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兵領命,出去準備帶人進來 不多時,親兵帶著孫一虓,走了進來。
孫一虓走了進來,進入小議事堂,沒有直接走過來,先是站立堂下,拱手對蘇鵬說道:“草民孫一虓,見過祭酒大人!”
蘇鵬聞言,不由失笑,他站起來,走過去迎上孫一虓,將施禮的他扶了起來,道:“孫兄,你我相交已久,怎么還來這套,莫非以為我是那等富貴了便忘了朋友的人?”
孫一虓聽蘇鵬這么說,臉上這才露出笑容,他直起身來搖搖頭說道:“不敢不施禮啊,蘇鵬你今非昔比,我也不知道你心態如何變化,若是一不小心得罪了你,辦了我還是小事情,就怕我們的總舵,都遭殃啊。”
蘇鵬聽了不由搖頭笑笑,他知道孫一虓多少有試探自己態度的意思,以前地位不同,自己和孫一虓沒什么厲害關系,但是現在自己已經成為涼州之主,能不能容得下自己眼皮底下有一個隱世門派存在,孫一虓也不清楚,所以才在言語之間略有試探。
蘇鵬搖頭笑笑,對孫一虓說道:“孫兄,你這樣試探與我,就是和我見外了,說起我們的交往來,還是我虧欠你多一些,我蘇鵬不是忘恩負義的人,又會對你們如何?”
孫一虓聞言,不由苦笑一聲,道:“我也不想啊,可是你太出人意料,前幾天還是涼州刺史的死敵,可是忽然搖身一變,成了刺史義子,現在又成了涼州第一炙手可熱的權力人物,即便我對你我交情放心,我門中的那些長老卻不放心,他們知道你我相交是事,逼著我來探探你的口風,看你這位新的涼州之主。是否有容人之量。”
“哈哈,我別的能力沒有,容人之量還是有的,我本身能力一般,若是再沒容人之量,豈不是一無是處了么?”
蘇鵬聞言,哈哈一笑。對孫一虓說道。
見蘇鵬如此表示,孫一虓也松了一口氣,放下心來。
權力最能腐蝕人心,今日和你交好的密友,明日若是平步青云,想到的未必是你的好處。或許還覺得你知道他太多的黑歷史,對你更加防范。
所以檢驗人心最好的兩個辦法,一個是看人在在重利誘惑下的變化,一個是看在極大的權柄下的變化。
還好蘇鵬的人心經得起考驗,并未發生太大變化,否則孫一虓迫于門派壓力,說不定還真得將懸壺濟世的總舵遷移走。
孫一虓見蘇鵬沒什么變化。這才放下心來,開始聊起了自己此行的本來目的。
“蘇鵬,我們上次說的事情,我基本已經辦妥,我購置了三千兩黃金的食醋,生石灰,還有你說的各種藥材,部分生石灰和食醋已經送往聊城賑災。現在疫情傳播得到了控制,可是已經感染上瘟疫的人,卻還沒得到救治。”
“還有,那慈航靜齋的梵清瑩,也還感染著瘟疫,雖然并未死去,但也沒有好轉。若是她真的死去,我會覺得虧欠靜齋許多。”
孫一虓臉上露出憂慮神色,對蘇鵬說道。
蘇鵬聽了,沉吟著點了點頭。他想了想,對孫一虓說道:“就這兩天之內,方子差不多就可以出來了。”
“如此,蘇老弟你就多上心一點,我看那慈航靜齋的小姑娘,怕是撐不了多久了。”
孫一虓嘆息一聲,對蘇鵬說道。
蘇鵬點頭,霍林給他的消息,也是說這兩天研究中心差不多就能將中藥藥方拿出來,只要有了藥方,聊城的瘟疫就能得到控制。
“對了,你現在已經成為了涼州真正的主人,還想要進取聊城么?”孫一虓忽然對蘇鵬問了這個問題。
蘇鵬點了點頭,道:“自然…現在天下局勢不穩,各方勢力都開始擴張地盤,少不了許多摩擦,涼州和豫州既然交界,那么我既然執掌涼州,和豫州的宇文家遲早要起摩擦,與其等他來攻擊我,不如我提前下手,而聊城又不是我主動攻擊,是他們宇文家自動放棄,我如果能治療瘟疫,那么我接掌了聊城,也是理所當然。”
孫一虓聞言,點了點頭,道:“這種爭奪天下的事情,我們懸壺濟世就不插手了,只希望蘇鵬你做考量的時候,能考慮到天下百姓,不要以他們為芻狗。”
蘇鵬點頭,道:“這個自然。”
“那好,我先走了,如果你有了方子,就派遣人前往懸壺堂來找我,我隨時可以和你去聊城。”
蘇鵬聞言點頭,然后親自將孫一虓送了出去。
送走了孫一虓之后,蘇鵬也被這么打擾一下,也沒心思再次進入心魔鏡之中,今天的公文也處理完畢,他便直接登出下線了。
登出游戲,蘇鵬在豪宅的臥室之中起床,他起床之后直接拿起了電話,撥通了霍林的號碼。
“你好,是老板么?問中藥的事情?”
