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褚拍了拍我的肩膀,笑嘻嘻的說道:“我本來不同意把太史慈這個代號給你,這支隊伍的代號,直接代表隊員的武力值。我覺得給你一個牛金雷銅之類的代號就足夠了,要不要你放棄太史慈,換一個別的代號啊?三國末流武將很多,你有好多選擇…”
這是赤裸裸的挑釁!
我瞧了一眼周瑾和呂布,周瑾眉頭微微皺起,似乎想要攔阻許褚,呂布卻有意無意的橫過了身子,擋住了周瑾的目光,也不知道他跟周瑾做了什么暗示,周瑾猶豫了一下,沒再說什么。
趙云笑嘻嘻的,似乎人畜無害,但要是許褚說的是真話,大家的代號跟實力掛鉤,這家伙就是隊伍里的三號人物。剛才他一腳踢暈了領隊,還能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從這個舉動上,便可知道這個圓圓臉,看起來非常喜慶和討人喜歡的年輕人,絕非什么和氣生財之輩。
張飛臉黑黑的看不出來表情變化,他就像是沒看到任何事情發生,招呼了潘鳳和孫策,上了一輛Jeep牧馬人,揚長而去,根本也沒有打算插手這件事兒。
張飛和孫策,潘鳳一走,周瑾就把躍躍欲試,想要跟許褚挑戰的王丹給強行帶走了,只留下了呂布和趙云,以及許褚和我還沒出發。
這個場面,明顯是有點什么意思的。
我嘿然一聲冷笑,活動了一下脖子,語氣森然的說道:“我也覺得你用許褚的代號不合適,你太娘炮了,不如改名叫…算了,我也不記得三國有幾個娼婦,倒是記得曹操玩過不少人妻和嫂子,你隨便選一個可好?”
許褚秀氣的眉頭,猛然就挑了起來,燦爛一笑,露出八顆雪白的牙齒,居然沒有生氣,反而有點興奮的說道:“敢這么挑釁我的人,已經很久都沒有了,你確定不是想找死?”
我回答的不再是語言,而是一記兇狠的拳頭,就算當年在學校的時候,我也敢跟小混混們硬杠上,何況在黑暗訓練營廝混了這么久,要說我還能怕誰,那是扯淡。
許褚反應極快,回身就是一腳橫踢,仗著腿比手臂要長,逼得我不得不雙手一托,震開了他這一腳。
須臾之間,我們就交手了七八招。
許褚這家伙長的秀氣,拳腳的路子卻是硬橋硬馬,大開大合。他的拳法中也有周瑾那種凌厲力量,但卻不是宛如千軍萬馬,百戰無敵的鐵血軍魂,而是山中猛虎,吊頸白額,萬獸之王,雄霸山林的兇猛!被這股力量壓制,我的三團命魂,殺戮,震波和丹劫都發揮不出來應有的力量,往往魂力才凝聚起來,想要催動命魂,就給這股力量干擾。
這一場架,我打的難受無比,許褚卻目露兇光,越打越是兇狠,拳法中各種殺招層出不窮,每一擊都凌厲絕倫,讓我應付的越來越吃力。
這樣下去,我非得輸了不可!
“給我滾開!”
我暴喝一聲,運勁肩頭硬是架了許褚一腳,反手一記鞭手,以傷換傷和許褚拼了一記。
我有黃金裹尸布,就算受了多重的傷也能恢復,但許褚絕對沒這個能耐,就算我受傷更重,這么硬拼一記狠的,也是我能占便宜。
許褚被我一記鞭在胸膛上,怪叫一聲,撲跌出去了三步,可我也不好受。許褚那一腳把筋都踢斷了,整條胳膊立刻就抬不起來,要是普通人受了這么重的傷,就算立刻去醫院把筋接上,也還是要落個殘廢,今后這條手臂都吃不上勁了。
呂布眼瞧我們倆拼到了兩敗俱傷的地步,這才猛然一喝,叫道:“住手!”
我哪里會聽他的?
好容易拼命爭取來的機會,我怎會不牢牢把握?
我凌空躍起,腿如巨斧,連環下劈,許褚勉強撐了三腿,被我第四腿踢中了肩頭,登時也一條手臂抬不起來了,我奮力踢出第五腿的時候,背后一股大力用來,我反手一招,卻像是接到了天地間炸開的雷霆,全身都簌簌的發麻,一下子就沒了力氣。
我強行擰腰翻身,雙足落地,腿腳都顫抖了。
呂布出手的威勢,比周瑾還要強猛,他只是想要把我們兩人分開,故而出手也并不重,但我仍舊被震的全身猶如過電一般,勉強吸了一口長氣,這才恢復過來。
許褚比我狼狽的多,他呸了一口吐沫,惡狠狠的瞪著我,但卻比我乖多了,并未有沖上來繼續動手的意思。
呂布威嚴的喝道:“動手較量一下無所謂,弄到生死相搏就過分了,你們可是戰友,不是敵人。太史慈!你手臂怎么樣?還能參加戰斗么?”
我活動了一下手臂,淡淡的說道:“沒事兒,再把許褚操翻十遍都有力氣。”
許褚怒目而視,叫道:“不服氣的話就再來!我可也還沒打過癮呢!”
呂布一聲斷喝,叫道:“不要鬧了,我們今天還要獵殺山岳巨猿,沒有這么多功夫解決私人恩怨。許褚,你的戰斗力有沒有問題?”
許褚神色凝重的緩緩活動了下手臂,雖然他的動作略有遲滯,但活動了幾下,就變得剛猛有力,靈活無比。許褚嘿然笑道:“我也還可以,想要破我第八關的虎嘯金鐘罩,太史慈還差點火候!”
我剛才連環劈腿,力大招沉,雖然因為姿勢問題,未能打出最高的殺傷力,但每一擊也有三四十點的殺傷力,這個力度足夠把一輛悍馬suv生生踢扁了,許褚挨了我一腳,居然行若無事,讓我不禁對這家伙的評價再度提高。
周瑾傳授我的拳法以實用為主,殺人優先,并沒有教過我類似金鐘罩,鐵布衫,十三太保橫練這些需要痛下苦功,十余年才能練出成果的功夫。
聽到許褚自稱已經把金鐘罩修煉到了第八關,我還是很有些羨慕的,暗暗忖道:“若是我也有一身橫練的功夫,打架的時候,必然平添許多威風。遇上差不多大對手,憑蠻力橫推過去,直接碾壓死。回頭倒是跟周瑾討教金鐘罩,或者鐵布衫的功夫,也學上一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