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鵬帶領妖軍,前往運城來了?”第二祭酒言語只見略帶顫抖,對那斥候問道。
斥候沒有注意到第二祭酒的反應,對第二祭酒繼續報告說道:“是!運城的蘇鵬帶領妖軍畢竟臨猗,朱將軍已經在運城前往臨猗的必經之路上布防,可是那蘇鵬勢大,朱將軍的本部怕是無法抵擋。”
第二祭酒聽了,心頭陣陣發緊,妖怪單體比人厲害,這一點早在涼州軍之中達成共識,當初那個誤闖妖界,屠戮了一個妖人混居的村子,后來又被妖怪滅殺的涼州軍小隊的幸存者描述,當時屠殺他們五百人隊伍的,只有不到二百的妖怪,并且那支涼州軍小分隊基本被殺光之后,妖怪不過死傷幾只而已,對整體基本沒什么影響。
這么算下來,平均一只妖怪,怕是能殺死七八個普通涼州軍士兵,涼州軍的數目總共不足十萬,還是分布在各個城池,臨猗附近,能調動的駐軍,不過三五萬,而蘇鵬帶領的妖軍怕是有一萬之眾,涼州軍怕是不是對手。
第二祭酒緊緊咬牙,他不甘心自己已經獲得的權柄就這么被運城的妖怪奪走,他咬牙,對下方的親兵說道:“快去城中,找到還在城中的所有涼州軍將軍將,另外快速去城外的臨猗守軍大營來,請諸位將領前來商議。”
親兵們馬上下去,涼州軍在臨猗城之中有軍官會館,來臨猗辦事的將軍和一些還不在軍中的將官都在此處,那些親兵很快就趕到了,而臨猗守軍的將官,那防守運城和臨猗之間通道的朱將軍是一起通知的臨猗刺史府和臨猗駐軍,所以臨猗守備軍營的將軍幾乎和第二祭酒同時知道消息。沒等第二祭酒傳訊的時候,就已經自己趕往刺史府了。
不到一刻鐘,刺史府大廳之中已經全部是涼州軍的將領。
“祭酒大人!此時臨猗危險!我臨猗的常駐軍,不過三萬五千人軍馬,另外還有從其他城池抽調的軍馬歸于朱將君麾下,現在正在和妖軍對峙,朱將君手下不過一萬人左右,我們就算傾巢而出,也不過是四萬五千兵馬,可是妖軍已經有了一萬。根據我們的情報,一萬妖軍的戰力,怕是相當于六七萬涼州軍的戰力,我們這場仗,不好打啊!”
“是啊。祭酒大人,你是否知道刺史大人的消息。這等危急時刻。還需要刺史大人坐鎮,我們才算是有主心骨啊!”
幾名將領,對第二祭酒說道。
第二祭酒聽了,心中不由一陣膩歪,他現在最煩別人提起刺史大人了。
他有些不悅的說道:“我不是和你們說過了么?刺史大人短時間不能回歸臨猗城,城中大小事務。都全權由我代理處置,現在你們要說的不是這個,而是怎么面對運城的妖軍!”
“祭酒大人,你這樣讓我們好生難做!”
又是一名將官聽了。臉上露出苦惱神色,對第二祭酒說道:“祭酒大人,你也知道,涼州軍上下,一直都是刺史大人親自掌控,沒有刺史大人的印信虎符,各個部隊都無法調動,畢竟說句不好聽的話,我們這些在外領兵的,誰都不想讓刺史大人多想我們是否有什么其他心思,現在運城妖軍來襲,我們若是私自調動各自軍隊,現在倒是好說,可是等刺史大人回來之后,我們私自調兵,讓他老人家怎么想?他老人家若是有什么想法,我們以后,還要不要在涼州軍了?”
第二祭酒聽了這些將軍的話,心頭一片煩悶,徐懷宇當初控制軍中權力控制的太厲害,導致即便他人不在,這些將領,居然還沒有一個敢私自調兵的。
“還請祭酒大人告知我們刺史所在,我們派人去請刺史大人!”
“請祭酒大人告知刺史所在!”
“請祭酒大人…”
那些將官,一個個想第二祭酒請求道。
第二祭酒心頭聽的仿佛堵住什么似得,那種活在刺史徐懷宇陰影下的不爽感覺終于惹得他爆發了,只聽他下意識的振臂大吼一聲:“見什么刺史!刺史已經沒了!死了!”
