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所有人都走了一個干凈,我這才把血焰棍取了出來,反復把玩這件我親手煉制的虛相神兵。
我的血祭之術已經突破了五階虛相,再有這根四階的虛相級血焰棍和神武天雷鎧,已經是黑暗世界所有人類據點,實際上的第一強者,就算楊戩,孫悟空,又或者大陸會議的德謨克利特和莫斯提馬,還是魔鬼城的那位神秘的五階虛相級強者,都不可能是我的對手。
其實孫悟空也不知道,這根血焰棍也不算特別適合我,我在凝練四階虛相的時候,承受了鬼神法則幻化的劫雷,擁有了妖雷異電之力,血祭之力也都沾染了雷電之氣,這根血焰棍可是沒有妖雷異電之力,必須要重新煉造,才能更合我的手段。
我現在并不忙著煉造血焰棍,所有就先把這件虛相級神兵收了起來,想起了最后送給孫悟空的白骨長劍,忍不住暗暗忖道:“就算老剩女也有嫁出去的一天,太岳龍形劍最終也還是有了真正的主人。”
我并未修煉過太岳龍命魂圖,以后也不可能修煉,這口白骨長劍對我來說,幾乎沒有用武之地,雖然當初教官給我的時候,還跟我說過,要以此為信物,幫忙照顧他的舊部,同時還答應,把他收集的幾卷命魂圖作為酬謝,但我現在真的是不需要這些來歷不明,又桀驁不遜的舊部,更不需要什么命魂圖了。
至于孫悟空…我相信他也不需要這些,所以我根本沒有提醒他,這口白骨長劍還有點糾葛。
我在原地呆了一會兒,這才把血祭之環放了出來,一腳就踏入了進去,血祭之環的內部空間并不算太大,到處都是血焰和妖雷異電,更有無數血蝙蝠和嗜血蛇在血焰之中怪叫飛舞,盤旋鉆繞。
我我稍微探手,就從無數血焰繚繞之中,把靈王的尸身抓了出來,現在的靈王已經氣息斷絕,真的死掉了,但是他的尸身對我來說,仍舊極有價值。
“該怎么利用這位六階虛相級強者遺骸呢?”
我摸了摸下巴,他已經死掉了,是不可能轉生為血夜叉,也不能用蛇種和夢境之種來控制,如果我把靈王體內的命魂都轉化,就能湊足血祭之術六階的十團命魂。第二個方法就是利用妖種,妖種可是死活不忌,從不挑口的。
還有一個辦法,就是利用黃金裹尸布,從靈王體內剝奪命魂出來,他修煉的水火靈蛟命魂圖,是分修火虬和冰蛟兩種命魂圖,然后火虬冰蛟合璧,化為全新的虛相,跟赤猙玄獰那種雙命魂還有不同。
正因為如此,靈王體內有完整的六階火虬命魂,足以讓我把火虬命魂圖,修煉到六階,也未我日后修煉赤魃虛相打下堅實基礎。
其實這三個選擇都有好處,但從另外一個角度來想,血祭之術不挑食兒,我就算沒有靈王的命魂圖,也能湊起來足夠的命魂,只需要不斷的獵殺妖獸,奪取命魂,然后再轉化就是了。
第二個辦法,最大的好處是,妖種可以把靈王重新‘復活’,可以讓朝歌城立刻就擁有一個具有六階虛相級潛力的未來高手。缺陷是,靈王戰斗至死,體內的命魂雖然還大致保存完整,但六階虛相卻破滅了,需要一定時間來恢復,我很可能沒有這么多時間來等他恢復實力。
第三個辦法并不算最好,因為我即便獲得了六階的全部命魂,也沒有辦法立刻就突破至六階虛相,還是要一步一步的修煉,但這很可能是我唯一的一個機會,要是沒有這份奇遇,我全憑自己來開辟火虬命魂圖上的命魂,不知要哪個年月。
“第一個辦法最直接,但我還有其他的辦法可以達成這一步,未免有些糟蹋靈王的價值。第二個辦法,暫且不用考慮,妖種最多能讓他擁有五階虛相級戰力,朝歌城不缺五階虛相級戰力,缺的是更高層次的戰力。只有第三種辦法,一旦錯過,很可能就再也沒有機會…我也想看看赤魃命魂圖修煉到后面,究竟是什么樣子,而且這個辦法還能剩下一半的命魂,讓我修煉血祭之術。”
我眉頭微微一挑,黃金裹尸布就飛了出去,纏繞在靈王的身上,只是片刻功夫,靈王體內的命魂就都被奪取了過來。當靈王體內的命魂都被剝奪,他的身軀再無虛相之力保護,登時被血焰灼燒,化為了飛灰。
就在我打算離開血祭之環的時候,視線掃過靈王身軀消失的地方,卻見到了一幅小巧的畫軸,正散發豪光,抗拒著血焰的灼燒。我探手取過靈王的最后這件遺物,這才一步踏出了血祭之環。
我也很好奇,靈王最后居然還留下了什么東西,當我把這幅小巧的畫軸展開,上面卻是一個身段婀娜的女子,這個女子并非像主世界的畫像一樣,永遠是一個姿勢,一個表情,一動也不能動,保持千年也沒有變化,而是栩栩如生,宛如活的一樣,在畫面上掩口而笑,櫻唇微張,似乎要跟我說些什么。
“是無魘…不,不是無魘,但是這個體系好熟悉。”
我在一瞬間,還以為這個女子是被困在了無魘世界里,但很快我就發現并非是這樣,這幅小巧的畫軸并非是普通物品,居然也是虛相級的寶具,只不過煉造它的手法,跟我所知的任何一種命魂圖體系都不一樣,只是隱隱讓我覺得,這個手法很熟悉,似乎跟無魘命魂圖有些相近。
畫軸里的這個女子,美貌端方,骨肉勻稱,絕對是一等一的美人兒,雖然就主世界人的眼光,她可能還不及蘇菲瑪索那樣氣質出眾,泰勒斯威夫特那樣活潑精靈,甚至也沒有花萬琦那樣五官精致,幾乎沒有瑕疵,但卻有一股柔媚嫻靜的書卷氣,一看就是飽讀了無數詩書的才女。
當然了,這個畫軸上的女子,并非是活人,甚至她也不是人,更非是生靈,她是跟這幅畫軸一樣的寶具,本身就是這卷畫軸的一部分。
我想起來,背叛了靈王的部下們,不斷的提起了一個女子,瞧向這卷畫軸的眼神,不由得就生出了幾分透骨殺意,這種禍國殃民的東西,真該毀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