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鵬身后,兩枚鐵膽流星追月一般向他的后腦襲來。
蘇鵬感知到身后的暗器,他一個轉身,殺生長刀橫揮,擋在了自己身前。
“噗!”
“噗!”
兩聲聲音響起來,飛來的兩個鐵膽被鋒銳無匹的殺生長刀剖成四瓣,從蘇鵬身邊兩側飛了過去,砸在了地上,頓時地上出現兩個厘米深的坑洞,這是破開的鐵膽殘余的內勁破開砸在地上造成的后果。
此時,幾個武林人,也已經趕到此處。
蘇鵬向那幾人看去,只見其中一個頭戴金冠,身穿深紅色袍服,打扮的像是王公貴族的中年男人先停下腳步,而他后方,還有幾個江湖人,只是比那個桀驁公子的同伴看起來就更武功高強,年齡也更大。
那頭戴金冠的男人,看著被蘇鵬斬成兩片的桀驁公子,頓時發出一聲悲呼:“健兒!你死的好慘啊!”
跟著他來的幾個人,也眼中露出悲憤神色,同時怒目看向蘇鵬。
那頭戴金冠的男人,哀傷了一陣,然后忽然抬起頭來,看向蘇鵬,道:“好好好…你竟然敢殺我兒,我宇文無敵,定然要將你碎尸萬段!”
“你的孩子是孩子,別人的孩子就不是孩子么?”
蘇鵬聽了,冷笑一聲,沖著那金冠男子說道。
不過蘇鵬聽了此人說話,心中也明白,眼前此人是誰了。
此人既然自稱宇文無敵,應該是和涼州交界的豫州的大豪宇文家的人了。
宇文家,是豫州大豪,豫州和贛州一樣臨近涼州,不過贛州和涼州交界的地方是福陵鎮那里,而豫州和涼州交界的地方,則是運城的方向。
豫州和涼州不同。涼州有幾個地方的城市有著內海,不過豫州就是純粹的內陸地區了,不過豫州和贛州略微相似,州內多出金礦,所以豫州的豪強,還都算過得去,甚至一些地方,比起涼州的豪強更富裕一些。
其中豫州的宇文家族,就占據著幾個大金礦礦脈,同時擁有三五座控制之中的城市。雖然沒能統一豫州,但是卻也是十分有實力的豪強,論實力,就只比涼州刺史徐懷宇弱了一線而已。
只是宇文家族,是家族控制的那些城市,并非像是涼州刺史徐懷宇一樣一人集權,所以行動力弱了一些,但也不容小覷。
蘇鵬此時看到眼前的金冠男子自稱宇文無敵,應該就是來自豫州的宇文家的人了。
不過蘇鵬也并沒有特別在意這宇文家族。宇文家族之所以在豫州得勢,是因為他們家族,是豫州的大門派普寧劍派創派兩位祖師之一的后裔。
普寧劍派,是占據和豫州武功山和附近一部分區域的大派。如果非要論的話,普寧劍派分成三個部分,一個是武功山上的武功劍閣,一個是在豫州普寧城附近的普寧寺。一個是距離普寧寺不太遠只有一百多里外慈悲崖附近的大悲閣。
相傳普寧劍派的創始人,是三兄弟,不過年輕的時候就有了武道上的分歧。各自走上了不同的發展道路,一個進入江湖潛修武功,一個當了和尚,前往大空寺去去掛單學武,一個則跟隨一個武功極為高強的行腳僧云游天下,修行武功。
之后這三兄弟,各有建樹,都成了一代武學宗師,先后在豫州開宗立派,分別成立和武功劍閣,普寧寺,還有大悲閣三個勢力。
這三兄弟也是互相別著苗頭,將三個門派發展的紅紅火火,不過最后都因為資源到了極限,無法再進一步,除非是火拼了。
那三兄弟,最后晚年的時候在武功山聚會,盡釋前嫌,然后將各自的三個門派,結成了一個門派,算是三派的永久聯盟,成為江湖上一個有名的大派。
這個門派的名稱,也變動過幾次,不過最終,因為武功山上的劍閣主人的弟子最多,并且行走江湖的人最多,而普寧寺部分傳承大空寺,得到佛道扶持,最終打響了名號,被世人稱之為普寧劍派。
宇文家,就是那三兄弟本來的姓氏,只是普寧劍派并不是世襲制的門主,現在的門主,已經不姓宇文,但是因為祖師爺的香火情,卻扶持了不少宇文家的人,漸漸的,就讓宇文家在豫州崛起了。
蘇鵬此時,看著眼前的金冠男子,腦海之中閃過這些資料。
想到普寧劍派和大空寺千絲萬縷的聯系,蘇鵬不由微微嘆了口氣,自己的和尚緣真的怎么好,不但直接與和尚發生沖突,就是和和尚沾邊的人,也都惹上不好的因果。
不過蘇鵬也不害怕,都已經招惹他們那么深了,也不怕得罪的更深一點。
對面這自稱宇文無敵的人,見蘇鵬如此說話,心中已經憤怒至極,可是看起來卻好像冷靜下來,他咬著牙齒,看著蘇鵬,口中道:“好…好…你既然如此兇戾霸道,我倒要好好領教一下,不論你是什么人,我宇文無敵今天起誓,定要將你全家親族,一個個都凌虐殺死!”