電話那邊,響起了霍林的聲音。
“嗯。”蘇鵬嗯了一聲,道:“藥方研究的怎么樣了?”
“老板,好消息,已經有了初步的藥方了!”霍林聲音很是興奮的說道。
“哦?”蘇鵬聽了,心頭也是一喜,對霍林問道:“藥方的效果如何?”
“和不錯,三天前進行的動物實驗,發現能有效抑制病毒的擴散和效果,而且我們加急做的毒理實驗也沒問題,無論是對人對動物,都沒有強烈的有害成分…但是聽那我請來的華夏中醫說,似乎雖然瘟疫病毒被控制,但是卻不能徹底清除病毒,只是讓病毒失去活性…殘存的病毒會讓人的新陳代謝加快,所以服藥的人就算治愈,也要減壽。”電話那邊的霍林說道。
“減壽的幅度呢?”蘇鵬繼續追問。
“大概有七十歲壽命的人,只能活到五十五歲,最多活到六十歲。”霍林道。
“這個范圍可以接受。”蘇鵬聞言,點了點頭。
減壽,總比直接沒命好。
“老板,明天中午,我大概就可以將修改好的藥方給你送去,需要我加急么?我可以熬個夜班的。”霍林繼續對蘇鵬說道。
“辛苦了,我會給你額外補貼的。”蘇鵬對霍林說道。
“為人民服務。”霍林不知道哪里學來的俏皮話,正兒八經的對蘇鵬道。
蘇鵬聞言一笑,又和霍林聊了兩句藥物的事情,然后掛上了電話。
“看起來,那慈航靜齋的小姑娘,算是命不該絕啊…”掛上電話的蘇鵬,心中想到…
兩日后,下午,聊城附近的一個小鎮子,一間普通房屋之中。
蘇鵬,孫一虓,還有上次見到的那個慈航靜齋比較年長一些的道姑,都在房間之中。
房間的窗戶,已經被人用木板釘死,一點陽光都不會透射進來,在房間之中,只有一盞油燈,還有火爐的火光。
慈航靜齋的小姑娘梵清音,躺在房間的床上,她身上蓋著厚厚的被子,露出在被子外的只有一張小臉蛋,此時已經清瘦許多,此時她昏昏沉沉,正在昏睡之中。
房間里的孫一虓,則在蘇鵬和那位慈航靜齋的年長道姑的注視下,煎制著湯藥。
“藥已經好了。”
孫一虓看了看時辰,覺得藥已經煎制好,便將煎制湯藥的小鍋從火爐上拿下,將里面的湯汁,倒在一個瓷碗中。
“這藥,真的有效么?”
慈航靜齋的那個年長一些的道姑,看著那碗黑漆漆的湯汁,對孫一虓問道。
“我也不知道,是蘇鵬給我的藥方,不過我看了一下藥方,應該沒什么問題。”
孫一虓看了看蘇鵬,再轉過臉對那慈航靜齋的道姑說道。
“應該沒有問題,我這副湯藥,是經過高人研究瘟疫寫的方子,應該沒事。”蘇鵬對那慈航靜齋的道姑說道。
這慈航靜齋的道姑聽了,輕輕嘆息一聲,現在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我來喂她吧。”慈航靜齋的年長道姑說道,說著接過了藥碗,坐到了床邊,撬開了梵清瑩的櫻桃小口,將藥汁灌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