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林熹就去了東盛家具店。/\wWW.bxwx.cC新筆下/\
盡管年前還有不少訂單沒有完成,但由于到年關歲底了,清源這邊有個不成文的規定,靠手藝吃飯的工匠們一般過了臘八以后,就不開工了。林熹也不想破了這個規矩,兩天前,便讓林勝強給工匠們放假了。
由于林熹接手東盛只有半年時間,再加上貸款建立了泯州分店,年前注定沒什么分紅了,但林熹還是得去和何家兄妹結一下帳。之前就讓何勝強和何璇分別做這方面的工作了,林熹想過去看看,了解一下相關情況。
除此以外,林熹還有一個私心,他想看看賬面上如果有盈余的話,他想先提個幾萬塊錢出來,好將問郝欣妍借的錢還掉。
這個想法,林熹事先并沒有透露給何家兄妹,他想等看了東盛的運營情況之后再定,不過他心里對此還是有幾分把握的。泯州分店的貸款期限是三年,沒必要急著還款,如此一來,提個六、七萬塊錢出來,問題應該不大。
到了東盛以后,何勝強在店里,林熹問何璇去哪兒了,對方說,昨天沒有回來,有點事情耽擱了,可能要到今天下午才能回來。
林熹聽后也不以為意,便問起了東盛半年來的經營情況。
何勝強聽到這話以后,便把這段時間以來,東盛總部以及分店經營的詳細情況說給林熹聽,說完以后,還將財務報表拿了出來。
林熹對這些東西沒什么興趣,對于何家兄妹的為人他很清楚,當時之所以給他們兩成股份,除了看中他們的經營能力,林熹也是對兩人品行的肯定。這話他雖從未說起過,他的心里卻再清楚不過了。
盡管對何勝強很是放心,但林熹還是仔細認真地翻看了一番相關材料,再結合何勝強剛才所說 ,林熹對于東盛的大體經營情況,心里基本有數了。
這半年以來,東盛除了原材料購進,工人工資,工商稅務等全部開掉,凈利潤大概在十萬塊錢左右。
林熹對此還是很滿意,畢竟才剛剛開始,半年左右的時間能有這樣的積累算是很不錯了。這一切都要歸功于市里組織召開的那個家具展銷會,否則任由林熹有重生之能,也無法在段時間之內取得如此成績。
見此情況,林熹便把他想提六萬塊錢的想法說了出來。當時將錢給何勝強的時候,他就曾說過這錢是他借來的,此時自然沒有藏著掖著的必要。
何勝強聽到這話以后,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這錢林熹本想是想用來購買東盛的,后來算是入了股,最終還被他挪去了。
現在林熹提出要將這筆錢拿出來,何勝強當然不會有任何意見,再說林熹是大股東,對現在的東盛有絕對的控制權,這么說,也不過是為了給他一點面子,何勝強當然不會如此不識抬舉的。
盡管此時東盛采用的是股份制,但這充其量也不過只是股份制的雛形而已,至少在何勝強的心目中,林熹現在是東盛的老板,說怎么辦就怎么辦,他不過是個管事的而已。
林熹也隱隱感覺到了何勝強的這個想法,他也懶得去糾正。
正當何勝強準備去銀行幫林熹提款的時候,辦公桌上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何勝強接起來一聽,輕嗯了兩聲,然后捂住話筒說道:“林熹找你的,這是哪兒的人,說話怎么怪怪的,給我感覺好像外國人一樣。”
林熹聽到這話以后,心中一愣,連忙伸手從何勝強的手中接過了話筒。
要說何勝強的聽力還真是強悍,他說的一點沒錯,這電話正是東歐金融巨頭喬別拉夫斯基打來的。
喬別拉夫斯基在電話里告訴林熹,他本來準備親自到華夏去的,但由于蔱于這段時間手頭的事情實在太多,他便托人給林熹帶來一筆分紅過去,到時候讓他查收一下。
林熹沒有和喬老頭客氣,某種程度上來說,這也是他應得的。林熹由于人脈不夠,否則早就親自參與到東歐那只大蛋糕的瓜分中去了,如此一來,只能便宜喬老頭了。
由于何勝強就在身邊,林熹在接電話之時,就提了一句他正在朋友家里呢。
喬別拉夫斯基一聽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只是簡單地把這個意思表達出來,便沒有再往深處說,甚至連給林熹具體的數額都沒有提,只說他讓人在香港周轉一番,在chūn節前后,就能到林熹的賬號上。
林熹一點也不懷疑喬老頭的話,他心里很清楚,此時不是他要放著喬別拉夫斯基,而是對方要防著他。