蘇鵬聽了,臉上不由一冷。
雖然蘇鵬的親人,都在現實之中,這宇文無敵怕是沒能力殺了,但是對方如此說,也讓蘇鵬心中極為不快。
“你的兒是兒,我的女兒就不是兒了么?”
這個時候,忽然一聲凄厲的聲音在旁邊響了起來。
蘇鵬等人看去,只見那死了女兒的農夫,此時披頭散發,抱著自己的女兒尸體,眼睛瞪圓,死死盯著那金冠男子喊道。
“你的兒子殺了我丈夫,殺了我女兒,我一個人也不活了,我和你拼了!”
這個農婦,已經紅了眼睛,她大叫一聲,就向那宇文無敵撲了過去。
宇文無敵本來就因為失子之痛心中抑郁,正有火氣,看到這農婦撲上來,他口中不由道:“好,好…想死…我成全你!”
他的手腕一抖,又是一枚鐵膽從他的袖子之中滑了出來,他隨手一揮,鐵膽就向那農婦飛了過去。
“小心!”
蘇鵬見了,不由叫了一聲,可是那農婦根本不懂武功,又怎么能躲得過去這殺手?
“嘭!”
只聽一聲爆響,高速飛行,帶著內力的鐵膽,擊中了那農婦的頭,鐵膽速度極快,且附著了不弱的內力,頓時從農婦額頭飛了進去,然后從后腦破出,農婦的腦漿頓時噴灑出后面很遠,人像是被重型狙擊槍在額頭上來了一槍一樣,顱腔破損,尸體晃了一下,就摔在地上,不再動彈了。
“宇文無敵!”
蘇鵬見了,心頭猛然就生出一股怒火,他抬起手中的殺生刀,殺生刀上燃燒起了黑色火焰,似乎想要將這宇文無敵斬在刀下。
“住手!”
忽然之間,一聲忽然從遠處想來,之間上百個武林人,施展輕功,從遠處向這里奔來。
蘇鵬眉頭,微微皺起,只見那些江湖人施展輕功,兔起鶻落,不多時,有些輕功好的,已經來到了蘇鵬等人面前。
蘇鵬看到為首的人,頓時皺起眉頭。
“阿彌陀佛,我們又見面了,真是孽緣不淺啊,蘇施主。”
只見這些江湖人為首的人,正是大空寺的核心弟子,和蘇鵬已經起了數次沖突的大空寺和尚,釋唯信。
“是你啊…還真是好久不見。”
蘇鵬看著他,微微點頭說道。
釋唯信目光之中,則是滿是復雜,他看著蘇鵬說道:“上次在那石洞之中一別,已經數月不見…只是我當初在石洞之中見你沒有追擊我的幾位師兄,還以為你心中算是天良未泯,誰想到沒過多久,就傳出寺中的幾位師叔被你打傷的消息…現在手上的極為師叔,還在養傷,甚至要有性命之憂,我真是后悔,心中竟然對你抱有一絲僥幸,魔頭就是魔頭,永遠不會真正的悔過。”
蘇鵬聽了,不由氣的發笑,道:“你倒是算的好帳,我放過你一次,你還不心中感恩,而且你那幾位師叔,就像是不是來找我麻煩一樣,莫非我不還手,還要束手就擒,贏了也不能傷他們,還得好酒好菜好招待,八抬大轎將他們送回大空寺不成?你今天這么說,莫非是想我出手,將你斬在刀下么?”
“唯信大師,你認識他?”
在釋唯信旁邊,那宇文無敵聽到二人對話,聽出兩人似乎有宿怨,開口對釋唯信說道。
釋唯信點點頭,道:“宇文施主,此人就是我曾經對你說過的,傷了我幾位師叔的血手魔劍蘇鵬了。”
“血手魔劍蘇鵬?”
聽了這句話,宇文無敵臉色頓時有些難看,他本來以為蘇鵬不過是普通江湖高手,如此的話,他們宇文家只要出高額賞金,就能將殺了他兒子的人趕絕殺死。
只是這血手魔劍蘇鵬,宇文無敵也是卻也是知道,蘇鵬一個人獨對大空寺四名高僧不敗,還差點擊殺了空聞寺的空緣和尚的戰技,已經在江湖上流傳開來,大空寺追捕都未果的人,他宇文家怕是擒不下來了。
“可惡,我的健兒,要白死了么…”
宇文無敵臉上的表情極為難看的想道。
“釋唯信,怎么,這次聚集了這么多人,打算將我留下么?”
這個時候,只見蘇鵬手中持刀,對釋唯信說道。(