不敢擅作主張,現在聽了對方的吩咐以后,她連忙輕嗯一聲,抬腳便往門外走去。
劉萍走到福樂居門口的時候,看到于亮過來了,邊走還邊大聲咳嗽著,她連忙上前兩步,低聲說道:“于會計,你快點去張總的辦公室,他有急事找你!”
張福之前就交代過了不讓聲張,劉萍也不好和于亮明說,只好含糊其辭的交代對方。
于亮嗯了一聲,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快步往張福的辦公室走去。
自從答應了袁福才和許瑤以后,于亮這段時間夜里經常做噩夢,尤其是昨天晚上近乎一夜都沒睡的著。
要說于亮現在最不愿意見到的人當然是張福了,但他心里非常清楚,這事是躲不過去的,他必須當著張福的面把事情說清楚,否則他可是要吃不了兜著走的。
于亮在進總經理辦公室以前連做了三個深呼吸,在心里暗暗提醒自己,一定要打起精神來,千萬不能露出馬腳,否則他可就全完了。
做完準備工作以后,于亮便輕輕推開了辦公室的門,見到張福正如沒頭的蒼蠅一般在里面來回踱步呢!
于亮伸出雙手,迅速的搓揉了一下他的臉頰,然后出聲招呼道:“張總,您找我!”
張福此時正是心煩意亂,根本沒注意到于亮走進了,聽到說話聲以后,這才緩過神來。
當看見站在身前的是于亮以后,張福快步躥過去,伸手抓住對方的雙肩,疾聲問道:“于亮,昨天打款過來的究竟是哪家單位單位?”
從昨天晚上到現在,于亮把張福可能問的話,在頭腦中想了不下數百遍。想不到對方的問題竟如此簡單,他想都沒想,便脫口而出道:“福材集團呀,張總,怎么了,有什么問題嗎?”
張福聽到于亮的回答以后,心中先是一喜,當想到兩個公司重名以后,他的臉色頓時灰暗了下來,但還是立即問道:“哪個福財集團,這兩個字怎么寫?”
于亮聽到這話以后,當即便意識到一定是出事了,否則張福不會這么問。
雖說這事于亮也是參與者之一,但袁福才究竟是怎樣操作的,他卻并不清楚。袁福才只是讓許瑤交代他,及時向張福匯報貨款到賬了,并且還多出了兩萬五千塊錢,其他的就和他沒有關系了。
盡管心里有數,但于亮仍裝出一副渾然未決的樣子,吃驚的問道:“張…張總,哪兒還有幾個福財集團?”
張福聽到于亮的問話以后,心里按叫道,完了,全完了,他強打起精神問于亮道:“你給銀行打電話的時候,沒問對方單位嗎?”
“問了呀,對方說是南粵的福財集團呀!”于亮一臉無辜的答道。
張福聽后,怒斥道:“你他媽,的就不能再問一聲,到底是哪個福財集團呀?”
“張總,我…我不知道有幾個福財呀,再說,你…你也沒有…”于亮說到這,抬頭看了張福一眼,然后知趣的選擇了閉嘴。
于亮不愧在這之前經過了深思熟慮,這會的表演可謂是滴水不漏。他的話雖然沒有說完,但其中的意思卻再清楚不過了,你張總并沒有告訴我有幾個福財集團,也沒有讓我詢問到底是哪個福財,現在再怎么說,也不能怪到我的頭上來吧!
張福自然明白于亮話里的意思,他此時已經無力再和對方爭辯什么了,沖其揮了揮手,低聲說道:“你先下去吧,等劉萍從銀行回來,搞清楚情況再說。”
于亮聽到這話以后,低聲說了句,張總,您別急,一定沒事的。說完這話以后,他便轉身離開了總經理辦公室。
于亮離開以后,張福一臉頹廢的癱坐在老板椅上,事情到這個地步,他要是還看不出來上了袁福才和許瑤的當,那他這么多年的江湖就算白混了。
雖然劉萍還沒回來,但張福已經猜到了最終的結果,所以她去銀行查詢的情況已經無關緊要了。
張福將眼前的情況捋了捋,當即便意識到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和那些送貨司機的家屬取得聯系,萬一有司機打電話回來,那就可以順藤摸瓜找到那批貨了,只要貨在,就不用擔心袁福才和許瑤跑了。
張福很有幾分大將之風,盡管被對方騙走了幾十萬,但方寸一點不亂,找準事情的關鍵點以后,他立即將銷售經理李茂全找了過來。
張福讓李茂全去和那些大貨車的家屬聯系,告訴他們只要那些貨車司機打電話回來,讓其立即和福樂居聯系,誰先打電話過來,他獎勵一百塊華夏幣。
李茂全雖覺得張福的這個做法很難理解,但還是一口答應了下來,一路小跑著去和那些貨車司機家屬聯系了。
安排好這事以后,張福知道他還有一件事許瑤做,那就是等劉萍回來,核實清楚狀況,立即向報警。
張福知道,這事僅憑他個人的李亮是無法擺平的,必須請公安機關幫忙。至于臉面什么的,他根本顧不上,任誰也不可能被人騙走幾十萬而默不作聲的。
劉萍重新進入總經理辦公室以后,張福看到她臉上的表情以后,連結果都沒問,便長嘆一聲跌坐在了老板椅上。
張福可是劉萍的依賴,見此情況,她連忙上前一步,幫張福輕揉了兩下肩膀,低聲說道:“張總,我覺得這事當中有問題,首先兩家公司的名字重音,就很是巧合,而這個福材集團偏偏在袁福才和許瑤答應我們打款的時間往我們的賬號上打款,現在又以會計打錯賬號為由想要要回這筆款子,這不是擺明了挖坑給我們跳嗎?”
劉萍說的這些,張福心里都清楚,但那又能怎么樣呢?他們只是懷疑,手中并沒有半點證據,只要要款的這個福材集團一口咬定和袁福才、許瑤之間沒有半點關系,他們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張福把他的想法說出來以后,劉萍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不過她還是心有不甘的說道:“那我們就甘心這么被他們騙了嗎,要我說,這筆錢我們就是不拿出來,看他們能怎么樣,哼!”
劉萍說的這耍無賴的辦法,張福也不是沒有想過,那樣做的話,對方一定會報警的,那樣一來的話,福樂居的麻煩更大。如果惹火了對方,派兩個人過來坐在福樂居要賬,那他們的生意還怎么做呢?
除此以外,張福還有一個擔心,那就是這消息要是傳出去的話,那福樂居勢必會遭到泯州家具店的圍攻。
同行是冤家,平時大家雖然表面上一團和氣,但只要有打擊對方的機會,誰也不會先慈手軟的,這就是商場的殘酷。
張福已無心再向劉萍解釋了,沖其揮了揮手,低聲說道:“打電話報警,然后再和馬局長打電話,把這事和他說一說,讓其多多關照一下。”
張福口中的馬局長是福樂居所在的泯州江成區公安局副局長,和張福之間走得很近,這時候,只有寄希望于公安幫他追回那批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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