聽了他的話,下方的將軍齊齊愣住,看向第二祭酒。
第二祭酒自己喊出這句話,心頭也是一震。
他下意識之間,竟然將這個秘密喊了出來,這可是自亂陣腳。
徐懷宇就是涼州軍的主心骨,如果他死了,那涼州軍幾乎可以判定會分崩離析,只憑借他一個第二祭酒狐假虎威,好像是鎮不住這些將軍的。
第二祭酒心中,頓時生出后悔的感覺。
可是馬上,他心頭又是一震。
“為何如此悲觀?換個角度想,這或許是一個絕佳的機會,一個正式奪取權力的絕佳機會啊!”第二祭酒腦子迅速轉動。
“現在徐懷宇的死訊傳出,若是平常,我可能控制不住這些將領,可是此時運城妖軍壓境,大家都在壓力之下,我借著徐懷宇的死訊,一方面可以讓這些將軍不害怕調動軍兵,另外一方面可以以抗擊妖軍為虛,實際上奪取涼州軍全為實,趁著這個機會奪取了整個涼州軍的軍權,那個時候,整個涼州,還不都是聽我的號令?”
想到這里,第二祭酒的精神頓時重新振奮起來。
只見他做出悲哀的神色,口中說道:“諸位,事到如今,我也就不瞞著你們了,諸位應該知道幾日前在宛城,有一場奇物的拍賣會吧那拍賣會上,據說是要拍賣合魂花藤,刺史大人感覺心動,便帶著府中兩名高手,化妝前往了。”
“可是誰也沒想到,那一場拍賣會,竟然是一次陷阱…我現在已經查的有些眉目,那拍賣會,是運城的蘇鵬,專門為刺史大人設下的陷阱!”
“刺史大人中了對方奸計,已經被擒了下來,而根據我的消息,刺史大人,已經兇多吉少了。”
“什么,刺史大人死了?”聽了這句話,涼州軍的將領們頓時各個驚呆。
刺史徐懷宇雖然攬權,但是卻一直保持著比較清醒的決斷,讓涼州上下政令暢通,軍務也清晰分明,諸位將官心中都是多對徐懷宇有些依賴依靠,此時聽聞徐懷宇已經死了,對這些將官來說,即便不如同晴天霹靂,也差不多了。
第二祭酒看出眾位將官迷茫,只見他振臂一抖,張開雙臂,對面前的將官說道:“諸位將軍,涼州,尤其是臨猗城,是刺史大人一生心血所在,即便刺史大人不在了,我們也不能將他畢生的心血拱手讓給殺害了他的人,刺史大人臨走前,將臨猗交給我打理,那我就不能坐著看著蘇鵬占據臨猗,諸位將軍,請領軍和我一路,去迎擊運城的妖軍,為刺史大人報仇!”
聽了第二祭酒喊出如此口號,不少少壯軍官,已經情緒激動。
“為刺史大人報仇!”
“為刺史大人報仇!”
在第二祭酒帶頭的一聲聲呼喊之下,這聲音逐漸成了聲浪,就是那些比較冷靜的將官,也被氣氛渲染,不由自主的跟著喊了起來。
第二祭酒見到這一幕,心中暗暗竊喜,他要做的事情,一半是做成了…
兩個時辰之后,臨猗城外五十里處,運城前往臨猗的交通要道之處,已經被臨猗的涼州軍和運城的妖軍占領。
兩軍如同上次涼州軍進逼運城一樣,各自列開陣勢,互相對峙著.
在涼州軍這邊,第二祭酒位于軍陣正中,意氣風發的看著麾下雄師。
第二祭酒此刻已經清醒,他已經不太擔心這一場戰役的結局了。
第二祭酒心中認為,蘇鵬也不是傻瓜,知道若是和涼州軍硬拼只能便宜他人,這次對峙的結果,估計和上次一樣,最終不了了之,這次對峙,最終結果是讓他成為涼州真正的主人。
“祭酒大人,你看,對面的妖軍之中,似乎走出兩個人來…那人,怎么那么眼熟?”
在第二祭酒身后,一名將軍隊他說道。
第二祭酒聞言,運足目力,向對面看去。
第二祭酒的眼神極好,別人看不清他倒是看清了,只是他這一次看去,頓時啊呀大叫一聲,差點嚇的從馬上墜了下來。
只見運城妖軍陣中,蘇鵬和涼州刺史徐懷宇,騎著兩匹妖馬,從陣中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