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勿憂,此事貧僧自會說與施主得知,施主請看!”他說著,指了指大鼎之下的祭壇,那祭壇上方的大鼎正垂下千萬瑞絲,與石蛋相連,或者說是那石蛋在吸收著九鼎聚集而來的靈氣。
那石蛋絕對是一個神胎,用海量的靈氣孕養千年,與當初神猴吞食日月精華有著異曲同工之妙。徐仙有些懷疑,當這石胎再一次孵化,會不會又是一只神猴顯化世間?若真那樣,那神猴會不會憶起當初被人坑殺之事?
如果他還能記得的話,那豈不是又會再一次出現‘大鬧天宮’的戲碼?大鬧天宮不要緊,要命的是,對于此事的參與者,猴子會不會將他一棍子給收拾了?
這些無厘頭的念頭在徐仙的腦袋里一一閃過,耳畔便聽到唐僧繼續介紹道:“此祭壇乃由道祖所設,分陰陽兩極,貧僧那逆徒之軀便于兩極兩交之處孕養,然天生地養者,無父無母,無牽無掛,想要讓其為此界而甘愿奉獻己身,自是難之又難,就如貧僧那逆徒當初那般,一有不順,便怒上九宵…”
“大師此話怎講?莫非想讓我犧牲奉獻不成?”徐仙的眉頭微微輕蹙起來,有些警惕地看向唐僧。
唐僧‘阿米豆腐’一聲,合了個什,道:“施主誤會貧僧了,貧僧雖有意為此界而奉此賤軀,然此法并非貧僧想為便可為之,此祭壇需要陰陽二極同時運轉,衍化混沌,方可于神胎中種下神識,且這神識得由施陰陽二術者種下方可。雖說犧牲一人而可救千萬生靈者,乃是善善之舉,然則上天亦有好生之德,能不犧牲,自然是不犧牲的好。貧僧觀施主體內已有兩道金丹,顯然道祖在選擇執行此事之人選時。亦是早有安排。貧僧此有一法,可助施主分化神識,于金丹境內,便可使出化神之法,于兩道金丹內分別種下施主的一部分神念…”
經過唐僧絮絮叨叨的說了一堆,徐仙與小魚兒他們總算是明白了他的意思了。
意思就是,唐僧那里有一個方法。可以讓徐仙在金丹境中,便可分化神識,煉就身外化身,而后將身外化身與神胎結合,或者說入主神胎,使這神胎可以由他的神識來控制。換句話說。他這個身外化身就是注定了要拿來犧牲的。犧牲他的一道身外化身,這是一件大事,雖然徐仙修煉速度不慢,但怎么說也是一金丹道果。
這在如今的地球,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也難怪幾大守護都都那么慷慨的送他禮物,對他如此友善了。
只是徐仙有些不解,“古往今來。九陽之體與九陰之體,不可能那么少見才對。可為何要選擇我?”
這是徐仙難以理解的地方,如果只是因為九陽之體與九陰之體的話,那么以那些大能的能耐,難道就找不到這樣的人選嗎?這不可能吧!是以,如果沒有其他理由,徐仙是很難相信這種說法的。
唐僧一臉微笑,向徐仙解釋起來。道:“施主之疑不無道理,然則此事需要幾個條件才能滿足,一者,需要時間,九鼎所形成的九星乾坤巔倒大陣一旦發動,需要足夠多的時間來汲取靈氣,孕養神胎。否則神胎未成,此事亦只是一紙說法而已,是以才會一拖再拖,拖到現在;二者。需要時機,在恰當的時間里出現恰當的人,而這恰當的人,首先必須為此界生靈,非此界生靈,又豈談為此界奉獻之說,其次,需要有一顆堅定之心,若無堅定之心,則必受外力所惑,再則,亦需九陽九陰齊聚方可衍化混沌;三者,需要能修出第二金丹者,若無第二金丹者,則必犧牲其性命,道佛二祖雖說要救世,但亦無犧牲救世主之心,而古往今來,能修煉出第二金丹者,少之又少,一為功法限制,二乃體質限制…此三者,缺一不可。”
“第二金丹真這么少見嗎?”徐仙有些訝異,看了眼白帝,白帝翻起了狗眼,傳音道:“雖然這光頭說得有些夸張,但第二金丹,確實不常見,第二元嬰倒是常見。所以說,這事本帝也拿不準,既然第二金丹可行,那第二原因自然也沒有問題。至于說時機與時間,倒是說得過去。畢竟神胎的孕養,沒有千百年,是不可能成型的。”
徐仙一時有些猶豫起來,雖說他愿意為了這個世界出一份自己的力量,可若是讓他犧牲自己,他是辦不到的。
小魚兒也偷偷在拉著他的衣角,傳音道:“你可得想仔細了,雖然我也喜歡這個世界能夠恢復正常,但卻并不是以犧牲你為前題。如果真要犧牲一個人才能讓這個世界恢復正常,我…我來!”