現在喬別拉夫斯基的錢雖然賺得容易,但這錢的來路可不是太正的,如果林熹決心拆他的臺的話,那不光喬老頭本人被動,就連整個家族也會可能跟在后面受到牽連。
喬別拉夫斯基絕不會為了這點蠅頭小利而得罪他,林熹心里如明鏡一般。如此一來,喬別拉夫斯基沒有提到具體的數額,林熹也沒有問,他相信老頭絕虧待不了他。
至于說這錢要從香港走一圈,這是為了防止有人盯上這筆錢,那樣的話,對兩人而言,可都是一件麻煩事。
經對方如此一說,林熹意識到這筆錢到他手上的時候,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會直接變成華夏幣了,這倒確實省去了他不少麻煩。
掛斷電話以后,林熹看到何勝強一臉驚詫的表情,他笑著解釋道:“我的一個朋友,東歐人,我幫了他一個小忙。”
盡管他和喬別拉夫斯基的通話很隱蔽,但何勝強就在他身邊,連聽帶猜,應該也大體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所以林熹才解釋了一句。
何勝強聽了林熹的解釋以后,心里更是不淡定了,他猜想的果真沒錯,這個外國人是要送一筆錢給林熹,為了防止出事,特意在香港周轉一下。
盡管何勝強對于國家的金融方面的政策不太了解,但如此大費周折,想來錢的樹木一定不小,否則誰吃飽了撐著會那么去做。
想到這兒以后,何勝強看林熹的臉色都有點變了,他怎么也想不明白,眼前的這個少年究竟有什么手段竟然讓遠在千里之外的外國人都如此巴結他,這實在讓人費解。
林熹可不知道此刻何勝強的想法,他本來想讓對方將他之前說提的六萬塊錢先放在東盛賬上的,但想了想,還是沒那么去說。
何勝強聽了喬別拉夫斯基的電話以后,臉上的表情就有點變了,他要是再這么一說的話,指不定對方會怎么想呢!
林熹和何勝強又聊了一會,便離開了東盛。盡管何勝強夫妻倆都讓他留下來吃飯,林熹還是沒有答應。
在臨走之前,林熹讓何勝強將那筆錢直接打到他的賬戶上。他已經打定主意了,明天就和郝欣妍聯系一下,將這錢還回去。
至于說要不要付利息,林熹到時候猶豫了一下,想想還是作罷了,那樣的話,反而使得兩人之間的關系的生疏了,郝欣妍不光不會領他的情,反而會產生一些其他想法。
對于郝欣妍的性情,林熹至今也沒有摸透,所以從這個角度出發,他覺得還是少惹事為妙,免得節外生枝。
從東盛回家的一路上,林熹很是開心,滿臉的笑容,喬別拉夫斯基的這個電話既在他的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現階段,他要想大展拳腳,最缺的就是資金,喬老頭這可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想到這的時候,林熹不由得又對喬別拉夫斯基給他的具體數額產生了興趣,生怕老頭不上路子,給個十幾二十萬的忽悠他這個“小孩子”,那樣的話,他可是要和喬老頭好好計較一番的。林熹心里暗想道。
當天下午,林熹便給郝欣妍打了電話,他想明天把錢給對方送過去,今天先打個電話聯系一下。誰知接電話竟是郝欣妍的姑媽,她告訴林熹,郝欣妍去那父母那兒了,過完chūn節可能才會回來。
對于這個消息,林熹很是意外,他想了想,還是硬著頭皮問了一聲,郝欣妍的父母在哪兒工作。
郝欣妍的姑媽想不過林熹會這么問,稍作猶豫,她還是說出了郝欣妍父母在與淮江相鄰的南豫省的臨河市工作。林熹道了一聲謝謝以后,便掛斷了電話。
一直以來,林熹都沒有問過郝欣妍的家庭情況,暑假里也只是聽其隱約說了一聲,她老爸好像是開發房地產的。這會再將她姑媽的話結合起來看,郝欣妍的父母應該在南豫省臨河市搞房地產開發。此時的房地產尚未如后世那般火爆,但在這條路上走下去,成功那是遲早的事情。
前世的時候,林熹就認識許多做房地產起家的老板,身家可都是數以億計,只是在他的記憶中似乎清源并沒有一個郝姓的房地產商,這倒是咄咄怪事。
這個念頭只是在林熹的腦海中一閃而沒,并沒有太過在意,清源這么大,不代表每個老板他都知道。
按照郝欣妍姑媽的說法,林熹要想在年前把錢還給她不太可能了,只有等年后郝欣妍回到清源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