“女施主,你的心意雖好,然則你的體質并不符合!”唐僧微笑說,以此說明,在他面前,用這種傳音的伎倆是沒有什么用的。不過白帝的傳音,他不知道能不能捕捉得到。
看到小魚兒赧然,唐僧又道:“徐施主,貧僧該說的,也都說了,至于如何做,那就由施主自己選擇吧!貧僧這有一分神之法,傳予施主后,貧僧的任務便也完成了。貧僧為此逆徒守此千年,亦算是對得起它了,如今我與它師徒緣盡,便于此別過吧!”唐僧說著,遞給徐仙一塊玉簡,頓了下,又道:“貧僧記得,佛祖臨行前與貧僧提過一件事,據說若是衍化混沌,入主神胎成功,有八成機會可以得窺貧僧此逆徒當初的神識碎片,或可學得其諸般術法,通天徹地。貧僧言盡與此,就此別過施主,后會有期!”
當唐僧的身影消失之后,徐仙才回過神來,拍著腦門道:“哎呀!這唐御弟還沒有送我禮物哪!真摳啊!”
小魚兒跟白玉涵聞言不由翻起了白眼,這家伙,不要這么抓不住重點成嗎?都這會了,還惦記著人家的禮物。
“死狗,你怎么看?”徐仙摸著下巴,朝白帝挑了挑眉頭。雖然猴子的神識碎片對他吸引力不小,可若是唐僧沒有說真話,而是故意引他上當的話,那自己的小命可就堪憂了。
白帝咧了下狗嘴,搖晃著大腦袋,道:“這種事情,本帝也不知道該給你什么意見。按理說,你就是一小人物而已。雖然如今你已經是金丹境修士,可說起來,金丹修士在修仙世界,依然不如草芥。像你這樣的小人物居然可以參與到這樣的大計劃中,多少有些讓人難以信服。可若從你們這個世界的情況來看,金丹修士,卻已經跟陸地神仙沒什么區別,元嬰修士幾乎不可能出現。是以仔細想想,又不無道理。”
“這不是廢話嘛!”徐仙吐槽起來。
白帝撇嘴道:“這種大事,本帝也不可能給你什么意見,怎么選擇,看你自己。”
徐仙怔了怔,想了想,拿出那塊玉簡扔給白帝,問道:“你看看這塊玉簡,那分神之法是否有誤!”
白帝抓住玉簡,查看了起來,末了搖頭道:“這個分神之法,倒是神妙,沒有什么問題,可以一試!”
徐仙接回玉簡,看了眼大鼎,思索了會,道:“這件事情先不忙,等我煉成分神之法再說也不遲。”頓了下,他又道:“此地是昆侖圣山,圣境尚未開啟,舞空應該在這里,不如先游山玩水一番,如何?”
白帝想了想,道:“既然沒什么事了,那本帝就先閃了,等你哪天修成了分神之法,再CALL本帝!”
白帝走得很瀟灑,那只大黑狗也跟它走了,還有那只大白虎,看到這個場面,徐仙也不知道該說那死狗什么好了。只能說,那只大黑狗病了,而且病得還不輕。
白狗一走,就只剩下徐仙跟小魚兒以及美女蛇三人了。小魚兒看向徐仙,蹙著秀眉擔憂道:“豬頭,你不會真的想要那么做吧?”
徐仙搖了下頭,道:“雖然理智上,我也有些擔心,但是,直覺告訴我,我應該這么做。”
小魚兒雙眸圓瞠,道:“我說,你不會傻了吧!你是這種大公無私的人嗎?”
徐仙翻了個白眼,伸手捏著她的鼻子,呲牙道:“原來你就是這么看你家男人的啊!”
小魚兒扁了扁嘴,末了看向白玉涵,道:“涵姐,你怎么也不說句話,難道你就忍心眼睜睜看著他犯傻?”
白玉涵沒有回答她,徐仙已經接過了話頭,道:“你就別指望這條‘白眼蛇’會為我擔心了。我估計她巴不得我身死道消,然后好對你展開追求攻勢呢!”
小魚兒無語的瞪了他一眼,然后正色道:“我希望你仔細考慮清楚,你現在不僅只有你一個人,我們大家都不希望你有什么事…”
徐仙伸手摸了摸她的后腦勺,將她抱在懷中,點頭道:“別擔心!我知道我在干什么!”頓了下,他道:“估計老姜所說的那個機緣,指的應該就是這個了!”
對于老姜的事情,小魚兒也是知道的,是以,對此她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走吧!找舞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